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听到切实可靠的消息,大巴黎正在勾搭莫塔。”罗芸蕙用神秘兮兮的八卦口吻说。
    “你哪来的这么多消息……你在经纪人行业还是新人吧?”
    “小弟弟你不会懂的,”罗芸蕙嘿嘿一笑,“在女人面前,很少有男人能守住秘密。”
    石浩迟疑着:“你该不会出卖色相了吧?”
    “讨打!再瞎说以后我不帮你打听消息了。”
    “好好,我不瞎说了,”石浩明智地认错,“你说的是哪个莫塔?”
    “当然是国米的莫塔。”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莫塔要是走的话,国米肯定得买个替代他的。据我了解,国米中意的是瓜林。”
    “瓜林?在哪踢球的?”石浩很确定这位瓜林不是在五大联赛踢球的球员。
    “波尔图的年轻中场。重点来了,国米既想要买瓜林,又不想付现款。”
    石浩有点明白这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了。“准备拿我做代金券?”
    “恩,”罗芸蕙并不为自己的客户沦为代金券而沮丧,反而显得很高兴,“你是国米年轻球员中最值钱的,波尔图也很中意你。”
    “但我不想去波尔图踢球啊,我只想留在国际米兰。”石浩绝不希望自己被换来换去的,“没得商量吗?”
    “你要是坚决不去,谁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你想想,去波尔图能踢欧冠哦!波尔图已经连续两个赛季拿到葡超冠军了,这个赛季也一直领先。国米……成绩你也看到了,欧冠很悬的、”罗芸蕙真心实意地劝道,“我可不是为了拿转会佣金才这么说的,如果你和瓜林互换,我也拿不到多少佣金。”
    石浩心情沉重:“我知道,让我先想想吧。”
    “恩,”罗芸蕙知道这事不可能一蹴而就,而且期间也还有很大的变数,莫塔也不见得一定去大巴黎,国米也不见得一定就买瓜林。
    这个消息让石浩接下来几天都魂不守舍,训练中状态一塌糊涂。12月22日主场对阵罗马的比赛中,皮奥利干脆没让他首发。
    在奥林匹克球场,狼王托蒂宝刀未老,为罗马首开纪录。下半场开场不久,塔代伊再下一城。
    两球落后的情况下,皮奥利赶紧调兵遣将,试图扭转局势。第66分钟,石浩披挂上阵,他虽然比训练中的状态好一点,但和上周打genoa时的状态比起来真是天壤之别,没能有所作为。
    最终博洛尼亚净吞两弹,带着失利走入冬歇期。
    ……
    “回家了!”石浩跳下飞机后,大喊了一句。此时他虽然有了一定的国内知名度,但离家喻户晓的程度还差很远,只稍微戴副墨镜就遮掩过去了,没引起什么关注。
    他在机场搭上由罗芸蕙为他预订的一辆商务车,直接往家里去。他迫不及待要远离转会传闻、远离训练、远离足球,暂时喘一口气。
    到了家里,洗了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上一觉。等石浩从房间出来,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饭菜。
    石浩看得口水差点流出来,不住地对自己说:“就吃这一餐,晚上就开始恢复运动员饮食。”
    饭桌上,陈淑娴看着儿子狼吞虎咽,有一点心疼。之前在看直播时看不清楚,这时她趁机好好地看着儿子,怎么也看不厌。恩,高了一点,壮实了一点,皮肤也黑了一些,脸上也脱去了稚气。
    吃完饭,石浩放下碗筷:“我出去一下啊。”
    石中华还没表示反对,陈淑娴已经气势十足地给了批条:“去吧,记得把人家刘夕雨叫出来玩啊,你们以前关系那么好,可不能当了明星就不理人家了。”如果石浩还在读书,她肯定是不希望石浩谈恋爱影响学习的。可既然石浩已经提前进入社会了,她觉得儿子就该早早地找个好女孩,安定下来。刘夕雨就不错,在她印象中刘夕雨知书达理,以后肯定会是个贤惠媳妇。
    石浩一脸尴尬地应了。
    什么时候才能光明正大地把刘夕雨往家里领呢?应该不会太久了吧。
    到了医科大学,石浩给刘夕雨打了个电话。很快,刘夕雨就匆匆走来,带着真情流露的笑容。石浩迫不及待地迎上前,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平时视频聊天时,他们已经说过许多的话,这一刻反而无话可说,只想用心去感受彼此身体温暖的触感。
    在抱了几分钟后,石浩一言不发地将刘夕雨拉到宿舍后的一片小树林里,两人忘情地拥吻着。
    过了许久许久,石浩才用极大的克制力离开刘夕雨的芳唇。刘夕雨已经喘不过气来,脸红红地笑道:“你这是想闷死我。”
    “才不是,”石浩自觉已经在成人的世界待了很久,学会了队友们平时哄女朋友的情话,“我想和你一起好好地活着,活到100岁还爱你。”
    果然刘夕雨露出幸福的笑容。
    石浩觉得怎么也看不够怀里的娇娃,却还是轻轻推开刘夕雨:“我回去了,你也上楼吧。”
    刘夕雨有点意外:“这么快就回去了?我还说想和你一起散散步呢。”
    “我倒是想跟你黏在一起不分开,不过你还要准备考试吧。”石浩觉得自己真的成熟了很多,懂得为别人考虑了。
    刘夕雨想了想,说:“那好,你晚上再来。”
    石浩贼兮兮地一笑,知道晚上又有无边的艳福可享了。
    吃过晚饭,石浩给亲戚们和以前的一些朋友一一打电话问候过,便再次来到医科大学,在学校旁边不远处找了间看起来挺干净的酒店,开好房,发了条信息给刘夕雨。
    然后他就开始进入系统,进行今日的训练。任意球训练是最枯燥的,但石浩却挺喜欢。特别是想到将来自己能像小贝一样,在最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用一脚任意球改变比赛的进程,他就充满无限的动力。
    等到训练完成,他退出系统时,发现刘夕雨已经到了,正在床边玩手机。
    “宝贝来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你呀,睡得像猪一样,怎么也叫不醒。”
    石浩不想再浪费时间,大笑一声,就跳下床冲过去抱住刘夕雨。如同久旱逢甘霖,两人忘情地付出着,同时在对方身上索取着……
    云收雨歇后,石浩跟刘夕雨谈起了可能存在的转会,最后总结道:“……我是真的不想走,哎。我还想在国际米兰拿一次三冠王呢。”
    刘夕雨伏在石浩的胸口静静地听他说完,笑了笑:“世界上的事不可能总是尽如人意的。”
    石浩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你好像很有感触一样。”
    “当然有感触啊,”刘夕雨睁大眼睛,含着笑意看着石浩,“我也很想和你天天腻在一起,享受你的照顾,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有人为我打饭,感冒发烧的时候有人在床边守候,开心的时候可以抱着你大笑……但是这些我都得不到。我能有的只是每半年和你见一面,然后见面就做这种事!”说着,她抓着石浩又偷偷抬头的小兄弟晃了晃。
    石浩有些心虚:“那我回中超踢球。”
    “才不要呢,”刘夕雨说,“我喜欢看你在顶级联赛踢球。而且,如果你放弃自己的梦想只为了陪我,虽然我会感动,但我也很清楚将来你一定会后悔。”
    石浩很明智地没在两人未来的话题上讨论下去,“你觉得如果国米真的要把我交换出去,我该不该答应?”
    “我觉得你现在做任何决策,都要遵照一个前提:你足球事业的发展有好处。去波尔图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该问问其他圈里的朋友。”
    石浩一下子也理不清头绪:“我还是回意大利再考虑吧。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好好陪陪你。”
    ……
    等过完元旦,刘夕雨的考试基本上结束了,石浩陪着她在鹤舞市的各大商场逛了一圈,虽然累了点,却是他表达无法陪在她身边的歉意的唯一方式了。
    走之前,他还把覃婉珺约出来见了一面,由于最近有几次视频聊天,所以两人之间并没有陌生感,很快就找到了话题,聊得开开心心。石浩总觉得覃婉珺亲切热情的外表下深藏着什么,但他不敢扒开去看,担心会伤人伤己,只能装作什么都没察觉到。
    1月3号,石浩返回了意大利,参加了全队的合训。在进行体测的时候,他惊讶地发现自己重了3斤。对此皮奥利颇有微词,勒令他必须一个月内将体重恢复到74公斤。
    1月8日,球队主场迎战卡塔尼亚,皮奥利将石浩按在替补席上,让他看了90分钟比赛。这场比赛博洛尼亚2:0取胜,伤愈复出的迪瓦约找不着射门靴,拉米雷斯和小将卡萨里尼各入一球。
    比赛结束后,罗芸蕙告诉石浩一个最新的消息:莫塔的转会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巴黎和国米之间只在为了转会费的最后一点差距而谈判,几天后这桩转会很可能就会出结果了。
    而国际米兰已经正式向波尔图报价瓜林,希望能租借瓜林半个赛季,赛季结束后以1200万欧元的价格买断。而波尔图也已经给了国米正式的答复,除非将石浩加进交易中来,否则将会中止谈判。(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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