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地府神女伤得不轻,再次咳血。
    “这是龙之泪,可以活死人肉白骨,服下吧。”
    叶无双没有吝啬,拿出一枚龙之泪。
    “你竟然还有这等宝物——”地府神女露出异色,不过她没有接受,而是拿出一枚疗伤灵丹服了下去。
    顿时,光华四射,地府神女的伤势在快速好转。
    叶无双也没有闲着,他也服用了一枚疗伤灵丹。身为武者,战斗必不可少,平时就需要准备疗伤的丹药、灵药等。
    “你竟然给我疗伤的机会,就不怕我杀了你?”地府神女冷冷的盯着叶无双,这家伙心够大啊。
    要知道,她来自地府。
    地府的确很自由,但也意味着,这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杀手组织,除了不能同门相残的少数门规外,根本没有其他规矩。
    也意味着,地府的弟子,很难得到别人的相信,这是一群亡命之徒,比之其他杀手组织,也没高贵多少。
    “你今天败在强行施展武学,遭到反噬,否则,谁胜谁负尚未可知。你这种人,就算当杀手,也不屑于偷袭,天生就骄傲。骄傲的人,一般都很注重信誉。”
    叶无双非常平静,表示自己相信地府神女。
    他看人还是比较准的,当然,也不可能完全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他还有自己的杀手锏,防着地府神女呢。
    但是,这个事,他不能说出来。
    表面上,他要表现出完全信任地府神女的姿态,这是驭人之术,古来成大事者,不可不知。
    “人心易变,更何况这是乱世。既然是打赌,我输了,任由你处置。你难道不给我下禁制,控制我,防止我背后捅你一刀吗?”地府神女盯着叶无双。
    叶无双的反应,让地府神女非常意外。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一句:“地府,对弟子下禁制吗?”
    “不下——地府,非常自由,似乎根本不担心,不在乎弟子会背叛,会逃走。因为地府始终相信,轮回尽头,才是万灵的归宿。就算离开的弟子,总有一天,还是会回到地府。”地府神女给出肯定答案,地府是少有的不给弟子下禁制的道统。
    也没有明文规定,弟子不得背叛地府,不得随意脱离地府,不能将地府的秘术传给他人。
    “果然是一个奇怪的道统,看来,传说中的冥皇,真的存在——”
    叶无双低语,他想到了一些传说。
    在人皇宫,他看到过一个关于上古初期的传说。
    “冥皇永存,他一直主掌轮回——”地府神女露出坚定之色,眼眸深处闪烁着狂热。
    叶无双了然:“我似乎有些明白了,地府所图甚大。曾经,我在一本古籍上看过一则辛秘。传说的上古三皇,并非指后世人们所说的天皇、地皇、人皇,也不是什么远古三皇、下三皇、上三皇等。常人认知中的三皇,都属于人皇道统,是人皇道统最早的三位人皇。而真正的上古三皇,是指三个道统。”
    “我在地府的接引神殿,也看到过类似的传说。上古时代,人族道统主要起源于三支。第一支为人族正统,也就是人皇道统,这也是后世传说和称颂最多的道统,带领人族崛起。第二支,是与人皇道统争霸,甚至本身就是从人皇道统分裂出去的魔皇道统,其祖师为蚩尤魔神。第三支,则是冥皇所创的地府,执掌轮回,也属于暗皇,尘世间的影子势力,主宰黑暗世界。”
    地府神女提及上古三皇的来历,这三个道统,可以算人族最古老的三大道统。
    用常人认知,通俗的话来讲,这三大道统。分为人皇正义道统,魔皇邪魔道统,冥皇暗影道统。一正一邪一影子,在光明世界,人皇道统为正统,魔皇道统暂避,偏安一隅。黑暗世界,冥皇道统主宰,与光明世界相对。
    世间,有阴就有阳,有明就有暗,有光就有影。
    有些事情,明面上不好处理,就会交给暗中的人,暗中去处理。就算一些盛世,也只是明面上盛世繁华,暗中也是各种阴谋诡计和血腥杀戮。
    从某种意义来说,魔皇一脉是人皇一脉分化出去的,是争霸的失败者。
    冥皇一脉,最初的创建目的,是为人皇一脉扫清暗中的一些障碍,处理明面上不好处理的一些事情,与人皇一脉相辅相成。
    但时间长了,人心也就会变,渐渐地,各自为战,各有各的心思。
    上古之后,人心不再淳朴,不论什么时代,人与人都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打算,自己的心眼。从此,陷入古武界的动荡时代,再也没有上古那种相对和气和淳朴的时代了。
    “如此说来,你答应我跟我打赌,也是有原因的了——”
    叶无双恍然大悟,果然不是那么简单。
    要知道,地府神女是地府的继承人之一。就算不敌他,也可以轻易抽身离去,怎么可能真的答应赌约。要知道,人与人之间的信誉,那只是保持在各自有利,或者寻常事情上。
    真个关系到身家性命等,那还讲什么信誉,更何况现在还是乱世。
    “那是自然,莫非,你叶无双也如此天真,还带着书生气。相信那些什么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什么不打不相识,什么看一眼,就定终身的话语。那种故事,只是童话故事,纵观历史,的确也有那种人物,那种故事,但太少了。我们地府的确相对自由,也没有规定不能将武学传给他人,但也是有前提的,必须找到一个足以说服地府执法者的理由。尤其地府的神子神女,可以离开地府,也可以臣服他人,但对手,必须是魔皇一脉或者人皇一脉。这也是,我轻易答应你这看似很不靠谱的赌局的原因。”地府神女瞥了叶无双一眼,下巴扬了扬。
    “哈哈——看来,地府很明白我的心情。这是给我送来一个天纵神女,知道我身边缺乏暗卫。”
    叶无双哈哈一笑,他自然知道真实的世界,不会像说书的那样单纯。但也能看出来,地府神女的确很真诚,他缺少的就是暗卫,地府神女的到来,的确为他解决了燃眉之急。
    他仿佛没有看到地府神女的鄙视眼神,脸皮很厚。
    “没问题,按照上古约定,冥皇一脉一旦输给人皇一脉,的确是要给人皇一脉当暗卫的。”地府神女很干脆,直接就答应了。
    这件事,令叶无双目瞪口呆,但同时又非常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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