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程说着,竟然有些哽咽。
    她噙在眼眶里的泪终于止不住地落了下来,一边抽泣着,一边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做错了……”
    他沉下的双眸忽而抬起,眼里的光仿佛都要照亮这夜,握住舒容的手塞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又双手捧着她的脸,眼中含泪道:“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到我了。如果这样,我宁愿哥哥也不做……”
    “我后悔了,舒程……我我我喜欢……”她一字一字在暗夜里说着,仿佛是黑夜给了她力量,由着她说出了心里话。
    “你说的喜欢……”舒程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望着,眼里透着对答案的期许。
    “不是妹妹对哥哥的喜欢,是女人对男人的喜欢……”
    还未等舒容说完,就落进了他温暖宽大的怀抱里,他把头埋进舒容的肩里,在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听到你这句话么?”
    话毕,舒程的怀抱渐渐松开,两人的额头抵在一起,只听他说一句:“我现在,可以吻你么?”
    舒容微微一笑,点点头答应。
    他的脸慢慢凑近,两人唇瓣相碰的那一瞬间彼此身体一颤,舒容瞬间软了下来,毫无力气。
    舒程笑着皱眉,一只手穿过她的腋下,将她立了起来。
    这个吻越来越深,带着占有和爱意撬开了她的牙关。
    舒程灵巧的舌头在她的口腔里滑弄着,肆意汲取着她的气息,舌尖相交时,仿佛有一道闪电穿过舒容的身体。
    原来,吻,是这么神奇的感觉么?她的整个身心都好像在绽放绚丽的泡泡,真希望这个吻,可以就这样一直下去,永远不要停……
    舒容的身体越来越软,生生站不住,他将她抱起,拖住她的屁股让她坐在了花坛的沿上。
    这个吻越来越深,渐渐得,舒容觉得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的小脸涨得通红,张开眼偷看着舒程,只见他还是一脸沉醉地吻着自己,她轻轻将手从他的口袋里抽开,往外推着他。
    “我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大喘着气,圆圆的眼睛有神地望着。
    舒程忍不住笑着,双手捧着她通红的小脸,极尽温柔道:“慢慢来……”
    他俏皮的用手指刮了一下舒容的鼻子,又将她冻疮的双手紧紧握在掌心,直到现在,他都不敢相信这一切,唇瓣相碰的那一瞬间,他好像才有握紧的真实。
    “舒容,”他轻轻唤了一声她的名字。
    “嗯?”她奶气的声音应着。
    “这是一个开始……”
    “什么开始?”舒容问着。
    “秘密!”他眉眼透着藏不住的笑意却总想着逗她,又将她静静抱在怀里,起身要走。
    “哎,放下我,我可以自己走!”舒容这时候倒害羞起来。
    “抱在我怀里才不会摔跤……”
    “被人看到了……”舒容还是犹豫着。
    “天黑,他们看不见……”舒程一句回了她,舒容只好乖乖闭嘴,任由他抱在怀里,就这么一直抱着,回了家。
    站在家门外时,舒程才将她放下。
    “那我进去了?”她娇俏问着,带着少女的羞涩,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你就这么进去了?”他眉眼完成一条线,笑得勾人。
    “那,那……我……”舒容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
    只见他慢慢弯腰,在额头,眉间,脸颊一一吻着,捧着她的脸,许久才慢慢抬眼,屏着呼吸在唇上一吻,他强烈抑制自己想要撬开牙关的冲动,最后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吻。
    “进去吧。”舒程轻轻一句。
    她点点头,又用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带着娇羞与不舍。
    “你明天,是不是要回去了……”她忽而朝他撒娇不想他走。
    “是……”
    “那你,要记得一件事。”她忽然故作神秘。
    他眉尖轻挑,眼神流转:“嗯?”
    “记得想我……”
    舒容说完,立刻开了门进去,他原地瞧着她的模样,弯起的嘴角从未落下。
    ……
    无法明说的感情在时间里走着,转眼便到了高二的那年暑假。
    那些日子以来,舒程每隔一个月便来一次康城看她,相处时也只是止于搂抱亲亲,对于那方面的想法,舒程竟然从来都没有提过一次。
    那一次,她终于忍不住问他,被他牢牢抱在怀里,害羞的将头埋进他的胸口:“你有没有,想……”
    她还是不好意思开口。
    “想什么?”他的手掌抚摸着的后脑勺,理顺了弄乱的碎发。
    “就,就那个……”她左想右想还是说不出口,可是舒程却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露处浅浅坏笑。
    “我越是在意你,就越是不会轻易碰你。舒容,我不想在你还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占你的便宜。”
    “占我的……便宜?”舒容没想到他竟会这么说,心里倒有了几分的欢喜,开心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舒容高二,舒程比他早一年上学,正到了高考的时候。
    学校因为高考放了四天假,家里父母也正巧要出差几天,舒容想着要不去南城陪着他一起考试,刚好两人也许久未见。
    上次自从五一假期后,她便再也没见过他,生怕扰了他学习没打过几次电话,视频甚至消息都鲜少发过,只是他的晚安,倒铁打不动。
    心里盘算着要不要提前告诉他,又怕这最后几天的功夫倒让他分了心,她默默定好了去南城的票,只言片语也未向舒程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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