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老见礼道:“主上,永王已将其子夏靖羽打入宗族地牢中,并勒令其三年不得外出。”
    “另外,永王希冀能当面向主上请罪。”
    布袍中年眉头微皱,冷哼道:“作为皇室子弟,却勾结天湮魔门那些邪魔之辈,永王就仅仅作出如此惩处?”
    他转身而去,“老狗,你再去把我的态度告诉永王,他若还不明白该怎么做,你就帮他明白。”
    声音还在飘荡,他的身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喏!”
    水老躬身领命。
    当夜。
    永王府,夏靖羽修为被废,沦为一劫凡俗之辈。
    和夏靖羽有关的党羽,皆被处死。
    只是消息,却被封锁在永王府,外人已无法得知。
    所谓威势,概莫如此。
    ……
    青云小院。
    茂林修竹,亭台楼榭,绿水环绕流淌。
    错落有致的玉楼殿宇,弥散着古色古香的气息,简雅精巧。
    夜色下,大红灯笼高高挂,光影明澈,温煦静谧。
    除此,青云小院内尚有打坐静修的雅室,有饮茶赏景的玉台,有炼丹、炼器所需的密室……
    无论布局,还是装饰和摆设,皆透着一股清贵非凡的气息。
    就连池塘中豢养的鱼儿,都是极罕见的彩色灵鲤,一条便价值十块五品灵石。
    而似这样的彩色灵鲤,池塘中成群成群的出没……
    总之,这青云小院内大到房屋建筑,小到一花一草,皆匠心独运,透着一股唯有岁月沉淀中才能感受到的清贵气息。
    这样一座宅邸,位于九鼎城寸土寸金的青龙坊内,毗邻朱雀大街,足足占地百亩!
    青云小院一侧,便是九鼎城赫赫有名的“金鳞湖”,此湖是一等一的灵秀宝地,让青龙坊附近区域的天地元气,也远比其他地方厚重浓郁。
    “这地方不错。”
    苏奕点头,抵达青云小院后,他已经将月诗蝉交给白问晴,由白问晴安置在为他准备的房间中。
    打算今晚养精蓄税之后,便为其解除体内的“巫魔毒蛊”。
    “苏前辈,今日妾身前往云泽楼后……”
    白问晴把今天在云泽楼的经历一五一十说出,而后将龙雀玉佩还给了苏奕。
    “那汤剑森竟敢打你的主意,简直该死!”
    元恒很生气。
    白问晴心中一暖,柔声道:“元恒大哥不用再担心,那汤剑森已遭到报应了。对了,今晚你和苏前辈去哪里了?”
    元恒顿时心虚,结结巴巴道:“这个……那个……嗯……这就说来话长了,等有空我好好跟你讲。”
    苏奕鄙夷地瞥了元恒一眼,去一趟青楼而已,至于如此窘迫?
    “你们也早些歇息吧。”
    苏奕朝自己所居的楼阁走去。
    一路上,他指尖轻轻摩挲着掌心的龙雀玉佩,心中却微微有些异样。
    花信风的身份不简单啊!
    九鼎城物价奇高,一般的修士根本别指望能在城中拥有一方可供遮风挡雨的立锥之地。
    而这青云小院所在的青龙坊,若不是九鼎城中顶尖层次的大宗族大势力,便是花费再多的财富,也休想在青龙坊内拥有栖居之地!
    如今,仅凭一块玉佩,就能让云泽楼安排这样一座宅邸,花信风的身份岂可能简单了?
    更别提云泽楼还因为这块玉佩,直接把汤剑森这个大势力嫡系子弟狠狠收拾了一顿。
    这一切都足以证明,花信风背后的实力何等强大。
    当然,苏奕并不在意这些。
    他只是通过此事,做出了一个推断,而这个推断既和龙雀玉佩有关,也和那翁九的主人有关系。
    “那翁九的主人定会再找上门的,到时候一问便知。”
    苏奕暗道。
    他收起玉佩,走进了自己房间。
    床榻上,月诗蝉安静地躺在那,眼眸闭合,昏迷不醒,清丽如画的容颜有些苍白,楚楚可怜。
    苏奕心中泛起一丝怜惜。
    遥想当初在大周,羽流王月诗蝉堪称是年轻一代的传奇,无数武者心中宛如仙子般的存在。
    她白衣负剑,眉目如画,剑心澄澈坚定,惯常独来独往,似天地一惊鸿。
    她也是苏奕在大周最欣赏的一颗好苗子,拥有玄照灵体,才情惊艳,于剑道之上有远超其他人的天赋和恒心。
    和小剑妖闻心照不同,月诗蝉性情内敛而清冷,内心极有主见,脾气很倔强,也很要强。
    而闻心照的性情则要明媚外向许多,落落大方,浑身透着一股灵秀的气息。
    两个少女,同样执着于剑途,皆有绝代风姿,皆让苏奕很欣赏,只不过,她们却是截然不同的性情和风韵。
    恰似梅兰竹菊,各擅胜场。
    苏奕没想到的是,在自己抵达九鼎城的第一天,月诗蝉一个风姿绝世的少女,却竟差点在今夜惨遭毒手!
    默默凝视月诗蝉片刻,苏奕抬手,将被子掀起,露出月诗蝉曼妙起伏的修长身影。
    而后,苏奕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让倾绾来褪去月诗蝉的衣衫。
    唰!
    倾绾凭空浮现而出,一袭鲜红如火的裙裳,肌肤雪白晶莹,深邃清澈的大眼睛似天上弯月似的。
    少女曾渡了一场诡异旷世的化形之劫,如今已是修行之辈,此时俏生生立在那,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活色生香,秀色可餐。
    只是,当得知苏奕要自己动手褪去月诗蝉的衣服时,倾绾也不知想起了什么,漂亮的小脸霞飞双颊,羞得低下螓首,怯生生道:“主人,您……您这是要……双……双修么?”
    苏奕:“……”
    半响,他没好气道:“你这小脑袋瓜天天想什么呢,更何况,我就是要双修,何须由你来动手脱衣服?”
    “呃……”
    倾绾顿时尴尬,讪讪不已。
    “快动手吧,我这是要帮她解毒。”
    苏奕吩咐道,“唔,别脱光了,留下贴身衣物便可。”
    说着,他目光却看着床榻上的月诗蝉,浑没有“非礼勿视”的觉悟。
    这是他的房间,自然不会因为避嫌就离开。
    更何况,待会还要亲自帮月诗蝉解毒,该看不该看,该摸不该摸的,注定都不可避免。
    倾绾不敢迟疑,上前动起手来。
    月诗蝉身上的衣饰并不多,一袭白衣、一条金色腰带,一个黄皮酒葫芦,一条系在手腕上的红绳。
    褪去这些,就只剩下遮掩胸前的蓝色肚兜和一条亵裤。
    灯影下,她欺霜赛雪的臂膀和修长如象牙美玉般洁净的玉腿,泛起一层柔和而诱人的光泽。
    少女的身段极出挑,冰肌玉肤,瘦不露骨,肩若刀削,腰如绢束,一对酥胸虽被遮掩,依旧难掩挺拔之势。
    她静静躺在那,直似安睡的仙子般,美丽不可方物。
    就是倾绾,都忍不住拿手轻轻捏了捏月诗蝉的脸颊,惊叹道:“这位姐姐不止美得让人惊艳,连肌肤都这般滑腻柔润,太好看了吧。”
    苏奕走上前,吩咐道:“你按着她的双腿。”
    倾绾连忙照做了,只觉这位姐姐的腿部软润富有弹性,手感好极了。
    苏奕深呼吸有一口气,眼神澄澈而认真,一掌轻轻按在了月诗蝉雪白的腹部上。
    掌指间,有一丝丝灵力如触手似的涌入月诗蝉体内。
    巫魔毒蛊是一种活物,极阴损和歹毒,要想将其除掉,只有一种办法,以元力为丝线,结成类似绞索的“驱蛊敕令”,将此蛊牢牢禁锢,而后一点点勒死。
    如此,才能将此蛊真正从月诗蝉体内抹杀。
    不过,以苏奕如今的道行,要办到这一步,每日需要耗费半刻钟时间,连续七天,才能真正将此蛊杀死。
    这就是巫魔毒蛊的歹毒之处,一般的修士若碰到,根本不可能摆脱此蛊的掌控。
    猛地,月诗蝉娇躯剧烈颤抖起来,倾绾连忙用力,牢牢按住其双腿。
    仔细看,就见月诗蝉清丽绝美的瓜子脸上浮现出一抹痛苦之色,光泽粉润潋滟的唇微张,急促喘息,发出无意识的呻吟声。
    倾绾听到这呻吟,莫名地俏脸一红,内心羞涩窘迫,这声音细若箫咽,急促婉转……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倾绾偷瞄了苏奕一眼,就见苏奕神色专注,眸光澄净,似浑然不觉一般。
    “主人的定力果然非寻常可比。”
    倾绾心中暗赞。
    他可不知道,刚听到月诗蝉呻吟那一刹,苏奕内心也是一荡,掌指间控制的元力丝线差点出现差池。
    还好他早身经百战,见惯床笫之间的旖旎之事,驾轻就熟地斩掉内心那一丝杂念,灵台一片清明。
    时间点滴推移。
    月诗蝉雪白的娇躯颤抖得愈发厉害,呼吸急促,香汗淋漓,如羊脂般的晶莹肌肤都泛起一层粉红之色,那仅剩的贴身衣物都被汗水浸透,凸显勾勒出诱人的线条。
    她明显极痛苦,呻吟声不断响起。
    倾绾看得都一阵心疼,时不时帮对方擦拭汗水,动作轻柔。
    足足半刻钟后。
    苏奕收起按在月诗蝉腹部的右手,长吐一口浊气。他那眉梢间也泛起一丝疲惫。
    以元力为丝线,在月诗蝉体内凝结“驱魔敕令”,那等消耗,简直和大战一场也没区别。
    关键是极消耗心神。
    不过还好,总算成功以驱魔敕令困住了那巫魔毒蛊,接下来只每日炼化一次,不出七天,就能彻底灭杀掉这只毒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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