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忠贞营炮队千总立刻大声答应一声!
    马上就对炮手大声下令:“佛郎机快炮,碗口铳,破虏炮,瞄准鞑子火枪兵,弓箭手给我集中炮火,十发急速射!”
    一声令下,忠贞营炮手立刻大声答应,动作利索的调整射击诸元,熟练的装填炮弹,紧接着,就拉响了大炮!
    “轰隆隆!”
    密集的开花炮弹,精准的砸在了鞑子火枪兵,弓箭手的头上!
    西瓜大小的开花炮弹,落在地上就立刻轰隆一声爆炸开来,弹头马上就炸成了无数的弹片!
    锐利的弹片,转眼间就变成了无数把锋利的利刃,无情地刺向了鞑子官兵!
    埋伏在街巷宅院里的鞑子绿营兵,挤在了一堆,成了这弹片的绝佳杀伤目标!
    转眼间,就被成片的杀伤在地!
    火枪手弓箭手更是成了重点的射击目标,由于缺乏防护,更是被弹片命中要害,转眼间就死伤一片!
    仅仅是三轮炮击,就让鞑子绿营兵折损大半,弓箭手,火枪兵更是所剩无几!
    “军门,反贼的炮火实在太厉害!”
    看着密集炮击下,死伤大半,哀嚎遍地的绿营兵,副手不由得脸色惨白。
    急忙对马福星说道:“弟兄们伤亡太大!得赶紧撤退!”
    “大敌当前。竟敢如此怯懦!”
    马福星顿时脸色一紧,厉声训斥:“来的不过是反贼的先头部队!人数不过三四千!”
    “军门,不是卑职怯懦,是鞑子炮火实在太犀利!”
    副手忙大胆的说道:“就刚才那几轮炮击,弟兄们就死伤了足足3500人!炮手,弓箭手,火枪兵,更是折损大半!
    火炮更是全部损毁!这仗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
    ”
    “是啊,军门!”
    另一个参将也急忙说:道“军门,咱眼下是火炮全部损失,炮手鸟枪兵弓箭手折损大半,反贼火炮犀利!咱已经没法反击了,待在这儿只能白白的挨炸,就是在等死啊!”
    “撤吧,军门!”鞑子绿营军官们一个个恳求起来!
    看着手下军官们一脸恳求的样子,又看了看死伤大半,躲在断壁残垣里硬抗炮击的士兵,马福星不由得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脸色铁青的喝道:“不能撤!”
    “轰隆隆!”
    就在此时,又是一阵密集的炮声响起!
    密集的炮弹,精准的落在了鞑子跟前,转眼间就把残存的断壁残垣全部轰塌!
    弹片更是把残存的打字弓箭手,鸟枪兵一个不剩地全部杀死!
    “军门,反贼的大炮实在太厉害了!”
    参将急忙说道:“弟兄们损失太大!赶紧撤吧!”
    “不能撤!”
    马福星决然喝道:“都给我守在这里!”
    连续的炮击,把里人巷口的建筑物全部炸成了一片瓦砾。
    已经失去了有效掩护的鞑子兵,更是成了忠直营炮机的目标!
    中军所在的位置,毫无遮掩的暴露在了忠贞营炮兵面前,炮队千总立刻就毫不犹豫的一声令下:“对准鞑子兵中军位置,集中射击!”
    一声令下,忠贞营炮兵马上行动起来,调整火炮,把炮口对准了鞑子兵中军位置,就开始了炮击。
    呼啸而至的炮弹,马上就落在了鞑子兵力密集的地方。
    十几发炮弹更是直接就落在了中军位置!
    绿营军官,护卫,转眼间就被杀伤一片!
    马福星在护卫的保护下躲过一击,自己的坐骑,却被密集的弹片,炸的血肉模糊!
    “军门,撤吧!”把马福星从护卫的尸体中扒拉出来,参将就苦苦哀求道:“再不撤,弟兄们就全都死在这儿了!”
    “不能撤!”马福星顾不得擦去脸上的血痕,大声说道:“咱的背后,是大运河!这可是朝廷的命根子!拼死了也要保住!保不住它,,咱身家性命也保不住!”
    听到这话,副手不由得眉头一紧。
    大运河要是真的没守住,朝廷是绝不会放过他们这些绿营军官的!
    其他几个军官也不由得脸色苍白!
    就在这时候,耳边又传来了雷鸣般的密集炮声!
    “反贼开炮了,军们小心!”
    护卫大惊气色,急忙把马福星扑倒在地!
    “轰隆隆!”密集的爆炸声中,中军位置的鞑子兵,被成片的杀伤在地,绿营军官杀伤大半!
    马福星也被弹片击中了大腿,惨叫一声,就跌倒在地上!
    “军门,您受伤了!”把马福星急忙搀扶起来,副手就大喊一声:“郎中!快过来!”
    看着军营郎中紧张地包扎伤口,副手就一脸关切的说道:“赶紧撤吧,军门!”
    “不能撤!”
    马福星眉头紧锁,强忍疼痛,大声说道:“我的伤不要紧!一定要坚守!运河绝不容有失!”
    “那也不能待在这一个地方挨炸呀!”
    副手忙说道:“咱这儿还离运河远着呢!还可以节节抵抗,迟滞反贼,等待援军!”
    “是啊,军门,在这呆着就是等死啊!”
    另一个参将也急忙说道:“这么会儿功夫,弟兄们就已经死伤大半!火炮鸟枪,辎重弹药更是全部折损!再这么耗下去,咱就真的守不住了!”
    听到这话,马福星不由得脸色一紧!
    犹豫了一下,这才点点头道:“既然如此,就暂且撤退!到下一个街口再设立阻击阵地,节节抗击!”
    听到这话,军官们就不由得暗暗松了口气!
    “传令下去,留下一个千人队阻击反贼,其他弟兄迅速撤往下一个街口!”
    一声令下,折损大半死伤惨重的绿营兵,不由的猛然松了口气,马上就毫不犹豫的撤出了阵地!
    “守备大人,鞑子兵撤退了!”
    看着鞑子兵开始撤退,副手就不由得激动起来,忙说道:“咱赶紧追击啊!”
    “鞑子这一次是有序撤退,还留下了阻击兵力!”
    张敏德仔细的观察了敌情,认真的说道:“看来带兵的还是个知兵之人!”
    “守备大人,鞑子撤退了,咱到底追不追啊?”
    副手有些着急的问道!
    “追,当然追!”
    张敏德忙说道:“不过这次不是单纯的步兵追击!这一次要让骑兵队打头阵!”
    说着话,张敏德就对手下大声下令:“传令下去,骑兵,步兵队,同时发起追击!炮队紧随前进!”
    说着话,张敏德就从卫兵手里。推过来一辆自行车,骑在上面,对自行车骑兵队就大喊一声:“弟兄们,冲啊!”
    话音刚落,张敏德双脚用力一蹬,骑着自行车就第1个猛冲了上去。
    阻击的鞑子兵刚要进行反击,张敏德就大喊一声:“弟兄们打!”
    抬起燧发步枪,架在射击支架上,瞄准鞑子兵就扣动了扳机!
    冲锋在前的自行车骑兵在同一时刻,把步枪架在了射击架上,开始了快速射击!
    “砰砰砰……”
    一连串炒豆子一般的清脆枪声,连绵不断的响了起来!
    留在阻击阵地上的鞑子兵,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精准的命中要害,射杀倒地!
    转眼间,忠贞营骑兵就猛冲了过来,灵活的绕过了废墟和瓦砾,随即集结成攻击队形,向着撤退的鞑子主力就猛冲过来!
    一边骑着自行车冲锋,自行车骑兵们就把步枪稳稳的架在了射击支架上,瞄准鞑子兵就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爆豆子一般的清脆枪声,持续不断的降了起来!
    鞑子兵马上就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成片的倒在地上!
    “军门,不好了,鞑子骑兵冲上来了!”
    看着猛冲上来的忠贞营骑兵,副手就不由的大惊失色,急忙对马福星大喊一声!
    “胡扯什么!休得动摇军心!”
    躺在担架上的马福星在不断的颠簸下,疼了直皱眉头,听到这话更是气的脸色铁青,怒吼一声!
    “军门,卑职不敢!”
    副手忙说道:“真的是反贼骑兵冲上来了!”
    “还敢骗我!”
    马福星气的脸色发白,怒喝一声:“根本就没有马蹄声!”
    “军门,反贼旗兵骑的不是马!”副手着急的说道!
    “骑的不是马是什么啊?是骡子?”
    马福星气的胡子直抖,强忍疼痛,直接就从门板上坐了起来!
    回头一看,这才注意到,忠贞营的自行车骑兵已经紧紧的追了上来!
    距离自己,只不过还剩下不到20米的距离!
    “反贼竟然能有这么灵巧的车子!”
    看着忠贞营旗兵骑着自行车,迅猛的冲击,气势速度绝不下于战马,打了一辈子仗的马福星也不由的大惊失色:“速度灵巧,竟然不输于战马!”
    就在此时,背后又传来一阵清脆的枪声!
    一枚子弹精准地命中了马福星的后心,直接就从马福星的身体穿了过去!
    马福星连一声惨叫都没有来得及喊出来,就软软的倒在门板,随即就重重地栽到了地上!
    “军门!”看着马福星被一枪毙命,副手和军官们不由得大喊一声!
    “弟兄们,鞑子就在眼前,跟我冲啊!”
    一枪打死了鞑子大官,张敏德也不由得激动起来!
    把步枪架在枪架上,挥舞着燧发手枪,大喊一声就猛冲上去!
    “冲啊!”
    忠贞营骑兵们大喊一声,抽出燧发手枪,就猛冲上去!
    转眼间,忠贞营骑兵就冲进了鞑子兵的阵列,举起燧发手枪,“砰砰”两声,打开了鞑子的阵型,就挥舞着马刀猛冲过去!
    直接就把鞑子阵型直接切出了一个巨大的口子,鞑子兵力,转眼间就被分割成了好几段!
    先头营步兵紧随而上,紧跟着骑兵冲进了切开的口子,把鞑子兵毫不犹豫地分割包围,紧接着就开始了密集射击!
    “砰砰砰……”连绵不绝的清脆枪声中,鞑子兵就像被秋风扫落的落叶。成片的倒在了地上!
    转眼间,鞑子的三万多兵力,就已经被消灭大半!
    “忠贞营的好汉们别打了,我们投降!”
    终于,有鞑子兵无法承受被围歼的压力,扔掉了手里的兵器,好举双手,跪地投降!
    “我们投降!”有人带头,绿营兵们马上就毫不犹豫地扔掉了手里的大刀长矛,高高举起了双手,跪倒在地,大声喊到!
    看着部队已经陷入了被分割包围的绝境。主将马福星又被当场射杀,剩下的鞑子军官也没有了继续作战的勇气,一个个摘下了腰刀扔在地上,跟着士兵们跪倒在地,举手投降!
    “会到一边去,把路上开!”
    张敏德见状,一挥手,大喊一声!
    鞑子兵不敢多画,急忙乖乖的跪在了路边!
    忠贞营旗兵马上就猛蹬自行车,紧随着张敏德,沿着十字大街向知府衙门猛冲过去!
    步兵队也紧随其后,炮队也紧紧的追着上来!
    最后抵达的辎重队只得分出了几百人马,把上万名鞑子降兵,收拢看压起来!
    忠贞营骑兵队一马当先,很快就冲到了十字大街的大道交口!
    知府衙门近在眼前!
    “知府大人,不好啦!”看着忠贞营骑兵已经冲到了衙门口,衙役头目不由的大吃一惊,急匆匆闯进了衙门!
    知府杜建祥此刻正和幕僚们,商讨着。筹措粮草,组织壮丁的事情。
    一看见衙役班头不顾体统的冲了进来
    ,杜建祥不由的脸色一变,怒喝一声:“什么事情大惊小怪的!不经通报,直接就闯进来,成何体统!”
    “大人息怒,小的实在是有要事禀报!”
    衙役班头忙跪倒在地,大声说道!
    “什么事情?”杜建祥这才问道!
    “大人,反贼已经冲到衙门口了!”
    衙役班头急忙说道!
    “胡说什么?”杜建祥先是一愣,马上就一脸不信地训斥道:“马军门已经集结了大军,在里仁巷口给反贼设下了重重伏兵!反贼轻军冒进,必然已经中了我军的埋伏!又怎么可能直接就冲过来!”
    “大人,小的万万不敢欺瞒大人!”
    衙役班头急忙说道:“小的亲眼所见,反贼已经冲到了衙门外!”
    “东翁不必着急!”刑名师爷。认真地看了看衙役班头,就对杜建祥说道:“以学生看,李班头平素为人稳重,办事得力,更从来不曾欺瞒过大人!
    还请大人暂且息怒,听李班头把事情细细说来!”
    杜建祥这才微微点点头,严厉地看着李班头厉声喝道:“把你看到的情况好仔细说一遍!”
    李班头急忙说道:“大人反贼的大部队已经沿着十字大街猛冲了过来!小人刚刚看到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大道口!”
    “怎么来的这么快!”杜建祥眉头一皱,就严肃地问道:“他们有多少人马?装备如何?”
    “回大人的话来的都是骑兵!”李班头急忙说道:“看上去约有1000来人!”
    “一派胡言!”杜建祥马上就脸色一变,恶狠狠的瞪着李班头,厉声喝道:“反贼的先头部队必然是陆战队,陆战队都是步兵!什么时候有过1000多人的骑兵,可以这么快就直接发起冲锋?”
    “大人您就是给小的10个胆子,小的也不敢跟您说一句假话呀!”
    看这杜建祥勃然大怒的样子,李班头不由得脸色惨白,急忙大声说道:“反贼出来的确实都是骑兵,他们也没骑马,骑得是一种两轮的车子!”
    “两轮车子?”听到这话,杜建祥不由的微微一愣!
    “东翁,学生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两轮车子就是学生跟您说过的自行车!”
    刑名师爷急忙小声说道。
    “那自行车我也听说了,不过就是丁成功那个小商人,故弄玄虚,弄来的西洋玩意儿罢了!”
    杜建祥马上就不以为然地说道:“根本就摆不上什么大用场!又如何能让反贼骑着,直接就发起冲锋?”
    “大人,小人亲眼所见!”李班头急忙说道!
    “东翁,李班头这么说了,大人不如前去查看一番!”刑名师爷急忙说道。
    “也好,本官这就前去查看一下敌情!”
    杜建祥这才点点头道。
    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一阵阵清脆的枪击声!
    杜建祥当即吓得双腿一软,刚站起来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大人小心!”刑名师爷急忙大喊一声!
    “不必惊慌!”杜建祥故作镇定的说道:“马军门诉称骁将久经沙场,集结重兵为反贼设伏,肯定正在和反贼进行激烈的鏖战!反贼不可能大兵突破防线直接就闯过来!来的肯定是小股的袭扰兵力!”
    说着话,杜建祥就朗声说道:“来人啊,跟着本官去好好看看,这反贼到底是个什么模样?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
    说着话,杜建祥就硬撑着胆量,站起身来对衙役班头大声说到:“我说你也别跪着了,带着你的属下捕快,跟随本官前去观察敌情!”
    “小的遵命!”衙役班头大着胆子答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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