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的蛇妖 作者:络石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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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出现,他最后出现的地点应该就在这附近的几个城市,我也只知道这么多了。”所以他才会驻守在这里。

    从小他就对家族的祖训产生过怀疑,人类之间也分善恶,妖怪也不一定是坏的。他对自己这一认知沾沾自喜,还将这种观念宣扬了出去,结果就是家族中所有人都把他当作异类,就连父母都不太喜欢他,而唯一对他表示认同的就是他的哥哥叶漓。

    他还依稀记得叶漓抚摸着他脑袋的温暖手掌,叶漓不仅仅是他的兄长,还充当了他父亲的角色。所以当叶漓失踪之后,他也是反应最激烈的。

    蛇妖没心没肺,对他流出出的悲伤完全不感兴趣,知道从他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之后也就拉着莫白离开了。

    莫白回头看看,还有些不放心,要不是他们问起,叶凛也不会想起这种伤心事。

    “放心吧,我不会消失的。”蛇妖保证道。他误以为莫白是听了叶凛的话之后,怕他也像那只人类一样失踪才会看起来不太高兴。

    莫白转头露出一个微笑,“嗯,我相信你。”

    *******

    自从流火市连环杀人案告破之后,莫白一直闷闷不乐。他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出现在流火市的妖怪们会在他家门口出现。他总觉得两者之间一定有什么关联。

    难道是他家附近有什么东西值得妖怪们窥觑吗?

    那一天邻居们都被转移了,要是妖怪们的目标是他们中的某一个或者是某样物品的话,一定不会守着这里打斗,而且他所在的楼是被破坏地轻的,在一片废墟之中格外显眼,就像是里面有什么东西让他们很忌惮,不敢下重手。

    难道是蛇妖?想想又不太可能,蛇妖之前说过他是从异界过来的,应该没有惹上仇家。

    无意间瞥见抽屉,他突然想起了蛇妖还是一颗蛋的时候,他被蛇妖控制着,每天都必须接触他的蛋壳。

    他那时就有些奇怪,从蛇妖的性格来看,他虽然喜欢暖和的东西,但是对于一个他所不熟悉的人类是不会主动要求被摸的。

    那就是……他?

    他不愿意相信事情因他而起,数十条人命实在是太沉重,他不想也不敢承担。

    但是……他总得问个明白。

    可是如果问莫十的话他一定不会说,莫白想去问问小黑,毕竟小黑是他接触到的第一只妖怪,他应该知道的比莫十还多一点。

    几天之后,蛇妖接到一个任务,莫白借口自己想休息,就留在了家里,等蛇妖走了之后,他立即去找了猫妖。

    “小黑。”莫白站在树下,对着猫妖喊道。

    猫妖刚吃了妖丹,还没有消化完,本来想躲着不想见人的,却没有藏好尾巴,被莫白看见了。

    “小黑,你的尾巴。”莫白指了指,“没藏好。”

    猫妖没办法,只好跳了下来,趴在地上捂着肚子不让看,“莫白?什么事?蠢蛇不在吗?”

    “我是来问问,妖怪为什么要来找我。”莫白问道,他留了个心眼,把猜测说成了事实。他很怀疑这两只是商量好瞒着他的。

    “有妖怪找你?”猫妖心里一惊,又立刻恢复正常,表情疑惑,仿佛真的不知道莫白在说什么。

    “莫十说漏嘴了,可是当我问到底是什么的时候他又不回答,所以我才想来问问你。”莫白解释道,在心里对诬赖蛇妖这件事说了声抱歉。

    “我不知道,如果你说的是昨天的妖怪,他们不是来找你的。”猫妖摇摇头,依然在否认,他可不像蠢蛇,才不会把事情说出去。

    “小黑,事情和我有关,我有权利知道真相,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难道会认为瞒着我我的心里就会好受一点吗?这样我只会更难受。”莫白蹲下,平视着猫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你的体质有些特殊,妖怪接近你之后会获得很大的好处。”莫白眼里的愧疚被他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猫妖也明白了,瞒着莫白或许不是个好的选择,犹豫了几分钟之后他还是说了。

    “谢谢。”原来是体质吗?如果是具体某一样物品他还可以让蛇妖解决掉,是体质的话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知道事情真的和他有关之后,莫白反而松了一口气。但是内疚感却丝毫不减,果然,那些人的死都和他有着关联,即使不是他动的手,事情也是因他而起。

    蛇妖完成任务回来却发现莫白不在屋里,用了神识找人之后才发现莫白居然去了蠢猫那里,他赶紧赶了过去,只听见了猫妖说的最后一句。

    “蠢猫!你为什么告诉他?”在心中暗叹不妙,蛇妖拎起猫妖的脖子,愤怒地瞪着他。还以为蠢猫是能藏得住话的,没想到莫白一问就全说了。

    猫妖挠了一爪子,被蛇妖扔开,然后稳稳地在地上站好,“不是你先说漏嘴的吗?”他现在也有点不确定了,看蠢蛇的样子不太像是知情的。

    “那个……不是,我刚才骗你的。”莫白一边坦白地说道,一边拉住蛇妖的胳膊,阻止他对猫妖动手,“莫十,不怪他,是我骗他说你已经说了,他才告诉我的。”

    “莫白?”蛇妖立即反应过来,扭头看向莫白。

    “嗯,我们先回家吧。”莫白扯了扯他的衣服。

    蛇妖盯了他很久,又低头在他脸上咬了一口,这次咬的比较重,能看出明显的牙印和红痕。掩下眼中的心疼,蛇妖还在气头上,不想道歉。

    莫白明明说在家休息,却过来找猫妖!也怪猫妖太蠢,还被他知道了体质的事情!

    回到家之后,莫白心情明显不太好,蛇妖不太明白人类的想法,也就不清楚莫白到底是不是在生他的气。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他啃莫白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也没见过他不高兴啊,以前莫白被他弄出血了也不会多生气的。

    那就是因为前几天的事情不高兴了?

    “别多想,那些人的死跟你没有关系。”蛇妖不会安慰人,只是干巴巴地说道。妖怪之间拼个你死我活很常见,他也没有把性命当一回事,更何况是跟他毫不相干的人类?他更想不明白,那些人都是那几只妖怪杀的,为什么莫白会内疚?

    “嗯。”莫白点点头,却并不认同这句话。如果不是他这个诱因,他们也不会变成受害者。

    气氛陷入了沉默,接下来的几天莫白都没有打起精神,蛇妖虽然心里焦急,却也毫无办法。他习惯任何事情都依靠力量解决,这种状况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等莫白自己恢复。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莫白都心不在焉的,蛇妖心里也难受,只能在心里暗骂。

    哼,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明明不是自己的错,却偏要往自己身上揽。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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