韩行烈闻言,身形一震:这小子真是好福气啊,明明还在颠沛流离的逃亡之中,没想到,转眼就柳暗花明了,难道,他真的是天命所归之人?
    他本来就是韩国的王子,又经常听小寒、太平公主所说泰阿神剑之事,晓得天下早晚要大一统!当然,他自己也有统一天下之志,但韩国的现实,却让他望而生畏!
    而他的父王又生性懦弱、多疑,国策经常变来变去,所以,韩国的情形才每况愈下了,现在韩国几乎就是六国之中最弱的国家!
    如此形势,他就算有三头六臂,胸有大志,也只得望洋兴叹了!
    想到此处,他不觉有点眉飞色舞了:如果,韩国注定无法统一天下,那,自己不如助秦国王子嬴政如何?再说了,那几位老祖宗不是早就在帮这王子政了吗?如此局面,自己最好的策略就是顺势而为了,否则,岂非不智?
    突然间他豁然开朗了,笑了:“哈哈,既然圣教在燕国有如此形势,那,我们还怕什么呢?三弟,不如,我们堂堂正正去拜见燕国大王,随便看看形势!你说什么,我们还要应付杀手集团的人?会不会是护剑盟的人?”
    嬴政叹了口气,才赶紧将曲灵之母的话都说了,随后,才遗憾地说,看来,咱们只有跟护剑盟的人玩儿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命吧,当初,师父师母令荆武等人成立护剑盟,目的在于护剑,哪知道,宗天行等人竟将护剑盟带上了邪路?现在,我们还要躲避其追杀,如之奈何?
    韩行烈的脸色凝重了,思索了一阵,才苦笑道:“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杀手集团最可怕的就是手段毒辣,所以,咱们现在的主要精力要放在应付杀手集团的身上了!哈哈,曲姑娘,你们两位随我们行动,不怕杀手集团的人吗?”
    哼哼,听说你是什么韩国王子?哈哈,怎么一听杀手集团就吓得脸色全变了?不就是护剑盟吗?他们还没本事在本公主面前撒野!倒是你们几个要小心了,特别是夜里,当心杀手集团的人就将你们的头颅割去了,哈哈!
    曲灵似乎一脸开心了,那双眼睛已不停闪烁了。
    韩行烈闻言,笑了:“曲姑娘为什么不将面纱摘下来?让我们瞧瞧你的绝世芳容呢?哈哈,看姑娘的身材,一定是绝代佳人了,本王子有兴趣!不如,曲姑娘做本王子的王妃如何?”
    他可不是嬴政,只要见了绝代佳人,当然想学他的老祖宗了!
    哼哼,你小子不配!好了,咱们明天再出去燕都蓟城,离儿,你也侍候我去更衣,然后,我们在房间里吃饭,我可不想陪这几个小子!晚上嘛,你再做你的秦国王子妃吧!
    说完,曲灵已冷笑一下,就回房间去了!
    韩行烈一呆:怎么这个样子?这女人还真有个性?真该揭了她的面纱!
    他正想说话时,嬴政已先说话了:“大哥,我劝你还是省省吧!曲姑娘眼高于顶,只怕,将是咱们未来的师母!嘿嘿,我在圣教禁地呆了三日,连她的容貌都未瞥见过!听她母亲说,这曲灵要在师父师母面前揭开面纱的,如果,咱们师父师母不要,嘿嘿,我们才有机会!”
    嬴政似乎已喜欢上了曲灵,毫不掩饰了,同时,也想打消韩行烈的意思!
    “啊!真的?哈哈,那就有意思!三弟,这个美人儿我有兴趣,嘿嘿,我不会放弃的!只要我那老祖宗不要,本王子就会争取,我不会让你的!哈哈,有意思,太有意思了,以后,咱们各凭手段,如何?”韩行烈笑了。
    江山可以让给你,美人儿各凭手段,这是底线!
    嬴政闻言,又叹息了,思索了片刻,才笑了,是!大哥说了算!哈哈,那我们就各凭手段,看看美人儿究竟属于谁?三弟也是当仁不让,因为,是我先遇见曲灵的!
    “岂有此理!小子,这追美女可没这规矩哈!老二,你要追也可以,咱们谁都可以追曲灵,情场没君子!当然,我们也要听曲灵的意思,如果她一定要选择我那老祖宗,咱们都无话可说,否则,咱们就听美人儿的,如何?”韩行烈越说越来劲了。
    蒙恬脸上一红,却哈哈一笑,这美人儿我没兴趣!我瞧你们两个也不必太过痴情了,也许,她很丑陋呢?连相貌都没见过,你们就痴心一片,这不是太没趣儿了吗?
    闻言,嬴政、韩行烈也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就击掌为誓了:小寒、太平公主不要,他们各凭手段,光明正大迎得美人归!
    曲灵听了离儿说了那两人的意思,卟哧一笑,乐了,什么玩意儿?还是王子呢,我看,就是两个小流氓!好了,不管他们了,咱们以修剑为主,嘿嘿!听我娘说咱们圣剑的圣剑也要着落在我身上,离儿,这事儿你也注意打听!对了,护剑盟的事儿咱们也要打听,免得我们跟着那三个小子吃亏!告诉我们的眼线,护剑盟的任何风吹草动,咱们都要了如指掌!
    “是,公主放心!哈哈,咱们圣教早就布置下去了,一切但凭公主殿下的号令!听说,连魔神之子也行动了,不过,他的目的在于天媚剑!嘿嘿,可咱们娘娘说,只有女人才可以用天媚剑,所以,魔之子要失望了!”离儿得意地笑了。
    曲灵也笑了,嗯,天媚剑是我的!对了,我得了天媚剑,就把这初雪还给嬴政那小子!对了,这情报收集工作就交给你了!告诉咱们的长老,无事不得打扰咱们,我们的目的是学剑!这小子的剑道虽然还不是很高明,但对我们来说正好有裨益,嗯,韩行烈、蒙恬的剑法,我们也要试!当然,最重要的是小寒王子的剑法,那才是我父亲最想得到的东西!
    是,奴婢明白,只是咱们人手有限!要不要让宫主将那几个姐妹也派过来?
    不用了,人多反而误事!你自己小心点儿,对了,赵国的人到哪儿了?到蓟城没有?
    还没有用,算路程应该跟我们差不多!不过,公主不怕与他们面对面吗?对方志在嬴政,也许,一见面就会大打出手,平原群会不会将嬴政宰了呢?平原君的剑术在江湖上是一等一的,当今时代,除了咱们宫主,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他们,能胜过平原君的,不超过五人!
    那离儿说话,已一脸忧虑了,似乎很为嬴政担心了,不觉长长地叹了口气,愁容已如霜雪般爬满了她的脸!
    “没出息的丫头!平原君,不足为虑!好了,准备饭菜去吧,我饿了,咱们明早辰时出发,早一刻,晚一刻都不行!”曲灵坚决地说。
    似乎她已有了主意,并无任何担忧了,难道,心中已有底了?可是,如何应对平原君呢?
    离儿将消息告诉了嬴政、韩行烈、蒙恬,并将担忧说给了嬴政三人听了,哪知嬴政也如同曲灵一般:“平原君?咱们不放在眼里!我们防备的重点是杀手集团,那才是**烦!”
    “我们必须轮流警戒了,否则,咱们说不定真会被别人干掉了!听说,宗天行本身就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一向又嫉妒别的剑术高手,说不定,咱们早就是他想除去的人物了!所以,两位姑娘例外,咱们哥仨得轮流巡夜了!老二、老三,你们以为如何?”韩行烈已做了决定。
    嬴政、蒙恬自然没意见,独独离儿也争取巡夜了,笑了:“韩王子,奴婢也可以巡夜的!在我们圣教,我本身就是公主殿下的护卫!”
    “哈哈,很好,那,我们就分为上下两班!老二,咱们两个一班,至于老三嘛,当然跟离儿一道了!嘿嘿,你们两个随便了,谈情说爱也可以,但守夜仍要小心!”韩行烈立刻就笑了,一脸调侃之意了。
    蒙恬自然没意见,却笑了:“咱们有两位王子,一位公主了,大哥,我们是不是该摆摆排场了,不如,咱们置三辆马车,公主和两位王子都乘车,我和离儿王妃驾车,如何?”
    麻烦,老二,本王子出行,一向骑马,六国都知道!老三,如果你想摆谱,那,你乘车好了!嘿嘿,我最喜欢看风景,当然,还有美人儿,坐在车里就没意思了!
    嬴政笑了,我也骑马吧,本王子也跟大哥学学,那,就置一乘车,让公主骑马!
    蒙恬见状,立刻就去买马、买车去了,这正是他希望看的:秦国的王子,怎能徒步去燕国国都呢?那,秦国的脸面往哪儿搁?
    令他们奇怪的是,那曲灵自从进了房间就再没出来过,似乎不愿意与韩行烈、蒙恬谈话,很显然,韩行烈的态度让她很不爽快!
    但韩行烈一向我行我素,众来不肯在女人面前低头,所以,心中虽然隐约觉得与此女赵行越远,却也并不介意,依旧保持了自己的本身!
    次日一早,曲灵率先出来了,笑了:“走吧,咱们去燕都,你们放心,杀手集团虽然已收了定金,但似乎宗天行、荆轲还没定下杀秦国王子嬴政的时间,目前,你们还算安全!韩王子,一会儿本公主要向你讨教剑法,还请不吝赐教!时间嘛,咱们中途打尖的时候,如何?”
    峰回路转,韩行烈自然大喜,笑了,爽快,大美人儿相邀,本王子自然乐意奉陪!对了,我们老二、老三的剑法也是很不错的,他们也可以跟公主殿下比剑的!
    “哼哼,老三?你是说嬴政小子吧?本公主已从他那里学了几招了,还不错!不过,我想试试韩王子的剑法,听说,你是剑神小寒的后人,哈哈,本公主就想瞧瞧韩家剑法的厉害!”曲灵已一脸兴奋了。
    仿佛,眼前的韩行烈竟是她的大餐,随时可以品尝似的,这是她的任务,一定要学会小寒、太平公主的剑法,而且,不惜用任何方式!
    听了她的想法,韩行烈多少有点明白了:原来,这丫头之所以跟着嬴政出来,就是为了学剑法,那,要不要将韩家的剑道传给她呢?小寒、太平公主一向有教无类,什么人都倾囊相授,连魔界中人也不例外!即便知道这丫头的企图,只怕也会毫不拒绝!
    所以,他爽快地笑了,很好,原来公主竟是剑道高手,那,咱们就切磋切磋!老三,你也要把无剑境交给老二,否则,遇到宗天行,又或者荆轲,老二肯定要吃大亏的!宗天行的剑早就到了无剑境的地步了,咱们必须小心!
    他故意说得很大声,想来是在刻意引诱那曲灵了!
    果然,曲灵一听就乐了:“是吗?这么说韩王子的剑道应该在王子政之上了,有意思,这样咱们比起来才更爽快!”
    “我比老三的剑术好?不见得,咱们应该在伯仲之间吧!嘿嘿,不过,我入剑道要早一些,当然,这全是拜我那几个老祖宗所赐了,好了,咱们出发!公主殿下请上车!”韩行烈来劲了,目光闪动!
    他的心情一下上扬了,一扫昨晚的阴霾,这回,故意表现出君子之风了!
    曲灵见状,笑了,她原想骑马的,见他们已为自己安排了车乘,自然心情大好,也就不推辞了!
    一行五人,三骑一乘,浩浩荡荡地向燕国国都蓟城而去!
    此时,他们又回到了黄河边了,那车道只离黄河百余米而已,奔流的河水,又让嬴政一阵激荡!
    “没想到黄河竟如此激流澎湃,看见它,我似乎也理解了咱们师父当年的生活!听说,他生活的地方是清水河,那里,也是黄河的源流了,有机会,咱们应该去那里见见的!”嬴政说完,心中自然充满了敬意了。
    韩行烈见状,笑了,那里我去过,没啥看头!不过,嘿嘿,我那几个老祖宗会用水银泻地捉鱼,可惜,他们的剑招,我就是学不会!那儿的鱼最好吃,尤其是我那老祖宗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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