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这次醒得比李莫愁要早。
    李莫愁准备做早饭,发现杨凡正在院子里练拳。
    杨凡的每一拳,每一脚,都是那么朴实无华,但又是最基础,最实用的招数,没有一点花里胡哨的东西。
    杨凡的神态专注,完全沉寂在了训练当中,做到了真正的全神贯注。在务实这方面,杨凡做得非常好。不来半点虚的。
    李莫愁还发现,杨凡的周围有一股微弱的气息在升腾。正是先天罡气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表现。
    李莫愁心中暗道:“杨凡随意的一拳一脚,都带着巨大的威能。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有如此功力?”
    ………
    黄药师和一灯大师有大半个月没有来神医馆。他们模仿婴儿的动作和神态,没有杨凡那么高效,但是也有了不少的收获。
    杨凡说过,武术只是一门技艺,和境界无关。
    技艺,是一个熟练度的问题,熟练度越高,就越厉害。武术修行,每一次突破,就是攻克一个技术难点,和搞科研是一个道理。
    黄药师已经七十岁,头发花白,可是在模仿婴儿以后,真正进入了状态,他开始“返老还童”了。不但头发开始变黑,脸上的皱纹也减少了。
    相貌好像年轻了二十岁。
    黄蓉说道:“爹,没想到世上真有返老还童之术。你们终于破解了先天功的秘密。”
    黄药师摇头说道:“哪有什么返老还童之术。老夫不过是对专气致柔有了点领悟,体内的气息更加柔顺一些罢了。老夫现在的相貌,才是七十岁人该有的样子。杨凡说的不错,人的大限是一百五十年,活到了一百五十岁,才算是真正的寿终正寝。七八十岁就死了的人,只能算是英年早逝。先天功不是那么好练。”
    要练成先天功,必须达到了“活死人”的精神状态。无论是黄药师,一灯大师,还是杨凡,都没有领悟到“活死人”的奥秘。
    就算掌握了先天功的秘密,“技术”达不到要求,一样练不成。修行和做事一样,都需要满足必备的先决条件。条件都不满足,怎么能出成果?
    黄蓉高兴道:“爹,你的意思是,你可以活到一百五十岁了?”
    黄药师说道:“怕是不行。老夫毕竟老迈,气血和筋骨开始衰败,再加上年轻的时候损耗了过多的元气,就算现在减少元气的损耗,能活到百岁已是极限。”
    人的本源和寿命是有定数,损耗一点就少一点,想要补充寿命,几乎不可能。除非,打破寿命的极限。
    …………
    神医馆工坊生产出来的药丸卖得非常好。整个襄阳府的县城,甚至是大一点的小镇,都开了药铺。现在药铺只卖一种治疗风寒的药丸,以后会有更多种类的药丸售卖。
    药丸价格亲民,绝大部分百姓都买得起。
    百姓们满意了,可是襄阳境内的其他大夫将杨凡恨之入骨。
    神医馆的药铺一开,其他医馆的生意就成断崖式下跌。有些大夫医术不行,只能靠治疗风寒之症来养家糊口,其他的疑难杂症他们根本就没法治疗。
    毕竟,不是每一个大夫郎中都有着杨凡那样的高超医术。
    现在大夫们没了收入,日子过不下去,要说不恨不怨,那是不可能。
    赵忠找到杨凡,说道:“公子,那些大夫不断地给咱们药铺找麻烦。要不是看他们年纪大,又手无缚鸡之力,我真想一刀剁了他们。这些老东西,真以为咱们神医馆好欺负不成?”
    赵忠现在练了一门独臂刀,刀术比起以前更凌厉。那些不会武功的大夫们,绑在一块儿,也不是他的对手。
    不为良相,就为良医。
    封建时期,医者还是有点地位,再加上和当地衙门关系不错,那些大夫们联合衙门抵制神医馆的药铺,的确能给神医馆造成一些麻烦。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那些大夫们没了生计,要给神医馆使绊子,杨凡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杨凡说道:“咱们的药铺,一间都不会关门。赵忠,你去查一下,哪些大夫的口碑还算不错。要是愿意,就请他们来神医馆。”
    神医馆里只有杨凡一个医者,有些忙不过来。多几个大夫,杨凡就会轻松多了。
    赵忠说道:“是,公子。我这就去查。”
    …………
    吃晚饭的时候。
    杨凡感觉李莫愁有心事,说道:“有事情就说,不要憋在心里。”
    李莫愁说道:“我打算回古墓一趟。”
    杨凡看了李莫愁一眼,没有问她回去干什么,点头说道:“你走了,我就要亲自做饭。你早去早回。武功剑术别落下,你快要做到人剑合一了,若是松懈,以后就别想进入人剑合一的层次。还有,出去以后,尽量不要杀人。有些时候,解决问题不一定要杀人。”
    李莫愁说道:“那要是遇到了恶人呢?”
    杨凡说道:“那就杀!”遇到了恶人不杀,留着过年吗?至于什么是恶人,相信李莫愁心中有一个评判标准。
    李莫愁说道:“我会尽快回来。”
    …………
    李莫愁走了,杨凡晚上就要去监视李员外。
    李员外这个人,没有毅力和恒心,要是不监督他,说不定他晚上就溜到小妾的被窝里去了。
    一旦让李员外得逞,杨凡让他禁欲的计划,就要破产。之前花费的精力可就白费了。
    陆无双在板凳上练单手倒立。
    经过合理的锻炼,陆无双的身体素质增强了很多,臂力足以支撑起自身的重量。特别是她身体的平衡力、柔韧性、弹跳力,都非常好,几乎都能赶得上体操运动员。
    陆无双现在去街头卖艺,也勉强够资格,不会饿肚子了。
    杨凡喊道:“小双儿。”
    陆无双一个空翻,从板凳上下来,稳稳地站在了地上:“先生,有什么吩咐?”
    杨凡说道:“你悄悄潜入李员外府里,监视李员外。他要是不好好睡觉,你就阻止他。能做到吗?”
    陆无双眼睛一亮,监视李员外,自己怎么会感到莫名地兴奋呢?
    “我能办到。”陆无双连忙点头说道。
    …………
    一个小小的身影翻越围墙,进入到了李员外的院子里,没有发出丝毫声音。
    这个小身影,正是陆无双。
    她知晓李员外的卧室在哪里。
    李员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最后,李员外一咬牙,决定去小妾的房里睡觉。禁欲对于李员外来说,就是折磨,太痛苦了。
    这些天以来,李员外一直在忍,可是今晚他实在是忍不住了。
    陆无双见李员外从卧房里出来,心中暗道:“先生猜得没错,李员外要去小妾的房间里。”
    陆无双人小鬼大,眼珠子一转,想到了一个主意,打算给李员外一个深刻的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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