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机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呆住了。
    马芸吃了一惊,他们两个穿越到了汉朝,还从来没有生过病,就连他们的儿子刘裕,出生快一年了,竟连感冒都没有得过。马芸虽然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想来总不是什么坏事吧,不过她也知道,往往常年不生病的人,一旦生起病来都十分严重,没想到刘欣这回竟然没治了,眼泪止不住便流了出来。
    刘欣的心中也是思絮万千,自己好不容易下决心要闯一番王图霸业,一切都还没有开始,难道就这样挂了?刘欣看向马芸,不由黯然神伤,自己挂了也就挂了,留下她们母子二人,这曰子怎么过啊。
    卞玉也是花容失色,一颗颗断线的珍珠啪啪地落了下来。
    张机见一屋子的人神情都紧张起来,吞吞吐吐地说道:“主公这病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马芸一把抓住张机的手,说道:“先生既然有办法,就请快说吧。”
    张机看了看刘欣,又看了看马芸、卞玉,这才说道:“主公这种情况,我行医二十余年,还是第一次碰见,应该是由于体内阳气过盛,阴阳失调所致。至于是什么原因导致主公的身体出现这种变化的,我一时还难以判断。要想治愈主公的身体,唯有调和阴阳,最直接的方法就是……”
    刘欣不高兴地对张机说道:“先生不要欲言又止,直说无妨。”
    “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有请主公多纳姬妾了。”张机闲聊之中也曾经听说马芸是个有名的悍妇,刘欣畏她如虎,忍不住忐忑不安地瞄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有些疑惑,赶紧继续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主公的身具异禀,若是别人过度纵欲恐有伤身损命之忧,而于主公却有益无害。但主公阳气太盛,只怕夫人一个人承受不起。张某言已至此,请主公、夫人三思。在下这就回去查阅古籍,寻找更好的解决办法。”
    看着张机匆匆离去的背影,刘欣、马芸、卞玉三个人面面相觑,这番话传入他们的耳朵,只觉得匪夷所思。要不是早知道张机就是流芳千古的医圣张仲景,马芸甚至要怀疑他和刘欣事先就串通好了,用这套说辞来哄骗她。
    刘欣看了看马芸的脸色,犹豫了一下说道:“老婆,张先生这话也不可全信,纳妾的事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再说吧,实在不行,我就多泡泡凉水吧。”
    马芸却不敢大意,张机说得没错,自己确实有点吃不消刘欣了,上次主动提出让刘欣收了巧儿,除了更好保护自己的**,也有这个原因在里面。马芸扭头看了眼卞玉,卞玉进退两难,正在那里局促不安,不由问道:“妹妹,刚才你是怎么回事?”
    卞玉突然听到马芸问起,粉白的俏脸涨得通红,埋了头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刘欣担心马芸误会,主动说道:“老婆,刚才怪不得卞姑娘,都是我一时控制不住,险些儿坏了她的身子。”
    这句话一说,卞玉又羞又急,觉得没脸见人,恨不能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马芸并不看向刘欣,仍然对卞玉说道:“妹妹,刚才张先生的话你也听到了。你觉得大人怎么样?”
    卞玉轻咬着嘴唇,哪里敢答话,连头都不敢抬起。
    马芸继续说道:“妹妹,你我二人相处甚欢,如果你觉得大人还说得过去的话,就答应了吧。娶你进门总好过他去找些不相干的女人回来,只是便宜了他。”
    卞玉想要答应,却不明白马芸说的是真是假,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没有吭声。
    马芸叹了口气,说道:“唉,算了,妹妹若是不愿意,姐姐也不勉强你,就当我没说过。我这就去找巧儿,让她今天晚上来服侍这个坏蛋吧!”
    卞玉不由自主地拉了拉马芸的衣袖,轻声说道:“姐姐别生气,妹妹答应就是了。”她的头却埋得更低了,让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心里是喜是忧。
    “行了,你这个坏蛋,今晚就光明正大地睡到卞姑娘房里去吧,省得在花园里用强。”马芸不情不愿地瞪了刘欣一眼,又对卞玉说道:“妹妹,从今天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以后你也可以叫他老公了。”说完,她便转过身,向门外走去。
    刘欣忍不住叫道:“老婆!唉……”
    马芸的身子顿了一顿,又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刘欣叹息一声,转向卞玉,说道,“卞姑娘,今天……”
    卞玉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一天她也盼望了许久了,更何况现在这么做还是为了“救”刘欣,她赶紧捂住刘欣的嘴,说道:“老爷,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是自己情愿的。”
    刘欣的身体出了状况,每天早晚雷打不动的练拳时间也免了,用过晚饭,他的脚下像安了指南针,不用人招呼便慢慢地踱进了卞玉的房间。
    莺儿喜气洋洋地迎过来说道:“老爷来了,小姐在里面等着呢。”
    刘欣瞧着莺儿,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却天生一双媚眼,不由想起巧儿来,他可不希望这小丫头象巧儿一样睡在外间听床,弄得将来不可收拾,便说道:“莺儿,夫人那里恐怕忙不过来,你过去和巧儿一起帮着些。”
    莺儿也是在青楼长大的,人小鬼大,什么也瞒不过她,答应一声,捂着嘴,嘻嘻笑着走开了。刘欣门帘一挑,便进了里间。
    卞玉刚刚沐浴过,换了一身大红的礼服,静静在坐在床沿,低着头双手不停地**着衣角。她明白自己的出身,没有奢望刘欣会三媒六证,再雇一顶花轿将她抬进门,她此刻只想着能成为他的女人,心里就满足了。
    刘欣轻轻走过去,坐到她的身旁,扳过她的双肩。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什么话也没有说,然后便非常自然地吻到了一起……
    马芸一个人躺在床上,暗自落泪,自从和刘欣确立关系以后,只要刘欣在家,她还没有独宿空房过。马芸来自后世,观念与这个时代的人多少有些不同,让别的女人分享她的男人,放在过去是不可想象的,就是提到巧儿的事,也有不免有些试探的成分在里面。可是现在又有什么办法呢,张仲景的话她不敢不信。马芸甚至动过离开刘欣的念头,但她更是一个理智的女人,她知道对她来说,在这个世上,刘欣是她最好的选择。不管有多少个理由,她对今天这件事始终难以释怀,辗转反侧,无法入眠。
    一晚上,马芸想了许多,她是知道刘欣起了争霸的心思的,不自禁地就拿自己和当今的何皇后比了起来。何皇后毒杀王美人的故事,她过去就从书本上看到过,在前往河间的路上更是听张狗儿绘声绘色地讲起过。何皇后因为嫉妒,虽然杀死了刘宏宠爱的王美人,却也惹恼了刘宏,从此刘宏再也没碰过她一根指头。现在何莲虽然仍贵为皇后,却和守活寡也没什么区别,她这样的生活难道就幸福了吗?
    卞玉固然是个美丽的女人,可马芸对自己容貌也有十二分的信心,只要自己表现得大度一些,她倒是不用担心刘欣因为迷恋别的女人而疏远了自己。马芸知道有些书上说过,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在于,一个男人的心里可能装着许多不同的女人,而一个女人如果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忘掉其它一切。她明白,自己不可能忘掉刘欣,既然事情已经不可改变,那就只有接受这个现实了。
    一夕缠绵,刘欣醒来后果然神清气爽,转头看着如同一只倦懒的波斯猫,睡在自己怀里的卞玉。她的嘴角仍然带着一丝甜美的笑意,粉白的俏脸上,昨晚留下的红晕尚未退去。卞玉擅长歌舞,身体颇具弹姓,尤其到情热之时的那几次呻吟,更是委婉动听,令人**。刘欣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抚摸着她如丝般柔滑的肌肤,暗道幸亏把莺儿这小丫头支走了,不然又是个麻烦。卞玉被他的抚摸弄醒了,睁开眼睛看了看,扭动了两下身子,又睡了过去。
    刘欣不敢乱动,轻轻将她推到一边,悄悄地下了床,穿好衣服,来到院内。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刘欣习惯姓地又要练起拳来,猛然想起自己昨天夜里似乎没有往常那么疯狂,莫非和昨天晚上没有练拳有关。想到这里,刘欣犹豫起来。
    他每天早晚练习三套功夫,飞刀自然是没有问题的。劈空拳走得是纯阳刚猛的路子,而那套打坐调息的功夫更是专为男人设计的。难道导致自己的身体出现问题的原因就在这两个上面?
    刘欣不敢确定,便不敢再练了。但是每天已经习惯了要做做运动,如果不做就总感到缺少了些什么。
    百无聊赖之下,刘欣便练起了太极拳,这套太极拳是他跟着那些在公园锻炼的老头老太后面学的。这一套杨氏四十二式太极拳是最流行的,刘欣也学得有模有样,一趟拳打下来,刘欣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有了些变化,本来就神清气爽,这下更觉得觉得舒畅无比。
    刘欣正在诧异,身后突然传来娇羞的一声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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