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乖。”她轻轻笑着,手指解开他的复袴的结,指腹粗粝的茧摩擦着生涩的阳物。袴顺着腿滑下,落在花园泛黄的枯草,小腿光洁,脚趾紧张地蜷起。
    他比陆重霜还小上一岁,矜贵孤傲下藏着的东西,好比他绀蓝色绸袍下掩着的嫣红衬里和雪白衣襟,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美味的可爱。
    这个正君要比预料地更好吃些,陆重霜想,若是花大力气迎回一个正君当摆设,那可真是浪费。
    她抬起他尖尖的下巴重新吻上。与先前夏文宣讨好又色情的吸吮不同,她给予的吻宛如一只蛰伏的母豹,缓慢、危险,强行拖拽着他的舌领入自己的檀口,清浅的呼吸薄薄地覆盖在他的面颊,挑动着彼此的心肺。
    夏文宣的酒意随着交缠的吻一股脑涌上,半张脸都是牡丹似的晕红。他第一次尝到了话本里诉说的迷乱,底下那物正胀疼,恨不得咬着她的白皙的脖颈一股脑捅入。
    他拨开陆重霜青色的菱花衫,露出肉奶奶的乳儿和俏生生挺立着的乳尖。
    原来女子的胸部是如此柔软,夏文宣想着,手掌托起胸前软肉。
    衣衫一解,温暖的馨香在微寒的风中散开,多次调和后形成的香味中掺杂着一丝驱寒的辛辣,稍稍一嗅,便觉得整个身子都要烧着了。
    他侧头含住,灵巧滑腻的舌尖绕着乳头儿打转,时而轻轻咬住吸吮。
    “是尚书令派人调教过,还是自己偷偷瞧了春宫图?”她低声问着,呼吸吹入他的耳蜗,轻轻捏了下他发麻的龟头。
    假山那头的野鸳鸯似是快要完事,粗野的话语从另一侧传来。
    “我要泄了,我要泄了,爹爹再快些!”
    “居然敢勾引爹爹,看我不肏死你!我要让你怀上我的孩子,再扔给你正君养。”
    几重浪叫后,又蓦得没了声。不一会儿,踢踏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两人似是要往这头走。
    夏文宣停下动作,垂眸静候未来妻主的指示,拧紧的心在黑暗中狂跳不止。
    这份颇具心机的乖巧算是卖到了陆重霜的心坎儿上。她勾着他的长发,淡淡道一句:“此回换成你我要避人了。”
    她说着,环着他的身子将他绕着假山揽到另一边,脚尖勾起小石块往远处一蹬,预备惊走这对野鸳鸯。
    果不其然,那二人先是驻足探头探脑了一会儿,便提起裙衫匆匆忙忙地逃离。
    夏文宣松了口气,庆幸陆重霜并未故意折磨自己,给自己难堪。
    她放弃了给眼前这个近乎是毫无廉耻的男子一个下马威的权利,也是在给不晓得知情还是不知情的尚书令夏鸢一个面子。
    陆重霜自然晓得夏文宣这口气松的是什么。
    男子名节为重,不管他此番行为是否受母上指示,都是败坏门风的丑事。若是此次不给他面子,未来进了门难免心怀芥蒂,无意义的恶趣味她可不感兴趣,进了她家,合上门,有的是法子逗弄。
    “宽衣解带时倒是骚浪得很,方才知道慌了?”陆重霜调笑。
    “哪家男子不想谋个好妻主?又有哪家男子不在乎名节?”夏文宣淡然发问,指尖拂过绀蓝色绸袍。
    陆重霜挑眉一笑。
    男人就像吃食,不管外表多光鲜亮丽,送到嘴里尝一口寡淡便是下品。俗语云:女子有才,男子有貌。可除此之外,男子还应当有情趣,方才对得起妻主的供养。
    长庚是她最忠心的狗,由她一手调教,懂事、会讨人欢心;沉怀南瞧去谦和有礼却满肚子坏水,养只笑面狐狸倒也不错;至于夏文宣,光会端架子就没劲,掺了点矜傲的外壳下的媚方有意思,他偏生还比她小一岁,少年气未脱,青梅似的涩口。
    几个家伙,各有各的好玩儿。
    她扶着男人的阳物插入,双股打开,那处还未正儿八经被肉棒侵入的肉缝儿相当紧致,在淫液的润滑下,毫无廉耻地紧紧包住少年的下体。
    渐渐深入,绀蓝色的袍与血牙色的裙相映成趣,血丝沿着股间细白的嫩肉滑落,令她忍不住低低地闷哼一声。并非如何的疼痛,可总归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怅然。
    月色飘落成素素的纱幔,蒙在两人身上。夏文宣揪着她的菱花衫,下身顶着她,一双明朗秀丽的眼眸快要滴水了。
    陆重霜垂眸,嫣红的唇凑了上去,湿热的舌面扫过眼皮。
    “你动一动,”她说。
    得了她的准许,夏文宣才轻柔地抽插起来,寂寥的冬夜除了喘息,便是湿哒哒的汁水随着动作发出的淫糜声响。他顶的好深,肉棒尽数插进小穴,毫无章法地抽插着,唇齿在粉颈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时而在被黏腻的花穴搅紧时,轻轻咬住她的脖子。
    陆重霜细眉微蹙,哼哼颤颤地受着他的伺候,身子又酥又胀,连冷风都感受不到了。
    情欲如美酒般诱人且危险……
    失去判断力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边关征战首次凯旋时,年少轻狂的她曾设宴摆酒,犒劳将士。美酒佳肴备齐,自然也少不了小倌陪酒助兴。不曾想那次酒宴竟有刺客混入其中,趁身侧人酒酣,一刀插入脖颈与肩膀交接的那两指不到的软肉,一员猛将当场毙命。
    自此之后,凡是她在场的庆功宴,皆不许有男子陪酒,连鼓瑟的乐人们也得退居帘后。
    以往未尝透男女欢好的妙处,哪怕被长庚侍弄到性头上也能一巴掌将他赶下床榻,可如今被他这样生涩地插着,肉棒磨得人一身硬骨头都要酥了。
    也便是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刻,陆重霜冷不丁想起往事,迷离的凤眸清醒几分。
    若他现在拔剑,纵然她朴刀再利,也难以脱身。
    陆重霜思量着,指尖穿过他的长发。
    ……
    柔软的阴茎从湿软的嫩穴里拔出,体内的白浊一下涌显。
    陆重霜用亵衣擦去腿间的泥泞,又将沾染落红和精液的布料缠上他的阳具,环成可爱的双耳结。
    还真是份私密不堪的礼物。
    她轻轻笑着对他说:“野鸳鸯成双对,另一对别忘了捉。”
    夏文宣合拢衣衫,在她唇畔落下一吻,道一声“遵命”后,随即恢复端正矜傲的模样。
    他提起熄灭的宫灯,泰然自若地回到宴厅。
    又有谁能想到尚书家小公子的胯下裹着一位女子的亵衣?
    过了两日,葶花到箭亭向主子传话,恰好长庚也在。
    无风无雪的晴朗日子,虽然瞧不见太阳,但总归是敞亮的。
    她向主子福了福身,说昨日一早,尚书家的小公子去给母上请安时,有仆役冲入,向尚书令汇报底下有人败坏门风。
    小公子夏文宣以此乃后院之事为由,请缨排查,当日便揪出了后宅里藏着的一对野鸳鸯。随后半句话也不多说,直接拖下去杖毙。
    “正君倒是个铁血手腕,”葶花说此话时,神态间有掩饰不住的满意。
    出身关陇门阀,又是宰相之子,才是晋王府未来男主人该有的样子。
    她笑完,又改口道,“不过殿下还是冲动了,这花园窃情……万一被发现,传出去未免难听。”
    陆重霜拉满弓弦,箭矢破空而出,正中靶心。
    她擅用轻弓,百发百中,但从不连射。
    “并非我冲动,”她说,“是有人下药。”
    葶花眉头一紧。
    陆重霜抽出第二支羽箭,张弓搭箭。
    “当晚归来,我便秘传太医署主医科的医博士,”她继续说,“说是两重药。单用不伤身,合用可催情,幸而所食甚微。”
    又一箭,紧挨着上一支插入靶心。
    “殿下准备如何处理?”葶花道。
    陆重霜淡淡一笑,素白的手抽出第叁支箭矢。“要查,也要先从自家查起。”
    亲王待遇同一品官,由太仓署于每月中旬按时发放禄米、人力、月杂给等,并享有职田一千两百多亩。
    倘若这些东西出了事,怕是要惊动刑部和大理寺。
    晋王府内打杂仆役约二百人,逐一排查也需上一些时日。
    “先从月杂给查起。”陆重霜下令。
    “是。”葶花俯身行礼。
    她已隐隐嗅到了风中涌来的血腥。
    陆重霜拿着第叁支羽箭,偏头望向身侧石像般垂肩叉手候着的长庚。
    “长庚,”她低低柔柔地唤了声,笑意清浅,“你若不忠,我便活剥了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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