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要比上次来时整洁很多,韶芍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这个男人其实很随意。不像窦衍、季深璞他们都有一套整体风格,梁裕家里简直就是个大杂烩。什么风格都能出现,上至整体的色调、家具款式,下至小小的挂饰或者摆件,都有自己独具一格的特色。
    神奇的是这种混搭风看起来并不凌乱,反倒有点儿剑走偏锋的美感。
    梁裕脱了外套走上楼梯,伸着懒腰也不回头看她,边走边说:“我一个小时后要吃牛腩土豆,禁止叫外卖,还有妙哉的狗粮在橱柜最下面,记得给宝贝儿倒水喝。”
    韶芍一个脑袋比两个大,看着男人懒散的背影有点儿无语:她怎么觉得男人真的把她当保姆了呢……
    “我做饭很难吃的!”韶芍对着楼上大喊。
    “我不管!我不吃外卖!”
    男人的声音从楼上传来,韶芍叉着腰皱了皱眉:她做饭是真的不好吃啊……
    妙哉很亲人,韶芍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妙哉就蹲在一旁摇尾巴看着她。韶芍把土豆块放进了锅里,盖上盖子回头看着妙哉,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她从小就喜欢狗,忠诚温柔,对你还足够宽容。以前养鸡腿的时候,韶芍熬夜,鸡腿半夜醒来了就会跑过来找她,挨着她的脚趴下,一直等她回屋睡觉。
    韶芍看着妙哉,妙哉也看着她,两只耳朵竖起来,吐着舌头喘气,脸像笑起来了一样。妙哉长得是真的很漂亮,她越看越喜欢,忍不住蹲下来捧住妙哉的狗脸,,脸上扬起邪笑:“妙哉哉~想不想体验采耳的快乐?”
    狗的耳朵会分泌油脂,韶芍以前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酒精棉球给鸡腿擦耳廓。
    妙哉吐着舌头,眯眯眼,头往后缩了缩……
    韶芍一摸到狗子就不愿意松手了,这个毛发柔软蓬松啊,她觉得自己要飞升了。
    “来!妙哉酱!姐姐给你擦耳朵!”韶芍脸上扬起了幸福且猥琐的笑容,仿佛古代逛窑子的老男人摸了一把头牌姑娘的酥胸,带着妙哉就去了客厅。
    找来了一次性酒精棉棒,妙哉温顺地卧在沙发里。韶芍抱起狗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一边轻轻顺着狗毛,一边掀起妙哉的狗耳朵。
    “哇塞,帅哥,你的耳毛有点多唉!你爸爸都不给你清理的吗?”
    妙哉它爹就是梁裕,韶芍习惯性地把宠物和人父子化,不过仔细想想,梁裕还真的是像狗一样的性格。
    “舒服不,哦呵呵呵,帅哥,我采耳的技术还是可以的吧!想当年十里八乡的狗子都来找我采耳……”韶芍嘿嘿嘿地痴汉笑着,揪着狗耳朵仔仔细细地擦了一遍,擦一会儿便要在狗身上撸两把,然后再嘿嘿嘿地自言自语,完全没发现身后站了个男人。
    “你在干嘛?”
    男人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出现,温热的鼻息喷在耳后,吓得韶芍一激灵,侧头正好对上男人的脸。
    梁裕双手叉着腰,俯身贴在韶芍耳边,嘴角噙着笑意,带着玩味的意味看着韶芍。也不说话,优雅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哪怕是这么暧昧的距离,她也没有感受到被侵犯的窘迫。
    那双眼过于漂亮了,韶芍眨眨眼,看着离自己不过三四厘米的双眸,几乎要沦陷进去。
    玩世不恭和汲汲于生的复杂全在这双眼里,韶芍一瞬间想到了之前窦衍告诉自己的那句话。
    “游戏人间。”
    一直以为梁裕就是一个简单泼皮的没头脑,对外的温文尔雅都是装出来的,可现在韶芍有点儿犹豫了。两个人都像是他,也都不像是真的他。这个男人太复杂了,像深海,不知何时平静何时汹涌。
    韶芍尴尬地咳了两声,躲开了梁裕的视线:“给……给妙哉擦耳朵……”
    “哦?还挺尽职尽责?”梁裕直起身来,歪头俯视着韶芍:“我的牛腩饭呢?”
    韶芍一愣,抬头看向男人,表情逐渐失控。
    她给忘了!
    女人“嗷”一声从沙发上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就冲进了厨房。
    “完了完了完了……”韶芍用毛巾裹着锅盖把手,拿着锅铲搅拌着那一团深褐色的糨糊。“梁裕!帮忙啊!”
    男人站在旁边,挑眉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着黄色泡沫的泥糊,道:“你,平时就给窦衍吃这东西?”
    韶芍来不及解释,一手扶着锅把手,一手抄着锅铲试图再挽回一下,眼睛紧紧盯着锅里的牛腩道:“哥!快关火!要糊了!关火啊啊!”
    餐桌上,韶芍把深褐色带着轻微焦糊味的牛腩淋在米饭上端了出来,脸上露出标准的赔笑表情:“我第一次做牛腩饭嘛,虽然不太好看,味道应该还是可以的。”
    梁裕盯着面前分不清是什么食材的褐色糨糊,冷笑一声:“韶芍,你端出来这种东西,是觉得我家厨房长得像厕所吗?”
    韶芍继续陪笑,目光转向了在一旁笑眯眯吐舌头的妙哉,道:“也不至于这么差吧……我觉得至少妙哉会喜欢,你看它馋的……”
    梁裕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吓得韶芍把喂给妙哉的牛肉又赶紧扔了回来。
    “你要是敢给妙哉吃一口,我就把你踹出去!”
    韶芍摸摸鼻子,干咳两声道:“我是真的不会做饭啊……要不我去给你煮个方便面?我就会这个……”
    梁裕气笑,抬头对上她闪躲的目光:“我明天走毯,你想让我脸水肿成猪吗?”
    半夜吃饭本来就水肿啊,关人家泡面什么事……韶芍挠挠头腹诽,当然这话她不敢说,也只能咬着嘴唇一脸为难。
    梁裕看着女人因为窘迫而带上红晕的脸,眯起了眼睛,起身走到柜子前,取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她。“帮我戴上。”
    “嗯?”韶芍一愣,接过来打开,发现是一粒蓝宝石耳钉,眉头皱了起来,“大晚上戴这个干嘛?”
    梁裕笑了笑,道:“想戴。”
    有毛病吧!韶芍撇撇嘴,也没敢反驳,毕竟自己借宿在别人家还把厨房搞了一团乱。
    她拿出来耳钉走到梁裕身前,男人比自己高一大截,得垫垫脚才能够得到。
    “只有一粒,左边还是右边呀?”韶芍把脸凑近,盯着梁裕的耳朵仔细找着耳洞。
    “左边。”
    韶芍仰着脖子,在男人的左耳垂上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耳洞,手指捏着耳钉小心翼翼地戴了上去。梁裕的体温从指尖传来,韶芍快速地瞥了一眼,有点儿心猿意马。
    男人眉目低垂,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下隐藏着令人看不透的神色。
    “韶芍。”梁裕在女人固定好耳钉的一瞬间,突然伸手扣住了她的腰,带着往上一提贴紧了自己,偏头戏谑地看着她道:“你知道为什么耳钉要戴在左耳上吗?”
    韶芍一惊,隔着薄透的面料能感受到男人灼热的体温,连忙慌乱地把胳膊抵在自己胸前,一脸震惊地看着他:“梁裕你干嘛!”
    “因为右边的耳朵离心脏远。”男人微笑着,眼中含情,伸手顺着韶芍的大腿便往上游走。
    韶芍倒吸一口气,抬腿便踢了他一脚,结果被男人的手固住了大腿直接提到了腰上。她一条腿踮着脚尖堪堪着地,另一条腿被提到了半空,身形不稳只能攀住他的肩膀,一脸怒气:“梁裕!你到底想干嘛?”
    “嘘——”男人轻笑一声,手掌的力度加大,把女人向自己贴合得更紧了。没有手臂的阻挡,柔软的乳房压在自己身上,传来一阵酥麻的痒意。“另一只耳钉放在你的心里,我们永远都不分开。”
    “啥?“韶芍一愣,瞪圆了眼,突然觉得这个场景有点儿似曾相识,“有病吧你,咋不放你自己心里呢!”
    梁裕眉头一皱,眼里却没有怒意:“好好说话,台词错了!”
    韶芍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脑海中的场景渐渐浮出水面,“《洄洄》?”
    一切都熟悉了,这不就是梁裕的成名作《洄洄》的经典片段吗!男人是个精神病患者,臆想出了一个女性的自己坠入爱河。接受治疗的时候女人作为精神幻觉产物要消失,男人和女人最后的告别,就是把爱人的胸膛打开放入了一粒耳钉。
    当然最后男人也死掉了,爱人本就是自己,他亲手打开了自己的胸膛,在黄昏中死在了南河岸的水波里。
    韶芍张大了嘴,一阵发麻的恐惧瞬间袭来:“梁裕你他妈醒醒!这不是在演戏啊!”这个场景就是男人和爱人最后的告别,尺度大胆到引起国内的争议。这倒没有什么关系,问题是男人做完爱就把女人给宰了啊!那叫一个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害怕了?”男人低笑了一下,低头含住了女人的嘴唇,用力撕咬起来,很快血珠就渗了出来
    韶芍吓得都不会动了,十年前的片子,动作一个不落全被男人重现了。
    “梁裕,你醒醒唔……”话说到一半又被男人封了嘴,唇舌在口腔里缱绻,鼻息间全是他刚洗完澡后的沐浴露混着香烟的味道。
    “看过《洄洄》吗?”梁裕松开了她的嘴唇,女人的下唇被咬的微微发肿,他松开女人的腰,抬手轻轻摩擦着她的嘴唇:“下句台词是什么?”
    “我我我我哪知道!”韶芍紧张得都结巴了,男人捉摸不透的笑意让她觉得恐怖,现在只想离开。
    “是真害怕了。”梁裕感受到了女人轻微的颤抖,低笑了一声,眼神也开始变得清朗起来,伸手在她的脑门上打了个爆栗,道:“不逗你了。”
    熟悉的梁裕又回来了,韶芍瞬间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他身上。万一男人入戏太深,真一刀戳她心窝子里,哭都没地方哭。
    “梁裕,你不会是精神上出问题了吧?”韶芍拍拍抬起自己腿的手,示意他放自己下来,“精神分裂?”
    男人并没有松手,反倒是把另一条腿谁也抬了起来,直接卡在腰上把韶芍提起。
    女人一声惊呼,双手死死攀住男人的肩膀防止自己摔下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你你不是说我爬床还不够格吗!放我下来!”
    “窦衍没告诉你我的话不能信?”梁裕低笑一声,道:“知道我为什么能把戏演好吗?”
    韶芍愣了一下,“勤学苦练?”
    男人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因为我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场表演,今天扮演什么角色,明天又要讲什么台词……每一部戏都会成为我的一部分,我把角色带到生活里来,所以演什么都自然。”
    “可是韶芍,《洄洄》带给我的影响太深了,在现实生活中盘踞的时间太长,不应该这样的。”
    “这些年我一直在进行心理治疗,本来应该痊愈了,你一脚把我踹到解放前,怎么办?
    “关我什么事?”韶芍被男人提着,明显感觉到他胯下的性器迅速坚挺起来,隔着衣物顶在自己被迫张开的下体处,吓得一哆嗦。
    “在沙发上抱着狗,把厨房搞得一团乱,做饭的样子,认错时的样子……仔细想想。“梁裕把女人的腿提的更高了,韶芍一个身形不稳直接撞在性器上。“你和她太像了。”
    韶芍被顶得难受,皱着眉仔细回想着《洄洄》的情节,突然后怕起来。自己误打误撞,把女主的戏份八九不离十地重现了一遍。
    男人坠入爱河,便是女人从沙发上抱着狗回望他开始。
    “我不是故意的啊!”韶芍要哭了,“我哪儿知道会是这样啊!要不然你叫上次那个蓝溱来?”
    梁裕出声笑了一下,探头和韶芍额头抵住额头:“不行,我口味挑,对着她我硬不起来了。”
    韶芍一喜:“那赶紧让她来!”
    梁裕:“……”
    男人不悦地眯了眯眼睛,直接提着韶芍上下动了动,性器隔着衣物摩擦着她的穴口,看着女人微红着脸倒喘气,笑着咬了一下她的鼻子:“不行,我就要你。”
    “我这些年在治疗的费用上花了快三百多万了,韶小芍,你打算怎么赔?”梁裕走上了楼,把她放在了楼梯扶手上,解开韶芍的裤拉链就把手指放了进去,隔着内裤按摩着阴蒂。
    他吃准了韶芍没钱。
    “这属于意外!保险公司理赔!”韶芍两手死死攀住男人的脖子,扶手只是一根巴掌宽的红木,身后就是半空,她要是从二楼跌下去,不死也要残了。
    “我没买保险。”
    “你骗人!”韶芍要哭了,偏生还不敢乱动,张着腿任人宰割。
    “出水了?你怎么这么敏感。”梁裕一挑眉,手指拨开内裤直接探进了小穴里,看着女人微微喘息,一点一点寻找着她的敏感点。
    “我……”韶芍被男人的手指肆意扩展,仰着头闭上了眼,双腿不自觉地夹紧了男人的腰。
    “找到了。”梁裕勾起了笑容,指腹朝着一小块褶皱猛地一按,女人立马尖叫起来。
    “唔……”韶芍咬住嘴唇,对于刚刚自己放荡的叫声有点儿羞耻,任凭男人再怎么揉捻G点都不肯再出声了,只是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从穴口流出的水也越来越多。
    女人的脸憋得泛起潮红,梁裕低声笑了出来,开始小幅度抽动手指。“叫出来,叫出来就给你。”
    两根手指根本满足不了她,韶芍仰着脖子喘息,感受着下体传来丝丝缕缕酥麻的痒意,闭着眼投降:“去,去床上,在这儿做太危险了。
    “叫声哥哥来听。”梁裕笑着加快了手指冲动的速度,看着女人难受地摇头,低头亲吻着她的锁骨。“乖,叫声哥哥就带你去床上。”
    “你怎么还没出戏?”韶芍抱着男人的肩膀,张嘴狠狠咬住他的耳廓。“醒醒!我是韶芍!”
    《洄洄》的男主就喜欢让爱人叫他哥哥,做爱的时候尤其偏爱。
    “醒着呢!你和她太像了,连喜欢咬耳朵都一样。”梁裕一路缱绻地吻到韶芍的鬓角,拢住女人浓密柔软的长发,低声哄着:“就叫一声听听嘛,让我过把瘾。死撑着我难受你也难受,叫一声我们就去床上。”
    韶芍被逼的没办法,把脸埋在了男人肩窝里,声音轻不可闻:“哥哥。”
    太羞耻了,这种称呼让她觉得自己在乱伦。
    “声音大点儿!”梁裕轻轻挠着她的后脑勺,还停留在小穴的手指又探向女人的敏感点。他只需要轻轻打转,力度不用太大,就能把女人化成一滩水。
    韶芍被刺激得猛一喘息,声音也酥了,仰着头也顾不得羞耻了,抱紧了男人的脖子娇喘连连:“啊唔……哥哥!是哥哥!”
    “乖。”梁裕在韶芍脸颊上“啵唧”就是一口,声音响亮干脆。收了手,直接抬起女人的臀部放在跨上,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声音带着愉悦的笑意,又变成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哥哥用大鸡巴带你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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