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南柯睿摇摇头，摆摆手道。
“你？你难道不杀我？”‘天罚’闻言顿时愣住，一副不解的看向南柯睿，不知道他这是究竟搞的哪一出。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南柯睿淡淡一笑，反问一句。
“可我刚刚还要杀你？”‘天罚’若非事前曾多方调查过南柯睿，还真以为南柯睿天真。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若是你早知道的，我想你今天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南柯睿好似‘天罚’肚子里的蛔虫，此刻正不懈的试图说服对方，而且语气极度肯定。
“我……”
‘天罚’话语戛然而止，原本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如南柯睿刚才所言，他若是早知道南柯睿的身份，定然不会接这个任务的。
当初在舍戎古林一战，天罚就深深的体会到南柯睿的恐怖，曾暗自发誓定不与其发生冲突。
“今日时机不当，就不留你喝茶了，待改日有闲暇，咱们再好好聊聊。”南柯睿说话功夫已随手将那柄软剑扔给天罚。
‘天罚’抬手接过，盯着南柯睿看了片刻，最后坚定的点点头。“今日我欠你一条命，日后若有所需尽管差使，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会还回来的。”
“告辞！”
‘天罚’说到这里，朝南柯睿抱拳，身影腾空而起，欲要离开陵园，不过他却发现那股束缚他的力量依旧存在，不禁疑惑的朝南柯睿转身，似是在询问。
南柯睿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个……不知道这次雇佣你杀我的那人是谁？”
‘天罚’闻言一愣，眉头微皱片刻才幽幽抬起头，吐出一个字。“樊……”
“樊襄那老匹夫？”
南柯睿不禁愣住，想想也不尽释然，樊襄最有前途的儿子樊少廉因他而死，樊襄日后最大的依仗二皇子秦川也是被他杀死的，要说谁最恨他，莫过于樊襄。
先前樊襄一直隐忍不动，无非是担心沈老太君的怒火，现在那事已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再秘密雇佣杀手将南柯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世上灭掉，就算到时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那也没有证据，沈老太君就算是手握重兵也拿他没有办法。
“谢谢！”南柯睿朝天罚微微一笑，念力领域收回。
“告辞！”
在南柯睿念力领域收回的一瞬间，天罚便已感知到了，再次朝南柯睿抱拳，重重的点点头，身影消失在原地。
“小睿，你们之前认识？”待天罚离开后，南柯战缓缓转过身，有点好奇的同时也有一丝疑虑。
“上次去西疆时，在舍戎古林中我们曾有打过交道，只不过那时我戴着面具，他并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不过他现在这副鬼模样也是经过易容改装，我也是通过他的兵器才认出他。”南柯睿知道南柯战担心的是什么，不禁解释一句。
“那就好。”南柯战遂也放下心来，没再多说什么。
南柯战刚才见南柯睿竟将刺杀他的杀手给随意的放走了，生怕会节外生枝，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见南柯睿那么肯定，遂也不再担心，他相信南柯睿的判断力，而且南柯睿如今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南柯战将手中的美酒尽数倒尽墓前供桌上的巨型酒盅中，同时带着浓浓的伤感道。“父亲生前最喜欢喝的就是密州城的密州醇……”
然后他又将盒中的一包包形式各异、味道千秋的酥饼摆了出来。“千层酥饼是母亲的最爱。”
……
太阳落山了，夕阳残红，就在南柯战、南柯睿兄弟俩在陵园祭奠父母时。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樊府樊襄的书房，樊襄此刻正暴跳如雷，像极了一头疯狂的愤怒的狮子，歇斯底里的摔着房间里的器具，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天罚’！狗屁的不败神话，连个南柯睿都杀不了！”
刚刚天罚出现在樊府，并告知他取消此次任务，并将樊襄事先预付的定金双倍奉还，正是如此让樊襄怒不可泄。
……
樊襄咆哮了一阵，最后一脸颓废的蹲在地上，原本五十来岁的年纪此刻就像突然老了近十岁。
“难道连老天都在帮他吗？不！老夫不信！老夫一定要让他死，一定要将他南柯家族颠覆，哪怕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辞！”樊襄此刻一脸的痴狂，双手撑天狂笑连连，双目赤红，犹如染血一般，整个人狂躁嗜血。
“没有天罚，老夫一样可以杀死你！你等着，这件事没完，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樊襄此刻已恢复常态，紧攥着双拳，不过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激进，看来南柯睿已成了他的心病，不除掉南柯睿，樊襄精神早晚会被折磨崩溃。
咚咚……
就在这时，书房外响起两声敲门声。
“进来！”樊襄深吸口气，将凌乱的衣襟稍作整理，神色表情已恢复往昔的从容睿智。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对整个凌乱糟糕的房间仿若未见，恭敬的朝樊襄欠身道。
“老爷府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樊襄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
管家摇摇头，继而开口道。“来人并未通报，不过他却让属下带给老爷一句话。”
“什么话？！”樊襄顿时好奇起来，双眼骤缩疑惑的道。“说……”
“他说他可以帮老爷达成心愿。”管家痛快的回道。
“帮老夫达成心愿？”樊襄原本阴暗的双眼陡然释放出一道精光，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
“老夫看他是有所图谋吧？不过老夫就喜欢与虎谋皮，去将他带进来，老夫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将主意打到老夫身上来了，不过他若真有本事，老夫倒不介意跟他合作。”
管家领命退下，半盏茶功夫，他带着一个从外表看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出现在书房。
“老爷，属下已将他带来了。”管家进门后，再次恭敬的朝背对着他们的樊襄道。
樊襄依旧背对着他们，闻言只是微微颔首，同时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是，老爷。”管家欠身缓缓退了出去，并随手将门合上。
待管家离开后，樊襄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他依旧背对着来人，没有转过身的打算。
“你是谁？找老夫究竟有何目的？”
“樊大人说笑了，在下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相助大人，以助大人达成心愿。”
“相助老夫？哈哈……老夫倒是很想听听我有什么心愿未达成，还得劳烦贵公子挂念。”樊襄可不是吃素的，又岂会相信对方的鬼话。
来人闻言根本没有丝毫变色，仿若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况，淡淡一笑道。“南柯家族根深蒂固，要想扳倒恐怕不易吧。”
“你……”樊襄猛地转过身，蹭的站起身，怒瞪着来人。
不过对方也不示弱，面带笑容的与其对视。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不知老夫能否有幸见识一下贵公子的诚意。”樊襄可是老狐狸，又岂会被人三言两语给说服的。
来人一笑，翻手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小心的递给樊襄，樊襄探手接过，不过当他看到上面的文字时，顿时变色，忙将其还给对方，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樊襄才恢复本色，深吸口气转向来人。“老夫不想听虚的，你们想要什么？”
来人仿佛早就猜到樊襄的举动，上前一步，靠近樊襄附耳悄声嘀咕了一阵。
听完对方的话，樊襄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若是按照对方的意思，这个风险冒得确实有点大，不过一想到能够得到对方的相助，可以有机会将南柯家族除掉，樊襄再也没有丝毫犹豫。
“好！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老夫答应了！不过我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这个自当如此。”
项家是大秦帝国的商业巨擘，商业遍布帝国每个角落，雄厚的经济链条占据帝国半壁江山，就连大燕帝国和大元帝国都有通商往来，最主要的是据说项家有着极其深厚的背景，和帝国军方也有非常密切的合作，任谁都不能小觑。
更有传言，他们跟镇守西疆，屯兵迷雾城的项家同出一脉，不过真假难辨。
这一次项老爷子八十大寿置办的格外喜庆，即便是项老爷子一再交代要低调，这件事依旧成为密州城上流圈子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次能够有幸参加项老爷子大寿的人，身份地位非富即贵，不是达官贵族，就是富甲一方的富商，没有达到这种层次的，根本就不会得到邀请。
当然这也不尽然，一些更高层次的，项家无法触及到的真正大人物，就算是他们有心想邀请，对方也未必肯赏脸，而南柯家族就是这些庞然大物之一。
项老爷子虽然地位尊崇，在商界领域可问鼎天下，可相比沈老太君，他的级别还差得太远，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不过为了表示尊敬，项老爷子虽然明知沈老太君不会前来，但还是派人送去最为尊贵的白金请帖。
项府，位于密州城东城，乃是五年前新建的府邸，之前项家的大本营在密州城临界的丘莲城，后因项家的路子愈加宽广，而密州城又是天子脚下，遂将根基搬至帝都，也变相的沾沾帝都的灵气，希望家业能够更加昌盛繁荣，子孙后代长盛不衰。
今夜的项府张灯结彩，里里外外透着喜气，项府上下无论族人还是家丁都穿得十分考究。
一辆辆豪华奢侈的座驾驶来，停在相应的位置上，平日里任何一辆都难得一见，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几乎聚齐了。
就在这时，一阵嘶啸传来，一辆豪华座驾在六匹角马驾驶下奔驰而来，座驾上绣着一个一柄幽暗的刀样，眨眼间座驾已在项府门前稳稳停住。
“江家的座驾？！我没有看错吧？没想到项老爷子大寿竟然连江驸马都惊动了，简直是太有面子了！”
“跟江驸马搭上线，项家想不发达都难了。”
……
江驸马的座驾出现后，人群中不时的爆出一声声惊叹，很显然谁都没有料到权势冲天的江驸马会卖给项老爷子一个面子，这让在场的其他商人都眼热的很。
有江家的庇护，项家的财力底蕴无形中将再次攀升。
座驾的车门打开，江骧一身华丽的锦袍，腰间悬挂着一柄宽刀，阴鸷的眼神泛着一丝狠辣，任谁看了都不由得生出一丝冷颤。
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走出一个青年，身穿银白色蟒龙袍，蟒龙已然化出三爪，明眼人很容易判断，此人定是某王府世子，而且还是嫡长子，王位的顺位继承人，不然他是没有权利穿银白色蟒龙袍的。
“是赵王世子？”人群中已有人认出对方的来历，毕竟赵王世子先就读于帝国学院，常待在密州城，一些公共场合还是能够见到他的身影，不难被人认出。
“嘘……传言项家欲与赵王府联姻，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
“我也曾听到这样的传言，而主角就是眼前这赵王世子……”
……
江骧和赵王世子刚到，便有人通报到内院，项裕丰老爷子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迎了出来，而这时江骧和赵王世子才刚刚来到府门外，正准备踏进门槛。
“老夫拜见驸马爷、世子殿下。”项裕丰恭敬的脱开两个儿子的手，恭敬的朝两人见礼。
而项老身后的项府子弟也都恭敬的跟着行礼，神色透着恭敬谦卑。
“项老这可使不得，快快请起。”江骧和赵王世子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将项裕丰搀起。
“您老可是今日的寿星，怎敢劳您亲自迎出，您这可是折我们的寿啊。”
“不敢不敢！”项裕丰连连谦虚，话音一转道。“驸马爷里面请！世子殿下请！”
江驸马和赵王世子的到来，让原本已到场的众人都迎了出来，他们可不敢托大，江骧是什么人，他执掌的密卫，就算是帝国的名门豪族，身处高位的权臣也都胆战心寒，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虽然他们在商界领域兴风作浪，可面对江骧，根本就翻不起一丝浪花，若是被江骧盯上，他足有一百种理由让他死去。
“你？你难道不杀我？”‘天罚’闻言顿时愣住，一副不解的看向南柯睿，不知道他这是究竟搞的哪一出。
“我为什么要杀你？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南柯睿淡淡一笑，反问一句。
“可我刚刚还要杀你？”‘天罚’若非事前曾多方调查过南柯睿，还真以为南柯睿天真。
“你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若是你早知道的，我想你今天肯定不会出现在这里。”南柯睿好似‘天罚’肚子里的蛔虫，此刻正不懈的试图说服对方，而且语气极度肯定。
“我……”
‘天罚’话语戛然而止，原本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因为事实确实如此如南柯睿刚才所言，他若是早知道南柯睿的身份，定然不会接这个任务的。
当初在舍戎古林一战，天罚就深深的体会到南柯睿的恐怖，曾暗自发誓定不与其发生冲突。
“今日时机不当，就不留你喝茶了，待改日有闲暇，咱们再好好聊聊。”南柯睿说话功夫已随手将那柄软剑扔给天罚。
‘天罚’抬手接过，盯着南柯睿看了片刻，最后坚定的点点头。“今日我欠你一条命，日后若有所需尽管差使，哪怕是赴汤蹈火，我也会还回来的。”
“告辞！”
‘天罚’说到这里，朝南柯睿抱拳，身影腾空而起，欲要离开陵园，不过他却发现那股束缚他的力量依旧存在，不禁疑惑的朝南柯睿转身，似是在询问。
南柯睿有点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那个……不知道这次雇佣你杀我的那人是谁？”
‘天罚’闻言一愣，眉头微皱片刻才幽幽抬起头，吐出一个字。“樊……”
“樊襄那老匹夫？”
南柯睿不禁愣住，想想也不尽释然，樊襄最有前途的儿子樊少廉因他而死，樊襄日后最大的依仗二皇子秦川也是被他杀死的，要说谁最恨他，莫过于樊襄。
先前樊襄一直隐忍不动，无非是担心沈老太君的怒火，现在那事已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再秘密雇佣杀手将南柯睿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世上灭掉，就算到时有人会怀疑到他头上，那也没有证据，沈老太君就算是手握重兵也拿他没有办法。
“谢谢！”南柯睿朝天罚微微一笑，念力领域收回。
“告辞！”
在南柯睿念力领域收回的一瞬间，天罚便已感知到了，再次朝南柯睿抱拳，重重的点点头，身影消失在原地。
“小睿，你们之前认识？”待天罚离开后，南柯战缓缓转过身，有点好奇的同时也有一丝疑虑。
“上次去西疆时，在舍戎古林中我们曾有打过交道，只不过那时我戴着面具，他并不清楚我的真实身份，不过他现在这副鬼模样也是经过易容改装，我也是通过他的兵器才认出他。”南柯睿知道南柯战担心的是什么，不禁解释一句。
“那就好。”南柯战遂也放下心来，没再多说什么。
南柯战刚才见南柯睿竟将刺杀他的杀手给随意的放走了，生怕会节外生枝，惹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不过见南柯睿那么肯定，遂也不再担心，他相信南柯睿的判断力，而且南柯睿如今的实力绝对在他之上，世上恐怕没有几人是他的对手。
南柯战将手中的美酒尽数倒尽墓前供桌上的巨型酒盅中，同时带着浓浓的伤感道。“父亲生前最喜欢喝的就是密州城的密州醇……”
然后他又将盒中的一包包形式各异、味道千秋的酥饼摆了出来。“千层酥饼是母亲的最爱。”
……
太阳落山了，夕阳残红，就在南柯战、南柯睿兄弟俩在陵园祭奠父母时。
“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樊府樊襄的书房，樊襄此刻正暴跳如雷，像极了一头疯狂的愤怒的狮子，歇斯底里的摔着房间里的器具，发泄着心中的怒火。
“‘天罚’！狗屁的不败神话，连个南柯睿都杀不了！”
刚刚天罚出现在樊府，并告知他取消此次任务，并将樊襄事先预付的定金双倍奉还，正是如此让樊襄怒不可泄。
……
樊襄咆哮了一阵，最后一脸颓废的蹲在地上，原本五十来岁的年纪此刻就像突然老了近十岁。
“难道连老天都在帮他吗？不！老夫不信！老夫一定要让他死，一定要将他南柯家族颠覆，哪怕付出最惨痛的代价，也在所不辞！”樊襄此刻一脸的痴狂，双手撑天狂笑连连，双目赤红，犹如染血一般，整个人狂躁嗜血。
“没有天罚，老夫一样可以杀死你！你等着，这件事没完，老夫绝不会善罢甘休的。”樊襄此刻已恢复常态，紧攥着双拳，不过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激进，看来南柯睿已成了他的心病，不除掉南柯睿，樊襄精神早晚会被折磨崩溃。
咚咚……
就在这时，书房外响起两声敲门声。
“进来！”樊襄深吸口气，将凌乱的衣襟稍作整理，神色表情已恢复往昔的从容睿智。
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对整个凌乱糟糕的房间仿若未见，恭敬的朝樊襄欠身道。
“老爷府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樊襄闻言一愣，疑惑的问道。
管家摇摇头，继而开口道。“来人并未通报，不过他却让属下带给老爷一句话。”
“什么话？！”樊襄顿时好奇起来，双眼骤缩疑惑的道。“说……”
“他说他可以帮老爷达成心愿。”管家痛快的回道。
“帮老夫达成心愿？”樊襄原本阴暗的双眼陡然释放出一道精光，嘴角浮起一丝阴冷的笑。
“老夫看他是有所图谋吧？不过老夫就喜欢与虎谋皮，去将他带进来，老夫倒要看看他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将主意打到老夫身上来了，不过他若真有本事，老夫倒不介意跟他合作。”
管家领命退下，半盏茶功夫，他带着一个从外表看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中年人出现在书房。
“老爷，属下已将他带来了。”管家进门后，再次恭敬的朝背对着他们的樊襄道。
樊襄依旧背对着他们，闻言只是微微颔首，同时摆摆手道。“你先出去吧。”
“是，老爷。”管家欠身缓缓退了出去，并随手将门合上。
待管家离开后，樊襄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他依旧背对着来人，没有转过身的打算。
“你是谁？找老夫究竟有何目的？”
“樊大人说笑了，在下奉我家公子之命前来相助大人，以助大人达成心愿。”
“相助老夫？哈哈……老夫倒是很想听听我有什么心愿未达成，还得劳烦贵公子挂念。”樊襄可不是吃素的，又岂会相信对方的鬼话。
来人闻言根本没有丝毫变色，仿若早就猜到会是这种情况，淡淡一笑道。“南柯家族根深蒂固，要想扳倒恐怕不易吧。”
“你……”樊襄猛地转过身，蹭的站起身，怒瞪着来人。
不过对方也不示弱，面带笑容的与其对视。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不知老夫能否有幸见识一下贵公子的诚意。”樊襄可是老狐狸，又岂会被人三言两语给说服的。
来人一笑，翻手掏出一块巴掌大小的令牌，小心的递给樊襄，樊襄探手接过，不过当他看到上面的文字时，顿时变色，忙将其还给对方，脸色也变得阴晴不定。
整整一盏茶的功夫，樊襄才恢复本色，深吸口气转向来人。“老夫不想听虚的，你们想要什么？”
来人仿佛早就猜到樊襄的举动，上前一步，靠近樊襄附耳悄声嘀咕了一阵。
听完对方的话，樊襄脸上顿时变得凝重起来，若是按照对方的意思，这个风险冒得确实有点大，不过一想到能够得到对方的相助，可以有机会将南柯家族除掉，樊襄再也没有丝毫犹豫。
“好！你回去告诉你家公子，老夫答应了！不过我希望他能信守承诺！”
“这个自当如此。”
项家是大秦帝国的商业巨擘，商业遍布帝国每个角落，雄厚的经济链条占据帝国半壁江山，就连大燕帝国和大元帝国都有通商往来，最主要的是据说项家有着极其深厚的背景，和帝国军方也有非常密切的合作，任谁都不能小觑。
更有传言，他们跟镇守西疆，屯兵迷雾城的项家同出一脉，不过真假难辨。
这一次项老爷子八十大寿置办的格外喜庆，即便是项老爷子一再交代要低调，这件事依旧成为密州城上流圈子津津乐道的话题。
这次能够有幸参加项老爷子大寿的人，身份地位非富即贵，不是达官贵族，就是富甲一方的富商，没有达到这种层次的，根本就不会得到邀请。
当然这也不尽然，一些更高层次的，项家无法触及到的真正大人物，就算是他们有心想邀请，对方也未必肯赏脸，而南柯家族就是这些庞然大物之一。
项老爷子虽然地位尊崇，在商界领域可问鼎天下，可相比沈老太君，他的级别还差得太远，根本不在一个级别上，不过为了表示尊敬，项老爷子虽然明知沈老太君不会前来，但还是派人送去最为尊贵的白金请帖。
项府，位于密州城东城，乃是五年前新建的府邸，之前项家的大本营在密州城临界的丘莲城，后因项家的路子愈加宽广，而密州城又是天子脚下，遂将根基搬至帝都，也变相的沾沾帝都的灵气，希望家业能够更加昌盛繁荣，子孙后代长盛不衰。
今夜的项府张灯结彩，里里外外透着喜气，项府上下无论族人还是家丁都穿得十分考究。
一辆辆豪华奢侈的座驾驶来，停在相应的位置上，平日里任何一辆都难得一见，没想到今日竟在这里几乎聚齐了。
就在这时，一阵嘶啸传来，一辆豪华座驾在六匹角马驾驶下奔驰而来，座驾上绣着一个一柄幽暗的刀样，眨眼间座驾已在项府门前稳稳停住。
“江家的座驾？！我没有看错吧？没想到项老爷子大寿竟然连江驸马都惊动了，简直是太有面子了！”
“跟江驸马搭上线，项家想不发达都难了。”
……
江驸马的座驾出现后，人群中不时的爆出一声声惊叹，很显然谁都没有料到权势冲天的江驸马会卖给项老爷子一个面子，这让在场的其他商人都眼热的很。
有江家的庇护，项家的财力底蕴无形中将再次攀升。
座驾的车门打开，江骧一身华丽的锦袍，腰间悬挂着一柄宽刀，阴鸷的眼神泛着一丝狠辣，任谁看了都不由得生出一丝冷颤。
在他身后紧跟着一个走出一个青年，身穿银白色蟒龙袍，蟒龙已然化出三爪，明眼人很容易判断，此人定是某王府世子，而且还是嫡长子，王位的顺位继承人，不然他是没有权利穿银白色蟒龙袍的。
“是赵王世子？”人群中已有人认出对方的来历，毕竟赵王世子先就读于帝国学院，常待在密州城，一些公共场合还是能够见到他的身影，不难被人认出。
“嘘……传言项家欲与赵王府联姻，看来这事八九不离十。”
“我也曾听到这样的传言，而主角就是眼前这赵王世子……”
……
江骧和赵王世子刚到，便有人通报到内院，项裕丰老爷子在两个儿子的搀扶下急匆匆的迎了出来，而这时江骧和赵王世子才刚刚来到府门外，正准备踏进门槛。
“老夫拜见驸马爷、世子殿下。”项裕丰恭敬的脱开两个儿子的手，恭敬的朝两人见礼。
而项老身后的项府子弟也都恭敬的跟着行礼，神色透着恭敬谦卑。
“项老这可使不得，快快请起。”江骧和赵王世子忙上前一步，一左一右将项裕丰搀起。
“您老可是今日的寿星，怎敢劳您亲自迎出，您这可是折我们的寿啊。”
“不敢不敢！”项裕丰连连谦虚，话音一转道。“驸马爷里面请！世子殿下请！”
江驸马和赵王世子的到来，让原本已到场的众人都迎了出来，他们可不敢托大，江骧是什么人，他执掌的密卫，就算是帝国的名门豪族，身处高位的权臣也都胆战心寒，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普通人，虽然他们在商界领域兴风作浪，可面对江骧，根本就翻不起一丝浪花，若是被江骧盯上，他足有一百种理由让他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