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画画,甚至刚才提起来的时候眼神中的光芒都不像是在说以前的事情。
    “因为婶婶说学东西不能多而不精,好好专精芭蕾一门就可以了。”纪夏看着将她的手包裹住的大掌,耳朵尖又开始不自觉地发热:“其实我以前就学过一点儿,学了大概两年吧,虽然那个时候连笔都拿得不是很稳,也Qベqun.精品文壆:RōùSんùЩù(肉書屋)。ΧγZ 只是在涂鸦而已。”
    “我记得你姐姐纪羽就是学美术的吧,之前好像还准备开画展。”
    “嗯,姐姐也很喜欢画画……”
    傅恒之看纪夏的目光愈发怜爱,他将小娇妻拉进自己怀里坐在他腿上,看着她无比纯真干净的目光,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其实就是酒宴结束的第二天,但他当天晚上就又要飞往洛杉矶——虽然也并不是非见不可,但他确实有些好奇纪家背水一战推出来的人是不是真的会像昨天看见的那样青涩。
    然后他一个电话打出去,很快那个少女就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她身上穿着蓬松的小礼裙,裙子采用露背设计,在后颈处用一个大大的蝴蝶结固定,倒真像是被装在了一个礼物盒中一个精致的小物件儿,就那么被那对夫妻兴高采烈地送了过来。
    “傅先生,您好…”
    似乎是因为独处,她比昨天看起来还要紧张一些,却在非常努力地掩饰自己的情绪。譬如看着他桌上的装饰品企图转移注意力,或悄悄把手藏到桌下不让他发现她的手指都已经拧在了一起。
    “傅先生,我知道您肯定知道叔叔婶婶现在非常需要您的帮助。”
    可她明明当时已经胆怯到声线都在发抖,却依旧壮着胆子抬起头看向他的双眸,将自己应该掩饰,至少现在应该掩饰起来的事情那么明明白白地摊在了他的面前。
    “我知道。”
    傅恒之脸上依旧是礼貌到挑不出半点毛病的笑容,就连双眸中的温度也拿捏得恰到好处,是处于疏离与热情的中间的某一个点,让人读不出半点疏离淡漠的味道,完美得仿佛一张面具覆盖在他的脸上。
    他很擅长控制情绪和管理表情,自然也对他人的演技格外敏锐。
    “不过我只是个生意人,并不是慈善家,纪小姐也应该清楚吧。”
    “当然……我知道……您可以提出伸出援手的条件……”
    那个下午外面阳光很亮,将少女的眼眸中的真诚映得格外真切。傅恒之看着,心头突然涌上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慨。
    “那如果我希望纪小姐和我结婚呢?”
    27.一定
    27.一定
    第二天的下午,纪夏终于站在了日本的国土上。
    傅恒之在镰仓定的是民宿,一个非常有日本风味的庭院,幽静且雅致,门口的池塘边还种了几株紫阳花,正好处于花季,给了纪夏一个进门的惊喜。
    傅恒之把整个庭院的所有房间都包了下来,和纪夏两个人慢慢地把所有房间都逛了一遍,选好了卧室之后才准备出门逛逛。
    因为不赶行程玩到哪儿算哪儿,两个人都相当悠闲,先是去了镰仓高校前站圣地巡礼,听纪夏说了一堆关于灌篮高手的事情,然后一人一个捏着一个可乐饼一边吃一边逛。
    纪夏其实很少出来玩儿,婶婶对她芭蕾的练习时间要求很严格,一般纪夏下了课就会被接回家练舞,唯一的消遣就是晚上睡前看看漫画追追番。
    现在的纪夏就像是刚出笼的雀鸟,哪怕是这样的闲逛也逛得有滋有味的,一整天情绪都很高亢,傅恒之每次侧过头去看她都能看见她在笑。
    不是那种平时乖顺而安静的笑容,而是发自真心的,活泼愉快的笑,几乎能将天上的太阳都比下去的笑。
    没有什么比带她出来玩更值得了。
    傍晚,两个人吃过饭,纪夏看着在夕阳的余晖下波光粼粼的海面又起了散步的念头,拉着傅恒之脱了鞋一块儿去踩沙子。
    现在气温还不算热,尤其到了傍晚还有些凉,好在海水退潮,海滩的砂砾中还残留着最后一丝阳光的余温,细软的沙讨好着纪夏小小的脚掌,让她又忍不住弯起嘴角。
    她总感觉一切都好稀奇,拍打着岸边的海也好,脚下柔软的沙也好,庭院里的紫阳花也好,都好讨人喜欢。
    她松了傅恒之的手往前跑了两步,踩了踩微凉的海水又回来,然后被远处的人吸引小跑着过去,傅恒之真是爱极了她这样的纯真。
    纪夏跑远,碎花裙被海风吹得不断飘舞,远了看像是风中摇曳的花苞。傅恒之走过去,才看见纪夏正傻傻地看着一个正在写生的人发呆。
    海风不小,那人却反其道而行在海边架起了画板,在风中悠闲地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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