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在天定,份靠人为,从逻辑上讲,要先有缘才有份,有缘份不怕经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它在人与人之间形成了一条无形的丝线,人们因为它在人世间相爱相杀,就如曹孟德所说的那样,鸡肋、鸡肋、食之无肉、弃之有肉,让人欲罢不能。
    人类社会中缘分只会产生两种结果,一种是成为至爱至交,就像伯牙是声名显赫的在朝官员,子期则是砍柴为生的樵夫,两人地位差别悬殊,可他们以音乐为介、挚友终身,成为千古佳话。第二种就是像李承乾和苏婉一样,必欲置对方为死地,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
    人这辈子会经历很多岔路,选择不同,那结果自然不同,就比如说苏婉,她的今天和历史上就是因为不同选择而走上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道理。
    人生如棋,既然已经收盘了,那复复盘也是应有之意,所以今儿个他必须和这位太上皇选定的太子妃好好聊聊。......
    看着苏婉伤痕累累的挂在架子上,李承乾这心里提不起一丝的怜悯之心,如果这次不是有孙思邈相助,自己和东宫臣子们难免会落得和历史上一样下场,所以这个女人,死不足惜。
    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甘郧和李道明,他们俩是皇帝身边的情报头子,让他们来了解下案情的始末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不过,还得说甘郧不亏是在皇帝身边伺候多年的老人,看到太子干巴巴的坐着,赶紧去一旁倒了一杯热茶呈了上来。
    “李承乾,你就是这世上最大的骗子,不仅骗了朝中的百官,更是骗了我,可惜啊,我还是着急了,要不然早晚弄死。”
    啪啪,还没等苏婉的话说完,侍立在一旁的内卫上去赏了她两个耳光,狠狠地骂倒:“贱人,竟然对太子殿下如此无礼,老子看你是皮子紧了吧!”
    噗,吐了一颗混着血水的牙后,苏婉反而桀桀的笑了起来:“我是皇隋的公主,骂一个反贼的之子有什么错!李承乾,我说的对吗?”
    就在内卫准备在教训这个胆大包天的贼婆娘的时候,李承乾却抬手示意他们出去,谈,就的让人说话,看来回去以后得和长孙冲说说什么加心理学,查案子是要动脑子的。
    “苏姑娘,相打无好手,相骂无好口,逞口舌之利是没用的,不是吗?尤其你还愿意把前隋的那点荣耀挂在嘴边,难道杨家的家教就是如此吗?不像啊,孤可是和杨政道很熟,他可是谦谦君子啊!”
    杨政道降唐后表现实在是太好了,不管在什么场合始终都保持着谦卑的态度,就算是长安城里的小吏也能对他呼来喝去的,比那个色厉内荏的颉利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倍。
    就连是魏征那种专门在鸡蛋里挑骨头的家伙,也说不出他有什么错来。每次看到这家伙,李承乾都不由自主的想到蜀后主刘禅,这两个人太像了,都是那么的大愚若智。
    这样人要比喊打喊杀的苏婉要可怕的多,因为他太聪明了,知道怎么借势,让想杀他的人无从下手。
    呸,“不要跟我提那个没有骨头的东西,他不配做大隋的子孙,我要是有他那样的势力,一定狠狠地从你们父子身上撕下来一块好肉,让你们尝尝丧师辱国之耻。”
    哈哈哈......,这回笑的是甘郧和李道明,到底是女人,即使再怎么厉害也是头发长见识短,杨政道要是敢表现出来一点野心,颉利早就弄死他了,还能容他活到被我军俘虏,这不是开玩笑吗?
    再说,颉利三十万铁骑都没有办到的事,就凭杨政道那几千散兵游勇能干什么啊,算他是杨坚复生,仅凭着这点人马也得铩羽而归,兵败身死,想的太天真了。
    “苏姑娘,孤对你个人能力没有丝毫的兴趣,因为结果已经显而易见不是吗?让孤十分好奇的是,当初你是如何从铜墙铁壁般的长安城逃出去的,帮你的是谁?
    另一个不解的是,背后支持你的人是谁,别跟孤说是你自己的发展的,你的年纪和能力都不允许你布这个大的局!”
    没错,这个问题他是百思不得其解,先不说苏婉是怎么跑的,就说那些死士和被收买的朝廷官员吧,这是她一个小女子能办到的吗?毕竟,像李道立父子那么没脑子毕竟是少数人好吧。
    而且布这么大的局还需要大量的金钱支持作为支撑,她连身份都见不得光,那里有这么多钱呢,所以她的背后一定是有人支持的,但那个人是谁呢?
    呵呵呵.....“李承乾,是不是有芒刺在背的感觉啊,你以为抓到了我,事情就完了吗?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那位英明神武的父皇呢,问问他是怎么得到这个皇位,你敢去问吗?”
    恩?看着苏婉一脸挑衅的神色,李承乾不由的一阵糊涂,皇位怎么得来,那当然是抢得了,这特么天下人尽皆知好不好!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作假啊,可这和父皇有什么关系呢!
    “刁妇,太子爷的话,你最好老实的回答,要不让本王让你知道下什么叫生不如死!”,话间,李道明还掰断她一个手指作为惩戒,让她知道,自己可不是在开玩笑。
    可是他还是不能如愿,苏婉丝毫没有在意断指之痛,而是更加放肆的盯着李承乾笑着,好像她才是胜利者一般。
    哎,李承乾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个女人已经疯魔了,就如佛经中说的那个故事,当年佛祖讲经时候没有说话,只是拈着花笑一笑,大家都不明白,唯有迦叶尊者回以微笑,佛祖便说:得我道者,唯迦叶矣。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她对大唐的恨已经毒入骨髓了,临死前还想离间下天家父子。
    “王叔,算了,这种事是急不得的,更何况人家把道儿已经划下了,不是吗?苏姑娘,孤是那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人,希望下次我们能聊的愉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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