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张宁姑娘,这来人,你可清楚是什么人么?”
    太史慈此时的问话,让张放不解。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之前他在前面的时候,他这位义兄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远处的马蹄声已经临近,不用张放他们吩咐,回归到一处的二十多个护卫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个防御的阵势,将以老夫人的马车为中心的这一片围在了中间。
    当然那张宁的车子倒也包含在内了。
    虽然来人并非一定就是针对他们的,不过在他们刚刚驱散了那些土匪,尚没有稍做休息便来了这些人,身处是非之地,总是需要多几分小心才是。
    马蹄声重,这次赶过来的居然还有不少骑士,倒是出乎了张放的意料。不过想到,若是这些人真是泰山贼或者附近州县出身,有些许骑士也实属正常。
    身后的马车里并没有传来什么回话。
    这会儿的张放倒是有些觉察出来,悄声向太史慈确认,“难道这人出,顶,点,小说身有假么?”
    “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只是有些蹊跷!”
    “若是这样,也不必管他,”张放坦然道,“先看看前面这些人所谓何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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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原本计划的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帮手,在北海的那些家伙都是怎么打探消息的,就这么给我报回来,让我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虽然这些不过是此时张宁内心的活动,不过身边的白蝉倒是能够猜估得到自家小姐这会儿的想法。
    作为张宁这位被众多黄巾推举为天女的近身婢女,白蝉那是熟知张宁的脾气和秉性的,她或者没有什么大抱负,不过作为大贤良师的女儿,却不得不承担父亲给他留下来的那些天生的负担。
    虽然自家小姐也算是勤勉,也不无才能,可是这一次的安排,自从一开始,白蝉知道不少的同伴和高层都不希望张宁如此做。
    只不过有时候女人是不可理喻的,尤其是在她已经有些钻牛角尖后,会更是如此的。
    身上背负的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她身上的所谓的命运,不自禁的成为了她的压力。因为这份命运,让她犹疑却有些偏执,果敢却不少担忧,这样的她在别人的眼中总是能够看到他们对她的态度,不再是常人该有的对待。并不是人们不喜欢,不尊重她,而是这份喜欢和尊重加上她自我追加的那些个压力,让她不再是一个姑娘。
    固然她很美,可是她却是黄巾中的天女。
    看着眼前不断对自己怀疑,却有事默默无语的张宁,作为白蝉,却是有些感同身受。
    “小姐,你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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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外,张放等人静静的看着不断接近的来骑。
    这些人的目标不出意外,还是来到了张放他们的前面。
    略微扫了扫,眼前的人居然不下于两百骑,不像上次张放在这左近遇到的郡中兵马,虽然外表光鲜,却是被絮其中。
    这伙人虽然衣着打败很是平常,更有不少都是打着补丁,可是看到这些人,张放和太史慈本来平和打的脸上也带着凝重,只因为这些人各个身上的衣服都是土黄色的,头上同时还包着土黄色的头巾,和此时张放他们身后张宁马车上车帘的颜色类同。
    为首之人很是雄壮,两道浓眉倒挂,一把胡须就像是一个大大的浓墨写成的人字撇在嘴唇两边,待身后人马安定,这人却是淡然道,“放了那辆马车,我们让你们离开!”
    语气淡定却是不容置疑,也是极自信张放他们不会不答应,因而这番话竟然是完全没有什么讨价还价余地的。
    不过就在张放和太史慈面面相觑之时,身后的马车中倒是那张宁有些气急。
    “管亥,谁让你们来的,我不是说过,我会处理好的!”
    “大小姐,还是跟着我们回去,大家伙都很担心你呢,您想做的那些事情,只要您说句话就行,不用您这般委屈自己!”原来这为首的便是管亥。
    太史慈却也是有所耳闻这黄巾余众中有这么一号猛人,不过并没有见过,而今见到了,仅仅这份自信和沉稳,便让太史慈觉得这人不凡。
    不过此时见管亥和身后的张宁两个人互相对话,倒是将太史慈和张放给搁到一边了。
    “我不委屈,我只是想要做些事情,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你们老是说事情都交给你们就好了,可是我不想这样,我也要做些事情好让你们看看,我也不是指挥高高在上的娇小姐!”
    “那个,我插句话,”此时太史慈倒是忍不住了,“你们要是想说个明白,可以等你们回到你们的地盘上,慢慢的去说!我们还要赶路!”
    “不行,太史慈,我不能让你这么走了!”
    倒是张宁向着马车外喊道。
    “听见大小姐的吩咐了么,不许放走了这人!”管亥倒是对着一众喽啰吩咐道。
    “呵呵,这位姑娘,我们确实是要赶路的,不过呢,接下来一段路,倒是还要劳烦您送送才行!”张放倒是不管那么多,让手下人将那车夫拉过一旁,尽管管亥带来的人马不少,可是这个时候,张宁则是在张放手下这二十多人的包围中呢。
    “当然,不管你为何不想让我义兄走,可是您的盛情,我们可是接受不了,只好敬而远之!”张放倒是开始调侃道。
    “小子,你怎么敢对我们大小姐这么说话?”
    “哦,为何不敢?”张放倒是不怕此时管亥狰狞的面孔,倒不是张放有恃无恐,只是这个时候他们似乎并不落下风,尽管人少,可是手中有王牌。
    “管亥,我不管那么多,我只要你们将太史慈给我留下来!我自己都无所谓的!”
    “留下我义兄干嘛,尽管你长得不错,可是我义兄却也不一定会看上你,你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张贤侄……”此时另一辆马车内却是老夫人喊了一句。
    “是,伯母,小侄明白!小侄失口了,还请伯母见谅!”张放却是有些口无遮拦。
    “嘿嘿,若是你们执意要走,我等不能达成大小姐所愿的话,那么在场的人的安危,那可就难说了!”管亥倒是有这个底气说着话,毕竟他手握着两百黄巾骑士,而这一带正是他们假托泰山贼之名的黄巾军的地盘。
    “哼,好大的口气!”太史慈见管亥这般说,却是激的他心中生出了几分杀意、
    “管亥,你们要以礼相待!”
    “行了,用不着这么多废话了,张宁你要记住,你现在不是什么高高在上的黄巾军的大小姐,不过是在我们手中的一个人质,现在我们要走,让你的人都散了!”见太史慈这个模样,张放也是不愿这么纠缠下去,示意我手下的护卫上了张宁的马车,将两人都给控制住。
    然后便等着看管亥的应对。
    “管亥,你们不用管我,只要你们能够将太史慈他们降服,就能轻松的拿下北海城了,不用管我,我就是一个拖累!”
    “大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等要真是如此做了,叫我等如何做人。以后弟兄们也没脸去见大贤良师啊!我们知道大小姐也是用心良苦,可是用不着您牺牲至此,我们也一样能够达成我们所愿的!”
    听得这张宁说的话,倒是让太史慈和张放觉得莫名其妙,太史慈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成了这些黄巾军拿下北海城的关键了,果然是女人有的时候真是莫名其妙,不可名状。
    尤其是像此时的张宁这样,已经被洗了脑的,尽管很漂亮,保不准都是胸大无脑的。
    不过从张宁和管亥两人断断续续的对话中,兄弟俩还是知道了不少这些黄巾贼的计划。
    所谓的攻打北海城,在张放他们看来,用不着兄弟两人担心,虽然之前他们还为孔融担忧过,可是在北海城中,他们已经可以确信,城中的防御做的还是不错的。
    而对于张宁,固然在此时这位姑娘很有可能是脑子犯了轴,不过倒也觉得为了她想象的大事,能够不惜己身,倒也有几分让人可怜可敬之处。
    不过即便如此,张放此时还是对着管亥说道,“你们让路,等我们走到安全的地方,我们就会放了你们的天女的,不然咱们也就一拍两散伙!”
    “好,我们一言为定!”
    本来就是为了解救张宁,管亥倒也没有再做犹豫。
    毕竟当初这一会的计划,就是张宁自个做出来的,连带着那些奉命行事的,也都是张宁通过几层手段辗转而命令的一些外围人员来操作的,要知道在张宁最初计划这么干的时候,作为黄巾军中的高层又有几个会让自家的天女来做这种事情呢。
    管亥让自己的手下让开了道路,而张放他们自是顺着大路一路前行,护卫们也是将张宁的马车簇拥着,等到了安全的地方,自然会放了她的。
    “义兄,要不,等会儿你就跟着去?”
    “义弟,你这是说什么混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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