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都当天,很多人来什刹海四合院看望或打电话来表示关切;对此,龙建华表示了感谢。
    因为他的身份问题,这样的消息还是很快的,米国新闻媒体是抓住一切机会,也把他的老底全部掀起来了……满足了普罗大众的窥探欲。
    在家人的担忧表情中,他笑道,“绝大部分情况下,只要有钱,安全还是没问题的。”
    这次如果不是付了二百万美刀,仅凭刘段梵、戴立群和杰文茜、露丝,他们一家还真不知道结果如何。
    但是,这不能假设,他也不喜欢这样的假设。
    老妈拍了他几巴掌,“如果不是你,菲菲也不用受这样的惊吓。”
    这句话也许是对的,岳母娘听了略有所思,他也深有同感。
    如果他不是首富,别人就不会觊觎他的财产,就不会专门对他来一次这么大的行动;但也有可能,刘芷菲会成为他们的目标,因为她是他的妻子。
    刘芷菲笑道,“都是轻武器,根本奈不何防弹。看到弹头打在玻璃上弹开,就像黑冰雹打在地面一样,我感觉很有趣呢。”
    他知道她是在替他解释。
    当时一直握着她的手,感到她浑身轻微地抖了一会,手也冰凉;但她当时表现得很镇定,不时伸手摸摸铮铮,还一直在关注着外面的情况。
    他知道她当时是很紧张的,但就是不表现出来,让人感觉她很强大。
    不过,那样的坚强表现,在离开那一片区域后、看到机场建筑时就结束了。他感觉到了她的冷汗,因为放松而瞬间流出;也感受到了她的坐姿,开始是笔直坐着的,变成了虚弱无力地靠在靠背上。
    接着她说,“我和华哥在飞机上商量好了,我把毕业论文写完再去学校,答辩完再回来。一个人去,一个人回,把他们爷儿俩留在香岛。”
    老妈当即同意这个决定,“这样最好。我请假去香岛一个月带铮铮。”
    岳母娘笑道,“放香岛干什么?放京都最好,平常我们带,爷爷奶奶想来看也方便,建华就更方便了。”
    这理由很强大……
    戴琼斯回到家中洗个澡,换了衣服出门,来到约翰森所在的街道,忽然听到两个老黑正坐在屋檐下一张桌子上喝酒吃烤串,高一点的那人狂笑,“妈蛋,这样的钱赚起来很快。这样的事,有机会我也要去弄一把。”
    矮个子嘎嘎笑道,“他最有钱,我们最聪明……不,约翰森最聪明。”
    戴琼斯走过去,“嗨,伙计,我是约翰森的朋友,他在哪?”
    两人转头看向他,很惊讶地看着他,矮个子以不可思议的语气问,“伙计,不要告诉我们,你不知道约翰森进局子了。”
    进局子?
    这么快?
    不到四个小时吧,警察的破案速度这么快了?
    他摇摇头,“我不是这里的,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矮个嘎嘎大笑,“他今天去干了一桩活,结果没成功。回到家后,看到电视上说,凡是举报参与行动的人都可以获得10万美刀。”
    “你说,这样的钱到哪里去赚?约翰森就抓住了这个机会,鼓励亲朋好友去举报,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结果,他们七个的亲戚朋友都发了,每家10万美刀呢。”
    戴琼斯愣在那里,还能这么操作?
    貌似这样的方式也不错!
    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给杰文逊打电话,想把了解的情况告诉他,结果……电话不通,不在服务区。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是要家人去举报呢,还是抱着不用进去的侥幸心理呢?
    他有些烦躁,有些心神不定。
    回到家,一觉睡到第二天大天亮,然后出去晃悠一圈,和麦克姆去商议,结果也没什么结果……继续观望。
    两人都灌了四五瓶啤酒后,各自回家蒙头大睡。
    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冷水泼在脸上,睁开眼一看,果然是冷水,一头的冷水。在他床边站着两个黄种人,一个满脸皱纹的正提着他的破脸盆,另一个长着两颗大黑痣的拿着他的臂力棒指着他。
    他想伸手抹一把脸,发现不能,已被严实地绑在床上。
    他喉咙里咕噜几下,“你们是谁?”
    满脸皱纹的淡淡地说,“不要管我们是谁,你只告诉我们你们昨天谁发起的行动,越快讲出,受的痛苦越少。”
    话音刚落,臂力棒戳到他肚子上,让他不自掘地佝偻身子,昨晚喝的啤酒喷出……
    暮霭中,杰文逊三人沿着山路往下走,两人抬着一只麋鹿,杰文逊扛着帐篷,远远看到自己的车前停着一辆越野。
    慢慢地,那车越来越清晰,杰文逊嘀咕,“这不是戴琼斯他们开回去的那辆吗?这两个家伙,耐不住寂寞、想吃烤肉了?”
    他背着帐篷上前敲车窗,车里没回应,却听到后面传来一声喊,“杰文逊!”
    他快速转头,只听连续三声“噗”“噗”“噗”响起。
    他感觉右肩受到剧烈冲击,看到两个同伴胸口血线喷出,抬着的麋鹿坠地,人也缓缓倒下。
    他低头看了一下身体,发现血正在喷出,抬头疑惑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
    一个满脸皱纹的亚洲人取下他还提着的枪,淡淡地说,“你们就是这么组织攻击人的,我们这是让你亲自体验一下。”
    用枪指指地上的两人,“看看,你们也不是铁打精钢,经受不住一颗子弹。”
    血还在留,精神也在流失,杰文逊一屁股坐到地上,把背上的帐篷卸掉。
    这时候,他清醒了。
    他淡淡地问,“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长有痣的东亚人淡淡地说,“你是谁,你可以去问你爸;你爸不知道,那就得问你妈;如果你妈也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
    满脸皱纹的男子用枪管捅捅他的额头,“说说吧。谁命令你去袭击的。早点说,少受苦。”
    杰文逊强忍着痛,语气很淡定地说,“我是西埃诶的外围人员。如果我有什么意外,任你们跑到天涯海角,也逃脱不了。”
    “噗”的一声响,他右大腿上又喷出一根血柱。
    皱纹男呵呵笑道,“不好意思,你吓着我了。”
    杰文逊一声惨叫,马上倒在地上,左手却伸进口袋。
    “噗”又是一声轻响,左上臂上血爆出,他的手从口袋里无力地垂了出来,一个手机掉落地面。
    “呵呵,果然是西埃诶的外围人员,竟然能买得起重世集团的手机……怎么样,还有一条好腿。具体算来,还有左前臂、右小腿、右前臂、右上臂……”
    杰文逊嘶吼,“魔鬼,你是魔鬼!”
    皱纹男淡淡地说,“在魔鬼肆虐的世界,人人都可能变成魔鬼。”
    他手中的短枪缓缓移动,枪口指向左大腿。
    看到黑洞洞指向大腿的枪口,杰文逊终于崩溃,他哭喊道,“魔鬼!我说,我全都说。”
    皱纹男呵呵一笑,“对付魔鬼,就要用对付魔鬼的办法。说吧,我们听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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