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给予过的范畴,可归根结底,时诚和他心里的那个人还是一个。
    而现在,时诚要把他送给刘承旭,要收回他给予的救赎,要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他怎么能无动于衷地接受?
    他只奢望,时诚的离开只是暂时,他不会抛弃自己,他不会把自己送给别人。
    可惜,现实总是比幻想要残酷得多。
    付安听见时诚一字一句地说:“舍不得?已经送出去的玩意儿,哪有舍不得一说?”
    最深彻的绝望,不过是当初救赎你的那个人,用相同的手法把你葬送回曾经的黑暗。
    那一瞬,像是此生逃不脱的噩梦。
    付安清晰地听见从自己内心深处发出的一声巨响,那是他的世界在崩塌。他已然感觉不到与绝望相伴而来的痛苦,只有麻木不仁一点点占据了毁灭的内心世界。在每个曾经温暖抚慰过的罅隙中,黑暗如影而至,留下斑驳的灰色印迹,如同颓靡的废墟。就连泫然而下的泪水也变得迟钝,像是在嘲笑曾经无所畏惧的自己。
    空气中糜烂的气息还在弥散,黑夜的降临,只为那些罪孽提供了温床。
    付安记不清自己在刘承旭身下达到了几次【高】潮,也记不清什么时候这场灰暗的派对结束了,时诚又是什么时候离开。他只知道,自己就这样在刘承旭的别墅里住了下来,像宠物一样享受奢华生活的同时,内心的恨开始愈演愈烈。
    之后的几天里,刘承旭带他出去参加乱交聚会,空档间,他在卫生间里找人借了手机。然后,他拨出了一个他本以为此生都不会用到,却不知为何烂熟于心的号码——温润曾经劝他离开时诚时用的号码。
    挂断电话,删除记录后,付安哭得像个小孩。
    原来,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从未百分百的相信着会有一道属于他的阳光,永远地温暖着他。所以被抛弃,是他的命中注定。
    虽然重生后温润一直想要离间时诚和付安,但随着很多事情像脱缰的野马一样展开后,时诚已经不再相信付安,离间也没有了意义。所以,在温润眼里,付安后来会选择站在张慎那边,已经是他和时诚关系彻底到头的标志。
    张慎一定会败在时诚手上,付安也是。因而无论付安落到时诚手里,接受他怎样非人的对待,那已经是付安的报应了。温润也打算就这样放过他,毕竟,付安还能不能在时诚手下活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温润曾经打给付安的那张手机卡,也像摆设一样,只是占满了双卡双待的名额。
    所以,当那张卡接入电话后,温润有那么一瞬的震惊。
    彼时,他正在和时竟越商量着近期时诚的动态,根本没准备先前用过的变音设备,只能硬着头皮接通。
    付安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完全没有了最初的轻狂。他很快认出了温润的声音,不过对此他却并不感到任何奇怪,也没有发出质疑。
    他把自己想要加入温润这边的意愿说了出来,同时交待了自己的近况,以及他所知道有关时诚的【内】幕。
    温润听完后,让他小心行事,具体的任务,他会找人传达给付安。
    挂断电话后,温润看着手机屏幕,长叹了一声。
    他把从付安这里获得的情报,全部告诉了时竟越。
    “你相信付安说的话吗?”时竟越提出了疑问。
    “相信。”温润没有任何停顿,“我很清楚付安的身世,时诚把他送人的事情也是你我皆知的事实。所以对于付安来说,时诚这样的做法,比直接杀了他,还要让他绝望。”
    “这也是当初我为什么留了电话给他的原因。信仰是一种很强大的力量,而反之,它会是毁灭一切的原动力。”
    “至于刘承旭,你打算怎么办?这个人,一点都不好对付。”大致解决完付安的事情后,温润又问。
    “我心里有数。”时竟越没有任何一点慌张,“让付安做内应,我同时也会安插眼线,时时跟进他的动态就行。短期内,刘承旭不会轻举妄动。”尤其是在国外吃过哑亏之后。后面一句话,时竟越没有说出口。
    “时诚和刘承旭虽然联手了,不过两人的同盟关系并不牢靠。因此,时诚现在敢向刘承旭提出的要求应该不会太过。这一点,付安刚刚已经告诉了我。”温润分析道,“时诚想要控制舆论,这个交给我处理就行。保护肖羽,则是你分内的事。”
    “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汪家的势力。”温润顿了顿,“你想要怎么处理?”
    “你高兴就好。”时竟越一点也不在乎。
    对于时竟越的态度,温润有些无奈:“我以为你先前能搬动汪思忆在我和时诚谈判的时候打来电话,和汪思忆多少有点同盟关系吧?”
    “你在吃醋吗?”时竟越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没有。”温润立即否认,不过他眼眸闪过的一丝心虚还是被时竟越捕捉到了。
    时竟越难得露出了一个笑容,说:“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包括同盟。我只是利用她,所以她是死是活,我不在乎。”
    “你想做什么,放手去就行。”
    “放手去做吗……”温润喃喃,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对时竟越说,“那就让时诚自以为是的转机变成绝望吧。”
    时竟越听后,多少也猜到了温润的打算。他随意地指点了一句:“汪思忆虽然选择了和时诚结婚,可惜那只是她所有选择中的一个罢了,即使她对时竟越各方面都挺满意的。”
    时竟越的意思是,时诚只不过是汪思忆的备胎。
    “汪思忆有钱,人又漂亮,有一大把人抢着当备胎也不奇怪。而且,汪思忆应该很爱时诚才对。”温润并没有理解时竟越的意思。
    “再多的爱,也已经在她孤身一人入院的那几天被消磨光了。”时竟越说,“豪门子弟都不是省油的灯,‘备胎’这个词他们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接受?”
    这些人可都是以汪思忆的男朋友自称,而这到嘴的肥肉如果吃不掉,定然不会善罢甘休,哪会安然无恙地共处到现在?
    汪思忆和这些人,私下应该有不少不清不楚的关系,无论是肉体,还是利益。这句话,时竟越没有直说,但温润已经了然了。
    这么看来,汪思忆和时诚的婚礼,看来会很精彩。
    那时,温润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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