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间,云国,方阳。
    涂山仙夙小跑过去,可是还没来得及追查盘古斧的下落,便被村子凌乱的场面吓到。
    村民们忙着收拾村子,这里就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混战,风风火火,瞬息结束,涂山仙夙顿感事情不妙,于是去秋姒家里看了一下,不料里屋竟没有一人,空空荡荡,饭桌上的饭菜有些还冒着热气,不过屋子也有些凌乱,这个家,怕是又出了什么事。
    “秋姒?人呢?”
    “姑娘,老秋他们一家刚刚被官府来的人抓走了。”一位老婆婆好心地提醒了一番涂山仙夙。
    而听到这让人崩溃的话,涂山仙夙无奈地担心着,“怎么被抓的?”
    “你们杀了丞相的儿子,尽管我们老百姓高兴,可是朝廷和官府怎么可能轻易罢休,找不到你们,就拿他们一家开刀了。”老婆婆说完就无奈地走开了。
    “那这么说,还是我们害了他们?”说完之后神荼慢悠悠地走进来,与涂山仙夙对视了一眼,涂山仙夙道,“他们被官府的人抓走了,我要去救他们。”
    神荼把要走了的她拽回来,道,“你又想多管闲事?”
    “什么叫又想?我哪里多管闲事了?”涂山仙夙甩开他的手,反问道。
    “你这就是,明明是回来找盘古斧的,现在你又想干嘛?”
    “可是是因为你杀了陈树焕才会导致秋姒他们当我们的替罪羊,这件事不了结,我怎么安心找盘古斧?”
    神荼拿她没办法,叹了口气,“偏偏,我喜欢你,明明生气,还狠不下心说你。”
    突如其来的情话让涂山仙夙不好意思地嘟了嘟嘴,表情也荡漾了一些,随后柔声问道,“那,你让我去吧。”
    “你先跟我说说,你想怎么做?”
    涂山仙夙撇嘴,“去城里问问看,因为他们这样被抓走,很危险,要是被杀了,那我今天就白救他们了。”说完又想跑出去,却又被神荼拉回来。
    “大晚上的,你是想让我再担心你吗?”
    “我不是,可,你要我等到清早再去吗?我怕他们会出事啊。”
    神荼放开了她,但是却把她拦腰抱起,霸气侧漏。
    “哎哎,你,你干嘛啦?”
    神荼把她放在秋姒的床上,让她平躺,用既是命令又是温柔的口气说道,“天色已晚,你们凡人,不该好好歇息吗?你给我好好睡着,明日再去。”
    “我不用。”
    涂山仙夙根本不用怎么睡,这么躺着也根本没法睡着,所以不想听神荼的话,起身就想离开床边,神荼却像是料定她睡不住一样,缓缓低下头,在涂山仙夙起身转头的那一瞬间,唇间,顿时被温柔地覆盖。
    涂山仙夙睁大了双眼,又是吃惊又是无措,他怎么又来?没有反抗,没有太大的动作,就这么给他吻着,可也没有回应他,呆呆的,不知道天昏和地暗。
    神荼放开了她,与她对视了,邪肆道,“你再不听话,信不信我一直这么对你?”
    滚动了下喉咙,她对神荼的话还是相信的,他不是在开玩笑,“好,我睡,我睡。”像只乖巧的小猫,她就这么钻了回去。
    神荼勾唇一笑,看着她躺下之后,自己起身在一旁坐下,不知从何处顺来的酒,就这么喝了起来,而且把手一挥,现场也变得异常洁净起来。
    他现在,确实是在守着她。
    这种情况下,怎么可能睡着?涂山仙夙不时地单抬眼,看着神荼这边的情况,可是神荼是背对着自己,那个魁梧又值得依靠的背影,她竟然看得入迷。
    神荼早就感受到自己背后那灼热的目光,喝着酒时还侧脸看了一眼,随后有点心花怒放地勾唇笑了一下,摇摇头,继续喝着这不是消愁的酒。
    “你再这么看下去,我怕我会控制不了。”
    涂山仙夙反应过来转过去身子,眼神飘忽着,他萧落歌竟然这么淡定,根本就没有不好意思,反而是自己,控制不住的人根本就是自己好不好?
    神荼轻轻哼笑了一声,转过身子,看着躺在床上背对着自己的涂山仙夙,那眼神可谓是温暖至极,难以想象是从一个魔神的眼睛里迸射出来的柔情和蜜意,举起手,微微施了法,像烟雾一般飘到了涂山仙夙的方向。
    涂山仙夙顿时感到疲惫,困意萌发,眼睛微微一闭,陷入了梦乡。
    感觉到她睡下之后,神荼过去坐在她的床边,替她掩了掩被子,手也不经意间抚摸着她的发丝和脸庞,在他现在的心里和脑海中,所想的,都是之前和涂山仙夙相处的点点滴滴。
    “原来,你我,还有这么多回忆。”
    安宁的夜晚,能有几时美好的过往?爱恋之果,已然在今夜成熟;你我之间,已然走上了不可回头的道路,此月色正好,星空旖旎荡漾,魔神妖媚不失温柔的笑,在整个凡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懊恼,那是以后,还是未来?
    小姑赐的笑,在梦境中,完美绽放。
    翌日。
    “回来。”涂山仙夙清早就起身,收拾了一通之后急急忙忙就想出去,而神荼极为淡定,坐在那边看着秋姒家里的书打发着时间,而涂山仙夙刚要跨出门,神荼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把她给唤回来。
    涂山仙夙定住,无奈地看向了他,“人命关天,这都一晚上了,你能不能别这么镇定?”
    “你别忘了,我用竺梦弓射出去的箭,是冰箭。”他还是没看她,似乎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书上。
    “真是冷血。”说完涂山仙夙就想走。
    神荼抬头,眼神一个犀利,桌上放着的另外一本书就这么飞到涂山仙夙眼前,从她脸上划了过去,涂山仙夙灵敏闪躲,然后有些生气地看向他,“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不善良,所以也不允许你太过善良!”
    “我要去救人,你就让我去吧,何况,这里还是秋姒的家,我们这样白住,你不会不好意思吗?”
    神荼拿着书缓缓起身,慢慢走过去,“妍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都说了是先去看看情况,我可走了。”
    这一次,神荼没有拦住她,而是直直让她离开了村子,自己也没有要跟上去的意思,目送她离开之时,神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一样宠溺,“看来还是不好驯服,妍儿,其实,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一切有我啊。”
    到了城里,才知道事态已经发展为随便抓个人问一下就知道陈树焕被杀掉一事,城里的百姓基本上都是扎堆的高兴,说起这个还不忘感谢那被抓走的秋姒一家,可是涂山仙夙的脸色不是一般的难看。
    “大娘,你们都知道陈树焕被杀,可是你们知道被抓的那个凶手现在在哪吗?”
    “小姑娘,其实啊,我们这些人因为陈家这个少爷鸡犬不宁不止一天两天了,这恶霸被除掉了我们也确实高兴,可惜,奈何人家是皇亲国戚,有一个当丞相的爹和一个当皇后的姐,他这么惨死在他人手下,皇室,不讨回这笔债,肯定是不会罢休,我看啊,那些凶手,也只会凶多吉少。”
    涂山仙夙听完后抿了抿唇,又问,“大娘,那您知道他们现在在哪吗?”
    “早早就关进天牢了吧,也就等着处死一条路了。”
    “什么?处死?!”涂山仙夙惊呼一声,那个大娘也无奈地摇了摇头,“大娘,那我要怎么样才可以进天牢?”
    那个大娘有些吃惊,看着涂山仙夙,随后又四处张望了一下,靠近涂山仙夙的耳边,轻声道,“姑娘你是好人,就这么跟你说吧,因为小舅子惨死,皇上大怒,亲自下旨将他们打入的天牢,你想救他们,就只能去一趟皇宫了。”
    “啊?皇宫啊?”涂山仙夙有些预料不及,人还是要救的,只是这过程稍稍有些麻烦,“好吧,谢谢你啊,大娘。”
    送走了那个大娘,涂山仙夙开始在市井上徘徊起来,这每拖一刻钟,秋姒的命就离刀口更近,她是心急如焚,“落歌怎么不跟我一起过来?还真是,冷血无情啊!”
    走着走着,她竟然真的走到了皇宫门口。
    可是不同于往日,这两天皇宫的门边确实很热闹,都围着不少人,涂山仙夙也是好奇,就挤进去看了看,没想到,看到的,却是张贴在墙上的——皇榜。
    “皇榜?”涂山仙夙有些惊异,这时候的皇榜会讲些什么?
    “哎呀,这太后怕是大限将至了。”有围观的群众开始说道。
    “是啊,太后的病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连宫里的太医都没辙了,这往宫外寻医,能到何时?”
    “虽说民间杏林从不缺高手,可是这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很快寻来一个?”
    涂山仙夙在一旁听着,也看了那皇榜的内容,确系皇太后抱病一事,宫中太医江郎才尽,所以皇帝在寻找杏林高手以医治母亲疾病。
    可治病,三姐可以,自己,倒是三脚猫功夫,不知道可不可以?
    “官差大哥,我能进宫去吗?”涂山仙夙直接就问。
    官差瞄了她一眼,见是漂亮姑娘,也耐心地解释了一番,“自是可以,不过你要揭下这皇榜才可以进宫面圣,不过姑娘你可想清楚了,这为太后治病一事非同小可,若是姑娘如此随意就......”就怕空气突然间宁静,“啊!你,你着什么急啊?我这,我这话都没说完呢!!”
    涂山仙夙早在官差说撕下来就能进宫时就毫不犹豫地,相当平静地把皇榜给揭了下来,还特别有心地给它卷了一下,官差在说话时,她愣住了,全场都愣住了,她眨巴眨巴着眼睛,略显无辜,“怎,怎么了?不是说揭下来就可以进宫了吗?何况,我,我也可以帮你们太后看病啊。”
    “姑娘,你可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啊。”官差大哥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周围的人们也都对涂山仙夙的胆子和行为惊叹,还多了好些分的无奈,每个人的表情都在表示,“姑娘,祝你好运。”
    “那官差大哥,这是不是代表我能进皇宫给太后治病了?”
    “可,可以,当然可以,姑娘请随我来。”
    于是乎,涂山仙夙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几乎是有上苍在保佑地进了云国的皇宫;而皇宫的美景她现在没心思去欣赏,只是心里越发紧张地跟紧了一个又一个公公的脚步,来到了一个叫广政殿的地方。
    “姑娘请稍候,待咱家去通报一番。”
    “有劳公公了。”
    等待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很快那位公公就出来领涂山仙夙进去,直接面圣了。
    “皇上,奴才把人带来了。”
    涂山仙夙本来低下头想行个礼的,可是不料上头的铿锵男声传来,听得出心急,听得出迫切,“罢了罢了,抬起头来直接回答朕的问题。”
    涂山仙夙半蹲着有点尴尬,头才缓缓地抬起来,都知涂山仙夙貌美,可以迷倒万千,凡间更是色狼无处不在,皇帝与她对视的那一眼,就立马被她的美貌折服,呵,男人啊~
    皇帝瞬间看得出神,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还吞了吞口水,俨然就是一副为色所迷的样子,涂山仙夙有些无奈地转过头看着公公,随后自己开口把皇帝拉回神来,“皇上,民女是来给太后治病的,还请皇上命人带民女去帮太后把脉。”
    皇帝挺年轻,三十来岁,正是治国好年华,所以喜欢美人这人之可理解,缓缓回神,可是眼神还是紧紧跟着涂山仙夙,“啊咳咳咳,这个,敢问姑娘芳名?”
    “民女宫妍。”
    “宫妍......”他嘀咕了一声,笑了笑,“宫姑娘可真有从医经历?有自信可治好太后?”
    涂山仙夙笑了一下,“皇上,不试试怎么知道?”
    “好。”皇帝拍桌叫好,随后走下台来站在她的面前,“宫姑娘,若是你能够治好太后,想要什么赏赐,朕统统答应。”
    涂山仙夙镇静地看着皇帝笑道,“皇上所说之话当真?”
    “君无戏言!”
    “好,那民女先为太后把脉,确认一下太后的病情。”
    皇帝点点头,朝那位公公说道,“谷公公,带姑娘去广淋宫。”
    “是,姑娘,请随咱家这边来。”
    “有劳公公了。”
    涂山仙夙前脚刚跟谷公公出去后,皇帝便坐不住了也站不住了,赶忙把刚才那个官差侍卫叫过来问,“那姑娘是怎么回事?”
    “怎,怎么了皇上?是,是那姑娘根本就不会医术吗?您要斩了她吗?”哎呀就知道这姑娘胆子肥但是不一定有真才实学,这可怎么办啊?
    “不是。”
    “啊?那,那是怎么?”
    “那个姑娘,是哪家姑娘?为何宫中这么多年选秀不曾有这样的女子?”皇帝的急切,让侍卫大哥瞬间明了,原来皇上是看上人姑娘漂亮啊?
    “可皇上,看她那样子也该知道,她似乎不是我们云国人啊。”
    皇帝点了点头,“也是也是,朕的皇后是第一美女,按道理要是有比她还漂亮的女子的话,就不可能这么安静。”
    侍卫大哥奸笑了一下,“皇上,您是不是想把人姑娘,收进后宫啊?”
    皇帝像是被点醒了一番,笑道,“好主意啊。”但是话脱口而出他又觉得欠缺考虑,“还是等太后的病治好了再说。”
    谷公公把她带去了广淋宫,这是太后的寝宫,看里里外外忙碌一通的情景,涂山仙夙大致知道,可能太后所患之病不可小觑。
    心里不禁嘀咕:能行吗?万了个一从三姐那学来的三脚猫功夫没用,不仅医不好人,可能命都得搭上好几条。
    “宫姑娘,里面请。”
    “啊?哦,好,公公引见。”
    进了寝宫,涂山仙夙透着床上的纱幔隐约瞧见一个病态央央的老妇,神色委实是不好,身旁照顾着她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女子,高贵且典雅,涂山仙夙仔细看着,身着凤袍,这女的约莫就是那陈树焕的皇后姐姐吧?
    啧啧啧,都是一个爹妈生的,怎么就差这么多?
    “皇后娘娘,这位是刚刚在宫外揭了皇榜的杏林医手,宫妍姑娘,前来给太后娘娘看病。”
    陈皇后听了之后立马转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谷公公身后的涂山仙夙,看见她第一眼,她就忍不住皱了下眉,“她揭了皇榜?”
    “是,所以皇上命奴才,将其带来为太后诊脉。”
    “还见过皇上了?”陈皇后一时吃惊,站起了身。
    涂山仙夙见她这么惊讶,也被吓到;不过从陈皇后看着涂山仙夙的眼神里,她也大概明了,最近她学到的一项人间定理,就是男人皆是好色之徒,恐怕萧落歌也是因为自己这长相才会多看自己一眼,这陈皇后,现在怕是担心,自己会跟她抢什么丈夫之类的吧?
    “民女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多余的事情且先不要多讲,还请让民女,为太后诊一诊脉吧。”她直接进入主题,没有多余的寒暄。
    反倒是陈皇后,看着她这样子,满脸的不相信和质疑,“你说你会医术,为何空身前来?这样还能替太后诊脉?你还真有胆子去揭了皇榜?”这年头,不会女子为了荣华与富贵,命都可以不要吗?
    涂山仙夙摇了摇头,“皇后,皇宫一向不缺太医和药品,民女要是带着民间来的东西,皇后还能放心吗?民女只管诊脉,开药方,接下来的事情不是交由太医去做吗?”
    “伶牙俐齿!”
    “皇后,若是太医有办法,皇上又何须张贴皇榜?寻找什么杏林高手?现在太后病危,我们再这么多说闲话下去,怕是来不及了。”
    陈皇后现在说不过涂山仙夙,只能让道,吩咐宫女们起开,让涂山仙夙过去诊脉。
    涂山仙夙很是严肃,她这算是第一次替凡人看病吧?她虽然不及涂山魔穸来得更为妙手回春,可是对于凡间的疾病,按道理来说应该可以应付,所以并没有紧张与不自信,毕竟不看,总是不知道情况如何。
    可是当涂山仙夙看到这太后第一眼,就觉得哪里不对劲,皱了下眉,坐在床边,认真地帮她把起了脉,诊过一遍才惊觉,这好像不是什么疾病......
    这太后的毒中得,怎么和徭家伯父伯母这么像?
    她确认是中毒所致,可是因为察觉出与之前徭家的情况有些相同,眉头不禁锁得更紧,可是这毒下得,又不会致死?怎么回事?
    她起身,脸色有些不好,理了理自己的思绪,总感觉哪里出问题。
    “如何?太后的病,该如何诊治?”陈皇后问道。
    而涂山仙夙首先回答的不是太后的情况,而是问着另外一个看起来毫不相干的问题,“皇后,我想请问,近日可有北国的人出入这皇宫?”
    陈皇后和谷公公都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陈皇后甚是不屑,“不是让你看病吗,你竟还说这些无关之事,是根本就不通医术,为了接近皇室才如此大胆吗?你有几条命够死?”
    涂山仙夙叹了口气,“你别总把人想得那么坏嘛,皇后,请认真回答我这个问题先,这很重要。”
    陈皇后本身就不高兴,涂山仙夙这个态度,更让她想发火。
    谷公公看情况不对,赶忙上前回答涂山仙夙,“宫姑娘,这北国之人近来确实是未曾来过,只是,过两天,北国会有使团来我云国,姑娘你看......”
    谷公公的答案,涂山仙夙有点失望,那就不对了,没有北国人,这太后怎么会中安粤体系的毒?她又问,“那,太后是从何时这样神志不清?”
    “大概七天有余。”
    “七天?”怎么和自己来云国的日子这么吻合?难道真的是巧合?
    “你到底想怎么治好太后?如果是来皇宫乱来的,你就马上滚出去!”陈皇后因为自己那不争气的弟弟的死和丞相爹的话语唠叨,已经很是心烦,又突然来了个貌美的女子在宫里晃悠,是个皇帝的女人都不开心。
    这也难怪,倒也是能理解。
    涂山仙夙真的很想凑在陈皇后的耳边说一句,“你的弟弟,真是个人渣。”可是情况不允许,她也不可以,现在她还是以救秋姒一家为主,主要还不能得罪皇室的任何人。
    “皇后,待我开个药方,亲自熬药,让太后服下,可好?”
    “哼。”陈皇后没好没气地转头,看着谷公公,“带她去太医院,叫她和太医说道说道太后的情况,然后盯紧她,别出什么岔子,然后向本宫禀报。”
    “是。”
    涂山仙夙最后看了一眼太后,便随着谷公公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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