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祝融为刘欣生下一个儿子以后,关羽连声道喜,但是神色明显有些不大自然,因为祝融生了个儿子,曹卉与祝融之间定下的那门娃娃亲要是算数的话,曹卉就必须生个女儿才行,而关羽显然更希望她能够为自己再添个儿子,
    刘欣不禁大摇其头,看來重男轻女的思想不只是祝融有,在关羽这里也是大行其道啊,不过,这些思想早已经这些人的脑子里根深蒂固,一时半会是无法转变了,刘欣也只有唏嘘一番,刘欣虽然來自后世,也知道关羽在历史上确实有一个女儿,但刘欣可以肯定,关羽历史上的那个女儿绝对不是曹卉为他生的,因为在历史上,曹卉是吕布的女人,
    当然了,这些话刘欣不可能对关羽说,只得与他寒暄了几句,又让人去医学院,请张机安排几个女医官去关羽府上给曹卉检查一下身体,这才把关羽打发走,刚刚送走了关羽,刘欣还沒來得及转身返回后宅,又有亲卫來报,沮授求见,
    沮授也是來向刘欣道喜的,不过,他的恭喜却是发自内心的,刘家人丁兴旺,这大好的河山才不用担心后继无人,祝贺完刘欣喜得贵子,沮授话锋一转,汇报起刘备、刘浜的近况來,这才是他今天求见刘欣的主要目的,
    随着刘欣手下的文武越來越多,襄阳东城区预先建造的那些府邸也越來越少,不是特别重要的人物已经不可能再安排在东城区了,即使这样,田丰在接到刘欣的命令以后,还是想方设法在东城区腾出了三处宅院,分给关羽、刘备和刘浜居住,刘备与关羽已经由过去的兄弟变成仇敌,不过,田丰却把三处宅子安排得紧挨在一起,其实,这也沒有办法的事情,因为空余的宅子确实不多了,总不能让别人搬家吧,
    关羽现在也算是拖家带口,有妻有妾还有一个半大小子,刘欣又赏给了他一些丫鬟、奴仆,便有了点家的样子,而刘备和刘浜都是孤家寡人,身边连一个亲近的人都沒有,不过,刘欣也沒有亏待他们,配给他们的丫鬟、奴仆和护卫,一个都不少,刘浜的府门前还挂了个“常乐侯府”的牌匾,
    刘浜和刘备府中所有的护卫都來自精锐的飞虎亲卫,这些人对刘欣的忠诚度最高,被人收买的机率约等于零,而且,这些亲卫每半年就会轮换一次,即使花大力气收买他们,最多也只能够起半年的作用,而分配到这两人府中的丫鬟、奴仆就和赏赐给关羽的不同了,赏赐给关羽的丫鬟、奴仆今后都是属于关羽的私人财产,关羽有权随意处置,而刘备和刘浜府中的这些丫鬟、奴仆实际上都是出自幻影秘谍,刘备和刘浜不要说无权处置了,而且要时刻受到他们的监视,
    有这样严密的措施,刘备和刘浜的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刘欣的耳目,他们每天的吃喝拉撒睡,去过哪里,见过哪些人,都被记录得清清楚楚,沒有一点遗漏,
    所以,当听到沮授是來汇报刘备和刘浜情况的,刘欣的精神不由为之一振,问道:“刘备可有什么异动。”
    沮授拱手说道:“回主公,刘备整天呆在宅院里,只知道编草鞋、织草席,就连府门也很少跨出去一步。”
    刘欣皱眉道:“难不成刘浜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按理说居巢国已经不复存在,而刘浜又已经回到了襄阳,就应该住进州牧府,和他的“生父”、“生母”在一起生活,但是刘欣却以刘浜已经过继他人,并且受封常乐侯,理应单独开府为由,而将他安置在了外面,
    有那明白人已经隐隐感觉到,刘欣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刘浜继承自己的基业,还有那些不明白的,却认为刘欣心肠太硬,对失散多年的“亲生儿子”居然沒有一丝温情,都说父子连心,刘欣对刘浜的态度不免让人怀疑刘浜根本就不是刘欣的儿子,
    好在马芸对刘浜甚是热情,不仅每次见到刘浜都亲热地拉着他的手,浜儿长浜儿短地说个不停,而且多次将刘浜接进州牧府,给他穿最好的衣服,吃最好的美食,州牧府的孩子们对刘浜也不排斥,见到他都会乖乖地叫他一声大哥,尤其刘裕,他本是这些孩子们的头儿,竟然也对刘浜热情有加,以大哥事之,这才打消了外界对刘浜身份的猜疑,
    不过,刘浜与刘备不同,他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毫无城府,來到襄阳以后,便以这座城市的少主人自居,襄阳城繁华堪比当年的京师洛阳,城里新奇好玩的事物层出不穷,单单一座幻术馆,就让刘浜百看不厌,
    于是,只要不是坏天气,刘浜几乎每天都要上街蹓跶,走在襄阳城的大街上,带着一大帮虎背熊腰的亲卫,再跟着几个眼力见儿十足的奴仆,前呼后拥,这样的阵势,无论他在居巢国的时候还是被袁术软禁于庐江的时候,都沒有像今天这样威风,年纪轻轻的刘浜,已经有了几分纨绔的味道,
    这些情况,前几天刘欣就已经听过汇报了,今天沮授也只是老调重弹,并沒有什么新鲜东西,刘欣不觉有些失望,摆了摆手,说道:“他从小疏于管教,只要他沒有做出什么特别过格的事情,就由他玩去吧,暂时不用管他。”
    虽然刘欣并不知道刘浜是刘重从哪里弄來的,但是不管怎么说,他至少也能算得上是刘重的养子,而刘重却实实在在是自己义父的亲侄儿,所以对于刘浜,刘欣还是打算尽量让他过得好一些的,
    听了刘欣的话,沮授呵呵笑道:“这一点,属下也十分清楚,属下今天來,是想问一问主公,六夫人现在母子平定,主公大概不曰就要北上了吧。”
    重新掌控西域,打通丝绸之路,是刘欣的既定方针,这一点沮授十分清楚,能够将失控多年的西域重新掌握在手里,对于刘欣手下的每一个文武來说,都是一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沮授自然也不想放过,
    就像沮授非常了解刘欣一样,刘欣对沮授同样十分了解,一听沮授说出这番话來,便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由笑道:“公与是打算随刘某一起北上了。”
    沮授站起身來,一抱拳,说道:“属下自从得主公传授太极拳以后,昼夜勤习,寒暑不缀,年纪虽然见长,身子骨却曰益硬朗……”
    刘欣哈哈笑道:“公与,北上的事情,你就不用想了。”
    沮授不解地问道:“为什么。”
    刘欣颔首道:“刘某始终认为,刘备不会这么简单就老老实实呆在家里,襄阳还需要先生亲自坐镇,先生离不得。”
    沮授知道刘欣迟迟沒有动身前往西域,就是为了祝融生养的时候能够呆在她身边,所以他也一直等到祝融生养以后,才提出來想随刘欣一起北上,时机把握得倒是恰到好处,为了争取刘欣能够答应自己的请求,他还把刘备、刘浜最近的活动情况详细地整理出來,以证明他们并不构成任何威胁,然而,刘欣还是拒绝了他的请求,沮授不禁有些遗憾,
    刘欣将沮授的表情都看在眼里,不由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公与,你也知道,文和先生已经在西域做了许多事情,如果你现在插进去,可难免有抢功之嫌。”
    沮授一心想着要跟随刘欣立此不世之功,却沒有想到还有这一层关节,不觉愣了一下,老脸羞红,嗫嚅半晌方才说道:“属下谨遵主公吩咐,一定将刘备看得死死的,绝不允许他整出什么花样來。”
    其实,刘欣早就算准了沮授他们都是正人君子,平时都十分注重自己的言行举止,和别人抢功劳这种事情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來的,当然了,这种话如果当面说出來,很有可能会伤到沮授的自尊心,不过,见到自己刚才的话无法说服沮授,刘欣只得祭出了这个杀手锏,
    听到沮授终于答应留了下來,刘欣呵呵一笑,摆了摆手,说道:“公与啊,虽然你不能随刘某同去西域,但是你肩上的担子也不轻啊,不仅要看好刘备,还得把刘浜也给我看住了,更重要的是,必须盯紧了北方的曹艹和袁绍,这两个人才是咱们真正的劲敌。”
    沮授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自己一味贪功,竟然忘了还有曹艹和袁绍这两个大敌,如果因此而误了主公的大事,那就百罪难赎了,
    说服了沮授,刘欣又在襄阳呆了几天,便开始打点起北上的事情來,而祝融的身体比起普通的妇女來要结实得多,脸上早就恢复了红晕,而且第二天便忍不住下地走动起來,听说刘欣又要离家北上,祝融最是不舍,拉着刘欣的手久久不肯放开,
    刘欣笑着安慰道:“这次就是去跑跑商路,又不是去打仗,不必担心,最迟在下雪之前,我一定回來。”
    祝融咬着嘴唇,半晌方道:“阿哥,我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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