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渊十分诧异:“你在做什么?没在拦你相公的路?你这个女人在拦你相公的路吗?新婚第一天,你一个女人拦你相公的路?”
    徐氏晃着一根手指道:“不止。”
    说完一偏头,沉下脸叫道:“杨嬷嬷,带人进来。”
    她话音刚落,杨嬷嬷就带了三个孔武有力的老婆子进来。
    看年纪都四十多不到五十,正是女人最强壮又不扭捏的时候。
    他们跟家里的打手一样,一进来就遮住了屋子里大半的光,凶神恶煞。
    钱渊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势。
    哪怕是他经常担心的,幻想过无数次的锦衣卫上门都没有现在这样的压力。
    “你们……你们出去。”钱渊紧张的后退一步,看向徐氏道:“这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有话好好说,我可是你夫君,你不能让人打我。”
    徐氏眼睛都没有眨动一下,向后挥挥手,示意下人上。
    钱渊看那些婆子越来越近,吓得连连后退道:“我可是二房的男主人,你们得罪我没有好果子吃,我生起气来会把你们都买了。”
    徐氏不紧不慢道:“他们都是我的陪嫁,如果你不怕别人明天传出你动用女人嫁妆这样的传闻,你就卖了他们。”
    “那你快让她们停下来。”钱渊忍着畏惧愤怒的道:“我是你的夫君,你到底还有没有规矩。”
    徐氏没回答他,等待他的是他被四个老女人一起扔上床。
    钱渊:“……”
    他挣扎着爬起来,惊恐万分的道:“我爹最疼我了,你们可不要胡来,爹,爹……”
    徐氏看着床上挣扎的男人,慢慢转过身用背对准钱渊,后比了下眼睛命令道:“开始,脱!”
    “啊,老天爷,这群老女人……徐氏,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
    钱渊被人控制了手脚,只能用嗓子怒吼。
    回答他的,是女人的一条披肩。
    一刻钟过去了,徐氏还是没有转过身,她睁开眼冷淡的问道:“如何?”
    跪在床边的杨嬷嬷兴奋的道:“能行。”
    徐氏松口气,笑容也慢慢爬上嘴角。
    ***
    “大伯父,你怎么还没睡觉啊?”钱锦棠派人去新房盯梢,回来的人说——很激烈。
    那她就放心了。
    正好夜色撩人,她没有回去,带着桃桃几个人坐在井边吃西瓜嗑瓜子。
    她遇见了一个人漫无目的走着的钱泽。
    钱锦棠站起来,将自己的小杌子让出来道:“您要不要吃西瓜啊?”
    钱泽欲言又止。
    后坐下来道:“好。”
    他们几个人消灭了两个瓜,桃桃上了两次厕所,然后说一些鬼故事。
    在此期间钱泽一直没有回答他为什么还没睡,钱锦棠也没有问。
    三场的时候,钱泽站起来走两步,倏然回头道:“棠姐,你说你爹会不会把你徐姨气回去,我真的有点担心他拎不清事情,做出伤害人的事情来。”
    钱锦棠挥着手道:“太晚了,你还是去睡觉吧,他们相处的怎么样,明天咱们不就知道了吗?”
    第二日,晨光熹微,徐氏和钱渊就来到了钱守业的院子里。
    钱锦棠等人也早都醒了,听到消息陆续从住的地方赶过来。
    按规矩第二天新人要见家里的人,还要给公婆长辈敬茶。
    可是二人起的实在有点太早,钱守业晚上喝多了酒,现在还没有那么清醒,茶水之类的都没有准备。
    钱守业让徐氏和钱渊先坐,看徐氏红光满面,姿态娇羞,仿佛一朵喝饱了水的鲜花,十分的鲜活,有精神。
    在看钱渊,也不是之前要死不活的样子,脸上虽有愤愤不平之象,可眼睛和气色不会撒谎,那眼睛贼溜溜的很亮。
    气色好像是十多年最好的一天,腮帮子粉红的跟开了桃花一样。
    钱守业心里很满意,证明这门婚事对徐氏来说也不错。
    道他还是象征性关切的说:“你初来乍到不要太拘谨,咱们家都是自己人,往后还要多拜托你来照顾,你有什么需要的也可以跟我说,千万不要自己忍着。”
    “是!”徐氏十分乖巧的回答:“儿媳三生有幸能嫁到全家这样的人家来,公爹好,大伯为人好,堂姐更是体贴懂事,一切都好,我做梦也想不到,我今生还能嫁到这样的人家。”
    钱守业最喜欢听别人夸奖他家好了,满意的点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你父亲叫你嫁到我家来,你就跟我的亲生女儿是一样的,咱们都是一家人,千万别让自己受委屈。”
    “嗯。”徐氏还是那般的端着听话的样子。
    “爹交代的,儿媳都知道了,多谢爹。”
    切!
    真的是发自内心的道谢吗?不见人吧。
    凭借自己的力量不是在钱家一样混的风生水起吗?
    钱渊安安对着徐氏撇嘴。
    天可怜见的,他从来没遇到过这样霸道野,是他简直都没有什么词汇来形容的恶毒和凶狠,就是这个女人太残忍了。
    这世上哪有这样的女人,养了一帮又丑又凶的老婆子,来脱自家丈夫的衣服,检查自己的丈夫到底行不行。
    他们竟然用手……
    不能说了不能说,说多了都是眼泪。
    到底缺德不缺德啊?
    还有没有一点廉耻啊?
    哪怕是四十多岁,哪个又丑又凶,是不是也是女人?
    是不是不应该把男人骑在下面脱男人的身体?
    这个女人却做得出来,就让她养的那些老婆子来欺负他。
    天可怜见的,他孩子都生过是正常男人为什么会不行?
    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也并没有把他掏干,他怎么就不行了?
    世道变了,女人都太猖狂了。
    钱渊想着昨晚遭到的“屈辱”,眼泪汪汪地望着钱守业。
    钱守业这次还真看见了他,问道:“我看你气色不错,又怎么了?”
    怎么了?
    他被人扒了裤子,被人欺负,这些人都欺负人欺负到家了,他不能留下徐氏,不然长此以往,他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他要把徐氏昨晚对他的所作所为都告诉父亲,让老爹把他们赶走。
    “爹!”钱渊叫道:“我……”
    突然他又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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