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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咚!
    黑寡妇的脸被砸了一下,正中鼻梁。我一愣,什么情况?怎么被不明飞行物砸到了,还是鼻梁?而且飞行物貌似是从我身后射来的。
    我回头,看见正在穿鞋的瑶瑶,她一手扶着我肩膀带着笑意。黑寡妇拿起不明飞行物,很是愤怒的看着丢自己的东西。
    我也很好奇的看了过去,一看之下,不由笑喷,竟然是一只揉成团的袜子,黄色,绣着一只白色的倒霉熊。不用猜也知道是瑶瑶的。
    她穿好鞋,对着黑寡妇道:“你说去见谁?”
    黑寡妇见到瑶瑶当即一愣,无比震惊,在她看来自己设计的手术刀阵根本不可能破,对方必死无疑,要不然她也不会自信的离开,去处理别的事。
    可瑶瑶却活生生站在她面前,一点伤都没有,不由她不惊。后面还有更震惊的,瑶瑶甩手扔出两柄手术刀,钉在两个准备叫喊的人喉咙上,瞬间刺死。
    “这是你教给我的!”瑶瑶道:“怎么样?”
    我当时并没有细思这句话,只是跟赵兄联手解决小杂碎,在赵兄的铁拳下,没几下全部被搞定。
    黑寡妇也是错愕,瞬间,她就失去了所有帮手,像一个毫无保护的婴儿站在我们面前。
    她是很强,可在我们数倍于她的情况下,还是臣服了,放下了手术刀,平静道:“我认输!”
    “不作一下抵抗就认输?”我看着她笑道。
    黑寡妇盯着我,道:“请保有一个胜利者基本的礼貌,也给予一个失败者最基本的尊敬!”
    “好吧!”我淡淡道:“作为胜利者,我是不是有提问的权利?”
    “当然有!”黑寡妇道:“不过我也有拒绝回答的权利!”
    “也就是说我没办法知道你们拉一车皮炸弹的意图?指使以及目标?”我看着她道:“连你们杀彭老二的理由也不能知道!”
    “意图和目标当然不能告诉你!”黑寡妇道:“可我能告诉你杀死彭老二的理由。”
    “如果我全都想知道呢?”我口气有些冷,带着威胁,死亡威胁。
    “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告诉你,你知道死亡威胁对我没用!”黑寡妇毫不畏惧道。
    “我相信你不怕死!”我笑道:“可我不信你不想活!”
    “没用的!就算你杀了我也没用,因为我不知道,我接到的命令就只是杀死彭老二,并在宋瑶和清儿面前,杀死你!”黑寡妇道了真相。
    我眯着眼,顿时很感兴趣道:“杀了我?为什么?谁的命令?”
    “三爷的命令!”黑寡妇道:“至于意图,你只能去问他。”
    “可你却要连宋瑶一起杀。”我不解道:“还有清儿。”
    显然黑寡妇违背了彭老三的命令,对忠于彭老三的黑寡妇来说,这种情况实在奇怪。
    “我杀她是因为感觉没办法控制她,她是玫瑰,却带刺,会伤到三爷,可三爷却并不这么认为,执意让她入后宫,没办法我只能杀了她!”黑寡妇用平淡的口气解释着这一切,似乎觉得共侍一夫并不是畸形,在现代社会中。
    “那清儿呢?”我有些好奇黑寡妇的逻辑。
    黑寡妇冷冷一哼,道:“清儿看起来面冷如霜,其实内心极度缺爱,只要让她跟三爷睡一觉,她一定会像找到家一般,服侍三爷!”
    “呸!”清儿又忍不住骂了一句,道:“不要脸!”
    说实话,黑寡妇说的虽然有些偏激,但也不无道理。清儿确实是刀子豆腐心,内心极度缺爱,缺安全感那种人。
    黑寡妇看着清儿,道:“你总是不敢直面自己的内心,这就是总喜欢用针刺来面对这世界的原因。”
    清儿冷哼了一声,没去搭理她。我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多,只想马上结束这件事,引爆这些炸弹,回到白庙,跟彭老三这个王八蛋算账。
    可突然门外有人大喊了一句,道:“死人了!死人了!”
    这一声喊,尖锐又凄厉,很明显是一个起夜撒尿的人被尸体绊倒发出的声响。我们对尸体没有作处理,只是扔在地上,毕竟没太多时间。
    顿时,整个火车都被惊动了,众人纷纷苏醒过来。这些人也不都是傻逼,很快发生了异样,第一时间就是冲到黑寡妇的车厢,也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
    我第一时间就抓住黑寡妇准备威胁,赵兄去锁门,可一切看起来都是徒劳,门虽然被锁住了,但在那么多人的疯狂推搡下,没多久就会失守。
    黑寡妇冷笑着道:“有用吗?这么多人在,你输定了!”
    我额头渗出冷汗,人太多了,空间又太狭隘了,这么多人涌进来,就算他们真想要救黑寡妇,混乱的人群也会让整个场面失控。
    到最后我或许能杀死黑寡妇,但结果还是死,而且还连带着瑶瑶等人,这是我万万不能接受的。
    “放了我!”黑寡妇突然道:“我可以让你们走!”
    “你他妈在做梦吧!”我当即就想到了办法,直接拖着黑寡妇打开车门,而后对赵兄等人喊,道:“跳!”
    瑶瑶和清儿跑过来,一把抓住黑寡妇,彼此紧握对方的手,相视一眼,一跃而下。情况紧急,容不得太多废话。
    赵兄见此,也没废话一跃而下,他必须先走,不然我害怕瑶瑶和清儿打不过黑寡妇。
    我准备走时,门已经被撞开,可是他们已经没办法阻止我,我大喊一声走你,跳入茫茫夜色之中。
    大部分人估计都没有跳火车的经历,但一定有在自行车上摔下来的体验。跳火车就像在自行车上摔下来,不过痛苦程度要加上一百倍。
    我跳下去后,直接失重,身体本能的在地上滚,高速运动下,就连一张纸都会变的锋利,更何况我身下全是尖锐的岩石。顿时,我的衣服和皮肉全被划烂。
    可在我掌握了身体后,马上努力站起,对着火车大吼,道:“军师!下来!咱们回家!”
    我害怕军师看不见,就追着火车跑,一路上有很多黑寡妇的兵跳下来,想要干我们,可赵兄跟在我身后,为我保驾护航,我只管像喇叭一样喊就行了。
    在我嗓子都要冒烟时,一辆汽车终于冲了出来,接着是第二辆,想来是军师他们。车辆向后猛一甩,直接向我们冲来。
    车开着大灯,向我们冲来,速度之快,大有一副撞死我们的架势。汽车路过我们时,根本没停,而瞬间打开门,将我和赵兄拽进去。
    我坐在韩逸的大腿上,气喘吁吁的看着军师,军师正驾驶着汽车,像秋明山车神一样,一路狂奔。而且表情分明在说,没时间解释了,赶紧上车。
    “你怎么不开?”我问韩逸道:“让一个老花眼开?”
    “我没本!”和尚理直气壮道。
    我跟赵兄瞠目结舌的看着和尚,这尼玛理由我给你一百分!
    “军师!慢点开!”我劝道:“别把瑶瑶她们给丢了!”
    “不能慢啊!”军师额角出汗,疯狂逃离。
    我看着他,愕然道:“不要告诉我,你把炸弹给点了!”
    军师没回答,倒不是因为他不想搭理我,而是一声巨响将一切都湮灭了,接着便是压缩而来的高温气浪,我们的车虽然已经跑了很远,火车也反方向跑了很远,但上面可是足以毁掉一座小城的炸弹。
    然后,我们毫无疑问的翻车了,直接被气浪掀飞,在天空打着滚,砸落在地上。我们在车里就被连续撞击,差点没要了命,韩逸在下面最倒霉,还没带安全带,被赵兄跟我压了个稀烂,后来听说肋骨都断了三根。
    车落地后,翻在地上,我跟赵兄很艰难的爬了出来,接着将韩逸和军师救了出来。韩逸伤的最重都昏迷了,军师到没什么事,人家带安全带,而且汽车对驾驶人有着更高的安全等级设计,倒是保护了他这把老骨头。
    另外一辆车比军师跑的还要快,虽然也被掀飞,但是终究还是把命保了下来。我们幸存的几个,搀扶着,向黑夜更深处而去。
    在不远处,有着等待我们的瑶瑶和清儿,看着她们我突然有种回家的温暖,虽然四周都是坚硬且冰凉的岩石。
    被炸懵的我们狼狈的坐在地上,再也不想走了,准备在这地方露宿,等待天明。第二天,我们收拾了一下,沿着火车道向白庙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我们风餐露宿,灰头土脸,别提多狼狈了。路途中,我们走的很慢,因为想要找到肖磊,可直到我到了白庙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无奈之下,我们只有先去白庙,利用李正武的渠道来找肖磊。
    “你想搞彭老三?”黑寡妇问道。
    我看着她,没有说话,这不是废话吗?我留着他过年啊!
    “我可以帮你!”黑寡妇道。
    “呵呵!”我嗤笑了一声,拨通了李正武的电话,黑寡妇把我当傻逼了,一会儿是对彭老三忠心耿耿,一会儿又说要搞人家,可笑。
    “我要搞他,并不是杀他,我要让他失去一切,这样他就是我一个人的了!”黑寡妇继续解释道。
    我看着她,道:“别蒙我了,再说了,你的解释也太差劲了,逻辑都不通!”
    这时李正武的电话接通,他喂了一声,隔着电话我都能听出他虚弱的声音,看来他的病是越来越重了。
    不过他能在医疗如此低下的金三角跟埃博拉病毒搏斗,还活了这么长时间,简直是奇迹。
    “我是王雨!”我直接道。
    闻此,李正武沉默了,沉默了很久,久到我觉得都电话都断了,还特地拿起手机看了看。
    “你个王八蛋!还敢打电话来?你在那里?你告诉老子,老子亲自带人去砍你,砍死你个王八蛋!”李正武对着我一阵狂喷。
    我吓一跳,道:“淡定!”
    “我淡定你大爷!你他妈当这里是什么?外星球吗?制造那么一大场爆炸?你要毁灭地球吗?草!”李正武完全失态,继续吼道。
    “淡定!”我只能说淡定,本来还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事是我干的,可李正武完全不给我机会,继续吼道:“我还淡定?我淡定个毛!你这一场爆炸让全世界都瞩目,联合国都开始谴责我们,说我们是恐怖国家,是法外之地。泰皇得威信都受损了,我还淡定?你知道死了多少人吗?”
    我实在无言以对,这事我当真没想到会这么大动静,连整个世界都惊动了。
    “我想借兵搞彭老三!”我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意图,道:“能行不?”
    “你脑袋被驴踢了?”李正武吼道:“我还借你兵?让你把白庙也给炸了吗?”
    “这次不用炸弹!坚决不用!”我笑道:“这次我用……”
    “滚!”李正武用一记狂吼打断我,然后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我拿着电话,摊摊手,道:“失败!”
    我实在没想到李正武会这么生气,不过我坚信他只是说气话,气消之后一定会来找我,而我现在能作的,就是等待。
    而等待总是漫长的,几天的时间就像几个世纪一样长。在这几天里,我们一直在积极寻找肖磊,在我看来,他一定就在白庙。
    可我们几天的寻找都一无所获,这让我很沮丧,甚至有时候都绝望的认为肖磊已经死了,跳火车时死的尸骨无存,虽然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一大早,天空飘着零星的雨,我们刚出门,准备去找肖磊。一个乞讨者,就颤颤巍巍的走来,浑身散发着臭气,向我们讨要零钱。
    我伸手扔给他几枚硬币,他高兴的说我是菩萨,连连合十拜谢。我也没在意,准备出去吃早餐,可余光一瞥见,却看到一部手机。
    那部小巧的手机挂在乞丐腰间,是泰国一个特有的牌子,也是肖磊一直用的一个牌子。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手机跟肖磊的一模一样,连损伤的痕迹都如出一辙。我一把夺过手机,问他从那里得来的。
    他支支吾吾不肯说,还怕我抢他手机,不过在我给了他钱后,乞丐便乖乖告诉了一切。
    他说是在一个大酒店旁,一个男人给的他,就在刚才,那个男人估计还在大酒店内。
    我问男人的样貌,他形容了一下,八九不离十,就是肖磊。随后我又问他酒店地址,他说:天鹅湖大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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