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冯冯涨红的脸色结巴的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一样,低着头。
    “这次的事情,不是偶然,是蓄意而为之的。所以,我不怪你。但是在我说过后,以后大家做事都不要那么冲动。”林一诺语气轻了不少。
    都还是孩子,年轻气盛很正常。
    “好。”冯冯第一个点头,因为说话声音太大,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疼得要命,下一瞬间站了起来。
    表情狰狞,倒吸凉气。
    其他人笑的合不拢嘴。
    笑声缓解了气氛,林暖暖已经点过菜了,没一会麻婆豆腐就上来了,诱人的辣椒油香气,还有那豆腐块之间的瘦肉末,颜色上很是诱人。
    “开吃了,我年龄小,我就不跟你们客气了。”林暖暖笑了笑,然后开吃。
    “您好,你们的水煮肉片还有爆椒牛蛙。”林暖暖还没有动筷子,紧接着两份菜又端了上来。
    紧跟其后的还有白米饭。
    “大家赶紧吃,慢了的话,暖暖就吃完了。”林一诺笑着说道,话音说完,其他人才缓缓动筷子。
    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一诺姐……”坐在一旁的欧阳雪看着林一诺脸上隐隐约约的淤青痕迹,神情有些担忧。
    “嗯?”林一诺将一块牛蛙塞进嘴里,顿时间麻香四溢,没有想到,在国外也能吃到这么正规的川菜。
    真是不可思议。
    “你的脸……”欧阳雪犹犹豫豫的说道,指了指她脸上的淤青处,之前欧阳炎旭就说了,交代她,一定要照顾好林一诺。
    现在林一诺受伤了,她要不要给哥哥汇报一下。
    “没事,你看都快好了,有点疼倒是真的,不过真的没事,别担心了,好好吃饭。”林一诺笑了笑。
    她很想在后面加一句,千万别给欧阳炎旭说,但是到了嘴边的话,不知道怎么开口,毕竟两个人现在也没什么关系。
    她有点膈应,在大婚之日,自己心爱的男人,竟然跟别的女人上床。
    “那好,晚上的时候,我让酒店给你找点冰块敷一敷。”欧阳雪淡淡的说道,眸光忧虑。
    一行人,说说笑笑,气氛渐渐缓和。
    此时,程小雨带着妞妞,两个人在外面,又吃饱喝足,还买了大包小包的衣服,打车回医院。
    一路上,妞妞都没有说话,趴在窗户上,看着窗外的霓虹灯,虽然没有以前生活的城市繁华,但是她感觉亲近感十足。
    这个城市有妈妈,或许还有她的爸爸。
    “妞妞,你在想什么呢?”程小雨看着妞妞,小小的年级眉头就皱巴巴的,一脸愁容的模样,不由得伸手,按在她的眉宇之间。
    “我在想妈妈。”妞妞嘴巴一扁,眼眶瞬间的溢满了泪水,吧唧着的小嘴,可怜极了。
    看着妞妞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程小雨的脑海中倏地涌现出林一诺的女儿,林暖暖的模样。
    两个小女孩,某种程度上,有点像,但是哪里像,却又看不出来。
    “乖……”程小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个身患绝症,濒临死亡的孩子,有多么的渴望母爱,她是清楚的。
    她都这么大了,现在在疾病面前,还是难过的不行,孤独的要命,想那个没有多温暖的家,想那个不负责任的母亲,父亲。
    更何况是妞妞,这么小的孩子。
    也不知道妞妞的养父母,到底是怎么样的,今天点餐的时候,看到妞妞对西餐的礼仪还有点餐,熟稔的要命,应该是个有钱的人家。
    或者,是一个贵族。
    “小姑娘你几岁了?”司机是一个长发波浪的外国女人,说着的一口流利的法语,程小雨有一时间的失神。
    没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什么。
    但是妞妞快速的接话:“七岁。”
    “这个是你的什么人?”司机似乎对妞妞很感兴趣,继续问道,说话间还递过来一盒巧克力。
    “谢谢,我不吃巧克力,这是我阿姨。”妞妞礼貌的说道。
    程小雨仍然处于脑子混沌的状态,这两个人说的什么话,“那个……”实在忍不住了,程小雨出声问道。
    “嗯,你的法语很棒,这个巧克力是我给我女儿带的,她很喜欢,你就拿去吧。”女司机一脸笑意的说道,然后踩刹车,到了医院的门口。
    伸手把巧克力递了过来。
    “谢谢。”妞妞接过后点头道谢,然后拉着程小雨转身离开。
    “妞妞,你会说法语?”程小雨或许没有听懂之前两个人的对话,但是对于谢谢这两个字,她还是听懂了。
    以前出去旅游的时候,有学过。
    “嗯。”妞妞笑了笑,打量了一下手上的巧克力,这个是她以前最喜欢吃的,“小雨阿姨,巧克力给你吃吧。”
    但是现在,还是不吃了,要不然会有蛀牙的。
    “你竟然会说法语。”程小雨有些不可思议,拿起手机准备付款,这才发现,网约车的订单司机,确实是一个法国女司机。
    有些惊讶,妞妞,这么小,就会说一口流利的法语,这以前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成长环境啊。
    “小时候学的,当时汉语,英语,法语一起学。”妞妞撇了撇嘴,似乎很不想提起之前的一些事情,“每天都有背不完的语法,句子还有生僻的词汇。”
    妞妞愁眉苦脸的说道。
    程小雨似乎有点理解,为什么妞妞不愿意找生父生母了,应该是不愿意被束缚吧。
    “你该不会是因为这个才不想说 你的养父养母的吧?”程小雨试探的问道。
    “小雨阿姨,我们别说他们了。”妞妞显然不想提及,连忙说道,仰着小脸,看向程小雨。
    “好吧好吧。”程小雨伸手,揉了揉妞妞的头,“我们赶紧走,你妈妈应该等急了。”
    妞妞点了点头,小跑着在前面,快到医院一楼大厅的时候,妞妞猛然间停下了脚步,“我会说话的事情,不要给别人说。”
    说完以后还比了一个“嘘”的手势。
    “好。”程小雨点了点头。
    ”回来了?“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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