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惜怔了一会儿,继而笑着张开手抱住他,其实她也很想和他更贴近一些的,殿下放心,我会保重自己的。
    若是有了孩儿,定然不会让他有半分闪失。
    好。李冀昶的吻渐渐向下,已经消退的感觉重新涌动,比晨起那会儿还要激烈,但这一次,两人都是温温柔柔的,很小心,轻柔的抽动、接吻,细密的温柔聚集成汹涌的情潮,到最后时,祝惜已然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只能咬着他肩上的肉,他却因此更加激动。
    这日旬休,李冀昶当真没有食言,两人呆在房间里形影不离的腻在一起,就连丫环也统统被赶出去。
    正房到书房有段距离,李冀昶下午要给人回信,写信时祝惜在一旁给他磨墨,举手投足都有对方的影子,对两人来说倒是迟来的亲密与欢喜,对李冀昶来说更多的是惊喜,总觉得和祝惜离的更近了一些。
    待到第二日,李冀昶早起去上朝,祝惜睡得迷迷糊糊,察觉到动静起身帮他穿衣,丫环都在外头伺候还未进来,李冀昶任由她帮忙,一件朝服磨蹭一炷香的时间才穿好,他却觉得从没有这样好过。
    惜惜这样好,本王都舍不得去上朝了。他贴在她耳边道。
    祝惜因此清醒了片刻,不去上朝怎么行,他们一家已经被架在高处,一个不小心就有被人拉下来的风险,得有李冀昶随时撑着,她踮起脚亲亲他唇角:殿下还是去上朝吧,我在府中等你回来。
    李冀昶轻笑,紧紧抱她一下,又俯身将她抱回床上躺着,你睡会儿吧。
    他马上就要去上朝,祝惜盯着他忙碌的背影,头一次生出不舍的情绪。
    第54章
    祝惜睡个回笼觉起来, 罗管家已经很迅速的将李冀昶所说的懂药理的丫环送了过来, 说是丫环不大合适, 应该是个小妇人,梳着圆髻圆脸笑起来很和气又恭谨, 说话时也不怯场,干脆利落的说明了身份,她姓王闺名木槿,婆家姓刘,公公帮着管昭王名下的药铺,娘家在洛州开个小药堂,两家都是忠于昭王的,和昭王府上一直用的刘大夫有点香火情。
    奴婢早年跟着家父辨认药材, 粗通医理,娘娘请放心。王木槿口中谦辞,实际上凶胸有成竹。
    那日后就劳烦你在我身边帮衬了。祝惜按着习惯赏了她一支金簪, 以示宽厚。
    王木槿推辞不过, 终于是接下来了。
    祝惜让她给诊了诊脉, 她身上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 但还是想确认身体状况,才好准备要孩子。
    娘娘身体康健,并无不妥。
    那我便放心了。祝惜微笑着说。
    冬雪送王木槿离去, 祝惜去书房继续写她的话本子,她闲来无事脑中汇集的故事不少,只是今日提笔却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如果真的怀了孩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娘娘,宝阳公主求见。
    祝惜回过神来,只得放下笔叹声气:请公主进来吧。
    从昭王府门前到正院有一段距离,尤其是端庄尊贵的女子走进来需要更长时间,祝惜起床时穿的居家衣裳头上也没戴几件首饰,借着这点功夫回到内室插上两根步摇,换件海棠红大袖衫,等冬雪来报宝阳公主已经坐在正堂,才带着丫环仆从前去。
    日前国丧,宝阳公主呆在宫内不能随意出入,祝惜与她已经多日未见,宝阳公主向来喜欢穿华丽衣裳,今日却素净的很,小脸尖尖的,与去年相比是瘦了不少。
    宝阳见过嫂嫂。
    祝惜微笑抬手:公主客套了,请坐吧。
    宝阳公主乖巧站直坐在左侧的圈椅上,瞧见祝惜的装扮微怔,因先帝暴毙,即便丧期已过,宫中仍是安静的很,因为太后还在为先帝着白,她更不敢穿从前那些衣裳,而昭王夫妇却穿着随意。今日她听闻摄政王散朝后悄悄让人递了信过去,想见这位如今位高权重的皇兄一面,但李冀昶拒不见面,她寻了个借口求见太后,才得以出了宫门来到昭王府上。
    嫂嫂今日的妆容格外精神,宝阳看了都移不开眼呢。衣着首饰都不是凡品,就连宫中都是少见,而昭王妃进门小一年,昭王从未纳妾,就连先帝赐下的美人儿都不放在眼里,对昭王妃一心一意,祝惜她何德何能
    祝惜淡淡的笑,宝阳公主从前自持公主身份对她是不远不近的,今日上门好话说了一箩筐必定是有所图的。
    公主青春年少本就靓丽非凡,何必羡慕我呢。祝惜等着她主动开口。
    宝阳公主咬咬唇,脸颊泛起丝丝缕缕的羞怯:我素日最亲近嫂子,今日厚颜上门是想求嫂子一桩事,先帝驾崩前曾为宝阳赐下一桩婚事,如今日子临近,太后却说让我三年后再发嫁,我、我
    因着女儿家的羞涩,宝阳公主不愿意明说。
    祝惜暗暗叹气,女大不中留,不过罗太后此举怕是单纯泄愤,民间百姓父母故去守孝三年,而兄长去世只需守孝一年,宫中与民间不同,二十七日的丧期过后,诸事便可慢慢恢复,宝阳公主的婚事拖一年还好,若是拖上三年,怕是蔺家也有意见。
    这、此事乃太后所说,我却是做不得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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