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殷商大营
    中军大帐之中,一个身高数丈,体型壮硕的大汉坐在上首,他坐下的桌椅都是另做的,而其下首两侧坐着六位身形各异的汉子,不过这些人看向这大汉的目光之中,都有畏惧之色,这大汉就是帝辛新任命的前军大元帅邬文化。
    而在这大帐正中央站着一人,这人面如冠玉,剑眉朗目,三缕长髯在胸前飘荡,背上还背着一把仙剑,身穿一身道袍,施施然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那个如铁塔一般的大汉,这大汉比李靖麾下的巨灵都要雄壮几分,那虬结的肌肉撑得身上特制的战甲鼓鼓囊囊的。
    “邬大帅,贫道自朝歌而来,曾经夜探西岐军营,之后拐道滨海侯李靖的军营,最后这才来到大帅的营地,贫道此来第一是为传大王旨意,而则是把贫道打探得知的情报说与将军,也好作为将军出击的参考。”
    那大汉虽然看着有些身材魁梧,长相粗狂,但却并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要不然也不能得到帝辛的伤势,让其囤积重兵在这孟津,孟津之后便是朝歌,乃是现在双方最为关键的所在,这大汉知道这道人在帝辛心中的地位,故此非常客气的报了抱拳,开口道。
    “此处地方太狭小,不能给仙长行全礼,故此只能暂且如此了,仙长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仙长乃是得道高人,而且常听大王说,仙长是不下已故的闻太师的人物,在下对仙长是仰慕已久,今日能有幸聆听仙长教诲,是某家的福分。”
    “是呀!仙长,在下对仙长的风采也是佩服得紧!”
    “对!仰慕已久,恨不能早些相识呢!”
    ……
    在邬文化说完,坐在邬文化下手两侧的六名大汉也纷纷符合,这六人分别叫做金大升、戴礼、朱子真、吴龙、常昊和杨显,这几人也正是申公豹自梅山之中寻得,虽然这几人只有天仙的修为,但是各有神通,现在修行难有寸进之后,被申公豹所讲述的世间繁华所吸引,故此下了梅山,前往朝歌而来。
    面对众人的热捧,那道人没有半点得意的意思,还是保持着原来的笑容,随意的摆摆手,打断的了众人如潮水一般的恭维,朝着四周作了一个圈揖,然后这次啊开口道:“诸位捧杀贫道了,贫道本是阐教弃徒,幸蒙大王不弃,收留贫道,贫道自然会为大王鞠躬尽瘁。”
    “大王有言,诸位若是能够在孟津阻止西岐大军进犯朝歌,便是最大的功勋,只需几位将军在孟津坚持三个月,北方的大军便可以回调,且到时候天气日渐寒冷,就算西岐再如何了得,也不能擅自改动天时,违者必将遭受天罚,那时候便是我军反击之时!到时候西岐败退之后,封侯拜相,都将不再话下!”
    “不仅如此,诸位出了邬元帅,其余都是修行之人,若是我们这次护得我大商周全,大王已经答应可用人族的气运供养我等,我们不仅有人皇的大气运护持,而且还有人族的香火加持,到时候我等修行的速度何止一日千里,到时候大罗境界必然不是奢望!”
    这道人不是别人正是申公豹,现在的金大升、戴礼、朱子真、吴龙、常昊和杨显几人被申公豹说的热血沸腾,要说圣阶他们几个还真是不敢想,但是这大罗金仙这几人还是很向往的,而且几人曾经等到一个神秘人传授功法,修习的功法都是上古妖神的**,大罗金仙未必没有希望。
    “国师,我等既然已经投奔大商,便是大商的臣子,现在大商真是用人之际,那么我等便肝脑涂地也要为大王拒敌于朝歌之外,而且我等诸人此后必将唯国师马首是瞻,国师但有差遣,我等必将赴汤蹈火,再说不辞!并且……”
    “嗯哼”
    就在这几人还要说些什么,坐在上首的邬文化脸色却变得那看起来,要知道现在几人可在自己麾下,现在纷纷朝着申公豹表忠心,这是任何一个主帅都不愿意看到,也不愿意听到的,可是申公豹乃是对自己有知遇之恩,却不能呵斥,只能出声提醒众人。
    “额!”
    金大升、戴礼、朱子真、吴龙、常昊和杨显几人这才想起自己身在何处,不由得大感尴尬,也就是这几位是积年老妖,虽然感到尴尬,但是也没有什么特异的表现,只是垂手而立,不再发言,而此时申公豹见到这尴尬的场景,开口打圆场道。
    “几位说的哪里话,大家都是为大王效力,若论修仙论道,确实是贫道擅长,但是若论战场厮杀,还是诸位擅长,这一战诸位在邬大帅的带领下,必然会大挫西岐,西岐虽然人数不少,但是贫道与大王也是相信诸位的能力的。”
    众人听了申公豹的话,尽皆开口称是,就在场面缓和许多之时,申公豹再次开口:“现在的情况是西岐与孟津隔着大河相望,这区区黄河根本不足以作为屏障,阐教之中奇人异士甚多,即使没有大船,也可以召集水中大妖助其渡河,与其在大河沿岸把兵力分散,不如退后些,屯兵一处,也好集中优势兵力。”
    “若是把兵力集中虽然是好事,但是若是放任西岐大军过河,怕是大王那里会有想法!”
    在申公豹说出自己的想法之后,邬文化沉吟一下,便开口对申公豹开口,这放弃沿河布防,使得西岐的大队人马能不失一兵一卒的过了黄河,这要被有心人参邬文化一本,可能邬文化还没有跟西岐人马对战,便就要被解职,押到朝歌问罪了。
    “将军说的哪里的话,大王岂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就处置臣子之人?此事邬元帅也可上书言明是贫道建议的,而其中的细节,贫道稍候也会赶回朝歌,与大王纷说,黄河沿岸何止数千里,若是处处设防,那便是处处不防!”
    “况且只要西岐军队过了河,那么其军队要补给,就必然要跨过大河,八十万人马用的粮草,就是每日所用都是如山一般,只要我等有一偏师时不时的骚扰地方的粮道,便可让八十万大军进退维谷,而且就以现在我大商的水平,都难以维持八十万人在外作战三月,何况他西岐呢?”
    “仙长说的有理,在进入我殷商腹地之前,人数众多或许是西岐的一个优势,但是现在在我大商腹地,人数越多,补给线越长,其中可以被袭击的点就越多,而且若是隔绝大河,就算是后方被我等搅个底朝天,那么西岐与我们对峙之时,也难以抽身而去,只要迁延日久,那么西岐军队不战自退!”
    邬文化听了申公豹的设想,也不由的点头,现在无论是邬文化和申公豹都知道,此时不能与西岐硬碰,最多只是前方牵制,而后方才是真正的主战场,现在邬文化与申公豹二人都是要盯着西岐的补给线动手。
    “邬大帅能如此想便最好,而且在孟津,西岐的伪王要在这会盟诸侯,到时候极有可能西岐的人数会更加的多,到时候负担更大,最关键的诸侯会盟定然不会一点隔阂没有,到时候我们只要打击痛了几支军队,且西岐的补给还跟不上的话,到时候会盟的队友极有可能成为最大的敌人。”
    “仙长说的是,既然如此,那么我便撤去沿河布防的军队,屯兵孟津,而后另立以偏师,骚扰其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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