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威胁我?”我双眼瞪大,讽刺道:“祈惊阙以前我觉得你还是一个君子,至少做什么事情光明正大,现在你就是一个小人,卑鄙无耻,阴晴不定的小人。”
    祈惊阙扣在我脖子上的手,就跟玩似的,没有加重力气,眼中闪过一抹不符合他的心疼,声音依旧冷兮:“卑鄙无耻阴晴不定的小人也是你杀不了的,你以为你不说本督公就查不到吗?”
    “那你去查好了。”我身体向后一挪,离开了他的手,满目冷然:“酒肆卫不是号称什么都查得到的吗?你连赫连决跟别人是双生子都不知道,你这个九千岁很失败。”
    “呵!”
    祈惊阙突然呵笑了一声,眼中涌现的光彩是我看不懂:“青出于蓝胜于蓝,一浪高过一浪,姜酒,你越发的没有让本督公失望。”手机端一秒記住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我摸了摸脖子:“九千岁莫不是通过我看谁,尽说这些让人听不懂的话,对了,请您把军号令还给我,奴婢不需要您的帮忙。”
    我问他要军号令,他周身的气息瞬间像高山上的雪,通一下雪崩,带来铺天盖地的冰冷。
    “本督公没有记错的话,那是你的嫁妆,你说过。”
    “说过怎样,我现在反悔了。”我顶着无尽的冷,昂头不带任何示弱的看着他,一如当初我和他交锋时,哪怕是败了,我也带着居高临下,我也对他不屑一顾,只当他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阉人。
    “你敢反悔?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祈惊阙磨着牙,带着煞气一字一句道:“你再说一遍?”
    “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悔是你,企图拿我娘亲了要挟我,这是一个君子所为吗?”我诉说他的罪状,控诉着:“你说的你没有做到,你凭什么又要求我去做,祈惊阙别以为我现在一无所有,我就会怕了你?”
    “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我再死,一堆白骨,谁也别想威胁谁。”
    “你……”
    祈惊阙话没说完,拳头带着破风,对着我的脑门迎面而来。
    我根本就无法躲闪,站在原地,在拳头就要碰到我的脑门时,没有突如其来的疼。
    我慢慢的睁开眼,祈惊阙拳头砸在了走廊的柱子上,把柱子砸出一个窟窿,手被划破满是血。
    “我怎么了?”我心有余悸不甘示弱,放下狠话:“祈惊阙,不管我是谁,你都别想威胁我,操纵我。”
    “滚。”
    我哼了一声,腿脚发软的转身就走,他倒真是令我诧异,如此吃鳖,不把气撒在我身上,自己去砸柱子也是憋屈的够他睡不着了。首发
    在我跨出晨曦宫一瞬间,我听见轰然木头倒地的声音,若不出所料的话,祈惊阙把晨曦宫走廊上的柱子砸断了。
    心情带来一丝愉悦,也不担心我的身份会暴露出来,他一定会清理掉听到我们说话的所有人。
    我拐到去了太医院,关燕回已经去了,我忙不迭的小跑了一路,赶在关燕回到达坤宁宫我也到了。
    我撩起衣袖带着红色相思手串的手腕露了出来,关燕回眼神扫过,脚步微微停滞了一下。
    我催促着他:“皇上受伤,关太医快些,不要惹怒了太后和皇上,到时候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是自然,姑娘在前面带路。”关燕回迅速恢复常色,仿佛从来没有看见我手上的红色相思串。
    不过我深信不疑,他已经懂了我的意思,这串珠子在我这里,说明我就拿这串珠子威胁了谢轻声。
    他是谢轻声的心上人为她而来,肯定也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有什么伤害。
    我带着关燕回走进去,在浓重的血腥味之中,我看见了失踪被藏起来的姜媚儿,我心中瞬间震惊起来。
    她怎么会在这里?
    太后怎么会容忍她在这里?
    难道眼前这个受伤的真的不是赫连玺,被祈惊阙带走的那个才是赫连玺,我们两个被太后耍了?
    太后不急不缓坐在一旁喝茶,关燕回一来,她眼中才染了一丝急色:“关太医,皇上受伤,赶紧给皇上看看。”
    帮忙捂着赫连玺伤口的姜媚儿连忙退了下来,眼中满满担心,大气都不敢喘一个,立在一旁。
    倪寒念也在房间里,脸色惨白死死的盯着姜媚儿,恨不得把她剥皮拆骨。
    我也是,我找她,她却在太后这里,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因何而来的,我现在完全一头雾水,想不明白。
    关燕回放下药箱,软榻上的赫连玺骤然之间睁开了眼,视线若无其事的扫了我一眼。
    我心神一凝,赫连玺缓缓的把自己的衣袍拉开,露出潺潺流血的伤口,就在此时,我看见他的脖子上,露出一抹浅浅的疤痕。
    我提上去的心,慢慢的放下了,他是十九,不是赫连决,我认出他来了,他是赫连玺。
    关燕回给他上药包扎伤口,而后对太后道:“回禀太后,未伤其筋骨和血脉,只是皮外伤,休养几日,便可痊愈。”
    太后用帕子擦了擦嘴角:“流了那么多的血,只是皮外伤?”
    “是的太后,流血量多了些,但不危及生命。”关燕回不卑不亢地说道。
    太后这才放下心来,目光挑上姜媚儿,带着阴冷0a60950f:“媚妃,皇上受伤了,你扶皇上回去,晚上就歇下,可千万不要让皇上伤口裂开。”
    姜媚儿压着眼底的害怕对太后规矩的应声:“臣妾遵命,绝不会让皇上有任何闪失。”
    太后满意的一笑,把手帕压在手底下:“阿酒,你也过去,好生看着媚妃伺候皇上,不要有任何懈怠。”
    “不需要,臣妾一人足可。”姜媚儿连忙说道:“留下阿酒伺候太后您,皇上有臣妾即可。”
    “哦?”太后声音微微拔高,“哀家的皇儿受伤了,哀家派一个人看着,媚妃就受不了了吗?”
    “臣妾不敢。”姜媚儿说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替自己辩解:“臣妾只是太关心皇上了,请太后恕罪。”
    太后浅浅笑开:“关心皇上是好事儿,起来吧,哀家恕你无罪,扶着皇上回去吧。”
    姜媚儿巴不得赶紧离开,起身就去扶着赫连玺,赫连玺对着太后中规中矩的行了一个礼,对于姜媚儿的搀扶不带丝毫厌恶,仿佛他就是深爱着姜媚儿的赫连决。
    他们离开,我匆匆向太后行礼,就要跟出去时,太后张口,带着算计的冷然道:“阿酒,你是哀家的心腹宫女,你去看着媚妃和皇上行房,必须要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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