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祥为求活命,无比听话,乖乖将密库的门打开,还在前面带路,似乎很不在意失去这些身外之物。
    残珠虽然是他们司马家的传家宝、秘密武器,但他却从未见过,不仅是他,就连他爷爷也不曾见过,这样一个没见过的东西,他才不会在意。
    司马家的密库和其他家一样,都是徒有牢固的防守,但却是空荡无物,见到任何的奇珍异宝。
    司马祥担心炎烈火误以为他骗人,所以特地解释一番,“这里就是我司马家的密库了,里面本来就是什么都没有,我没有骗你们。”
    炎烈火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将司马祥甩到一边去,不管他,转头看向旁边的阎历横,内心中的急意略微掩饰不住,表现于脸上,“魔王尊上,请吧。”
    阎历横不在乎炎烈火有多着急,只是以自己的心意行事,慢慢伸出手,耐性等待残珠自动集聚,然后落到他手掌中。
    司马祥什么都不懂,还以为这些人脑子都有病,在一个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拿东西,不是有病是什么?
    然而这样的看法没一会就改变了。
    原本无一物的密室,突然间星光凝聚,最后变成一个闪亮的珍珠,自行飞入阎历横的手中。
    “这……这就是……”司马祥有点后悔了,还想伸手去把残珠拿回来,可是手伸到一半的时候因为畏惧就收回,不敢再打残珠的主意。原来密库里真有宝贝,可为什么他们司马家从来没见过呢?
    阎历横收走残珠之后,对其他人和事漠不关心,只关心身边的某一个,对她道:“若昕,这里诸事皆毕,我们走吧。”
    “哦。”木若昕自始至终都没关心过残珠,一直在研究刚得到的水灵斧,可是研究半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带着疑惑走人。
    世人把水灵斧传得神乎其神,可是她没觉得有多神,挺多只是外貌和其他斧头不一样,就好看那么一点点。
    难道其中还有她不知道的奥秘?
    阎历横和木若昕离开之后,密库里就只剩下炎烈火和司马祥。
    司马祥见炎烈火还不离开,心里很是害怕,颤抖后退,弱弱问道:“你,你为什么还不走?难道还要杀我?我已经把你们想要的东西交出来,你还想怎么样?”
    炎烈火根本没把司马祥这样的跳梁丑放在眼里,冷屑一笑,不言一语,转身就走,闪了几下红影,人就消失不见了。
    确定炎烈火真的走了,司马祥才大大松了口气,全身无力,瘫软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谢谢地,总算是保住一条命了。
    就在司马祥以为劫难过去时,突然有弟子前来禀报,“少主,不好了,北辰长日带着大批官兵闯进来,是要把司马家给抄了。”
    “什么,北辰长日这个王八蛋,居然趁机落井下石,我饶不了他。”司马祥怕阎历横,怕炎烈火,但是不怕北辰长日,即使什么都没了,依然敢冲出去找北辰长日算账。
    北辰长日一直有派人暗中监视司马家的一举一动,所以得到司马家出事的消息立即带人赶来,趁机将司马家铲草除根,永绝后患,因而对司马家的人毫不留情,见人就杀,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热血染红,就连脸上也有,但他并不在意,继续杀,要将多年来所遭受的窝囊气全部发泄出来。
    他盼这一日已经盼了很久,终于让他给盼到了。
    “北辰长日,你这个王八蛋,看我不把你全身的骨头给拆了。”司马祥一出来就对北辰长日怒吼,不假思索地冲上去,想靠着一身蛮力取胜,殊不知……
    北辰长日早有准备,司马祥一冲过来,他就给旁边的侍卫打个手势。
    侍卫看到手势,对着司马祥丢出玄铁链,一共有十数条,每一条都捆在司马祥身上,将他捆得严严实实,然后再从四面八方往外拉,每一条玄铁链后面都有好几个人拉着,几乎汇集了上百人的力量。
    “啊……”司马祥虽然有生神力,但是面对十数条玄铁链以及上百个壮汉的蛮力,一时间难以挣脱掉,只能多废一些劲。
    北辰长日早就看出了这一点,不给司马祥任何挣脱的机会,在司马祥被捆住的时候立即挥剑刺去,将长剑刺入他心脏中,一剑了结他的性命。
    “你……”
    “司马祥,你做梦也想不到会死在我的手中吧。从到大,你一直都踩在我的头上,践踏我北辰一族的尊严,今日我终于可以将你踩在脚下了。”北辰长日把剑刺到底,即使这样也难消他心头之恨。
    他对司马家的怨和恨,远远不是这一剑能消除得掉的。
    “北辰……长日……”司马祥死不瞑目,死不甘心,倒下之前还要紧抓着北辰长日的手不放,想要反击,想要……可是他没有机会了。
    北辰长日将司马祥的手拿开,不想让他触碰,然后拔出长剑,冷厉看着地上的尸体,依然不解气,下令道:“来人啊,把司马吉和司马祥的尸体倒挂在法场三,三之后弃尸慌林,谁都不得为他们下葬立墓。”
    “是。”
    争霸一方的司马家,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不复存在。
    对于司马家这样的下场,北隅国的老百姓并不感伤,更不同情,尤其是那些曾经被司马家欺辱的人,更是拍手欢呼。
    木若昕和阎历横出了司马家就随便找个客栈投宿,根本不知道北辰长日随后就把司马家灭门的事,直到第二醒来,听到客栈里的客人议论,他们方知此事。
    “这个北辰长日也太狠了吧,居然一下子就灭了司马家满门,就算司马家曾经做过很多伤害理的事,他也不该这样。”木若昕对北辰长日的所作所为很不赞同,之前对他还有点好感,印象也不错,但是现在全变了。
    阎历横对这件事漠不关心,一点感觉都没有,当店二把最后一道菜放上来之后就道:“若昕,菜齐了,吃饭吧。”
    “哦。”木若昕将手里的斧头放到桌面上,拿起筷子吃饭,看到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口水就直流,于是大口大口吃,完全不在乎自己的吃相有多难看,“嗯……真好吃。”
    “若昕,你最近怎么了?”阎历横越来越觉得木若昕不太对劲,不但吃得多,睡得也多,而且还很沉,要叫很久才能醒。难道又是梦魔搞得鬼?
    想到有这个可能,阎历横心里就急,赶紧提醒道:“若昕,是不是梦魔又在暗中对你不利了?”
    “梦魔?没有啊!他最近很安静,并没有对我做不利的事。阿横,我真的没事,吃得好,睡得好,身体也好,这个样子像是有事的人吗?”木若昕没觉得不对劲,满脑子想的都是吃,吃嘛嘛香。
    “可是……”他总觉得不对劲。
    “别可是了,你也赶紧吃,不然就被我吃光咯。吃饱之后,我们到四处去逛逛,看看北隅国和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不过这里有点冷。”
    “北隅国北边便是水族,水族之外乃是冰川之林,气候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冷一些,夏日还好,到了冬日就是连日冰雪。”
    “啊……那这里的人岂不是会被冷死?”
    “习惯便好。”
    “反正我习惯不来。阿横,你知不知道水族怎么进去?”木若昕一到水族就想到那一百颗水晶石,更想快点把它们拿到手。只是意境暂时不能用,那一百颗水晶石也不知道有多大,万一她拿不动怎么办?
    头疼了。
    “去了自然会知道。”阎历横并不担心这个问题,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木若昕可没那么有自信,啃着鸡腿,边吃边:“我们去木族都难得要死,其他族想必都差不多,不会那么容易进得去的。”
    “这次无需我们自己去,有人会给我们带路。”
    “谁?”
    阎历横没有回答,只是冷冷一笑,把目光瞄向旁边的房间。
    木若昕顺着阎历横的目光,也瞄过去,但还是不明白,只好开口问:“这是什么意思?”
    “隔壁房间那个人会带我们去。”
    “隔壁房间的人,是谁啊?”
    “是敌非友。”
    “到底是谁?”木若昕没那个耐性打哑谜,放下吃了一半的鸡腿,拿起桌子上的水灵斧,决定到旁边的房间去看看。
    但阎历横不让,将她拉回来,“不忙,你迟早会知道。菜还没吃完,你饱了吗?你这两都要吃完一桌子的菜才饱,现在才吃了一半呢!”
    木若昕摸摸肚子,干笑回答,“半饱。”
    “吃饱再。”
    “那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旁边的人是谁。”
    “楚清风。”
    “嗄……”木若昕一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头大,胃口一下子都没了,很不想见到这个人,一张脸气鼓鼓地,不悦道:“阿横,我们换一家客栈吧。”
    如果她早知道楚清风就住在隔壁,她一定不会选择这家客栈。
    “吃饱再换。”阎历横一点都不着急,反而让人有种得意的感觉,似乎心情非常好。
    他心情当然好,若昕对楚清风是避之不及,即使楚清风再想得到她也不可能。
    楚清风的确是在隔壁的房间,独自喝着闷酒,时不时看向旁边的墙壁,脑海中想象着木若昕和阎历横在一起相亲相爱的场面,心里就有种不出、道不明的感觉,很是不爽。
    如果一开始的时候他做出正确的选择,懂得珍惜,懂得守护,现在在若昕身边的人或许就是他,而不是那个半人半魔的怪物。
    楚清风越想心情越郁闷,拿着酒杯的手不知不觉中加大了力道,一个不心就把酒杯给捏碎了。
    嘶……酒杯碎裂的声音有点刺耳,但声音不大,不过耳力极佳的阎历横却是听得清清楚楚,于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悠悠一笑,一饮而尽。
    木若昕此时此刻胃口又好了回来,正在有味享受美食,无意中看到阎历横笑了,而且笑得有点阴,感觉莫名其妙,疑惑问道:“阿横,你在笑什么?难道是因为我的吃相太难看,你在取笑我?”
    “你想太多了。”
    “那你到底在笑什么?”
    “自古以来,有人欢喜有人愁,这是不变的常理,有何可疑惑的?”
    “你今怪怪的。”不过她好像也怪怪的,怎么会那么能吃,而且吃得不是一般的多,再这样吃下去,她真的要变成猪了。
    一想到自己变成一个大肥婆,木若昕就怕,赶紧把手里的猪脚放下,就算再想吃也要控制自己,不能吃。
    “吃饱了吗?”阎历横还以为木若昕是吃饱了,所以才把猪脚放下。
    “嗯,我吃饱了。”木若昕点点头,撒了个谎。为了不变成肥婆,她一定要控制自己的食量。
    “那你现在是想出去逛逛,还是想换家客栈?”
    “两个都要做,出去逛了之后找别家客栈,总之我就是要离那个楚清风远远的。”她一想起楚清风之前的所作所为就火大,居然在阿横失控的时候想把她‘拐’走,可恶。
    楚清风的耳力也不差,隐约能听到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什么,但大概能猜得到,一听到开门的声音,他的心就如同掉入万丈深渊之中,无比难受。
    她要走了吗?
    楚清风又喝了一杯酒,正想站起身离去,房门却被人推开了,走进一个他极为不想见的人。
    “风儿,许久不见,你别来无恙吧。”来者是楚家家主楚方和,一身霸气威震慑人。
    跟随而来的还有楚美风。在楚方和面前,楚美风有恃无恐,全然不畏惧楚清风,不断恶言相向,“爹,大哥最近可嚣张了,根本没把我们楚家放在眼里。他的武功大进,想来是与藏宝图有关,一定是把宝藏挖了,独吞了。爹,女儿早就跟你话,一定要防着他,现在好了吧,所有的便宜都被他一个人占去了,我们连口粥都喝不上。”
    对于楚美风的言辞,楚方和并不驳斥,似乎听信于她,不过也没有理会,问楚清风,“风儿,你最近到底在做何事,为何得罪了水族?”
    “我已不再是楚家之人,行事与尔等无关。”楚清风的态度冷漠如千年寒冰,毫无任何生人之气,似乎不像是在跟人话,而是在和一死物交谈,无乎他的感受。
    “你以为一句不再是楚家人就能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了吗?你要想真和楚家断绝关系,那就把藏宝图交出来。不,宝藏多半已经被你拿走,那就把你拿到的宝藏交出来。”
    “凭什么?”
    “凭……”到这个,楚方和还真不知道该怎么驳斥,一时无言了。
    楚美风见状,出面解决,还是恶言恶语,“就凭你是吃楚家的米长大的,知恩图报,这个你难道不懂吗?”
    “前些年我为楚家做的事,早以抵上那些米钱,你不知道吗?”楚清风的辩词比楚美风更犀利,对楚家人已经没有一点点的感情,如同冰川里的寒冰。
    “你……”
    “你们若再纠缠不清,休怪我心狠手辣。”
    “反了你。”楚方和气急败坏,扬起手,想扇楚清风一个耳光子。
    楚清风可不会轻易让人打,手一挥,把楚方和会挥出房间,整个人从房门飞了出去,然后掉到楼下的大厅中,砸在一张摆满菜肴的桌子上,把周围的人都给吓跑了。
    砰……楚方和掉落到桌子上时,砸出巨大的响声,随后是桌子碎裂的声音,因为摔得太重,不但摔出了外伤,还有内伤,一时半刻没能爬起来。
    木若昕和阎历横正在柜台前结账,突然而来的事件引起了他们的注意,但并没有多管,只是在旁边看看。
    这时,楚美风从楼上跑下来,边跑边喊:“爹……爹……”
    爹……难不成这个就是楚清风他‘爹’?木若昕猜测着,抬头往楚清风所在的房间看去,正巧看到他走出来,于是把视线移开,不看他,低声问道:“阿横,这个人就是楚家的家主吗?感觉好像本事不大。”
    连自己儿子都打不过的人,本事能大到哪里去?不过也很正常,毕竟楚清风有神兽,实力非比寻常。
    “没错,他就是楚家家主,楚方和。”阎历横知道此人是楚方和,即使知道也不在乎,见掌柜闪神了,停止给他结账,只好提醒他,“掌柜,结账。”
    “啊……好,客官稍等。”掌柜回过神来,赶紧把账结算清楚,不敢马上去处理发生的事,怕命不保。
    楚方和在楚美风的搀扶上,吃力站起身,怒视着站在楼上冷眼观看的楚清风,大骂他,“你这个不孝子,竟然连自己的父亲都敢打,你就不怕打雷劈吗?”
    “你是我的父亲吗?”楚清风讥讽反问,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对楚方和尊敬之意,有的只是怨恨和冷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家主,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我并非父子,这些年来只不过是相互利用的关系,所以你不必在此大胆孝义,此义对你我皆无用。”
    “原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世。”怪不得他无法真正控制楚清风,原来如此。
    “爹,我们现在怎么办?”楚美风不敢像刚才那么嚣张了,不知怎的,忽然间对楚清风有一种无比畏惧的感觉。一个能忍受常人所无法忍受的屈辱的人,其城府之深,令人寒栗。
    “刚才我是没注意才让他得手,这一次,我非拧断他的脖子不可。”楚方和不相信楚清风的实力强过自己,也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甩开楚美风,硬是要和楚清风真正打一次,纵身一跃,飞到二楼上,攻击楚清风,出手招招致命。
    楚清风神行一闪,闪到楼下,刚好在木若昕不远的地方,忍不住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而已,随后就专心应敌,没有把楚方和放在眼里,单手和他打。
    阎历横见楚清风靠得太近,很不爽,把木若昕拉到自己身边,占有欲极强。
    突然被人拉动,木若昕吓了一跳,发现是阎历横的‘杰作’才定神,不悦质问他,“啊……阿横,你干嘛?”
    “你离此人远些。”
    “我也没靠他多进啊!”
    “总之离他远点。”
    “好好好,我离他远一点,这样可以了吧?”木若昕再后退一步,到更远的地方去看,免得某个打翻醋坛子的人不爽。
    阎历横很满意,开心笑了笑,这才把目光转移到其他人楚清风身上,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谁输谁赢。如今的楚清风实力大增,恐怕这人界唯有他才能与之抗衡,楚方和这是自寻死路。
    客栈里的客人有不少是江湖中人,认得楚方和,在一旁观战。
    就因为有不少的江湖中人在场,楚方和才拼命打,好好打,为了胜利而战。他必须赢,否则楚家的名声将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可是这一战,极难能赢。
    楚清风并不给楚方和任何面子,也不想跟他纠缠太久,丢出几把锋利又寒冷的玄冰剑,简简单单就把楚方和给打倒了。
    “啊……”楚方和两边手臂被玄冰剑所伤,肩膀还中了一剑,剑上的寒冰之力太强,冻得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该死,他竟然输了。
    “爹……”楚美风跑过来,伸手去扶楚方和,却被他身上的寒冰之力冻得立即把手收回,“爹,你的身体怎么会那么冰?”
    “没事。”楚方和咬紧牙关挺着,即使输了也不让自己倒下,以免更丢脸,此时已经无法再战,只好动动嘴皮子的功夫,“楚清风,多日不见,你的功夫还真是长不了不少,是我看你了。”
    “今日我便手下留情,给你一条活路,你若再不识好歹,纠缠不清,那就休怪我痛下杀手。滚……”楚清风可没那么好的心情动嘴皮子,冷怒吼了一声,转身就往楼上走,没有和木若昕打招呼,就当没看见她。
    木若昕无所谓地耸耸肩,对楚清风的冷漠不在意,也当没看见他,不出声。
    阎历横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就因为满意,所以心情好,因而不急着离开,让木若昕继续留下看热闹。
    楚方和这一败,楚家脸面尽是,他岂能忍受,对走上楼的楚清风愤怒骂道:“楚清风,就算你再厉害又怎么样?依然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当年你娘跪着求我娶她,好给她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有头有脸的身份。像你娘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活该有这样的下场。我知道她这些年来一直在等你的亲生父亲出现,只可惜她到死都没有等到。”
    楚清风还没有走到楼上,只是到楼梯中间,听了楚方和这些话,气得停下脚步,身上的寒气更重,使得周围的东西都结出了一层并。
    因为太冷,木若昕有点受不了,把阿狸召唤出来,抱在怀里暖一暖,“好冷啊!”
    “我们走。”阎历横不忍心让木若昕冻着,搂着她,要把她带走。
    但木若昕不走,还想呆一会,看热闹,“在等一等,我还想看呢!”
    “看什么?”
    “看看这个楚方和会笨到什么程度?”
    因为是看楚方和不是看楚清风,阎历横可以接受,不逼着木若昕现在就走,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给她披上。
    “阿横,谢谢。”木若昕对他放出一个迷死人的笑容,有了阿狸和外套,再加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现在一点都不觉得冷了。
    连木若昕这种有着高深武功的人都会被冻得发抖,更别是客栈里的其他人了,个个都冷得搓手,有的怕被冻死,选择先离开。
    楚美风也冷得不行,紧抱着楚方和的手臂,冻得发抖也要给楚方和一个提醒,“爹,他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时刻能把人冻成冰,你要心。”
    即使是这样,为了楚家的颜面,楚方和还是厉言不止,“那又如何?就算他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始终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一个生父不要的可怜虫,和他那个不知廉耻的母亲一样,受世人唾弃。”
    楚清风每听到一次母亲遭人辱骂的言辞,怒火就增加一份,怒火增加一份,身上所散发出的寒气就强一分,使得客栈里的气温更低,原本只是东西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现在已经是厚厚的冰层了。
    客栈里还有些想看热闹的江湖人士,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样的寒冰之力,离开了。
    没一会,客栈里的人已经寥寥无几,除去楚清风等人就只有木若昕和阎历横。
    楚美风也受不了这样的寒冷,劝着楚方和,“爹,我们走吧,再不走的话就要被冻死在这里了。他现在已经变成一个怪物,根本是人,你何必跟他较劲。”
    “哼,那又如何?他是个怪物,只能明他母亲,他父亲也都是怪物。”楚方和还是不管自己的嘴巴,硬是用言辞去激怒楚清风。
    木若昕摇摇头,暗讽楚方和的自寻死路,不想再看下去了,想要离开,事实上是太冷,她待不下去,于是对阎历横道:“阿横,这里好冷,我们走吧。”
    “好。”阎历横点头应答,带着木若昕走人,可是才刚转身,后面就传来冰块撕裂的声音,无数根并条如利剑一般,四处飞射。
    为了保护好木若昕,阎历横用身体挡在前面,并把朝他们飞来的并条击落。
    楚清风因为怒气太大,再也控制不住,爆.发出来,整个大厅的冰层跟随他的意念而动,碎裂成无数片,射.向四周,深深插.入周围的桌子、墙壁、走廊、屋顶上,有的则是朝人射去。
    楚方和虽然受了伤,但还有自保的能力,将射向他的并条打落,打不落的时候就躲闪,还有分心保护楚美风。
    楚美风早就被冻得四肢僵硬,无暇之宝,虽然有父亲的保护,但她最终还是被冰条所伤,身上被刮出好几道口子,好还都是皮外伤,不会伤及性命。
    从这些冰力之中,楚方和感觉到楚清风的实力比自己强太多,已经不敢像刚才那么大肆放言了,改口道:“楚清风,你想做什么?别忘了你娘临死之前对你的话。”
    “要不是因为娘亲临终所言,我早就将你们杀了。”楚清风真的很生气,可是再生气也得忍着,不会轻易杀掉楚方和。
    母亲死前曾再三叮嘱,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能对楚方和下杀手。
    等等,楚方和怎么会知道母亲临终前的遗言?这些遗言只有他一个人知道才对。
    楚清风觉得事情不对劲,脸色变得更可怕,带着极强的怒意,质问道:“你是如何得知母亲临终时的遗言?”
    “我……”楚方和这才意识到自己漏了嘴,一时半刻找不到理由来解释,看看四周,发现还有两个人在,而且是魔王,突然心生一计,想利用魔王脱身,“魔王尊上,想不到你们竟然会在这里?幸会幸会。”
    “哈秋……”木若昕故意打了个喷嚏,以一个喷嚏回应楚方和,不想跟他话,更不想被他利用。
    但阎历横不知道这个喷嚏是假的,还以为木若昕真的被冻坏了,心疼不已,“若昕,是不是很冷?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还好,就是鼻子被冻得不通气了。”
    “如此严重,你为何不?”
    “现在也不迟嘛!”
    “走。”阎历横带着木若昕走人,走得极快,一转眼就不见人影了。
    这样的速度,楚方和想多两句都不想,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去面对楚清风,“总之我就是知道了,你娘临终前的遗言,你可别忘了。”
    楚清风冷屑一笑,讥讽道:“那你知不知道娘亲临终前还有一句遗言?”
    “还有什么遗言?”
    “一旦掌控楚家,灭之。”
    “你……”
    “我本不想对你们楚家痛下杀手,只要你们不来惹我,我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可惜你们太过贪婪,屡屡触犯我的底线。”楚清风又开始让四周结冰,杀气异常之强。
    楚方和见情势不对,带上楚美风,火速离开,飞出客栈外。
    楚清风追了出去,不想轻易就饶过楚方和。楚家之所以敢屡屡触犯他的底线,是因为他先前几次都太过心慈手软,这一次他一定会让他们心生畏惧,不敢再来找他的麻烦。
    木若昕站在大街上,看到楚方和带着楚美风逃串,又看到楚清风追着去,歪着脑袋,无邪道:“真是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啊!不过与咱们无关。”
    “不准你多管楚清风的事。”阎历横再次提醒木若昕,就是不让她去关心其他男人,尤其是那个一心打她主意的楚清风。
    “我要是管的话,刚才会站在那里做旁观者吗?阿横,我的心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吗?我是个死心眼的人,认定了你就是你,不会再去爱别的男人。你要是那么多疑的话,我可要生气了。”
    “我只是不喜欢你对其他人太过关心。”
    “好好好,我以后最关心的人就是你。为了表达我对你的关系,我请你吃好吃的。”
    “不是才刚吃出来吗?”
    “额……”她可不可以她没有吃饱?
    不行,她要控制住食量,不然会变成肥婆的。
    “若昕,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阎历横总觉得木若昕不对劲,虽然吃得好,睡得好,可就算感觉不对。
    “我没有哪里不舒服啊!好得很呢!”木若昕用心感觉一下自己的身体,无病无痛,哪里都舒服。
    “你还是给自己号上一脉,看看情况如何?”
    “我真的没事,有事的话我会有感觉的,可是我一点感觉都没有。阿横,你是不是嫌我吃得太多,怕养不起我呀?”
    “不是。”
    “那你担心什么?”
    “我……”
    “好啦,我现在就给自己把一下脉。你先帮我拿着斧头。”木若昕把手里的斧头塞给阎历横,正打算用右手去号自己左手的脉,可是还没碰到,突然一辆马车朝他们飞奔而来,马似乎受到惊讶,不受控制了。
    “让开,快点让开,马受惊了,让开……”车夫大声叫喊,使劲勒住马绳,就是想把马停下,可是没用,连他自己都差点被马给甩下去了。
    马车上还有人,是个妙龄少女,尖叫呼救,“啊……救命啊!救命啊!”
    阎历横和木若昕刚好站在大路中间,马车就是朝着他们冲过来。
    即使马车的速度再快,阎历横也能即使闪避,但他并没有闪,把手往前一伸,以强大的灵力逼停受惊的马。
    马被逼停的时候,前蹄扬起,大叫一声,不过情绪却瞬间安定了下来,并没有再慌张乱跑,似乎被阎历横强大的气势给震住了。
    马车一停下,车夫和车里的人都没有危险了。
    车夫跳下马车,将车里的少女扶下来,“姐,没事了,我们被一位高手所救。”
    少女在车夫的搀扶下下了车,然后走到阎历横面前,微微作揖,柔婉答谢,“女子玉惠玲,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木若昕注意这这个叫玉惠玲的女人,瞧见她对阎历横抛眉.眼,不爽了,站到前面去,把阎历横挡着,把正主的身份表面,“玉姑娘不必客气,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而且我丈夫也不是为了救你才出手。他如果不出手的话,你的马车就会撞到我。”
    对于打她丈夫主意的女人,她是绝对绝对不会给对方任何好脸色,就算对方是个再好的女人,她也不好心软。
    “他,他是你丈夫?”玉惠玲想不到自己一眼看中的男人竟然已经娶妻,虽然不甘心,但是也得接受事实。
    她玉惠玲是北隅国第一美女,想娶她的男人不计其数,但是她看得上眼的却寥寥无几,今好不容易看到一个,可惜……
    不过没关系,男人娶妻可以休妻再娶,只要她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这个女人好,想必这个男人一定会为了她休妻。
    “原来这位公子是你的丈夫呀!请问二位尊姓大名?”
    “他叫张三,我叫李四。”
    阎历横白了木若昕一眼,对她取的名字不太喜欢。就算要取别名,也取个好听点的吧,什么张三李四,难听死了。
    玉惠玲不笨,一听就知道是假名字,对木若昕这种态度不是很喜欢,可是又不好怒言直明,只得好言好语道:“这位夫人何必如此,女子只是想答谢两位的救命之恩,想知晓二位大名罢了。”
    “我已经了,他叫张三,我叫李四,信不信随你?”
    “你……”
    这时,突然一个男人从人群里冲出来,活像是在逃命,正好从木若昕的身边跑过,跑过去之后,发现有一个人面熟,又跑回来,看到是木若昕,仿佛看到救世主一样,“若昕,原来是你啊!救救我,你一定要救救我。”
    来者是向扬,样子有点狼狈,风尘仆仆,衣衫稍乱,没了昔日的风采。
    看到这副模样的向扬,木若昕有点惊讶,疑惑问道:“向扬,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哎……别提了,遇到一个疯婆子,整追着我,甩不掉又不能打,真的好惨啊!”
    “疯婆子,谁啊”
    “向扬,你这个大骗子,给我站住。今要是不帮我查到真正的救命恩人,我扒了你的皮。”皇甫莹拿剑追着向扬,那凶悍的劲可不比大街上的泼妇弱。
    “妈呀,救命啊!”向扬躲到木若昕的背后,借她挡灾。
    皇甫莹追来的时候,见到木若昕,赶紧刹住脚步,可是刹得太突然,一个重心不稳,摔到了地上,“哎哟……”
    如果滑稽的一幕,让木若昕看得捧腹大笑,“你们两个演的到底是哪一出啊?”
    “我只是在找我的救命恩人罢了。”皇甫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土,因为知道木若昕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更不会胡乱杀人,所以不害怕,直接当着她的面追打向扬,“向扬,你给我过来。”
    “有本事你过来。”向扬躲在木若昕后面,就是不过去。如果对方不是皇甫莹,他一定过去。
    “你,可恶。”
    “你过来啊!过来啊!”
    “过就过,怕你不成?”皇甫莹把手中的剑收好,还真的冲过去抓向扬。
    向扬绕着木若昕闪,闪到她前面,躲开皇甫莹的追捕。
    皇甫莹不甘心,也跑回来,结果这两个人就绕着木若昕转啊转,转得木若昕头昏眼花,突然一阵眩晕,站得不稳,倒了下去。
    “若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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