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龙建华离去的背影,胡海元叹道,“这样的项目也同意投入,明显是没什么效益的事,龙总是多不缺钱。”
    拿着方案来到钱博士实验室,他还在郁闷,“钱博士,龙总批准了你的方案,不过提了两点要求。一是不能采用发酵工艺,二是把氨基酸、蛋白质作为系列技术。”
    钱博士拿着方案在手上拍拍,呵呵笑道,“事实证明,龙总对未来科技发展方向的眼光一向准确。我们所这么多人,没几个看好,龙总却看好。我只能说,知我者,龙总也。”
    “龙总说得对,既然可以合成糖类,那就可以合成氨基酸类。我这就招兵买马、申请经费……”
    看到他兴奋地叨叨,胡海元郁闷地说,“我希望是龙总一时没想清,哪天过来终止你这个项目。”
    钱博士哈哈大笑,“你见过龙总有没想清的时候?”
    拍拍他的肩,“我瞄准了一个伙计,他也有这样的想法,我得去米国一趟,把他请来。你不知道,他现在没有经费,根本就走不下去了。”
    边说边噔噔噔一个人离开了,不管还在他实验室的胡博士。
    胡海元也没在意,只是摇着头,快速走向自己的实验室……
    龙建华刚准备进办公室,就看到刘胜男出现在楼梯口,她笑问,“龙总有什么好事,笑容都掩盖不住?”
    他笑道,“刚才定了个很有意思的项目,是模拟光合作用原理的。”
    一般来说,他都不会多讲这么一句,可这个项目实在有趣,禁不住讲了出来。
    刘胜男微笑着问,“是不是研发出一种东西注入人体,然后只要晒太阳就可以不用吃饭?”
    龙建华一愣,这个脑洞更大,把糖类和氨基酸类一起合成了。
    他哈哈一笑,“如果可以达到这种程度,绝大部分人就不会工作了,想去哪里玩就去哪里玩,真正的神仙生活。”
    两人坐定后,刘胜男很严肃地说,“东芝事件后,我们开会检讨了一下。虽然没违反巴统协定有关内容,但集团太大了,还是可能被找出毛病的。”
    “经过商议,我们决定加快轮岗制度,一是规避那种风险,即使以前有过那样的事情,通过换岗也可以适当减轻责任;二是尽快培养并发现更多人才。我们这五个人,其实能力都不匹配现有职位。”
    “他们四个还好一些,有半年的学习期。我就艰难多了,您指定我当第一任,现在才适应过来。不过还好,马上就要卸给宇总了,卸下来后可以再温习、巩固。”
    “宇总现在有些紧张,他说已经有两个晚上没睡好了。”
    他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既然已经把权力交给他们,那就应该尽可能少去干涉,不然和他继续管事没什么区别。
    她接着说,“内地第二个汽车合资项目已经谈成,明年年底可以投产;公司准备组建一个俱乐部,组建一支车队去参加拉力赛……”
    看着她还是以前汇报工作的样子,他心里有些感叹,要想改变这种依赖的想法,还需要一段时间。
    这些情况,他每天都可以看到报表的,她来说说,其实就是为了一个心安。
    待她讲完后,他问道,“论文准备得怎么样了?”
    她笑道,“不会有问题。我问了一下,她们四个也不会有问题。我们五个,都是管理方面的。我的是销售管理,赵惠仪的是人力资源管理,林琳的是客户关系管理,吴惠如的是质量管理;只有余新菲,这家伙弄了个动漫经济……”
    讲到毕业论文,她的状态明显放松,有讲有笑,滔滔不绝,丰富多彩。
    讲到最后,她笑道,“李艺童秋季也要读博士了。他很后悔,说没和我们一起去报考。龙总,我们集团高层文凭马上就要提高一大截,真正称得上是世界高素质企业了。”
    他淡淡地笑道,“没这个文凭,你们的水平在那里;拿这个文凭,只是知识相对系统化了一些,但愿不要教条化。”
    她抿嘴一笑,“不会的。我们这是从实践中抽象出理论,还要把理论灵活应用下去,绝对不会教条。”
    谈了一会后,她问道,“龙总,满月酒要不要帮忙?”
    他摇摇头,“严格意义上已经不是满月酒了。只是为了答谢各位,请大家到一起坐坐而已。你们到时候要记得来捧场。”
    答谢酒宴于4日中午在酒店举办,可以说众星云集。
    教授、副教授、博士百余人,高博士组织得风生水起;香岛亿万富豪来了近一半,其中重世集团就有十几个;议员和港府人员来了四十多,洪先生和行政长官等出席;文艺界来了近三成,由邓莉珺和华姐领衔……总共办了五十八桌。
    回到七号院后,特意过来看孙子的老妈嘟噜,“到京都去的人好像没这么多。”
    和她同来的岳母娘笑道,“你就不想想他们收的那一屋子礼物,要多少人才能送那么多?这说明建华在这里的人情关系处理得很好。各行各业的都有,快六百人了。”
    老妈很惊讶,“建华,这些来喝酒的,都是送礼去京都了的?除了那个王子,我没看到几个外国人去啊,今天怎么有五六十个?”
    刘芷菲笑道,“我们就是按送礼的名单发出请柬的。虽然有近六百人参加,其实只有四百六十七家。那些外国人,有的是集团的高管或科学家;这些黄皮肤的,也不一定都是华人,也有一些是外国人。”
    龙建华竖抱着龙铮宇,“下次,你们还是坐专机,节省时间。”
    老妈哼道,“能节省多少时间?这么费油,飞的都是钱,没必要。”
    岳母娘也同意,“飞行时间一样,只不过减少一些候机时间,出机场没行李还是很快的。一小时10吨油,到香岛四个小时,一笔不小的钱。”
    她把铮宇接过去,“如果是去波士顿,那就可以,在上面可以睡觉。”
    老妈问,“菲菲,你9月真的想上学,不再多休息几个月了?”
    刘芷菲笑道,“妈,我现在的身体恢复得很好了。其实,到那里也累不着,只是哄哄铮铮,看看书、写写文章而已。铮铮很听话,生活很有规律,不会有问题的。况且,华哥也经常在那边。”
    岳母娘看向龙建华,“要不,让菲菲和铮铮到京都呆一个月吧。”
    看到刘芷菲轻微点头,龙建华笑道,“行,明天他们娘儿俩和你们一起回去。”
    8月底就要去波士顿,要到12月下旬才能见面,是该去呆一段时间。
    目前来讲,京都的交通是最方便的,沙鹃到那里只要一个晚上,香岛更是只有五小时可以到家。
    小家庭要幸福,大家庭也要照顾,两者要兼顾,这是小家庭对大家庭的一种起码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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