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不就是前两天不辞而别的九妹么?我正寻思的这功夫,眼前的情景更是让我诧异万分,刚才搭在床头上的拘魂索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缠在了葛陈扬的脖子上。我心念一动,抓起拘魂索,一股纯阳之火自手中燃起,此时扬子体内的无数根白『色』的细线条纷纷燃烧起来,眨眼的功夫便消失殆尽。这时只见窗前白光一闪,一道倩影出现在了我的面前,不是之前不辞而别的九妹又当是谁?
    “诶我说九妹,你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到底跑哪儿去了,我还想把你带回去呢。”“诶呀哥,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个,我这不是来了吗,要不是我来的及时,扬子哥的天魂非得被你伤了不可。”“怎么是我伤的啊,你看看这个,明明是阴差干的好事,怎么能算我头上呢?”“诶呀,这哪是阴差啊,你见过阴差三番五次的勾同一个人的生魂吗?阴差,那是直接听令于地府的,他们是正常的人,只是八字比较硬,能扛得住阴气,地府的命令由他们在阳间执行,为的是保持阴阳两界的平衡,你看他们的用的家伙什儿,就是根破麻绳子,人家阴差的拘魂索讲究着呢,人家使用……欸,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就知道这是冒牌的就行了。你再看看扬子哥生魂上的莲花,那是魂记,魂记就是在灵魂上做的记号,灵魂上做记号那么简单吗,你以为跟纹身似的在身上画个什么就完事了?稍微不注意生魂就回被抹去点啥,那样生魂就不完整了,还有,就算灵魂上有记号的,基本都是在人死后才自己长上去的,那些都是来头极大的高僧高道,什么几世佛祖几世活佛什么祖师的,那是因为道行和功德到了,自己长出来的,为了能够泽被后世弘扬佛法和传承道统,而你再仔细看看这个魂记,就一个平凡无奇的莲花,狗屁都没有,要是你不小心给抹了,抹了就抹了,扬子的生魂就会受到损伤,可是真正的魂记你抹一下试试,别说你抹了,晃一眼你的阴阳眼就得瞎上半年,这还是轻的。”九妹这一通言语让我大开眼界,我继续问道:“既然不是正宗的魂记,那这些阴差怎么还会自己打上魂记呢?他们勾了扬子的生魂有啥用呢?”“具体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明白儿的告诉你,你遇到的根本不是啥阴差,是个冒牌货,而且,这手活,说是魂记不加,但这是彻头彻尾的邪术。”“邪术?不能不能。”我摇摇头继续说道:“扬子这几年一直在部队,虽说是犯了点错误,思想觉悟不够高,但是也绝对不会沦落到勾结邪教这个地步,他要敢这么做,别说让人民审判了让党审判了,就是回到家老葛叔也不能饶了他,非得用鞋底子抽死他不可。”“诶呀你怎么死脑瓜呢,扬子哥不勾结邪教,他就跟邪教沾不上边么?他回来当武警,什么任务没有执行过?你知道哪些任务背后的主谋人是谁?不过说邪教我觉得严重了点,要是真是邪教的话,昨天晚上就应该有人找你麻烦了,这应该是会邪术的歹人。你们人有句话说的好,叫做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今天惊走了他,指不定哪天又来了,我看还是请个正经的阴差过来看看才行。”“正经的阴差,这怎么请啊?”九妹继续说道:“以前有个法儿,不知道现在好使不好使,不过可以试试,你找个经常死人的地方蹲守,然后打开阴阳眼,看看死魂归处,再找到领魂人,如果此人阴气傍身,便是阴差。我先布个聚阳的禁阵,你等等我。”说完了只见九妹伸出玉手虚空比比划划,但见白光向四周『射』去,顿时一股暖意传来。“行啦,走吧,去医院守着。”九妹说完挽着我的胳膊就走。我边走便问道:“九妹,你刚才那两下子,玩的真漂亮,什么时候也教教我,我这半吊子水平,说不行还有两下子,说有两下子,关键时候还老是掉链子……”“咯咯咯……哥你说的真是太对了,我当初就说你跟着老牛鼻子不行,把现成的天眼玩成了阴阳眼,也真有你的,不过洛书不是认主了吗,你怎么还问我学,洛书里面你要是能学到万分之一,那就能是大罗金仙的水准了。”“洛书?那不是已经融进了先天气海了?”“那是逆鳞的龙气被你吸收了,洛书那是上古奇书,等你有时间,在梦中用意识唤它出来,就能学了。”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医院,此时已经接近午夜,其他建筑物都是漆黑一片,医院住院部病房的还有部分星星点点的灯光。
    我和九妹进入医院后,直接来到重症监护病房。刚在病房门口走廊里的长椅上坐下,就听见远处一个小护士推着『药』车走来,忽然瞥了我们俩一眼说道:“病人家属吗?那一床的?”这一问出乎我的意料,我含含糊糊的说道:“额,就是这一床的……”说完随手一指。谁知道这小护士瞪着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俩说道:“你们是他的……”“姑爷”九妹答道。回答完了只见小护士眼睛瞪着更大了,丢下“无聊”二字转身离去。我探出脑袋往里一看,只见那病床上躺着的浑身『插』满管子的人,才是个**岁的小姑娘。不过看着小姑娘相当的可怜,年纪这么小就这么受罪,我和九妹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就在这时,忽然走廊里吹来一缕凉丝丝的阴风,九妹在我耳边说道:“来了,我在这压住生魂,你去门口守着,阴差见魂勾不出来,必将赶来现场看看是怎么回事,一会来人满身带有阴气的,就是阴差。看见之后记住是谁,我们还得把生魂交给他,毕竟这是正常的生死轮回,我们不能横加干涉。”我闻言立即起身走到走廊门口,静静等着揭开阴差的庐山真面目。此时病床内,一个黑『色』的虚影渐渐的接近了床上的小姑娘,不过并没有直接勾魂而是站里良久,一只黑『色』的手掌轻轻的抚『摸』着还在病床上的小女孩,就好像慈父慈母在抚『摸』自己的孩童一般。就在此时,病房的门被打开了,又来一个护士对这小女孩身上『插』满的管子不住的观看并记录着,但似乎并未看到边上有个黑『色』的虚影,就在检查完这些管子,护士一把拉上房门自顾而去,病房内又恢复了昏暗。此时这个黑『色』的虚影伸出手掌,慢慢的将一团黑『色』的雾气套在了小姑娘的脖子上,颤微微的双手迟疑片刻,还是猛地拽了一下。这一拽并未发生这个虚影预料的那一幕,小女孩还是安安稳稳的在熟睡,仿佛也只有在熟睡时才能忘掉身上那些管子给她带来的痛楚。黑影显然是有些惊慌失措,再又使劲拽了几次之后,果断的放弃了,直接穿过病房门,渐渐的在走廊里消失不见。
    没过多久,医院的电梯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主任医师走了进来。这个主任医师经过护士台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径直走进了重症病房。就是他,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到他身上那一股浓烈的阴气。我对着医院墙上的照片仔细查找着,终于在一张照片下发现了他的照片:何文广,四十九岁,主任医师。这时九妹来到我的身边悄悄问道:“找到了吗?”“喏,就是他,四十九岁的主任医师。”我轻轻的答道。正说话间,这位何主任匆匆忙忙的又从重症病房中出来,匆匆离去。“走,跟上他。”出了医院的大楼,只见何主任三拐两拐拐到了医院大楼后面的一小片平房中,一闪身,进了一间房屋,随即灯亮了起来。
    没过多久,医院的电梯吱呀一声开了门,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主任医师走了进来。这个主任医师经过护士台并没有打招呼,而是径直走进了重症病房。就是他,从他进来的那一刻起,我就能感到他身上那一股浓烈的阴气。我对着医院墙上的照片仔细查找着,终于在一张照片下发现了他的照片:何文广,四十九岁,主任医师。这时九妹来到我的身边悄悄问道:“找到了吗?”“喏,就是他,四十九岁的主任医师。”我轻轻的答道。正说话间,这位何主任匆匆忙忙的又从重症病房中出来,匆匆离去。“走,跟上他。”出了医院的大楼,只见何主任三拐两拐拐到了医院大楼后面的一小片平房中,一闪身,进了一间房屋,随即灯亮了起来。
    我跟九妹走到平房跟前,房门虚掩着,我正要象征『性』的敲一两下门,忽然屋里传出来一个声音:“进来吧,我就知道,你们会找上门来的。”随着话音而落,房门被一把拉开,屋内的灯光立即照在我跟九妹的身上,门口映出两道斜斜的影子。“何主任,请恕我们冒昧打扰,我们来是想……”“哎呀别跟他罗嗦了,还是我来问吧。”还没等我说话,九妹就憋不住直接说了起来。“我问你,你为什么要提前去勾掉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的生魂?还有,三番五次用拘魂索勾魂的是不是你干的,看着道貌岸人的医生,打着救死扶伤的旗号,净干一些将不得人的勾当,要不是姑『奶』『奶』我拦着,那小姑娘现在就已经在黄泉路上了吧。你给我老实交代,扬子身上的魂记你是怎么点上去的,今个不说个清楚,老娘就废了你。”
    这一阵雷烟火炮,说的是噼里啪啦的,我原本以为这番话说完,咋的也有番恶斗才对,毕竟四十大几的老爷们被你一个小姑娘说了半天,搁谁都得吼两嗓子吧,可谁知九妹这一席话说完,面前的这位何主任,竟然双手捂脸,眼泪啪嗒啪嗒的从指甲缝里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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