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音码字,错别字很多,请妹子们明日七点四十之后再看,那时候基本改过来了,现在先不要购买阅读,怕大家看不懂写的是啥,我自己回头都看不懂。)
    严宗有多少人反对?
    小阁老又多么精明?
    人家把江南的势力几乎全部拉拢,能给皇上搞钱。
    他手下才多少人?
    严家势力都没瓦解,江南还是严家说了算?
    真的以为这天下是天子皇家的吗?
    江南早就不归天子约束了,那是另外一片天地。
    也就紫禁城还是皇帝的。
    天真,无知。
    只知道享受名利带来的福利,不知道名利伴随的危机。
    于家后继无人啊。
    于阁老不知道还要教育儿孙多少次他们才能懂。
    不知孙子,儿子好像也不知道这个道理,还天天说他就是胆小怕事,不服气他。
    他的家早晚要被这些人给败光了。
    于阁老叫下人拿戒尺来。
    于殿臣从小到大没少挨打,顿时大叫;“祖父,我病着呢。”
    于阁老道:“你病着是别人打病的,祖父打你什么时候把你打病了?趴下!”
    什么病不病的,脑子不好使就得揍,揍多了就长记性了。
    ***
    救完了憨憨,钱谦益带着康氏回娘家也就是裴家串门去了。
    反正没什么大事,正好赶上裴家果树丰收,钱守业和钱泽让他们在那边多呆几天再回来。
    裴家人比较好,康氏住着习惯,于是钱谦益也不客气,陪康氏住了大半个月了。
    直到放榜前两天才回家。
    自然是为了等榜单。
    这些天,煎熬的不止一个两个,除了学子本人,和学子们密切相关的人都在等结果。
    放榜当天,王玉秀特意穿了套新做的大红色绸面飞花袄裙,拉着王蔷上街等榜。
    说来也巧,他们的马车正好跟钱家的马车阁了两个摊位的距离,中间没什么人挤着,几乎是一偏头就能看见对方。
    王玉秀听江公子说过了,他一定会高中的。
    所以在见康氏等钱家女眷,底气就足了。
    她抻着高傲的长脖子,嘴角往天上撇:“来得早有什么用,用中不了。”
    钱锦棠皱眉,看康氏脸色变了,她问道;“嫂子除了什么事?你认识这个疯婆子?”
    康氏那考试那天发生的事情跟钱锦棠说了。
    钱锦棠道:“按计划行事,把事情闹大吧。”
    钱谦益点头。
    因为和乡试有关,其实舆论很好发酵,只要有人宣传,这种事会传的飞快。
    通政司中午听到的消息,不用半个时辰,于阁老就知道了。
    皇城东南角有个三层小楼,就是内阁办公的地方。
    于阁老住在三层小楼之后的长排房中。
    于殿臣退热没多久,有内阁的文书正在伺候他喝小米粥。
    通政司的官员来给于阁老通气。
    于阁老正坐在床边给大夫说话,转过头眉头紧皱:“这种事情怎么会传出去?”
    于殿臣仰着头道:“传就传,这件事本来也跟我没关系,是那种小官吏捡钱眼开又碍于我的身份不管我要钱,这我有什么办法,他凭什么打我?”
    事情的经过是那些官吏对于殿臣比较恭敬。
    却找别人要钱。
    一个憨憨的小子就跳出来指着于殿臣问那些小吏“同样是考生,你们怎么收他的钱?”
    这不是憨憨是什么?
    钱能是随便什么人都收的吗?
    于殿臣听了觉得十分可笑,就得意的告诉那小子,因为他是阁老的孙子。
    谁知道那个憨憨十分不上道,大喊大叫的说:“阁老的孙子也是人,怎么就高人一等了?”
    天呐,阁老的孙子虽然是人,但是是阁老的孙子啊。
    一般皇亲国戚都要给阁老面子,何况一个憨憨。
    阁老的孙子怎么就不高人一等?
    于殿臣就跟他说:“你能来这里参加乡试,你能过上好日子,都是我祖父的功劳,没有我祖父为国为民的操劳,能有你们这些憨逼的幸福生活?”
    那个憨憨就放屁说:“你放屁,我过好日子是我爹和我兄弟勤劳,是我爹种地种的多你们才有粮食吃,是我兄弟出生入死保卫边关你们才能坐享荣华,你爷爷虽然是个阁老他干了屁事,他吃我爹种的粮食没感谢我爹,占了我兄弟的便宜也没感谢我兄弟,他谁都没感谢我干什么要感谢他?”
    这是什么歪理邪说,一介草民竟然觉得比阁老贡献大?
    于殿臣岂能容他,抬起手就要打人。
    被憨憨一拳头打中了鼻梁,人直接就倒了……
    于殿臣越想越生气,将稀粥一推,全都撒在了文书的身上。
    可怜文书七尺读书郎,十年寒窗苦读就是为了伺候他的。
    于殿臣直接道:“把他给我弄死,弄死,今后这个世界有他没我有我没他。”
    众人都紧张的看向于阁老。
    于阁老想了想,暗暗叹口气,后道:“算了吧,他也不是故意的,和殿臣都是少年意气,就是小孩子之间的拌嘴而已,我还能仗势欺人拿他怎么样啊?”
    文书头低的不能再低了,方才他还听见阁老吩咐下人去礼部交代一声,那个人可以“畏罪自杀”了。
    于阁老吩咐完,众人都识趣的走了。
    于殿臣下了床义愤填膺的吼道:“祖父,您怎么能说放人就放人呢?那小子打我,还说您的坏话,把他放了,今后你还哪有威严?谁还服气你?”
    “蠢货。”于阁老知道孙子年纪小,不谙世事,可是今天的事情让他十分失望。
    事情都这么明显了,他如果干处置了那个贱民,就会有人说他虚伪奸诈,仗势欺人。
    严宗还没彻底倒下呢,皇上说不定什么时候把这个人捞起来,他需要文官的支持,绝对不能坏了名声。
    机会官场上人人都懂得的道理,孙子竟然不懂。
    “我告诉你,你不准去打击报复这个人,这件事背后有推手,你不准轻举妄动。”
    “您到底在怕什么?”
    于殿臣十分不理解祖父,当年严家在的时候,欺上瞒下无恶不做,人家严家也没怕过谁啊,怎么轮到他们家做第一把交椅的时候,祖父去瞻前顾后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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