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机对于段弋的新鲜感早就过去了,许从周侧过身拿起他放在后座上的相机,看着窗外的街景,熟练的调整快门、光圈和感光度的参数。
    听见快门声音的时候,段弋下意识地朝着旁边看了一眼,在等红绿灯的时候他看见了相机里的预览图,到底是他比不过的。
    连她随手抓拍的车窗一角和红绿灯之间看似随意的一拍都是经过构图的。
    相机被她一起带着拿下了车。
    段弋走在前面,身体挡住了门口,直到门卡插入,房间通上电,他才测过身让她进来。
    许从周不得不再提醒他一遍:“我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她走进屋,刚将相机放在桌上,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先是摸了摸她的头顶,手垂下环着她的腰将她圈在自己怀里。
    许从周踉跄了一步,带着他一起倒在了沙发上。
    他没压在自己身上,只是下巴搁在她肩头,开始说话的时候热气呼在她耳畔。
    “今天你们不是去给盛扬他们送行嘛?怎么就突然有空了?”
    许从周缩了缩脖子,闻见了他身上的烟味,她也知道今天他们去庆祝黑狗生日了,她半倚在他怀里,没挣脱,也不想解释。
    有些答非所问:“看见他就觉得烦。”
    “啧。”他话里带着笑意,松开了手臂,去够茶几上的遥控器,调频道的时候笑她:“你们女人心这么狠的嘛?这么无情?我被他这么挖墙脚还没非要他死我活呢。”
    许从周在沙发上调整好自己的坐姿,这就是他们的差别。
    她觉得自己睚眦必报,这其实没有什么不好,生活总是充满了不顺,连自己都要去忤逆自己的本意也太给自己添堵了。顺心顺意的去生活,讨厌一个人,做一件事情,全凭喜好也是一种本事。
    她爱折腾自己。
    她也讨厌盛扬的做法,讨厌他搬出的那副好丈夫好哥哥的样子,说起盛扬,许从周又是一个白眼:“感动他自己,恶心我。”
    对不起就是对不起,伤害了就是伤害了,郑重道歉都未必能换来原谅,事情和问题需要解决,而不是盛扬这样企图用另一种办法让时间出来消弭过去。
    她又说:“你太容易原谅一个人了。”
    段弋说这不叫原谅:“叫算了。”
    揪着过去不放未必就开心,就算等到了所谓的道歉也未必就能真正的原谅。一根刺扎在皮肤上,记得疼了,拔了木刺让皮肤重新愈合,拔刺的角色既然能是自己,为什么非要晾着伤口让自己一直疼着呢。
    不是原谅他们,是和自己算了。
    她显然是不太能理解,坐在沙发上,消化着段弋的观点。隐隐约约听见他脱衣服的声音,然后有人捏了她的脸颊,说他先去洗澡。
    两个人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房间的灯关的差不多了,只有房间的窗帘拉开了,清冷的月光淌入屋内。空气中的灰尘在月光中跳舞。
    段弋发现,许从周不太喜欢用酒店的沐浴露,鼻尖贴在她脖子里嗅到的不是和自己身上一样的味道,像是一罐盐渍柠檬。里面有蜂蜜的甜味,储放在一个檀木架子上,旁边是一捧作过干花处理的千叶玫瑰。
    他不需要用手把自己弄硬,在看见她带着浴后模样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准备好了。
    白色的被子盖在段弋背后上,许从周抓着他露在空气中的肩头,皮肤的温度一点儿也没有降下去。
    房间的灯被关的差不多了,他戴完套,偶想到她刚进屋的话:“看得见我吗?”
    她先是摇了摇头,又反应过来他话里的不对,又解释了一遍:“是看不清,不是看不见。”
    他的手臂拢在她身体一侧,一手扶着欲望顶了进去,两只手撑在她身侧,他压低了身体,性器相交,腰腹相贴,鼻尖相对,他近的和她的呼吸以及体温交织在一起。
    起了痞意,往上一顶:“看得清了嘛?”
    他说完,随着他的动作,许从周仰着脖子,抿起来的唇还是有漏网的呻吟声:“嗯……”
    永远别指望在床上叫停一个男人,也别指望他们就算轻了一时,还能一直轻下去。
    求饶是乖戾因子的助燃剂,许从周乖乖的闭上嘴巴,除了实在是难耐难忍的呻吟两声。
    他离得太近了,和他对视的时候,望进他的眼眸,许从周觉得自己身下的床垫越来越软,她的身体好像一直在往下陷,她不得不伸手抱着他。
    这样只能让他们离得更近,她索性闭上眼睛,任由他动作,亲吻。
    他又笑:“做了这么多次了,放开点嘛。”
    被他压在身下的时候,许从周摸了着他耳廓和头发,偶然发现灯光描绘的肩头宽厚,他有一项让人着迷的地方——安逸。
    那是她上下求索无门的特质和理想。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已经完全压低了身体,她只能看见他的肩头和脖子,上面被欲望渲染上一层粉色。身体里勃发的器官一下一下的往上顶弄,顶端重重地挺进,擦过一块藏在深处地凸起,一瞬间蚀骨的感觉像是破牢而出的电流蹿向四肢百骸。
    暖热的甬道一下子缩紧,被丝毫没影响他的动作。
    屈着的腿立不住的绷住,更多温热粘腻的液体分泌出来,而被他抽送的动作带出了出来。双腿环上他的腰,许从周成了没出息的树袋熊,手在他后背挠出了印子,
    他发狠的送着,一下一下的帮许从周延续着快感,低头又看见了她耳舟上的耳钉,唇落在上面:“周周,别咬要么紧。”
    被子已经从他后背滑了下去。
    床吱嘎的声音,肉体相撞的声音,抽插的水声,他在许从周耳边丝毫不压制的情欲的喘气声。
    听觉已经信息接收不良,许从周被他撞得只能哼唧两声,简单一句话说不连贯:“段弋……轻点。”
    她忘了求饶不管用。
    不过许从周坚信没有不管用的求饶,只有没效果的求饶办法。
    她扶着段弋的腰,争取了五秒无干扰自由陈诉时间,如果不顶弄只摸胸算无干扰自由陈述的话,那么她争取到了。
    没有缓解过的欲望埋在她身体里,段弋支起身子,望着她,五指从下握住已经被舔舐出不少吻痕的乳肉。
    “我不要了,有点疼了。”八个字,她说的有些慢,又不知道有没有超时。
    他支起身来之后,许从周看不清他的表情了,疲倦感袭来,她眼眸半睁着。
    视线里模糊的人又变得清晰了,他伸手替她将头发撩拨到两侧,手顺势垫在她后脑勺。淡淡的一吻落在她睫毛上:“你这个床品怎么突然这么赖皮。”
    许从周没回答。
    他抽送了两下,呼吸也变得急促了。一只手托着她的脑袋,一只手搂着她的腰:“夹紧点,马上就给你。”
    这回话中听了,许从周恩了一声,没多想,只是回答他那句话:“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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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哈哈    不更文才是国庆假期!!!【抱头逃走!】
    每次写文我都要说一句:这本书我不会写太长。
    这次照样这样立旗子!!!!我一定要在十五万字左右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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