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筷子一放,直接站起身子正儿八经的见了个礼。
    见完礼好像又觉得鲁莽了,回头冲着招弟一笑,“那,招弟你愿意吗?”
    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招弟只慢慢的垂下头去,“这么大的事自然是,是长姐做主了。”
    这意思自然是同意了。
    李木子高兴的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扑通一声直接冲着喜弟跟温言煜跪了下去,“多谢长姐,姐夫。”
    喜弟轻笑一声,这么大的掌柜一碰到这种事就同愣头青一样,大概是真的爱了。看到招弟有个好的未来,喜弟也就放心了。
    温言煜赶紧将李木子扶了来。
    不过李木子起身之后似有什么心思,“不知道姐夫这次回来能住几日,若是可以我想等着给莲莲姨娘办完丧事再成亲。”
    提起莲莲招弟的心一紧,虽是大仇得报,可去了的人永远不回不来了。
    李木子能这么说更中喜弟的心意,说明他是真的在乎招弟。
    温言煜紧紧皱着眉思量了片刻,“时间有些紧,不过我尽量争取。”
    虽说招弟办亲事跟温家没什么关系,且莲莲也不是温家正儿八经的长辈,可到底无论喜事还是丧事都是温家操办,为了吉利怎么也得隔上个三五日。
    三个人吃饭也快,再加上折腾一日了都需要歇息,便早早的散了。
    李木子是与招弟一同出去的,起身的时候帮着招弟先把衣服拿了,出门顺势便搭在了招弟的身上,自然的好像是练习了多少遍一样!
    天气这么冷街上也没什么人,招弟与李木子走在路上总还觉得空荡荡的,招弟往紧拉了拉衣服。
    李木子却左右的看着,都已经到了铺子门口了突然间被拽住了手,到了这个时候风似乎也变的格外温柔。
    “那,那个我肯定会对你好的。”李木子似是憋了多大的勇气才说出来!
    招弟笑着点头,明明长长这般说话,每一次李木子都这么不好意思!
    “那,那你。”李木子想说什么,左右的看了一眼而后一步步上前。
    招弟的后面便是台阶,被李木子灼热的眼神吓的一步步往后退。
    直到退了门边再无退路的时候才停下来,李木子抬起胳膊撑在门上一点点的靠近!
    招弟紧张的动弹不得,从未跟男子这么近近的鼻尖全是他男子的气息!
    当李木子的唇印在招弟的额头上的时候,好像心跳突然停止了,招弟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袖子,大气都不敢出。
    “好好休息。”就这一下李木子像是也激动的厉害,赶紧往后跑了去。
    把招弟一个人放着那吹风。
    招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碰触额头上像是还沾染了他身上的味道。
    院子里面就剩下二翠一个人,门是关着的招弟这边都已经推开了,听着后面有人砰砰的跑来,还把招弟吓了一大跳。
    李木子在门台下面突然停住脚,抓了抓头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声,“我,我看着你回去!”
    看他愣成这样招弟忍不住笑出声来,明明是秋日仿佛一瞬间春暖花开,让招弟更加贪恋这种被人放在手心里的感觉。
    招弟这一笑自然璀璨非凡,人都已经进去了李木子都还没反应过来。
    凉风继续的吹着,招弟不在这李木子都感觉到格外的冷,缩了缩身子本来想回去的,可没有招弟的时候便就罢了,这一有了招弟回自己的屋子好像是凄凄凉凉的感觉!
    抬头看见墙边的树心思一转,直接跳了上去。
    这边招弟刚把大门落了锁走到院子里,感觉到头顶老是有什么东西落下来,一开始招弟以为是风吹的便也没在意,结果是越来越多的树枝落下来,招弟赶紧抬头望去,一看李木子正坐在上头冲着自己憨笑。
    招弟紧紧的抿了一下嘴,回头看了一眼二翠的屋子已经灭了灯了才走到墙边仰望着李木子,“你怎么还不歇息?”
    “我,我还是想你!”李木子想也不想便回答的了句。
    这一句倒是将招弟难住了,“那,那要不你进来吧!”
    招弟倒也没多想,就觉得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话便是。
    李木子的眼睛一亮,立马应了句好。
    不过转过身准备要跳下去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这么晚了我还是不进去了,对你的名声不好。”
    虽然两个都是要成亲的人了,只要李木子不在乎旁人再说什么也无所谓,可李木子总还是不像让招弟遭别人白眼!
    听他这么说好像也有几分道理,招弟点了点头,“可你也不能一直在这待着呀,一会儿二翠出来再吓到她。”
    “我,我这就走!”纵然有千般不舍,李木子也不想给招弟添麻烦,立马冲树上跳了下去!
    不过没直接走而是走到门那敲了几下,与门里面的招弟喊一声,“我,我这就回去。”才离开!
    本来招弟与喜弟的院子也就一墙之隔,夜这么静招弟喊的时候喜弟正出来洒水听的真切,果真是爱恋中的男女,这般的难舍难分!
    不过外头也着实是冷,进屋之后懂的喜弟跺了好几下脚。
    温言煜在里屋已经脱了外衣,穿着里衣在床上躺着。
    喜弟拿着个盆立在门口好半响没有反应,这是要让她在地上睡?
    天热的时候倒还好,如今天这么冷她一个女人,想想就打哆嗦。
    偏偏在床上坐着的温言煜还不停的朝喜弟招手,喜弟忍不住想起温言煜在坟地里说的话,难不成这想要孩子了?
    喜弟深吸了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把盆放到一边,一边擦手一边说了句,“行了赶紧睡吧,你现在还小。”
    “我小,你怎么知道我小?”温言煜饶有兴味的看着喜弟,好像是在等她好好的讲解讲解。
    喜弟张嘴便想提年龄,可脑子一转总觉得这话不对劲,“在军营里不学好!”
    温言煜听后低笑了一声,“平白的骂我,你在医馆也学的不怎么样。”
    懒得与温言煜说嘴皮上的事,喜弟本来好好谈谈怎么个睡法,谁知道温言煜从枕头下拿了一瓶药出来,“泡了一日了,后背上我够不着只能等你帮忙了!”
    说着利索的趴了下去!
    喜弟接过琉璃瓶这才反应过来,这是要给上药?
    喜弟慢慢的掀起温言煜的里衣,只一眼却可以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上头密密麻麻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有的已经长出粉肉来了,有的好刚结痂,还又一处最深边上还有血丝。
    再加上今日下雨,骑马的时候蓑衣也穿不了那么严实,边上已经泡的发白了。
    正常情况下这么重的伤口是不能沾水,这样一来这伤口十有八九的要感染!
    喜弟赶紧把药倒在上面,听着温言煜不停的倒吸凉气,想来是这伤口疼过的紧。
    “你这么着急回来做什么?”喜弟寻了干净的白布盖在温言煜伤口的地方,忍不住念叨了句。
    温言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敌军已经被我们逼退,要不要乘胜追击还得等着京城的消息,趁着这个时间我回来一趟。”
    一顿又继续说道,“所以,我这次回来不敢闹出太大的动静来,能不能收拾了恶师爷我这心里也没数。”
    听他这么一说,喜弟这边就明白了。
    回来小打小闹的也就算了,要是动了师爷必然要禀报上头,这万一要是有叛国之人,传到敌军耳朵里可是会出乱子的。
    听着这般凶险,喜弟忍不住拍了一下温言煜的肩膀,“小孩子心性,这么的大的事怎么能如此草率,你的家书已经回来了,你非要跑这么一趟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温言煜都没有说话,在喜弟一度以为他睡着了后,温言煜突然坐了起来,“我为何要回来,我以为你这么聪明该是明白的。”
    温言煜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脸照的晦暗不明。喜弟的手抓住的床边,一点点的用力,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爹娘枉死,每每想到仇人过的逍遥,我便恨的夜不能寐!”温言煜突然抬高了声音,压抑的痛苦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最难的时光。
    喜弟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想着该安慰安慰他。
    可没等喜弟开口,温言煜突然转过脸来,“更何况,家里没个能立天地的人,你的日子也不好过!”
    外头风不知道把什么东西吹倒了,听着砰的一声惊的喜弟赶紧朝外看了一眼,风吹散了乌云,一点银光挂在天边。
    温言煜那边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像以前那样从柜子上去取自己的被子。
    喜弟缩了缩脚,总觉得温言煜伤成那样自己再这么做总是不道德的,“地上冷!”
    温言煜听后猛的抬头,“那你的意思是,我在床上?”而后指了指地上已经铺好的褥子,“你下来,还是我们一起?”
    无论怎么说他们也是男女别有,温言煜这么气定神闲的谈论总感觉好像哪不对。
    喜弟摇了摇头,大约是他想多了,温言煜到底还小从前大约是见识少,才说得什么喜不喜欢的话。
    如今他在军营尤其是已经了功名的人了,一定比以前见识的多。
    在加上喜弟也听说过,如果行军时间长军营里面还是会备女人的,以解将士们行军的苦闷。
    说不定温言煜在军营里,已经有过女人了,这般从前的种种也就不算什么了。
    这么一想喜弟倒也释然了,掀了被子往里面躺了躺,“你若觉的冷便上来凑合一日,等明日再搬进个床来。”
    说完喜弟突又想到什么,“既然已经有了官职,你得想法子让上头的人瞧出你看过兵书,想法子露脸,争取从先锋营里调出来。”
    待在先锋营里每次打仗都要冲在最前面,虽说上头重视可到底是最危险的地方,温言煜既然看过那么多兵书了,自得想着法子往后头调。
    只要实践几次,喜弟相信温言煜一定会有自己的作为。
    再怎么说,喜弟始终觉得温言煜是她带出来的人,无论什么都忍不住提醒一句。
    温言煜在那像是听的仔细,一直没吱声等着喜弟那边都说完好一会儿了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两日家里怕是热闹的很,若是让人看见我们分床而睡?”
    剩下的他不说喜弟也明白,肯定是觉得喜弟不得丈夫的心思,从而轻视喜弟。
    喜弟没好气的白瞪了温言煜一眼,感情她刚才说的都白说了,“那你就在地上睡着吧。”
    身子一翻把被子掀起来盖头上,懒得理会温言煜。
    温言煜这边赶了好几日的路也着实累了,没一会儿便听着有细微的鼾声传来,喜弟这边却睡不着了。
    总想着受了那么多伤,万一再着凉了身子哪能吃的消,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还是偷偷摸摸的起来从箱子里又拿了一床被子给温言煜盖上,才算是安心了。
    第二日喜弟还是跟往常一样醒来,揉了揉眼睛觉得身上怎么那么沉,喜弟翻了个身被子上的衣服都掉了下去,喜弟仔细的看了几眼,这不都是温言煜的?
    一个激灵起身,地上早就没有温言煜的身影,被子也都整整齐齐的收了起来。
    喜弟赶紧穿了外衣起身,刚一开门就听着呼呼的风声把喜弟又给逼了回去。
    昨天一场大雨下的,今日觉得都有些刺骨的寒意了,喜弟干脆寻了棉衣穿上,寻思着张罗着婆子把盘好的炉子给搬进来点上。
    不过找自己的衣服的时候,顺带把温言煜的给寻了出来。
    穿厚了出门才算好点,“赶紧进来!”只是刚站定就把喜弟给吓了一跳,温言煜就光穿着单薄的里衣在那练刀!
    虽说这么活动身子也不会太冷,可也得分时候去啊,这样的天气万不能大意了。
    听见喜弟的叫声,温言煜赶紧把刀给收起来。
    刚站定还没问喜弟是出了什么回事,就被喜弟拽着胳膊往屋里扯!
    “这么大人了,怎么都不知道冷热了,这么冷的天连个衣服也不穿。”喜弟一边说一边赶紧给温言煜套棉衣。
    温言煜无奈的笑了笑,“已经习惯了,在战场上杀急了眼,都光膀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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