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一进门,就开始笑话起龙建华来。事情都没弄清楚,就说来看沙漠,看戈壁还差不多。
    宾馆派人派车带他们玩了一天,不但看了兰州府文庙、金城盆景园、城隍庙等三个景点,还把去怎么去沙漠告诉了他们。
    得知兰州周围根本没沙漠,老妈在回宾馆的途中就筹划怎么笑话他。
    面对老妈的笑话,龙建华只能老老实实接受,并时不时表示出不好意思的模样来配合。末了,他提出明天就在兰州呆一天,后天去西安看兵马俑,在西安住一晚再回京都。
    老妈很赞成这个安排。沙漠没看到,用兵马俑来弥补。
    爷爷奶奶对此没有说什么。
    其后,他们把兰州余下的景点选择了一遍,最终确定去中山铁桥、至公堂、徐家山国家森林公园和白衣寺塔。
    晚餐时,铮宇把去军营的见闻叽叽喳喳讲了一通,听说龙建华和那些兵哥哥对练,老妈伸手欲牵龙建华的耳朵,伸到半途又停下来,笑骂道,“你以为你还是毛头小伙,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他嘿嘿笑道,“我现在才30岁,和连长差不多。”
    铮宇猛点头,“娭毑,我爸爸很厉害的,一下子就把那些叔叔打飞了。”
    放下筷子,走到地面做出一连串动作,拳打脚踢,嘴里“哈”“哈”有声。
    刘芷菲把他抱回凳子上,抿嘴笑道,“他这是专业运动员欺侮业余运动员,找满足感呢。”
    老妈严肃地说,“可不要小看业余运动员,打败专业运动员的例子也不少。人家是每天都训练的,你只是锻炼……”
    听着老妈的训斥,龙建华心里很暖,老老实实地听着,还时不时地点头。
    现在想来,他当时确实是热血沸腾、血液冲上脑子了,完全没必要上去和他们试一场的……怪只怪这个大舅哥,无心被他有心给算计了。
    最后,他保证今后不再出现类似的情况,老妈才停止教训。
    睡觉前,刘芷菲抱着他的脖子,贼着脸微笑,“被训了吧?看来我大哥最鬼,把我们都算计了。”
    龙建华抱着她的腰狠狠地说,“他算计我,我报复他妹妹!”
    她媚眼如丝,娇声说,“来吧,谁报复谁还不一定呢。”
    老夫老妻老战场,天雷勾地火,室内春色涌……
    第二天上午,他们首先来到中山桥,看到河里黄黄的水,晴岚马上说,“脏水。”
    铮宇则问龙建华,“爸爸,这什么水这么黄呀?”
    龙建华告诉他,水里的泥沙太多,所以河水是黄的,所以也叫黄河。
    他马上问第二个问题,“昨天阿姨说我们喝的是黄河水,为什么我们喝的是干净的?”
    在这凡事都要问为什么的年纪,他的问题太多,而且是一环扣一环。
    龙建华只能把水处理的过程给他讲个大概。
    没想到他马上来了第三个问题,“为什么不把河里的泥沙滤掉,让河水干净起来?”
    这个问题让龙建华思考了一阵子,然后才给予他答案。把泥沙全部滤掉是不可能的,因为需要很多的钱;最好的办法是进行水土保持,防止黄河两岸的水土流失。并告诉他,在很久以前,黄河的水是清澈的,那时候还不叫黄河,就叫河。
    他想了好一阵子,“爸爸,我们能把水变清吗?”
    他也膨胀了,把他爸爸想得无所不能。
    龙建华笑道,“如果大家努力,包括铮铮今后的努力,慢慢地,黄河还是会变清的。”
    说这话的同时,龙建华脑袋里闪出一个念头,“新四大发明”中的“炸开喜马拉雅山,引入印度洋暖湿气流”,看似荒诞不羁,其实还是有一定科学根据的,不是“给宇宙装空调”那种。
    刘芷菲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游离,问道,“华哥,想什么呢?”
    在他把那个“发明”讲给她听后,她笑道,“不是想炸就可以炸的,牵涉到与别的国家的关系,还牵涉边境安全。还不如来点实际的,种种树,种种草。”
    “我大嫂的爸爸是研究草业的教授,要不给他一些资金,把这一块做起来;既给他一个好印象,又给环境保护做一点贡献。投谁都是投,不如投他。”
    他笑着点点头,“行,给他投个一亿美刀。”
    她翘翘嘴角,“那也太多了。只是培育一些草而已,三五千万人民币就顶天了。”
    他笑道,“这就是文科生与理工科的差别。投资这个项目,就要做出成绩,不是只拿钱让他高兴,而是要出一些成绩,而真正的成绩是很难的。适应沙漠和盐碱地的草木没那么容易培育,要不然那么多人研究,到现在的进展都不明显。”
    “这里面牵涉很多的领域,比如细胞生物学、植物遗传学等等,都需要人去研究,都需要仪器、设备与试剂。种子、出差等费用,你应该清楚的。”
    “不过,具体金额,还要看他们的项目计划,不能一概而论。”
    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好吧,你厉害。”
    转而问道,“这样的项目,你总该可以出面了吧?”
    他点点头,“可以。再说,你出面也不是很合适。”
    这是一个公开的项目,如果让她站在前台,会引来很多质疑的,她只是一个经济学副教授。
    她抱着他的脖子扑上去,呵呵笑道,“也算是给我哥一个惊喜。”
    铮宇正拉着龙建华的手,转身看着他们俩,“妈妈,你也走不动了吗,想要爸爸抱?”
    刘芷菲连忙松开,弯下腰说,“我抱抱他不行啊。”
    小家伙笑着点头,“行!”
    随即问道,“妈妈。你是大人,怎么还要爸爸抱?我都自己走,你也要自己走啊。”
    她揉揉他的脑袋,“他是我老公,我想要他抱,他就得抱。来,我们两个要你爸爸抱。”
    小家伙看看龙建华,摇摇头,“我不。爸爸抱两个人很累的。”
    她揉着他的头笑道,“没想到,我们铮铮还很疼爸爸的呢。行了,我不要他抱了,我们上车去至公堂吧。”
    按照安排,上午游览中山铁桥、至公堂和白衣寺塔,下午则去徐家山国家森林公园慢慢游,早点回宾馆准备见“大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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