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准确?”
    “只要卖家说出来的,百分百准确。”
    这下子,百里绯月对这地下黑市是真的有兴趣了。
    “现在,我相信这地下黑市幕后老板真的很厉害了。”
    否则,就在京都,在景帝,在长孙无极眼皮子底下,知道大景皇室的各种消息的话,还能活得好端端的开这地下黑市。
    可想而知……
    慕青扒了扒头发,“就是,我们也不能抱太大希望。这地下拍卖会贩卖消息的卖家吧,别说长孙皇室相关人等的消息,就是普通人相关的消息,都一样。他们的规矩就是,哪怕晓得,哪怕你给再大筹码,人家如果说不卖,你就是把这地下黑市烧了,人家也不会吐露半个字。”
    百里绯月听她这样进一步说,倒不是很意外。
    当然必须要有这样的规矩才行。
    否则,这地下黑市在逆天也应该不存在了。
    一个知道各种消息,嘴巴还不牢靠的,肯定活不长。
    存在不长。
    这样一想,她心底那种激动也就很快冷静下来。
    地下黑市还存在着,就说明人家知道什么消息可以卖,什么消息不能卖。
    得罪长孙无极的消息可以卖吗?
    显然——不可以!
    妈的。
    但是吧,虽然不一定能买到有用的消息。这样的地方了解一下,也没坏处。
    只是,百里绯月跟着慕青去到所谓地下拍卖会时,看着在普通不过,简直俗不可耐的,‘飘红院’三个大字时,饶有兴味的笑了声,“这就是底下拍卖会的会场?”
    慕青贱兮兮的一笑,“就是你看到的,想的那样,这里还是地下——花楼。”
    而且早已迫不及待,“走走走,我们快点进去。”
    “里面有你相好的?”
    慕青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咳了半天,“你这话千万别被我爹娘知道了,我平素胡来不打紧,但是他们若晓得我跑来这地下飘红院,咳,我半个月别想出门了。”
    “所以,你也是第一次来?”百里绯月眼里戏谑明显,“可是看你这样子,轻车熟路得很啊。”
    恶劣的一笑,“上次和慕伯父一起来,心底就想着吧。”
    慕青摸了摸鼻子,“我就是好奇这地下黑市的花楼和地上面有什么不一样。”
    百里绯月也不打趣她了,“比起花楼,我更好奇地下拍卖会和地上有什么不一样。”
    眼眸眯了眯,“或者说,有没有可能幕后老板是一个人。”
    慕青一听这话,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可能的,你想多了。这地下拍卖会都存在十几年了,而地上那个拍卖会,最近四五年才兴起的。而且作风也完全不同。”
    百里绯月也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大约是她那位九弟之前给她的‘惊喜’太多,她觉得最不可思议的事情摁在他头上,都能接受一样。
    不管怎么,两个第一次来见识的菜鸟走进了飘红院的大门。
    然而才一走进去,黑洞洞伸手不见五指的感觉让人浑身毛发都简直立了起来。
    慕青也没想到这一幕,紧紧抓住百里绯月的手,正要说话,另一道声音突然在她们旁边不远处响起,“两位客人,请这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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