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炎烈火为何夕担忧的时候,她竟突然醒来,让他喜出望外,“夕妹妹,你醒了,你醒来了,真是太好了。”
    何夕虽然醒了,但却晕乎乎的,记不清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脑袋有些沉痛,睁眼就见到炎烈火,特别兴奋,“炎公子,见到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奇怪,我的头怎么有点疼?”
    “头有点疼吗?是不是刚才掉下来的时候摔到了?我瞧瞧。”炎烈火去检查何夕的头,查到一半,脑门一热,这才想起更重要的事,惊讶又疑惑地问:“夕妹妹,你的魂魄不是被吸走了吗?这怎么突然就醒了?”
    难道是那个阴魂把魂魄送回来了?
    感觉不太可能。
    “我的魂魄,我的魂魄什么时候被吸走了?我好像忘记了什么事,不太记得了,似乎做了一个很怪很怪的梦。梦到一个看不见的人,他对我了一些话,可是我记得不太清楚。头疼,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就别想,头疼可能是因为从上面摔下来,摔疼的,休息一会就好。”
    “我想起来了,我们被一个好大好大的漩涡卷了进来,后来怎么样了?若昕姐姐呢?大家都还好吗?有没有受伤?”何夕的问题不是一般的多,问完之后就发现木若昕枕在阎历横的腿上睡着,于是过去问问:“阎公子,若昕姐姐怎么了?”
    炎烈火赶紧跑来,不让何夕靠阎历横太近,还替阎历横回答,“她没事,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你别去打扰她,让她好好休息。”
    “哦,若昕姐姐累了,那就让她好好休息。炎公子,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到那边去,我慢慢告诉你。”炎烈火把何夕带走,什么也不让她挨近阎历横,免得被他所伤。
    何夕也没多想,跟着炎烈火走,和他呆在一起,并听他诉事情的经过,这才知道自己的魂魄给勾走一事。
    可不对啊,如果她的魂魄给勾走了,那她是怎么回来的?
    你身上负有重大的使命——这句话突然在何夕脑中回荡,可却很模糊不清,怎么都想不来是谁跟她的,想到最后脑袋发疼,“我的头……”
    “怎么了,是不是头还疼?”炎烈火一看到何夕情况不对就着急,可偏偏他又不懂医术,急死人了。
    在场之中,只有木若昕懂得医术,可她现在昏睡着,魔王肯定不让人打扰她休息,这有点难办。
    “有些事想不起来,头疼,我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何夕没再去想那些被她遗忘的事,因为只要她一想头就会疼,那种疼真的很难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不起来就别想了。”
    “可这件事好像很重要。”
    “再重要能比身体重要吗?不准想了,你才刚醒来,一定很累,我们又暂时被困,你不如也休息休息,休息好了,头就不痛了。乖,睡上一觉吧,听话。”炎烈火像哄孩一样,哄着何夕睡觉,还用手摸摸她的头,不知不觉中上了她。
    何夕的确有些累,靠在崖壁上,有炎烈火的关爱和轻哄,睡意一来,眼睛就慢慢闭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流走,众人在休息中度过,元气恢复不少,但那个阴魂却没有回来过,阎历横也不着急,更不在乎。
    若昕已经醒来,他还着急、在乎个啥?
    此时已经大黑,抬头看不到一丝丝亮光,崖底下更是阴冷无比,空气中流动着诡异的气息。
    炎烈火以灵力化出一团火,悬置旁边,不但把崖底照亮,还能取些暖。
    夜里,何夕先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炎烈火,已经有点习惯了,直接问:“炎公子,黑了吗?我肚子好饿,好想吃若昕姐姐弄的烤鸡。”
    “这……”炎烈火好是为难,看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木若昕,只得无奈道:“我身上没带吃的,木若昕又还在昏睡,只能等她醒来再了。你先忍忍,一会我让她给你弄好多好吃的。”
    “真的吗?”
    “真的。等出了镇龙山庄,你可以随我去百味楼,哪里的美食应有尽有,你想吃什么都能吃得到。”
    “百味楼,听到这个名字我都快流口水了。可是我不能离开树林,否则姥姥会生气的。”何夕苦下一张脸,忧伤得很。她真的想到外面去看看,可是她不能。
    “为什么这镇龙山庄非要你来守护不可?你爹和你娘呢,叫他们去守护?你还有大好的青春,何必在这种鬼地方耗费?”炎烈火话得非常生气,甚至已经暗自做下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夕带出这个鬼地方。
    “我没见过我爹和我娘,姥姥他们早就死了,至于是怎么死的,姥姥不愿意告诉我。何家现在就只剩下我和姥姥,姥姥年事已高,不能再守护镇龙山庄,所以只能由我来守护。”
    “这鬼地方那么多机关陷阱,还有阴魂,根本不需要守护。夕妹妹,命运要掌控在自己的手里,你要为自己而活,知道吗?”
    “这个……我不太懂。”
    “等出去之后,我去找你那个姥姥谈。”炎烈火来了一句很有魄力的话,为了让夕恢复自由,他还真得去会会那个姥姥。
    不过在这之前,他还是先把他们两个人的命保住,否则后面的事都是空话。
    “姥姥她不喜欢见外人。”何夕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太懂,但她却看得出来炎烈火在生气,于是问问:“炎公子,你在生气吗?是不是我错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
    “没有。”他的确是在生气,但生的是那个姥姥的气,不是夕的气。他哪里舍得生夕的气啊!
    “可你明明就在生气。”
    “我没有就是没有。”
    “哦。”
    “好吵啊!”木若昕突然冒出了一句,眉头邹得紧紧的,一脸不悦,显然是美梦被打扰了。
    炎烈火赶紧用手把何夕的嘴捂住,不让她再话,还打了个安静的手势,“嘘……”
    何夕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还看得懂炎烈火的手势,用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重重点头。炎公子的意思是叫她不要出声,那她不出声就是了。
    阎历横恶狠狠地瞪了炎烈火一眼,对他吵醒木若昕的事很生气,但并没有出手,把愤怒的目光收回,化为柔情转移到木若昕身上,“若昕,你醒了。”
    木若昕拖着沉重的脑袋坐起来,虽然还有点昏沉,但已经好了许多,见阎历横没事,她便安心许多,“阿横,你没事,那就好。我一定睡了很久吧,这都黑了。”
    “无妨,可还觉得累?”
    “睡了一觉,感觉好多了。咦,夕妹妹醒来啦!”木若昕无意间发现何夕正被炎烈火捂着嘴巴,惊喜之后又不悦地质问:“红毛怪,你干嘛捂着夕妹妹的嘴不放?是不是想趁机占她的便宜?”
    “我哪有?”炎烈火把手收回,瞄着阎历横道:“我要是不捂着夕妹妹的嘴,只怕你旁边那位魔王尊上就要对她下手咯。”
    “不准你冤枉阿横。阿横要是会轻易就会滥杀无辜的话,刚才他魔性大发的时候,你早就被他打成渣了。”她不允许任何人胡乱冤枉阿横,尤其是在她面前。
    木若昕维护的行举,让阎历横感动万分,面带笑容看着她,什么都不,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心里便已知足。
    炎烈火不想跟木若昕争,也争不过,干脆就妥协让步,“好好好,我错话了,这样总行吧?木大姐,你那还有没有吃的?赶紧拿出来,我们都饿了,夕妹妹想吃你弄的烤鸡,你给她弄一只。”
    “想吃东西,好,老规矩,拿钱来买。”木若昕右手掌一扫,地面上就凭空出现了各种食材和工具。
    “哇……若昕姐姐,你是不是要弄吃的了?我来帮你好不好?”何夕把炎烈火丢下,跑到木若昕身边去,还没开火,她就已经流口水了。
    炎烈火有点失落,不希望何夕离开他身边,但又没有理由留下她,只好也跟着过去,还掏出银票来数,道:“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爱钱,我们都已经同生死、共患难了,你还要跟我谈钱?算了算了,我不缺这点钱。”
    “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我和你又不熟,不谈钱谈什么?老价钱,烤鸡十万两一只,米饭一万两一碗,其他菜式各十万两一份。”
    “……”阎历横坐在旁边不话,就只看着木若昕‘做生意’。他知道她的一个乐趣就是‘赚钱’,只要她开心,爱怎么赚就怎么赚。
    炎烈火数着银票都数烦了,干脆不数,很阔绰地:“你先弄,我吃多少就付多少,不会少你一分一毫。”
    “好嘞,稍等,我马上开灶。”就在木若昕准备动手弄吃的事,周围突然传来狂傲的笑声。
    “哈哈……死到临头还有心情吃,难道想做个饱死鬼不成?哈哈……”
    又是那种阴森且狂傲的声音,比之前那个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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