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秘局来的这两个人我虽然没多大好感,但也没有像伍仁行那般跟吃了炸药似的针锋相对,说到底是因为我们身份悬殊,苗疆蛊王的弟子,虽然按照伍仁行的说法他是被赶出来的,但我总觉得其中弯弯绕绕很多,也不是我能够了解的。
    想必以蛊王的身份,即便是被自己赶出去的徒弟被欺负了,想必也不会坐视不管。但我不同啊,我只不过一个小人物而已,和这些庞然大物自然是不能比。倒不是我妄自菲薄,实在是我一向安于现状,奉行平淡是真的原则,安安心心工作养家糊口即可,最大的愿望也就是找个女朋友结婚生子就可以了。
    我们赶到也买加小镇的时候,警方已经离开了,那两个神秘局来人也不见了。
    对于道事法事什么的,我并不懂,看阿西里的样子,虽然是二叔的徒弟,但似乎并没有学到二叔多少本事,在二叔做法事超度亡灵的时候,他的眼神和我竟然是一模一样的,那就是好奇!
    我对此甚是无语,阿西$顶$点$小说()里跟了师父这么多年,难道都是在打酱油么?而且似乎还总是打不满的样子?
    “好了,可以离开了。”半个小时后二叔终于收工,收起了道具,扔给了阿西里,后者乐呵呵地接了过来娴熟地被在背上。
    但就在这时候,二叔脸色一变,大喝一声:“何方鬼物?”
    我闻言顿时一激灵,煞鬼都被灭了,难道还有鬼?
    我还没反应过来,便是见到一道小小的人影向我急速飘了过来,我一见,竟然是消失了的阿幼朵!
    此时的阿幼朵神色慌张,特别是在二叔那一声冷喝过后,她似乎连飘都飘不稳了,虚弱得不得了,不过,我能感觉出阿幼朵并无恶意,相反像是来向我求救的样子。
    “二叔,慢着!”我急忙对二叔说道。
    二叔停了下来,说道:“这是个未成形的煞鬼,危险!”
    我回答说我认识她。
    这么一停顿,阿幼朵却是扑进了我怀里,我顿时感觉到乖乖的,按道理说鬼是无影无形之物,应该摸不到才对,但阿幼朵扑到我怀里的时候,群殴却是感觉到有些异样,虽然很轻,但我的的确确感觉到阿幼朵是有质量的。
    “阿幼朵,怎么回事?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喝问道,虽然没有感觉到她的恶意,但想到之前她的确对我出手来着,心里就有些气。
    阿幼朵却是一个劲儿的摇头,拉着我的衣角,可怜巴巴的看着我,那可怜而清澈的眼神,看得我心神一动。
    她没有说话,最终嘤嘤的,让我讶异无比,之前的阿幼朵可是跟个普通孩子无异,能说会跳的啊,怎么这么会儿哑巴了?
    二叔说道,这小鬼失去了聚煞棺阵的保护,自身实力大损,蜕变成了一个虚弱得普通小鬼,自然不能说话了。
    我顿时了然,半天之后终于弄懂了阿幼朵的意思,她的意思是要跟着我,让我带她走。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煞鬼说的话,然后将之说给了二叔听。
    二叔没有想到其中还有这层因由,对阿幼朵的遭遇唏嘘不已,神色不由得缓和了一些,但依然没有放弃警惕,似乎阿幼朵只要有任何对我不利的举动,他就会随时出手灭了她。
    终究是个可怜的孩子!看了一眼阿幼朵,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想起之前煞鬼所说的话,阿幼朵生前竟然是被她一刀刀给割死,换而言之,这就是相当于被凌迟!
    这可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啊!竟然遭此惨绝人寰的折磨,任谁想起来都觉得愤怒与难受,我觉得让血棺就这么把煞鬼吸了还真是太便宜她了。
    二叔本来打算直接超度她的,但在我的苦苦哀求下只得作罢,说随身带着小鬼本来是十分折阳寿的事情,加上我诅咒未解,对身体更加不好。
    见我同意带她走,阿幼朵眼睛顿时笑成了弯月儿,十分可爱,哪里有半点小鬼的样子,这副模样看得我顿时心疼了一下。
    相信不止是我,但凡有良知的人听了阿幼朵这生前的遭遇,心中也不好受?我瞥了一眼阿西里,却是发现他眼角都湿润了,看向阿幼朵的目光中充满了同情。
    一般来说,生前遭遇非人折磨,死后必然怨气冲天,成为一个怨鬼,吸收人的阳气,有朝一日养小鬼者必然会遭到反噬而亡,恐怕二叔就是担心这点才想直接超度阿幼朵的。
    不过在我看来,阿幼朵和一般的鬼不一样,到底是天真烂漫,心智未开,单纯而善良,特别是那一双天真无邪的大眼睛中露出了哀求与可怜的神色,触动了我的神经。
    这么一个孩子,本应该是正在上学,和小伙伴们一起快乐玩耍的年龄,却无端被残忍害死,又被当成十恶不赦的煞鬼来培养,想着都无比心酸,又怎么忍心让她魂飞魄散?
    二叔说也罢,阿幼朵心中真灵尚存,也没有害人之心,只不过你身上阳气重,阿幼朵是鬼属,既需要阳气也很畏惧阳气,暂时做个寄身之物。
    我问二叔,有没有可能让阿幼朵还阳?
    二叔摇了摇头,说阿幼朵的肉身只剩下了骨架子,已经没有还阳的可能了,不过,如果有逆天之物,说不定能够重塑肉身,那时候便也能行走在阳光下了。
    我看了看在一旁惴惴不安的阿幼朵,对阳光畏惧得不得了,悄悄地拉着我的衣角,想靠过来又不敢的样子。我心中一酸,暗道如有可能的话,我会尽力让她行走在阳光下,总比让她成为鬼王之王,受人摆布而去做伤天害理之事。
    我摸了摸身上的棺玉,心中顿时一动,问二叔,这破玉能不能当做阿幼朵的寄身之物?
    二叔还没搭话,阿幼朵便目光灼灼地看着我手中的棺玉,眼神十分渴望。
    我问她,你想要这块玉?
    阿幼朵摇了摇头,让我目瞪口呆的是,她竟然化为了一团白光钻进了棺玉里面,十分欣喜的样子。不一会儿后又钻了出来,拉着我的手一顿撒娇。
    之前阿幼朵是会说话的,可惜聚煞棺阵破了之后,她浑身都暗淡了许多,话也不能说了,让我有些郁闷,如果她能说话的话,一路上也能和我聊天解解闷,二叔话语不多,而阿西里又是一个闷油瓶,我说三句话也不一定能够接上一个字的那种。
    二叔凝望了棺玉一会儿,又看了看阿幼朵,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倒是阿幼朵一接触到二叔的目光便害怕得直接躲在了我身后,一个劲儿地攥着我衣角,嘟着个小嘴,萌萌的看起来煞是可爱。
    说到底,二叔乃是正统道家出身,身上自然有一股鬼物恐惧的气息,特别是之前他执意要超度了阿幼朵,阿幼朵不怕他那才怪了。
    无意中,在阿幼朵这小萝莉面前二叔扮演了一个黑脸的角色,而我则是唱起了红脸,导致阿幼朵对我的好感直线攀升。
    对阿幼朵的表现二叔无奈地一笑,说到底她还是个不懂人事的小孩子,面对大人的威严还是很害怕的。
    二叔说道:“阿幼朵心地善良,并没有受阴风洗涤而变得凶狠残忍,这倒是让我感觉十分惊讶,她如此依赖你,假如加以培养的话,对你以后说不定是个助力,你这一生注定不会平平淡淡地渡过,其中凶险异常,却无定论,不过你也得对她多家教育,莫失了本心才好!”
    我点了点头,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并没有让阿幼朵帮我什么,她能开心就好……造孽啊,谁叫我从小就渴望有一个妹妹呢?偏偏我有姐姐,还有几个兄弟,唯独没有妹妹。
    二叔拿过棺玉,在上面结了几个手印,我看着好奇,问二叔这是什么?
    二叔说道,棺玉的吸收了血棺,煞气以及阴气都非常重对阿幼朵是大补之物,但对我却不好,结手印的目的是为了封印住煞气阴气不外露,也能使外界感应不到阿幼朵的存在。
    我和二叔都知道,阿幼朵可是被当做鬼王之王培养的,如果再被有心人得到去,炼制成煞鬼,那后果就是不一般的严重了。
    我问二叔,那阿幼朵进入棺玉后,我能感觉到么?二叔笑着说,这棺玉经过你的血液融合后,和你已经紧密联系在一起了,心神相连,自然能感知到阿幼朵。
    我顿时大喜,让阿幼朵进入棺玉,阿幼朵闻言又化作了一团白光,进入了棺玉,而我则切切实实地感觉到了在棺玉里面的阿幼朵,居然还能和她交流。
    看着阿幼朵那小小的骨骸,我心里又是一阵难受,倒是阿幼朵似乎一点感触都没有,好像这骨骸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东西一般。我本来想取下一小块骨头的,但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有了棺玉的存在,阿幼朵也不会消失,不用本身骨骸作为附身之物。
    最终我和二叔给阿幼朵做了一个小小的坟墓,我用一块木板刻了几个字,阿幼朵之墓,季枫立。这就表示阿幼朵的前一世彻底过去了,以后的阿幼朵,将会是一个全新的身份。
    我忽然想起之前在屋里躺着的男人,就问阿幼朵她认识么?这个人是谁?
    阿幼朵比了一个手势,我顿时就愣住了,那个男人,竟然是阿幼朵的爸爸。对这个结果我纳闷不已,既然是阿幼朵的爸爸,为何阿幼朵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好像说的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这让我想不明白。
    我又问她她喜欢她爸爸么?阿幼朵摇了摇头。
    想必是这个男人对阿幼朵一点儿也不好,或者还有其他什么原因,不过我心里却是偷偷松了一口气,万一阿幼朵舍不得她爸爸,想要留在他身边的话,那就有些难办了。
    也买加小镇的事情完了之后,我和二叔,阿西里,还有小鬼阿幼朵便踏上了去盐仓镇的路。只不过非常倒霉的是,才到了半路就发现,由于几天前的大暴雨,沿着河流修的路发生了坍塌,又发生了泥石流,去盐仓镇的公路算是不能走了,我们只能让司机回去,我们根据村民的指引踏上了小路。
    我们在问路的时候,村民却是告诉我们,这里去盐仓镇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公路,但已经不能走了,只能等人来修,另一条是小路,虽然比较近,但却不能走,相当于绝路,危险着呢!
    如此偏僻的地方,怪石嶙峋,山高路陡,如果沿着公路走,至少得五天的时间,而小路则只需要两天。
    我只知道胖子许三阳说我们要找的东西在阿金部落,但具体哪个地方他并不清楚,而且,这个阿金部落据说不到不容易找到,而且即便找到了,也很难进去寻找铜锣花。
    我问村民,说小路如何走不得?
    一个老大爷似乎提起这条路就有些害怕,这让我有些好奇,这么大岁数的老大爷,应该见过不少世面了,怎么会露出如此害怕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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