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不是馋我身子!”祖安脑海中第一时间冒出这个念头,不过如今要害被她控制,他敢肯定自己敢这样说出来,说不定被对方羞愤欲绝地给掰断的。
    云间月呼吸也急促起来,她此时脑海中有一瞬间的空白,根本不知道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应对才好。
    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尽管心中狂跳,她还是要维持自己大宗师的气度,强撑着表情冷淡地说道:“我如果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么?”
    “当然信!”祖安顺着她的意思说道,“不过你能不能先将手拿开,要捏爆了。”
    他额头青筋暴起,表情有些痛苦,依旧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和秋红泪那如水般温柔的小手比起来,这女人的手像铁钳一样,饶是他身体坚硬异于常人,可是大宗师的手开碑裂石就如同捏豆腐一般,他可不敢堵自己的身体能不能抗住。
    云间月这时才回过神来,小手闪电般地缩了回去,整个人也转过身去,素来潇洒悠闲的脸颊染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激荡的心情,方才假装镇定地说道:“你体内的禁制大部分已经被我解开了,剩下的小部分被你体内的神秘气旋吸收掉了。哼,顺带着还吸收了本座输到你体内的气机,若非看在红泪的份上,本座早就一巴掌拍死你了。”
    “多谢教主姐姐。”祖安由衷感谢道,他刚才整个人也没有完全晕过去,也清楚对方炼化他禁制的过程有多么危险,另外危机时刻他体内的《饕餮吞天诀》自行运转,还吞掉了她部分气机修为,心头还是相当歉意的。
    “地仙和大宗师的气机,炼化一下对你有莫大的好处,”云间月顿了顿,接着提醒道,“不过记得别把皇帝的禁制炼化完了,至少要留个空壳子在外面,免得被皇帝看出你的禁制已解,我把要诀告诉你,你按照这样修炼……”
    祖安悚然一惊:“还是姐姐老成持重,否则的话我恐怕会乐极生悲了。”
    以他对皇帝的了解,他若是知道自己体内的禁制已解,绝对会有更阴损狠毒的法子来对付他。
    “老?”云间月眉毛一扬,显然对这个字眼很敏感,她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还有,我也不知道你从哪里学来这么一身吸人修为的邪功,切记日后要么不用,一旦要用就要灭口,不然一旦传扬出去,你就会成为天下公敌的。”
    “多谢姐姐提醒。”祖安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修行者最看重什么,当然是自身的修为,要是有一个人能随时吸取他们的修为壮大自己,那绝对是人人自危,大家回过神来肯定会联手除掉他。
    看到他慎重的样子,云间月点了点头,看来不用她过多提醒,她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和圣教有没有关系?”
    祖安一愣,不明白她为何突然问这个:“呃,和红泪的关系算不算?”
    他本来还想说和你有关系的,但考虑了一下小祖安的安危,还是放弃了这作死的念头。
    云间月:“……”
    “我是问你有没有修行过圣教的《天魔魅音》,或者家中长辈曾是圣教中人?”
    她想起刚刚差点被皇帝的禁制反推之际,对方体内忽然传来一股同源力量,那力量的质量之高,连她都惊叹无比,自然好奇到底是怎么回事。
    祖安摇了摇头:“没练过,我已经足够英俊潇洒了,随便站在这里对女人就是最厉害的魅-药,不需要练你们那些媚功。”
    云间月:“……”
    这家伙这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讨打啊。
    她想了想,觉得这家伙的确不太可能练过《天魔魅音》,要知道历来练这个的都是女子,而且是圣教嫡系的不传之秘,怎么可能泄露给外人,更关键的是练这个必须要保持清白之身,可眼前这家伙……哼,都不知道破了多少次身了。
    她正思索之时,忽然灵魂传来一阵莫名的悸动,然后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她下意识并住了双腿。
    “你怎么了?”祖安察觉到她的异常,急忙问道。
    “没什么!”云间月却仿佛受惊的兔子一般,瞬间往旁边蹦了数米远,仿佛深怕他接近一般。
    祖安一脸茫然不解,你这一副防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说起来现在吃亏的是我吧,而且以双方的修为差距,我根本没法对她做什么,反倒是她想对我做什么的,我才是没法反抗的那一方。
    哎,如果真的不幸发展到那一步的话,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轻点……
    云间月此时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仿佛正在和什么做激烈的斗争一般。
    隔了一会儿她才颤巍巍地重新站直了身体:“你自己炼化吧,我先走了。”
    她身形一闪便从屋中消失,不过下一秒身形顿在了门口:“今天的事情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本座要是听到半个字风言风语,必杀你。”
    说完她也不待祖安回应,足尖一点,彻底芳踪杳杳。
    祖安疑惑地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她刚刚说话的声音为何会这么奇怪,不复平日里的高冷啊,反而带了一丝颤音,就像发情的小猫一般,以至于她明明在说着威胁的话,却一点威胁之意都没有……
    咳咳,怎么可能,那个老处女修为既高,心志又坚定,怎么可能出现我想的情况。想来她应该是刚刚帮忙解除禁制的时候受了伤,现在回去调息了吧。
    于是收拢心神,开始炼化体内两股强大的气机。
    且说另一边云间月刚离开祖安的房间不久,整个人便双脚一软,她急忙扶住一旁的栏杆方才稳住身形。
    听到自己传来的嘤咛一声,云间月眼中闪过一丝茫然:“怎么会呢,我的《天魔魅音》明明已经大成,怎么又业火缠身了?”
    要知道这么功法威力巨大,但也有各种副作用。
    除了大成之前不能破身之外,还有另一件更羞耻的事没法告诉祖安,那就是修炼此功到了中后期,就会产生心魔,到时候业火缠身,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整个人会被汹涌而来情欲所吞没,诱导着她去找男人解决。
    若是能熬过,她的修为会精纯几分;若是不能熬过,多年的努力尽数付诸东流。
    这门功法的种种副作用仿佛就是刻意阻止让人没法修炼成功一般,纵观圣门历史,惊才绝艳的弟子从来不缺,但最后能修炼成功的屈指可数。
    这也是为什么她非要拆散祖安和秋红泪的原因。
    也许乖徒弟现在还能控制住,但那是因为她修为水平还没到,等她进入后面的业火缠身期间,有个两情相悦的情郎在身边,她要熬过每个月那几天的难度就几何级数上升。
    云间月这些年硬是靠着惊人的天赋和大毅力将这门功法修炼到了圆满,终于摆脱了那种业火缠身的状态,可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饶是以她那坚毅的心志都有些慌了起来,不仅仅是响起了年轻时被这种感觉支配的恐怖,同样也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
    如果修炼到她这个地步都还不能摆脱这种负面状态,那这门功法还有修炼的意义么?
    不过她此时已经顾不得思考这些了,她急匆匆回到后院,那里有她的私人密室,关键的是那里还连接了天然泉水,设计了一个室内浴室,平日里供她沐浴更衣之用。
    她风驰电掣回到房间,一股气息散出,封印了门窗,然后整个人褪去衣袍,露出了如月光一般白净美丽的身体,如瀑般的长发凌乱地披在后背,白与黑两种颜色构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力,更关键的是她此时浑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无形的魅惑之意,足以让天下间任何男人产生最原始的冲动。
    她清楚这是自己没法控制导致媚功四溢的结果,她急忙跳入冰冷的水潭中,整个人沉了下去,没过多久,原本冰冷的水潭开始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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