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满面怒火对上端康伯。
    “说,荣阳侯府的东西,怎么就到了你的手上?”
    端康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的措手不及,冷汗涟涟瘫坐在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怎么到了他手上!
    当然是他......夺来的。
    大喘几口气,竭力稳住心神,端康伯道:“启禀陛下,臣不敢妄言,这花瓶的的确确是荣阳侯府送给臣的。
    虽不是荣阳侯亲自送的,但也是荣阳侯府送出来的。
    荣阳侯亡故,臣前往吊唁,和荣阳侯府的管事交谈之间提及此花瓶。
    管事唏嘘说,侯爷一生最爱这些古玩,可惜侯爷早走一步,管事还说,臣是个懂侯爷的人,便拿了一只花瓶送给臣。”
    这话不等落下,周怀山就没好气撅他一句,“放屁!荣阳侯府的管事是个女的!”
    端康伯顿时嘴巴张大眼睛圆睁,头顶飞快窜出一个问号。
    女的?
    另外一个老纨绔跟着附和道:“不错,荣阳侯府的管事,是位女子,不知端康伯是如何与这位女管事攀谈上的,还是在吊唁荣阳侯的时候。”
    端康伯面色煞白,心头骂娘。
    这管事怎么就成了女的了!
    “许是荣阳侯府也有一位男管事?”立在一侧的大理寺卿弱弱的替端康伯辩解一句。
    周怀山大白眼一翻,“不知道就别瞎说,显得你弱智。”
    大理寺卿顿时脸黑,面色一沉,不悦道:“这里是御前。”
    周怀山就道:“御前你就更应该谨言慎行!”
    大理寺卿顿时喉头一堵。
    皇后冷声道:“荣阳侯府的事,你一个远在宣府的农夫,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周怀山看似恭恭敬敬行了个礼。
    “启禀娘娘,草民怎么知道的固然很重要,但是,端康伯怎么偷出来的,似乎更重要。
    草民觉得,您这问题,容易转移大家的注意力。
    这注意力一转移,大家就不想知道端康伯怎么偷出来的,更想知道草民是怎么知道的。
    如此,岂不是不能安抚荣阳侯在天之灵。
    更不能让端康伯原形毕露了。”
    众人......
    还真是这个理!
    周怀山用最恭敬的语气说着最硬核的揭穿皇后的话。
    皇后脸色难看到极致。
    皇上偏头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要偏袒端康伯吗?”
    皇后吓了一跳,立刻道:“臣妾冤枉,陛下,臣妾就是单纯的好奇,陛下就不好奇吗?他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皇上冷声道:“朕更好奇端康伯是怎么偷了荣阳侯府东西的。”
    说罢,皇上直接吩咐沈励,“带到暗影,给朕查!”
    一听要被带到暗影,吓得端康伯险些失禁,“陛下饶命,陛下,陛下饶命啊,臣当真不是从荣阳侯府偷来的。”
    大理寺卿也没料到,这事情竟然就发展到这种地步。
    上前一步,忙道:“陛下,这件事,起因是周怀山砸了花瓶,还用板砖行凶,陛下不能只问罪端康伯一人啊。”
    周怀山就接了这话。
    “首先,我砸了花瓶,正好引出了这陈年旧案,这么算来,我是功臣。
    其次,我板砖行凶,我打的是周怀海,至于我为什么打周怀海,你们不妨回去问问周怀海自己个去!
    难道这种琐碎的小事,也要让皇上替他做主?
    他的脸就这么大?
    还是因为周怀海是端康伯的亲家,而端康伯又是镇国公府的常客?
    就因为这个,你们就要让堂堂一国之君要管打架斗殴的闲事吗?”
    众人......
    呼!
    能在御前怼人怼的这么直截了当命中要害的,这还是头一个啊。
    就连在坐的几位御史大人,只怕也比之不及。
    这话说的,谁敢接下一句!
    周怀山怼完大理寺卿,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补充道:“还有别的问题吗?”
    大理寺卿下意识摇头,“没有了。”
    说完,顿时觉得嘴里像是嚼了苍蝇一样,还是细嚼慢咽那种嚼。
    这件事,牵扯荣阳侯府,皇上要将端康伯关入暗影,一时间还真没有人敢出来求情。
    皇上当即便点了两名禁军,让把人押送至暗影。
    端康伯鬼哭狼嚎被带走,宴席大殿,气氛变得沉默又诡异。
    人人将目光锁定周怀山。
    周怀山一脸坦然立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似的。
    “现在,你能说说,你是为何对荣阳侯府的事知道的那么清楚吗?”皇后压制着怒火,道。
    周怀山恭顺回禀,“启禀娘娘,都是因为草民做了个梦,草民梦见有一个自称是荣阳侯的人,他说因为草民也叫周怀山,与他有缘,他让草民替他报仇呢。
    他说,他家好多东西都被别人抢了,他在天上看着心疼。”
    皇后顿时心跳一闪,嘴角抽了抽,“胡言乱语!”
    “龙颜在上,草民不敢!”话音一顿,周怀山似笑非笑道:“这不,正好就发现,端康伯抢了荣阳侯的东西呢,可见草民说的是真话,荣阳侯在天上看着呢。”
    皇后只觉得脊背倏然一凉。
    忍不住抬眼朝着房顶看了看。
    皇上盯着周怀山,“你当真做了那样的梦?”
    “启禀陛下,是,草民不敢隐瞒。”
    “你还梦到什么了?”
    周怀山默了一瞬,“草民还梦到,荣阳侯说,若是草民有幸能见到陛下,转告陛下一句,少吃酥梨。”
    皇上自幼爱吃酥梨,可一吃就胃疼。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不多,荣阳侯是其中一个,另一个,是打小伺候皇上的内侍总管。
    坐在高座之上,盯着底下这张憨厚老实的脸,皇上手抖得不能自已。
    那日沈励的那些话,再次萦绕在他耳边。
    借尸还魂。
    真的是你吗?
    “沈励年轻有为,很得朕的赏识,朕原本想要留着他婚配给朕的公主的,既是他现在有了意中人,朕只好割爱。”
    等到皇上再次开口,绕开了之前的话题,直奔圣旨赐婚一事。
    沈明珠立刻看向石月馨。
    她就不信,石月馨还坐得住。
    落目,却见石月馨一双眼睛黏在宁王府世子身上。
    沈明珠顿时惊呆了。
    为什么?
    难道石月馨移情别恋了?
    石月馨现在改成喜欢宁王府世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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