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文醉得厉害,坐在副驾驶座,微微眯着眼睛看向窗外变动的景色。次数没有下雪,她把窗摇下了,任由清冷的空气蹿入车中。
    车子开到小区楼下,车灯扫过拐角处的阴暗角落,雪积得很厚,两个人在拉拉扯扯,争执不休,不知道正做什么。
    灯光似乎惊扰到了他们,两人同时眯着眼往这个方向看。
    车子驶入大门,进入车库,沈嘉泽只看见了自家姐姐冰冷的眼神,比这冬夜还要寒冷。
    青年打了个寒颤,收回视线,像是看在看什么恶心的东西一样看着眼前的疯子。
    “秦亦涵,我不管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但凡你还有点廉耻之心,就不要来打扰我们的生活。”话音一落,立刻转身离去。
    秦亦涵抬眸睇着他的背影,眼光流转,“你当如何?打我?骂我?羞辱我?来啊。”她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脸,露出微笑。
    沈嘉泽猛然回头,冷冷一笑,目露讥诮。
    “你在乎什么,想要什么,追求什么,我就破坏什么,摧毁什么,瓦解什么。秦亦涵,我是有弱点,且很不幸被你所知,但你就是铜墙铁壁吗?你想在我爸面前掩饰虚伪恶心的真面目?装腔作势?委屈巴巴博同情?我告诉你,但凡你伤到了她一丝半点,我保证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么你呢?你控制得住你自己吗?你有没有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用那种淫邪的目光看着她?你的情欲因谁而起,又因谁而落?沈嘉泽,你以为你很高尚吗?你就是臭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的怪物。”
    “她根本不需要你假惺惺的保护,因为你就是破坏她生活的幕后推手,想象一下,她如果知道她的亲弟弟爱着她……啧啧啧,沈嘉泽,你怎么不赶紧滚啊?是你,是你龌龊的爱在摧毁她!”
    青年猛然转身,甩手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英俊的脸刹那间狰狞如厉鬼,眼皮拉耸得厉害,眼中燃烧着鬼火一般的光芒。
    “闭嘴,你这个疯子。我们之间会好好的,我们会很幸福,轮不到你来评头论足!”
    秦亦涵把头垂向了一边,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她扯了扯嘴角,像是在炫耀一般,“你好,疯子。”
    嘉泽快速离开,一刻也不想和这个疯子待在一起,他觉得自己会窒息。
    他在门口站了好长时间,脑海中盘旋着秦亦涵的话,一字一句化成了利刃,狠狠地戳着他的心脏。
    他摸了摸口袋,想到正穿着商务西装,根本不可能放着香烟,所以歇了想要吸烟的念头。他在门外走动了很久,踩着自己的影子,努力平复波涛汹涌的情绪。不知过了多久,才打开了门。
    屋内没有开灯,是一片浓重的昏暗,他下意识伸手想把灯打开,就听到沙哑的嗓音传来:“别动。”
    他的手顿住了,转而静静地把鞋脱了,放在玄关处。
    女人正坐在沙发上,西装笔挺妥帖,交叠着双腿,手里支着根烟卷,黑暗中,那点零星的火光燃烧着,近乎耀眼夺目,如同夜间繁星。
    “姐姐?”他轻声说道,有些怀疑这是不是又是一场梦。
    他的梦里常常出现这个场景。
    她也在梦中,梦里却有黑得深沉的背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见未来。他很怕这个梦,压抑得就像一只手从黑暗中伸出,狠狠地攫取他的心脏。
    嘉文把烟抽完,掐掉烟蒂,又从茶几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叼进嘴里,拿起打火机,一束明亮的火光燃起,照亮了她脸上的神情。
    苍白,冰冷,僵硬,近乎决绝,眼里却燃烧着某种情绪,有种妖艳凄厉的美感。
    青年越发感到害怕,声音开始颤抖起来,“姐姐?”他情不自禁向她靠近,像是飞蛾扑火,不问归路。
    “别动。”她又用平静的语调重复了这两个字。
    他果然动也不敢动,呆呆地站在原地,却痛苦而渴望地看着她模糊的剪影。
    他小心翼翼地掩饰自己,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这种近乎无情的惩罚为什么会落在他身上?
    她问:“你爱她吗?”
    “你爱谁?也是她吗?为什么是她?为什么都是她?”
    他没有回答,因为太过痛苦差点跪倒在地。他根本不知道她说的“她”是谁,也不想追问是谁,他的心中既害怕她知道真相,同时又不得不拼命压抑着内心的情感。
    他根本不敢在她面前提这个字眼,害怕那个疯子的诅咒成为现实。
    我爱你啊,沈嘉文,我爱你。
    “过来。”她命令道。
    他踉跄着脚步,近乎仓惶跑到了她身边,像一条丧家之犬跪在沙发旁边。
    “姐姐……”
    女人俯下身子,把头靠近他,靠得很近,他能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我那么努力,拼命抓住这些东西,为什么终究会被别人抢走?”
    青年哆嗦着唇,喃喃说道:“姐姐……你在说什么?”
    她的手抚摸着他的头,低声一叹,声音近乎苍凉。
    “亲情,爱情,事业,我的青春,我的理想,我的骄傲,我拼命留住的东西……全部蒸发了……古人说命里无时莫强求,难道是这个道理……”
    他开始意识到她在说什么,并且闻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酒味。
    她喝酒了,喝得很多,此时已经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谁。
    他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紧紧地望进她空茫深邃的眼睛,急切地说道:“姐姐,你还有我啊,我是你的一条狗。你怎么赶我都不走,你叫我去死我就去死,你叫我去杀人我就去杀人,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你就是我的意志,我只留在你身边,没有你我活不下去。”
    她的手轻柔地抚摸他的脸颊,感受青年脸上英挺深邃的轮廓线,微笑着说:“是吗?我不相信还有属于我的东西。”
    “你拥有我,从身体到灵魂。别丢弃我,别丢弃我。”
    女人翘起了腿,一只脚不停晃悠着,挑了挑眉,淡淡地说了一个字:“脱。”
    “什么?”
    “衣服。”
    青年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仓惶后退,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
    女人抬起裸露的脚抵住了他的肩膀,两手撑着沙发,肆意地用脚趾头在他身上乱刮,脸上,嘴唇,下巴,宽阔的胸膛,结实有力的小腹,然后抵住了他的腿心。
    那里早已支起了可怕的弧度。
    {御圕箼御宅箼導魧蛧阯備苚詀:RοuSんμЩμ(肉圕箼).ㄨγΖ她用力按了按那个硕大凸起的东西,青年发出了一声闷声,额头冷汗淋漓,立刻跪倒在她面前,头颅呈低垂臣服的姿势。
    他抬起头望着她,在黑暗中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眸子,里边尽是哀求之色,“姐姐……”
    她把眉头拧紧,神情冷厉了许多,开始不耐烦起来,动作也粗暴了很多,她捏着他的下巴,脚尖还在狠狠地折磨他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刺激他高涨的欲望。
    “属于我的东西,我叫你脱。”
    青年发出了似痛苦又似欢愉的呻吟,咬了咬唇,忍着一种莫名的羞耻感,慢慢地脱下了西装外套,白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解开,露出精壮的胸膛和腰腹,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又难为情地看了看面前的女人。
    此时的视线已习惯了黑暗,她脸上的表情是不为所动的,如同一个早已失去理智的暴君,有些不耐烦,下一秒就会催促他赶紧动作,否则宣判他死刑。
    他的手搭上了腰带扣,解开腰带时发出清脆的金属声,他把腰带抽出来丢在一边,褪下西裤,浑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紧紧包裹着他不可言说的欲望。
    “脱掉,全脱掉。”她抬起下巴,发出了强硬的命令,“属于我的东西,你没带耳朵吗?我叫你脱掉!”
    最后一层屏障应声而落,青年健壮美好的躯体展现在她眼前。
    屋里很黑,她看不清,有些烦躁,所以直接呼唤智能管家把室内的光亮调高了点。
    用语言就能掌控一切的感觉,让她感到很迷醉。
    她开始认真打量面前的裸体。
    一米九几的运动型身材,却不显魁梧健硕,每一丝肌理都散发着恰到好处之美,双腿中间,那丛旺盛的阴毛之中,粗硕的阴茎勃起挺立,前段弧度挺翘,顶端马眼渗出点点液体,在她露骨的注视下,那根东西还动了动,如同一只蛰伏的猛兽,伺机而动。
    她坐得端庄,身姿挺直,脸上却露出嘲讽的笑容,开始用言语羞辱他:“装什么装?表面看起来坚贞不屈,鸡巴早已经硬成了这样。你是有多欠肏?”
    青年猛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她,却望进了一双戾气深重的眸子。
    仿佛不是她,然而,确实又是她。
    那种深藏于她的灵魂深处,深藏于不动声色的表皮之中,深藏于被社会秩序规范的面具之下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苏醒。
    名为堕落,肮脏,罪恶,糜烂,淫荡,混乱,掌控欲的东西。
    却带着致命的诱惑。
    还有什么比神坛下来的堕落天使更加致命的毒药?
    没有。
    更何况他是那么爱她。
    他近乎痴迷地看着她嘴角恶劣的微笑。
    饲养她心中的猛兽,把她变成最淫荡,最堕落的女人,同时铸就牢不可破的锁链,将她捆绑,独自享用她美味的灵魂和肉体……有一种声音在他心中悄悄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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