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织年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东宫的,只觉得心底闷得难受。
    回到府上时,她娘也不在,好像是跟着她的好姐妹出去玩了,她一个人坐在正厅外的门槛上,空虚寂寞冷。
    好心的余管家见自家小姐心情不好,给她拿了个自己在外面买的包子。贺织年接过道了声谢谢。
    方才她在东宫想什么来着,哦,去拔贺景他鸽子的毛。
    她拍了拍衣裳,躲过府上的人悄咪咪的溜进他的院子。
    一进去就看见那两只油光水滑白白胖胖的鸽子,贺织年在身上摸索了一阵,直到摸出一把剪刀,气鼓鼓的与鸽子大眼瞪小眼。
    “别怪我,要怪就怪贺景,谁让他卖我!”贺织年提过鸟笼,将鸽子晃了好一阵才放在石桌上,恶狠狠道:“今日只拔了你们衣裳都是客气的,要是再有下次我就炖了你们!”
    鸽:“……”咕咕。
    贺织年坐在凳子上,手伸进笼子随便抓了一只,拿着剪刀就要下手,谁知在关键时刻传来一个声音。
    “别剪,别剪!”
    她吓得一怔,下意识的捏紧手上的白鸽。
    “死了,我要死了,你快松手!”
    “……”贺织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去,默了一阵:“啊!”
    这一声直接惊动了守在暗处的常安。
    “小姐您没事吧?”
    贺织年连忙将手上的白鸽和笼子里的那只藏到身后:“没……没事。”
    常安疑惑:“那您方才……”
    她将剪刀拿出来:“剪到手了……”
    常安松了口气:“您小心些。”
    “哦,好。”
    待常安走了贺织年才将两只白鸽拎了出来,吞了吞口水:“是你们在说话?”
    鸽子低着头觅食,仿佛没听见。
    她轻哼一声,拿了剪刀就要往它们身上招呼。
    其中的一只鸽子抬爪按住她的手,声音细小:“别别,是我们。”
    贺织年:“……见鬼了?”
    “咕咕咕。”
    “说人话。”
    方才那只差点被她捏死的鸽子开口:“我们不能说人话,只是你能听懂。”
    贺织年疑惑,坐在凳子上将脸搁在桌上与它们平视:“我能听懂?”
    白鸽在桌上蹦跶了几圈,似乎很高兴:“对,就是你能知道我们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挠了挠后脑勺,不明白:“以前都不能的,这也太奇怪了。”
    “可能是你最近接近了什么东西。”白鸽对此并不在意,反而是为了有人能听懂它们的语言而高兴:“你能不能不剪我们的毛?”
    贺织年虽然还是有些无法接受自己能听懂鸽子的话,但一码归一码。
    “不能,谁让贺景卖我,是他养的你们,我剪了你们的毛他肯定又气又拿我没办法。”
    白鸽就差没飞在她脸上,稍微瘦一点的那只讨好的过来蹭她的手:“你莫要拿我们撒气啊,我们是无辜的,你看他院子里这么多花花草草,你对它们下手都是一样的。”
    贺织年将它拎起来晃晃,没忍住对它打了个喷嚏:“花花草草就不无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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