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白千羽评价道。
    当对方的意图与手段都暴露时,这场围捕就变成了简单到可笑的瓮中捉鳖。
    况孟抗议道:“她可以和我说。”
    “事实上你那里确实被他时不时分神注意了一下,至少从融礼那边带回来的消息是这样的。”白千羽尽可能地不想让况孟过于失望。
    谈笑之余,白千羽觉得整件事变得有些荒唐可笑了,她期间并未放弃联系过系统,只是那边持续的消极应对让她甚至产生了系统之间相互苟合,联手忽悠她的错觉。
    “所以你让她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甚至这束花还留在房间里?”况孟显然对于诸晏的建议很不满,她并未意识到自己时不时流露出的对申屠玉河的“过保护”心态。
    尽管这件事尚未收尾,白千羽总算挤出时间来思索整件事背后,也就是那两个系统在搞什么鬼。
    她没能听清楚最后况孟妥协了什么,或者诸晏让步了什么,达成了最终抓到幕后黑手的共识,结论就是等待愚蠢的骆寰卿以为时机成熟时主动跳进陷阱里。
    听起来,是多么无厘头的计划。
    根据申屠玉河自己的估算,这两天那叁种花的效用会在她身上出现比较明显的负面影响,白千羽同景儒衡两人不得不随时在屋顶上待命。
    单独相处的这几天,景桓有无数的问题想问白蓁,可最后两人的话题总是落脚在系统背后的意图上,就像从前一样,他试图在不越过朋友的立场上探听她对自己的看法,最后总会变成讨论工作安排。
    从良性的角度来说,他们的关系不曾改变。事实上,景桓已经不止一次告诫自己不该自欺欺人了。гōυщêййρ.мê(rouwennp.me)
    “你现在已经不会再劝我,呃,和你解绑了。”
    白千羽正释放五感感知周围的气息,听到这句话之后,她没有立刻做出回应,而是继续进一步铺开自己所能感受到的范围,直到锁定了一个鬼鬼祟祟的陌生气息的人,这股气息与她在地下室感知到的差不多。
    景儒衡紧紧盯着她,希望她能说出点否定的话,岂料她所说的却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哈,是嘛……”他短促而自嘲地笑了一声。
    “所以你究竟想怎么样?”她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想要我持续地劝你,可你持续地拒绝以显示你与他们不同吗?”
    白千羽决定不再照顾他的想法,直白地将他的意图点明。
    沉默蔓延开,白千羽多么希望能听到一句类似于“你变了”这样的语句,这样她又可以发挥她曾经引以为傲的吐槽技巧,然而他没有。
    她叹了一口气:“你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个?可以一直呆在我身边,不是你所期望的吗?”
    “我可以忍受你和其他人来往,对我来说不过是之前那些时间的重复……”
    白千羽打断了他:“你知道吗?其实从我们在魔域第一次‘重逢’,你在我心里就不是特殊的那一个了。”
    景儒衡低声咒骂了一句。
    “就算这么说很不公平,我还是要说,人都会珍惜雪中送炭的情谊,即使,他认为那只是举手之劳,但在我心里他注定会因此不同。”
    “谁?”
    白千羽无法理解景桓的这种执着,幸而那只“鳖”已经来了。
    骆寰卿入夜就埋伏在佐近,一直等到申屠玉河熄灯了半个时辰后才慢慢接近,翻涌在他体内兴奋感冲击着他的大脑,蒙蔽了他的神志,让他几乎忘记了以自己的实力,远不可能察觉到申屠玉河屋子附近的埋伏。
    又或许是他太相信自己脑内的那位“军师”,可他应当有一个基本的警惕,他之前做的事情能够差点成功有赖于他一直潜伏着,一旦暴露在明面上,他没有一丝一毫的胜算。
    正如所有闹剧中出现的登徒子,当他摸进房间之后发现躺在床上的根本不是一具软玉温香没有反抗能力的肉体,而是一个身手相当了得的佛修。当骆寰卿的手沾到诸晏的衣角时就断定了他的失败,即便他自认身怀神功,交手之后骆寰卿仍然占不到一点好处。
    刹那间,当房间变得灯火通明时,骆寰卿仍抱有最后的一线希望,他试图发现诸晏在攻击时的破绽,随着下手毫无顾忌的景儒衡加入战局,他注定像个软柿子一样被拿捏得死死的。
    景儒衡将随身携带的抑制灵力流动的绳子捆住了骆寰卿,白千羽才缓缓走进房间。
    骆寰卿犹自死鸭子嘴硬,这些话的攻击力在白千羽看来连屁都不如,好歹闻到臭屁她还会皱个眉头,白千羽吹了个口哨:“还有吗?”
    “你总不能就这么杀了我吧,交代不过去吧。”骆寰卿忽然着脖子仿佛他一下抓住了白千羽的命脉一般得意。
    “不,不会,东湖这儿散修也挺多,我也就是借用一下人脉,让某个或者某几个正气盟的长老来看看戏罢了。”
    “呵,别人最多就是把我当成一个登徒子,唾骂一阵他们就会忘记的。”
    “确实,只是申屠玉河的事,而且未遂,对你来说不痛不痒。”白千羽赞同道,很快她让过一个身位,原本隐藏在黑暗中的融礼走进了烛火照着的地方。
    骆寰卿的脸色很快就变了,白千羽抢在他之前大声说道:“啊,是你,你背叛了我!”
    说完,她就自顾自笑了起来,除了被抢话的那人变得无能狂怒之外,另外叁个人则是感受到了淡淡的,不知从何而起的尴尬。
    “不好笑吗?”白千羽很快收敛笑容,“我知道,你接下去还想说,只有他一个人算不上什么,没关系,后续我们还会抓到更多,相信由他们相互佐证,一定可以给各位散修还原更多的故事。”
    骆寰卿这下不说话了,瞪圆一双眼睛,内里布满血丝。
    而白千羽不打算放过他:“非常好,眼下不说话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毕竟说多错多,留给他们的笑料也多。”
    很快在况孟的协调之下,诸葛、况家、璩家都派了人将此处围了起来,骆寰卿被关押在一处,除了修仙世家弟子们轮流守着,白千羽为保万无一失还亲自看着。
    谭文毓那儿收到了白千羽的求助,很快就疏通了自己在正气盟的人脉,这次的舞台准备远比白千羽初出茅庐在药王谷搞的那一次要快得多,她不禁感慨时移世易。
    不过她这一次决定退居幕后,完全让融礼作为最大的功臣去揭露这一场在散修差点扩散的危机。
    她从来不担心来的人不够多,这种站在幕后的感觉对她来说竟有种新鲜感,或许时间实在过去太久了,久到她几乎要忘记在所谓原初世界线的感觉了。
    她兀自感慨万千,给自己辟出了一个旁人无法涉足的空间,那些散修对骆寰卿的嘘声她也听不太真切,系统的声音的提示音很轻易地钻进了她的脑子。
    “恭喜蓁蓁姐啦。”又是那个娘娘腔,真是久违了。
    “你们在耍我吧。”白千羽毫不留情地说道。
    “啊,没有啊,我们在很认真地应对系统漏洞,辛苦您了。”系统客服还想打马虎眼。
    “我说的是这位系统和入侵的系统一起在耍我。”白千羽心里有叁分确定,可她忽然就不在乎了,哪怕下一秒她就被系统毁灭也不在乎了。
    “怎么会……”系统客服说得有些心虚了。
    “我觉得你这种小喽啰可能知道得不清楚,让别人和我说吧。”
    “啊,嗯,我觉得今天信号不太好。”生硬的谎言过后,系统那边单方面切断了通讯。
    白千羽冷笑一声,拨开人群,离开了这出尚未终了的戏目。
    魔皇隐身在其中,冷然地看着那个名叫“葛诚”的散修的叙述,更多的时候,他的眼睛落在不远处,用面纱和围帽掩藏自己容貌的白千羽身上。
    他曾经用探究的目光注视过同一个人,彼时她站在台上,后来他出于好奇将她背地里的安排亲自探查出来,然后得意洋洋地自以为掌握了能够让她有一瞬间惊慌的秘密。
    “知道现在的处境,你还会用那种方式接近她吗?”
    范九徵回头看到了那个令他烦躁的光头,不过很快他眼中浓重的敌意散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黯然:“会。”
    范九徵转身之后,倏忽之间就消失了,诸晏下意识地看向白千羽的方向,她的目光没有落在融礼的身上,没有落在那些唾骂着的、愤怒的散修们身上,更不在正气盟长老的身上,不在此处。
    她究竟在看着什么,她会忽然间陨落或飞升吗?
    诸晏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此生无法消业破执,就将这份执念延续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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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后知后觉地看了忌日快乐,草,好想写金发小婊砸
    可是我的下一篇大纲已经写了一半了
    惹!我的脑子能不能等等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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