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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的一切,已经死了。”
    这句话就像神来之笔,此情此景,恰到好处。治崎廻神色一动,而我看着他,下一秒,脸上的表情就从深沉变换成了开心。
    “哈哈哈,骗你的~”
    治崎廻眯起眼睛,他当然已经信了,我从他的眼睛中解读出“与我无关”的冷漠。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态度,因为他现在必须顺着我,所以按照他的性格,接下来就一定会假惺惺地说——
    “是吗,那真可惜。”他的语气很惋惜。
    哎,我摇摇头,稍微有点无奈,把事情测算到这个程度已经没什么乐趣了,虽然说我的目的本来就是骗他,但是这么容易就成功了——或者应该说,这么顺利地就顺着我的预想走下去了,实在是有点失落,让人一点也不高兴。
    “好啦,不如让我们进入正题。我超好奇你来这边的目的,虽然说~这家医院距离雄英很近,但却离得你的基地很远,所以你是来找我玩的吗?顺带还自备了药物……想给我助个兴?”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治崎廻胳膊上的袋子,又抬头看了看他,发现他没有阻止我的意思。
    是的,我和迴迴已经心有灵犀了,可以不用对话用眼神进行交流,而某人的眼神里正明明白白地写着:除了干掉你,我什么都不想做。
    噫,他居然想杀我,仿佛很恐怖啊!
    我十分怕怕地拍拍胸口,然后伸手从治崎廻提包里捞出两盒药,拿出来一看却发现,药盒还是药盒,六面却是全都是白色纸,没有印刷名,也没有标签,只有一排数字编号。
    “里面是什么?我可以拆开看看吗?”
    我觉得他肯定没把说明书一起破坏掉。
    “不行。”治崎廻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他就是为了防止被她看到,才破坏的盒子!
    “给我看看吧~~~”我开始撒娇。
    “……不行。”治崎廻忍耐地闭上眼。
    “为什么不行?为什么?”
    “……我警告你别太过分。”
    “为什么?为什么?我哪里过分了?”
    医院的后门人来人往,我一边无理取闹一边观察着周围,路人们都目不斜视地加快了步伐,甚至还有老人家叹气摇头,很是痛心疾首。
    没错,这实在太秀恩爱了,毕竟某人打扮的很像个大学生,而我还穿着高中校服呢!
    想到这里,我对着治崎廻那奇怪的鸟嘴面具亲了一口,然后伸手去解他脑后的面具绑绳,整个过程,治崎廻的眼神始终冰冷,于是我意味深长地一笑,变本加厉地对他说道:“以后来再来找我,你就不要戴面具了,最好也不要穿太多,方便我们……深入交流~”
    治崎廻慢慢地呼出一口气,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已经把自己这辈子的忍耐都用完了。
    绳筋落下的那一瞬间,深入肺腑的空气再度变得污浊不堪,治崎廻的目光略过那些扭曲又蜡黄的面容,男人女人,老人孩子,可怜且疲惫,各有各的病,就像这恶心的世界一样渴求新生。
    “你根本就不懂……”他低声呢喃,嘴角挂上了一丝仿佛微笑的弧度,“别自以为是了。”
    有一瞬间,他不想再忍耐了,想直接下手杀了爱日惜力,钱总会有的,但他却真的无法继续忍耐了,但是,哪怕她现在就靠在他身上,他也杀不了她,贸然动手只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他自言自语道。
    “但只要你付出代价,就可以获得捷径。”
    轻飘飘的声音附在他耳边,宛如恶魔低语,而那双指尖微凉的手则顺着他的衣襟下摆,慢慢往里探了进去,缓缓抚摸的动作仿佛暗示着什么。
    捷径?治崎廻眼睛一眯,强行忽略了渐渐蔓延上脊椎的酥麻,他的身体意图背叛,大脑则已经沉溺于快.感爆发的记忆,这一刻,时间地点已经不重要了,被抚摸的肌肤畅快的舒张开了每一个细胞,没被抚摸的部分嫉妒地绷紧,颤抖地等待着,期待快乐,迎合疼痛与撕裂……
    太好了!他内心有声音在嘶吼,快来吧!
    “别开玩笑了,告诉我你的目的!”
    但是现实中,治崎廻却露出了狠厉之色。
    “嗯~蝴蝶的挣扎是那样脆弱又美丽,蜘蛛怎么能忍耐住不咬一口呢?啊啊~好了好了,我开玩笑的,不逗你了,我们换个地方说好吗?医院可不是个加深感情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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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过蝴蝶吗?它翅膀纤薄,飞舞在空中的样子美丽又灵动,抓足了人们的视线。但如果你能狠心拔掉它的翅膀,就会发现它的躯干乌黑细长,与其他丑陋的虫子也没有什么区别。
    小时候的我看了很多故事,篇幅一般都不长,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娱乐之余偶尔也会思考,所以有次就特别好奇:帮助蝴蝶破茧,真的会让它再也无法飞起来吗?
    那时候我还没上学,天天在外面乱跑,某天就带了一只茧回家,姐姐也没说什么,于是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等待后,我帮它破开了束缚。
    这个过程简单极了,但我却很紧张,新生的蝴蝶趴在桌上晃着触角,皱巴巴的翅膀湿乎乎的黏在一起,最开始,它没有力气动,更不会飞,但是又过了一会,那对翅膀在我的注视下慢慢地充盈了起来,它飞起来了!所以我就知道了:问题的答案是否,它还是会飞,没什么影响。
    我把蝴蝶关在家里,它飞到哪,我就跟到哪,毫无意义地消耗了一整天,但是到了晚上,姐姐回家了,她让我把蝴蝶从屋顶捉下来给她。
    “蝴蝶这种生物,很坚韧,强大又美丽,拥有着相对于它的体型而言,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对于人类来说,它依旧是脆弱的,就像此刻,只要我像这样轻轻一扯——”
    姐姐抚摸着手指间颤动着翅膀的蝶。
    “它会死吗?”我问。
    “也许吧,但它本来就只能活一两天。”
    “为什么呢?”我不是很明白。
    “因为物种的限制,你也可以这样理解,「短命是蝴蝶这种生物注定要承受的命运」。”
    “可是你扯它翅膀,它会很痛。”
    “你为什么会在意它痛不痛?”
    为什么要在意蝴蝶痛不痛?
    这个问题把当时的我问住了,对啊,我又不是蝴蝶,它痛不痛……和我有什么关系?
    “因为……是我把它带回来的。”我想了很久才说出理由,“它还陪我玩,它是我的。”
    那之后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只依稀记得自己和姐姐讨论了「什么是属于」,争论的焦点是「这只蝴蝶是否属于我」,最后的结论是「它不属于我」,因为打开窗户后,它晃悠悠飞走了。
    “惜力知道什么是「属于」吗?这是某一方归属于另一方的意思,代表着你需要它的时候,它必定会在某处等你,也必定会帮你解决问题——就像你的衣服乖乖待在衣橱里等你穿它一样。”
    ——只有物质才能够「被属于」。
    ——动物呢?猫咪,狗狗也可以吧?
    ——不行,它们的生命太短,你会伤心。
    ………
    ………
    “在这里谈话安全吗?”
    而现实中,治崎廻翘着二郎腿倚靠在沙发背上,他们现在在一家没有挂牌的宾馆里,虽然打开门后一入目就是圆形的水床……但屋里好歹也有沙发和客厅,他也就……勉强忍了。
    “嗯,这里算是我一个手下的私人地盘。”
    这家店是波臧的一个叔叔开的,二楼最南边的房子是给他们兄弟俩预留的,隔音做的很好,他们偶尔会带属下去谈点东西,但女人就算了,毕竟她们也看不上这种没牌子的小宾馆。
    那边,治崎廻像个主人一样在沙发上坐下了,我却有些好奇地在屋里转了一圈,发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比如说这个玫红色、软软的又疙疙瘩瘩的、长得像海胆的橡胶唧唧套?
    我把里三层外三层的塑料包装撕掉,揪了揪,发现材质还蛮硬,真塞进去肯定不舒服……
    啊,我又找到了手铐、皮鞭,还有低温蜡烛!等等,床顶的天花板上仿佛有机关?
    “哗啦”一声脆响,我居然从屋顶扯下来一根金属的吊环!天啊,波臧兄弟居然有这种嗜好!
    然而等我把屋里翻了个底朝天后再回头,治崎廻的脸色已经发青了,他死死的盯着我,一副你敢过来我就和你同归于尽的可怕样。
    我低头看看我的手里:皮鞭蜡烛唧唧套?
    嗯嗯,原来这样就把他吓到了?真纯情,我立马把这些东西往背后一藏,然后蹦蹦跳跳地向治崎跑过去,“你想~跟我~谈什么呢~”
    其实我就是吓吓他,跟治崎廻啪太累了,他不仅不会动,还会随时想杀人,绑住他的手也没用,必须不让他的手碰到任何东西——关键是我还比他矮那么多!真是啪一次累吐血一次!
    ……唔,我突然想傻狗了,他超可爱的,尤其是啪啪的时候特别顾及我的感受,仔细想想,他几乎做到了全程每个动作都对上了正确的点,就算是老司机熟练度高,这样也挺费力的……
    而且那时候我从床上爬起来准备离开,他明明很不高兴,却也没说什么,就那么一动不动地平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
    你说他会不会像小时候的我一样,希望着哪怕打开了窗户,小蝴蝶也不会真的离开?
    好虐,我被自己的联想虐到了,虽然现实中的某人可能根本没这么多愁善感,但是我只要把自己带入一下……嘤,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啦,不开玩笑了,我们谈些正经的?”
    再度看向治崎廻时,我把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扔到一边,然后从角落里拖了个小板凳,走到沙发对面的位置放下——这样够远了吧?
    “合作的本质是双方有共同的利益追求,你说你不相信我,这个,我当然能理解。首先,我对我们之前发生的那些不愉快感到非常抱歉,只能说是造化弄人,换一种方式相遇,我们也许能够成为关系不错的合作伙伴;其次,我所追求的是利益的最大化,死秽八斋会的提案我也看了,但根据测算,你的计划不符合我们的规定,几乎没有盈利,所以我当然会拒绝你。”
    话说到这,我抬手阻止了治崎廻的反驳。
    “我所谓的你「没有盈利」并不是指你不盈利,而是说相同的钱还不如投资给其他人,我们不是热衷于公益的慈善家,要的也不仅仅是盈利,而是最大限度的暴利,你明白吗?”
    “当然,你解释的很明白,所以呢?”
    治崎廻冷冷的说,就算已经拿出了面对投资人的态度,他也做不到令人“如沐春风”。
    “所以我才说我看中的是你这个人。”
    下面就是闲聊时间了,我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托腮姿势,“从身为首领的角度来说,我当然不喜欢把钱打水漂。但是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比起赚钱,我自身的高兴则更为重要,很多人都说有钱就能买到开心,我很有钱,但能让我开心的事却太少了——而针对你我共同的经历,我忽然很期待你所期待的那个…没有个性的世界。”
    “另外,作为投资方,我还有个提议。”
    “你说。”
    但我没说话,只是安静地注视着治崎廻——讲真,我希望他领悟到的是我在“审视”他,而不是我在发花痴,毕竟在经过仔细的打量后,我脑子里全是:他真好看,是我喜欢的款。
    ……黑道头子长这么好看干什么?
    ……简直在明摆着逼我让他卖身……
    于是一分钟后我结束神游,对治崎廻一笑:“接下来的话题可能会有点惊悚,但我觉得你胆子够大,应该是不会害怕?”
    “你是要造反吗?”治崎廻嗤笑。
    “对啊,你很厉害啊,”我没理会他的嘲笑,反而笑着点点头,“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说过,「黑暗中的王者统治黑暗,违逆者只有死路一条」,但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而且他还活着,依旧统治着这个世界——但他已经老了,近期只沉迷于捉弄欧尔麦特。”
    见过欲.望化作烟火在眼中燃烧吗?
    我有幸见识到了,的确是很美的景色。
    “我每年要交给他的钱是这个数。”
    我伸出手说,但鬼才知道这个数是哪个数。
    “我已经不想再给他钱了,他却缩在暗处,于是我想逼他出来,这就需要你的配合。”
    “替死鬼吗?”治崎廻无动于衷。
    “你不会死。”我说,“我给你钱,你负责招兵买马让死秽八斋会变得强大,只要局势改变了,与他预计的情况不符了,他自然会出来。放心吧,他只会找身为幕后主使的我,不会找你的。”
    “说的好像我害怕了他,这激将法不错。”
    治崎廻笑的很是不屑。
    “这是一个选择题,”我说,“想要得到当然要付出代价,现在,就看你敢不敢赌了。”
    目视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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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治崎廻会答应吗?
    当然会,我知道。
    因为眼下的情况已经不能更坏。
    而这一点,同时适用于他和我。
    ——就在上周,我成为了黑商的首领,但是却对相关情况一窍不通,根本看不懂波臧递上来的报告,遇到不懂的名词…上网查了依旧不懂;
    ——这也就算了,我还忽然有了十二个手下,至少六个想搞死我,R.A直接出手却被我干掉,我还要想办法找人接替他的工作……
    ——霍克斯要准备卧底调查我了!
    以上,还只能算是工作上的不顺心,生活上的糟心事就更别提了——
    身为众吾的代言人,横刀一斩正大光明地跟进了学校,还成了我后爹,天天给我洗脑;然后我妈才刚卸任两天,一句话也没和我解释,就冒出来个从来没见过的姥爷想占我便宜……
    但是,其实以上都不重要,我都可以解决,无非就是花点功夫、多学习点新东西而已。真正让我崩溃的是袴田维和山田阳射,他俩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关键是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自己会和【黑商首领】有关系?这么重要的事情,这么多年了,妈妈从来没告诉过我!我也是傻白甜,之前还当着袴田维的面给RA打了电话!
    如果不是荼毘,我早就忘了波臧兄弟。
    唉,这就是人生,只能尽量习惯。
    温暖的阳光被厚重的窗帘隔绝在外,屋内只有呜呜作响的空调吹气声,我有点想喝水,而柜台上恰好摆着两瓶,于是我走过去拿起一瓶,看了看瓶底的日期。
    “你喝水吗?”我问道。
    “不了,我想听听具体的计划。”治崎廻说。
    “具体计划比较简单,但也不算容易。”
    我回答道,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略微思索了片刻,并没打算在这一部分敷衍他。
    “我的目的很明确,就是扶持死秽八斋会。我会为你提供金钱上的支持,但是,一个组织仅仅有钱是不够的,成员才是根本,这就像死秽八斋会没了你就不值一提一样。所以,现阶段,你必须转移目标,不要再整天研究怎么才能赚钱了,你必须吸引更多的强者加入死秽八斋会,虽然以你的性格……实在是难以成功。”
    一大段话说完,我很可爱的眨眨眼,假装自己没有看到治崎廻杀人一般的眼神。
    “我的性格有问题?”他反问,脸上那副傲慢却不自知的表情……让我很想扑过去亲。
    额,好吧,可能的确是我的喜好出了问题。
    “当然有问题,”我毫不留情地说,“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现在看着我,满脸都写着想弄死我——难道你以为我是傻子,看不出来?我现在是你的投资人,还是位于你上方的合作伙伴,你居然这样对我。然后你再看看我,虽然我们之间发生了一些那样的事情,但是当不成情人也可以退一步当朋友嘛,我不想杀死你,你也杀不死我,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各自退一步呢?”
    “你的意思是让我放低身段,带着死秽八斋会发展壮大,然后给你卖命。”治崎廻总结道。
    “是各取所需,不强迫,”我强调道,“我可以投资任何人,然而,目前只看上了你。”
    “呵,盘算倒是不错,可惜……”
    治崎廻坐直身体,从胸腔中发出一声嗤笑。
    ——他当然能假装友善,但对着她,不能。
    我闻言摇头,“你真觉得你能说‘不’?”
    我又喝了一口水,说真的,我现在头脑清晰,整个人十分放松,内心几乎没有波动,这种感觉大概就叫……胸有成竹、胜券在握?也不尽然,只能说目前为止,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之中。
    “治崎廻,我是在很认真的和你谈条件。”
    我放下水,慢慢叹了口气,再一次强调道。
    “是这样的,我希望你不要太情绪化,你想杀我,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然后你又出现在我学校的附近,说实话,你的种种行为实在是令我不能不多想,可是,就算是这样,我依旧想要好好的跟你谈合作。你认为……这是为什么?”
    我扶着沙发飘起来,坐到沙发的椅背上面。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我认为我们可以合作,如果非要我说更明白……你看,死秽八斋会建立就在我的私人土地上,而那里正躺着你最重要的人,你要为了他把死秽八斋会发展壮大,所以你需要钱,也需要人手,而我可以帮助你。”
    完全刨除掉感情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
    “你很强,这一点是事实。”
    我对治崎廻说,这是发自内心的评价。
    “至于我为什么要帮你、为什么不杀你、为什么选择和你合作,都是因为你「想创建没有个性的社会」的想法吸引了我。然而,这反而成了它不能吸引其他人的理由。”
    治崎廻没有说话,于是我继续说道:
    “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已经沉迷于幻想,他们认为强大的个性会给他们带来「好处」——这一点就连最纯洁的孩子也不例外。所以,人人都对强大的力量充满幻想,而正是因为他们幻想、他们渴望、他们‘不曾拥有’,他们才无法理解你我的悲哀——他们不能理解你,不能明白「无个性的社会」是种幸福,但是相反的,他们会希望他人失去个性,好让自己从此变得高高在上。”
    劝服一个仇恨着自己的人有多难?
    但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会成功的。
    谎言是如此甜蜜,甚至欺骗了我自己,谈话结束后,我尝试着靠近治崎廻,在他冰冷的审视下低下头去,而他则任由这个吻从冷静克制渐渐变得火热缠.绵,再然后,一切就理所当然了。
    “——Lovedoesnotconsistofgazingateachother,butinlookingoutwardtogetherinthesamedirection.”
    愉悦升腾间,我却突然……不知为何,也许是染上了山田阳射的坏习惯。
    “什么?”治崎廻果然皱眉。
    “安东尼·埃克苏佩里,《小王子》的作者,是个飞行员,因为在飞行中失踪而被假定死亡。他说‘爱情不在于深情对望,而在于目视一方’。”
    我很缓慢的动作,持续着那种隐隐约约的舒服,却不至于阻碍思考,如果也这算思考。
    然而,治崎廻并没表现出不耐烦。
    “不用解释,我听懂了,黑商首领居然也会看童话故事?真是长见识了。”
    “你居然听懂了?黑.社.会也要国际化?”
    我仿佛受到了惊吓,吓得瞬间夹紧了……尾巴!
    “……松开。”
    “咦,疼吗?”
    ——力力酱,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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