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晟又来了。
    本来应在9月初开学的,因为国内一些事情要处理,他请了一个月假。
    因为他在香岛也办了一家公司,也买了房子和车子,从那时起就不和龙建华住在一起。
    美其名曰不能对龙建华产生依赖,实则两人都知道,经常掺和在一起,对双方都不利,毕竟香岛是世界三大谍战之都之一。
    这次,他把单战带来了。
    在海豪园,四人坐在厨房灶边,龙建华三人一人一瓶白酒,筠研则喝着红酒。
    “建华,我听说你和塘慕剑拔弩张的、白热化,又开始干起来了?”
    龙建华笑道,“正常的商业竞争而已,哪用的这么夸张?”
    张晟点点头,“确实。在你的技术和产品中,面食机械和设备只是很小的一部分,确实无关痛痒。”
    接着哈哈一笑,“对你而言是微不足道,可对人家而言是生死存亡。说起来,也是他们的悲哀。好好的日子不过,却来挑衅你这只狮子,不是找死吗?”
    龙建华摇摇头。
    塘慕,已经不是他眼中的对手,很无足轻重。
    转移话题问,“不是说只请一周时间的假吗,怎么到今天才来,难道不怕你导师开了你?还有,马上就是国庆,不干脆过完国庆再来?”
    张晟苦笑道,“就是因为马上要过国庆,所以带胖子过来转转。”
    “至于请这么长时间的假,还不是因为你?在邮电学院提出那么一些天马行空的思路,还要到那些老同志那里说的那么危言耸听。老爷子不让我离开了。”
    “最后,经过他们组织人进行讨论,确立了一些发展思路,待我承诺捐了钱,老爷子才心满意足地放我离开。”
    呼噜噜灌了一大口酒后,他抓起一只虾爬子,“这下,我感觉钱派上了用场。我跟你讲,我这次计划捐赠百亿美刀,做一桩大事。”
    看到龙建华疑惑地看着自己,他把剥了半截的虾爬子伸进嘴里,慢慢吃下去才说,“发射卫星,搞个你说的那个gps。前5年的50个亿要求不高,把技术思路弄出来并发射一颗卫星;后来50个亿,发射30颗卫星,也搞一个什么系统。”
    龙建华心中一宽。
    在那样的场合讲这些,目的就是在此。
    他们终于意识到了先进科技对未来战局的影响,意识到了这样的技术今后会给社会发展带来巨大的推动作用,并切实开始行动,这就够了。
    他拿起酒瓶和他碰了一下,“祝贺你终于把钱花了出去。”
    张晟努努嘴,“不止这100亿,我还在国防科大捐赠了10亿。同时,把你想组建光刻机设备联盟的意思也传达了出去。当然,这事我只是提议,由中科院具体组织,也没给他们捐钱。”
    “我离京前听我老爸说,那个什么离子注入机、单晶炉、晶圆划片机、晶片减薄机、气相外延炉、分子束外延系统已经有人认领,但还有几项没人反馈。”
    喝了一口酒后说,“按你的条件办大学的事,可能会黄。说是太过标新立异,会导致管理混乱,特区再特,也不能那么干。不会失望吧?”
    龙建华呵呵一笑,“帮我省了十个亿,这有什么失望的?”
    一直没哼声的单战咕噜噜懵喝几大口酒后闷闷地说,“在京都的时候,只听说你们有钱,没想到你们这么有钱,都是论亿。”
    看着张晟问道,“华少有钱的话,我觉得可以接受,毕竟的他的脑子活泛。晟哥,你什么时候也这么有钱了?”
    张晟拍拍他的肩膀笑道,“兄弟,你这是严重地看低了我啊。建华有钱,我就不能有钱?建华的脑子活泛,我的脑子就不能活泛了?”
    单战抠出一块螺肉,吧唧吧唧咽下去后说,“我听说李正凯吹嘘他在香岛赚了多少多少,还被你打击了一下,没想到你有这么多钱。”
    “我听出你们的意思了。一个在军工技术上捐资,一个在办学上捐资,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张晟哈哈大笑,“胖子,用你的大脑袋想想,我们这样干的目的是什么。不要告诉我你想不出来,你可是学生会会长。”
    单战连连灌了大口酒后,拿起一只虾爬子,慢慢剥起来。
    剥了六七成后抬头说,“你们这是曲线救国,其意深远。看似投资办学、投资卫星,其实是提高老师和科研人员的待遇,提升技术水平,刺激国内制造业,带动一些产业,使老百姓富裕起来。”
    没想到,这个单战还有这样的视角,不由得让龙建华高看了他几眼。
    张晟笑问,“胖子,你马上就要毕业了,今后想干什么?”
    单战边吃虾爬子边说,“我有两个去向。一个是留校,一个是去部里。至于具体想干什么,我自己说了不算;就像你一样,你自己也决定不了你的前途。”
    问清了他去哪个部后,张晟愣了一下。
    这两个去向,都没在他的计划之内。
    上次请龙建华一行吃饭的时候,他可是说要把他弄到便宜坊去,每月请他外婆吃素斋,然后今后谋求上市的。
    他喝了一口酒,“胖子,想不想去商业部门,然后到下面基层去?比如说到便宜坊,把她做好?”
    单战不屑地说,“一个吃饭的地方,我去干什么?你嫌我还不够胖?”
    这话一出,让筠研差点把口中的酒喷了出来。
    张晟笑道,“不要小看了吃饭,也是很赚钱的方面。我们的钱是怎么赚来的?也是积少成多得来的。”
    “明天我带你到我的那个公司看看,看看内地的那些特产是怎么变成钱的;带你去香岛的大街小巷转转,看看人家的餐饮生意如何。”
    他这是准备进行潜移默化了。
    单战嘟噜道,“昨晚,我爸说要我到华少的工厂看看,看看他们的管理。”
    龙建华笑道,“晟少那家公司,一天就可以看得透透的,简单得很。其余时间可以到我的公司看看,不耽误他和你出去吃饭。”
    张晟撇撇嘴,“你也不要太小看我那家小公司。讲起来也不差,比凯子那家公司没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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