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年忽然发力将董伯召用力的甩了出去,说明任伯年已经看出了董伯召这是在装死,任伯年这一甩之下董伯召的身子凭空飞起来十余米高,高大的身形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很显然这个年纪轻轻的任伯年不仅凭借脉象看出了董伯召施展的是闭气功,而且还大致的推断出了董伯召的修为,这才敢放心大胆的将董伯召高高的甩了出去,从刚才任伯年背着董伯召这一路来看,这一甩之力也未用尽全力,否则的话董伯召此时也就不单单只是飞起十余米高了。
    看似十余米好像没多高,实则不然,这十几米的高度也有层楼的高度了,任伯年忽然发力大大的出乎了我和沈三郎的意料之外,沈三郎见状情不自禁的“啊”的一声喊了出了,就连林文远和陈文刚这两位小老道见到这一幕也不禁为之脸色一变。
    被高高甩在空中的董伯召似乎毫无察觉,任由自己得身体自由的翻滚下落,任伯年见状忽然眉头微皱,这个时候似乎已经对自己的推断产生了质疑,难道说这个董伯召真的已经重伤不治了吗?眼看着董伯召的身子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我刚想抢上前去接住董伯召,这个时候只觉胳膊忽然被身旁的沈三郎轻轻一拽,我稍微一迟楞的工夫,一个大活人的下落之势何等的迅猛,我再想冲出去救人已经来不及了,这个时候忽然见到任伯年身形一动,眨眼间已经站在了董伯召的身下。
    见到这一幕我才反应了过来,不管怎么说董伯召也是伤在皂阁祖庭道人之手,无论是董伯召装死还是真伤,在这一层窗户纸没有捅破的时候,那怕是董伯召心生苦肉之计硬生生的挨上这一摔,只要有伤这皂阁祖庭便脱不了干系,莫说这一甩之下是出自任伯年之手,就是我们自己人将董伯召抛出去摔伤,这人伤在皂阁山上事情出在祖庭之中,任伯年纵有百口自然也无法辩驳,眼下若是想摆脱皂阁道人的责任,最好的法子还是确保董伯召无恙才是上上策。
    任伯年别看年纪不大但是为人处世也并不显稚嫩,虽然说这一抛之下略微有些意气用事,但是面对这样的局面敢想就敢做,倒也有些胆略。任伯年抢道董伯召身下之后,看着董伯召即将下落的身形,脚尖轻轻一点纵身轻轻一跃,伸手一把便牢牢的抓住了董伯召的胸口,借着任伯年这一纵之力,正好将董伯召下落之劲卸去了七七八八,任伯年单手抓住董伯召胸口的同时另外一只手猛地在董伯召身上又是一拽,等到二人落地的时候,董伯召已经完完全全的站在了任伯年的面前。
    见到董伯召平安无恙的着了地,我和沈三郎这才情不自禁的长出了一口气,不等我们二人缓过这口气来,落在地上的董伯召忽然睁开了眼睛,伸出双手猛地向任伯年的脉门抓来,任伯年反应也是极为的迅速,当下立刻变抓为指,直接向董伯召胸口处的膻中穴点去,胸口处的膻中穴乃是人体的要穴,是全身诸条主要经络汇集之处,董伯召自然知道其中的紧要,于是也立刻向后跃开了一步,这后跃一步之后虽然躲过了任伯年的这一指,但是自己扣住对方脉门的计划也同时破产,二人初次交手的这第一个回合便是平分秋色。董伯召趁着这个机会微微的调整了一下身形,随即便亮出了一个架势,平扎马步挥舞着双拳直向任伯年攻来,任伯年微微后撤闪身也调整好了身形,见到董伯召冲着自己施展出了道门极为普通的基础长拳短打,心中似乎知道了董伯召有意考究自己的修为,当下亮出一个架势,也施展道门普通的基础长拳短打的技法迎了上去,但见二人脚踏罡步拳影闪闪,十几个回合之后打了个旗鼓相当不分胜败。
    任伯年和董伯召这边兀自打着,站在一旁的林文远和陈文刚忽然“妈呀”一声惨叫了出来,只见林文远当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一股淡黄色的液体顿时从身下流了出来,一股淡淡的骚臭弥漫了开来。这个时候只听陈文刚哭喊道“不好了,快来人啊,诈尸了,皂阁山出现僵尸了……”说话间陈文刚竟然撇下了林文远,连滚带爬的向外跑去,看这情形似乎是准备去多张罗一些皂阁弟子来助任伯年一臂之力。正在和董伯召交手的任伯年见状眉头一皱,很显然任伯年也对这两个小老道的表现十分的不满,如此表现确实在外人的面前丢了皂阁祖庭的颜面,作为代理的门长,任伯年的脸面又岂能挂的住?
    任伯年眉头一皱,虚晃一招之后忽然撤了一步,紧接着纵身直向陈文刚跃了过去,一晃之间任伯年已经将抓住了刚刚跑出院门陈文刚后背,陈文刚背后自是不能长眼,只道是自己被作为僵尸的董伯召抓了起来,当下手舞足蹈的挣扎了起来,任伯年见状脸色一变,猛地将陈文刚往院中一甩,只听“吜、啪”两声,陈文刚被任伯年甩回小院中后,刚刚一抬眼便看见董伯召站在自己的身前,当下两眼一翻,嗓子眼儿里发出“个儿喽儿”一声便吓晕了过去。董伯召站在当场没有动弹,一脸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任伯年,任伯年也知道自己的门人弟子现了大眼,当下脸色难看至极,伸出脚来勾住陈文刚的身体紧接着又是轻轻一挑,直接将陈文刚踢到了一旁。
    处理完陈文刚之后,任伯年看着董伯召一脸笑意的看着自己,当下脸色一红,挥舞着双拳又向董伯召打来,此时自己的门人弟子已经丢了皂阁祖庭的颜面,也只好依靠自己在拳脚修为之上找回来了,只要是能在这一次交手中击败董伯召着,或是在董伯召身上打上一拳踢上一脚,哪怕仅仅是在董伯召身上留下了鞋印子,这场子也算是找回来了,原本以为董伯召只是一个粗通拳脚的俗客,可是你来我往的又打了十几个回合之后,董伯召依旧气定神闲神采奕奕,而任伯年的额头之上却已经隐隐的渗出了一片汗珠。
    以我对董伯召身手的了解,若是真把这任伯年当着敌人,恐怕任伯年早已被打倒在地了,此时董伯召没有下狠手,很显然是有心在考究这位小师弟的功夫和修为,眼看着自己在拳脚上奈何不得董伯召,任伯年忽然虚晃一招收回了身形,双手合十叩打问询,紧接着单手掐出一记宗师指诀直向董伯召点来,这一记宗师指诀点出之时,只觉一道凌厉的道家罡气透指而出,董伯召见状也急忙撤步闪身,躲过了任伯年这一击宗师指诀之后心中了然,这是任伯年眼看着无法在拳脚上胜过自己,准备在道家阴阳术法上再与自己一争高下。董伯召躲过这一记宗师指诀后也双手合十掐出了宗师指诀,其实这宗师指诀是道门中最基础的指诀,单手便可以掐出,双手合十再掐出宗师指诀是道门中一种不成文的规定,宗师指诀作为道家的一种阴阳术法是有一定威力的,但是作为道家阴阳术法的同时,又是道家的一种礼仪,即是道门中人见面后相互打招呼的一种方式,先双手合十在掐出宗师指诀,这个意思就是在向对方表达敬意,同时也是告诉对方,自己接下来掐出的宗师指诀乃是向对方施礼打招呼,这时候掐出的宗师指诀不带有任何的道家气息,纯粹就是一种尊敬的手势,对方见到这个情况之后,往往也会向双手合十在手掐宗师指诀回礼,表示相互尊敬之意。
    而此时任伯年先是双手合十而后掐出的宗师指诀却蕴含了自身的道家罡气,看似好像是违反了道门中不成文的规定,但是双方已经处于交手的状态之中,拳脚之上不分胜负,任伯年这时起了在阴阳术法上一论高下的决心,毕竟皂阁祖庭和峨嵋祖庭不同并非是以武入道,拳脚功夫并非是皂阁派的所长。董伯召自然也看出了任伯年的意思,这才双手合十回礼,紧接着掐出了宗师指诀冲着这任伯年又点了过去。刚才董伯召避开了任伯年的一指,并非是有意怯战,而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无法及时聚气迎敌,此时气贯全身的董伯召发出一记宗师指诀向任伯年点去的时候,任伯年早已经聚集了气息,当下迎着这一记宗师指诀也点出一记宗师指诀迎了上去,两记宗师指诀凭空而撞,空气中发一阵轻微的波动,从这股轻微的波动看得出来,董伯召并没有使出全力,而任伯年应付董伯召的这一记宗师指诀也显得游刃有余。
    经过这一招简单的试探,董伯召已经大体上摸清了任伯年的修为层次,当下双手频频出招,不停地变换各种道家指诀向任伯年攻来,刚开始的时候任伯年尚可以应付,随着董伯召逐渐发力,任伯年有些招架不住了,眼看着董伯召忽然挺身而立伸手掐出一道剑指指诀向任伯年劈来的时候,任伯年大惊之下不得不祭出了看家的本事,撤步闪身躲过这一记剑指指诀的时候,忽然掏出一把五谷颗粒向董伯召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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