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云风可不是那种喜欢自己媳妇儿骑到自己脑袋上的人,也不是那种宠妻狂魔,夫妻之间应该相敬如宾,给予相互的尊重,同样的也应该相互体贴,你让我一步,我也让你一步。
    在曾云风心中,没有所谓的单方面的忍让,非要一个强一个弱,人就是这样,你疼疼我,我也疼疼你,你想骑在我脖子上拉屎?我还能惯着你?
    难道岳灵珊还以为自己是令狐冲吗?这个女人大小姐脾气上来,六亲不认,自以为是,若是真的以后让岳不群逼着自己和她成婚,曾云风倒是能接受,但是绝对不会以她为主导。
    曾云风也能看得出来,岳灵珊和他母亲宁中则是一个脾气,都是自以为是,自以为很聪明,实际上根本不能体会他们的父亲以及夫君岳不群的难处。
    宁中则就是自以为正义,可是他远远不知道岳不群装的有多累?岳不群本来就是一个小人非得装成一个伪君子,搁谁谁不累?
    岳不群最大的愿望估计就是振兴华山派,为了振兴华山派,他连小弟弟都不要了,男人的尊严更是丢在了地上,更何况女人?就这样的情况宁中则居然不能够体会,甚至不能够感同身受,只知道叫嚣卖狠,当然后期的岳不群黑化了就另当别论了,这其中少不了宁中则推手。
    如果是翻过来宁中则为了复兴华山绝育了,大家定然是大加赞赏,说是女中枭雄,真的女战士,可是男人为什么不行,大家体会一下其中的区别,这就是伦理的强加给男人的压力,既要家里硬得起,又要外面赢得起,能说不吗,不能!
    宁中则自身功夫不咋地,实际上心理上还挺高傲,整个华山剑派不字辈就两个人,一个宁中则,一个岳不群。
    岳不群天天是急得嘴上燎泡吃不上饭睡不着觉的,反倒是宁中则到时没什么大的作用,岳不群还要捧着她哄着她,整个华山派的担子全部压在了岳不群的肩上,也怪不得岳不群成天想着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想着捞偏门儿搞点东西回来把华山派发扬光大。
    可是在曾云风看来,这就是搞研究的,没时间又没钱,最后的结果就是抢别人的研究成果,有没有副作用也没有时间管了。
    岳灵珊冷哼一声,转头走了,曾云风看岳灵珊的背影没有去追,这样的女人不能惯,惯着容易惯坏。
    曾云风收了剑缓缓地走向了后山,最近一段时间,他发现华山之上来了一些外人。
    外人就代表有油水,一个斗笠戴在自己的头上,他想要暗自查访一下究竟是谁来到华山后山,这人又能不能为自己带来一份契机?
    如今的华山,穷得响叮当,吃饭白菜豆腐是常事,否则也不会逼着曾云风满山乱窜祸祸整座山,这些野物现在瞅着他是撒腿就跑,一点不带迟疑,想想也知道,华山之上100多个弟子,岳不群都是从乱七八糟的地方收回来的,这些弟子要吃要喝,只交一些学费,有的家里还很贫困,怎么活。
    100多个弟子什么概念?现在食堂大厨做饭也得花点功夫,更何况现在也没有煤气灶柴油灶,做饭哪有那么快。想要短时间内做100多个人的饭,那只有一个方法,用炖,用煮,搞大锅饭,白菜豆腐也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整个华山之上,风景宜人,当年在参加华山论剑之时,曾云风在这里过过夜,华山南峰之上最是风景好,而且悬崖峭壁,奇险异常,站在上面颇有一番意境。
    曾云风将剑背在身后,左手握着剑柄,右手握着左手的手腕,站在悬崖之上,看着华山的全景心中说不出的悠然自得,心中完全没有想要报仇的打算。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曾云风并不是真正的林平之,他并不想立刻就报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当前最着急的事情是成家立业,给林氏留一个后人,而不是把小弟弟割了,非得去报仇,当年的林远图为了练辟邪剑法,也是先娶妻生子,然后再去练。他可没有像林平之一样一意孤行,非得要报杀父杀母之仇。
    估计也是因为林平之少年得意,家庭条件优渥,受不得急,受不得难,受不得苦,前面众人众星捧月,后面直接沦为沿街乞讨的乞丐,沦为人人喊打人人打击的废柴,少年心中意难平,最后也导致了他悲剧的结局。
    这世上,沧海横流,沧海桑田,世事变幻,无数门派荣辱兴衰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时间会让这些武功门派天下第一的名号化为虚无,也许几十年后没人会记得华山派有一个人叫林平之,更没人会记得有一个镖局叫福威镖局。
    只有那一系列留下来繁衍的宗族族谱,才会让人知道这个家族曾经辉煌。
    想到这里,曾云风拿出一颗叶子坐坐在悬崖边将叶子含在嘴里,轻轻地吹了起来。
    一个人的世界是寂寞且孤独的,两个人相互扶持往下走世界才不会太孤独,人也不会太寂寞。
    这时,突然有一人悄无声息地走到了曾云风身后,对着曾云风拱了拱手说道:“没想到华山后山还有高手,不知,这位是华山剑宗不字辈的哪位高人?在下嵩山大嵩阳手陆柏有礼了。”
    曾云风毫无顾忌的在岩石坐下,背对着身后十几丈之外的那个人,嘴角之上撇了撇,压了压自己所带的斗笠的帽檐,脸上露出微笑,但是仍然没有回头反倒是举起了手中的剑沉声说道:“嵩山五岳剑派盟主,哼,好大的名头啊,可惜在我眼中,他左冷禅担不起这个名头,这华山之地,也不是你嵩山该派来的地方,华山剑宗早已不问世事,又何必再来自寻烦恼?”
    嵩山大嵩阳手陆柏眼神冷冷看着这位声音分明是一个六十多岁老年人“前辈说笑了,如今华山剑宗没落,五岳剑派为魔教所逼,情势岌岌可危,我左盟主一心想要五岳并派共抗魔教大敌,华山剑宗又怎么能不问世事呢?”
    曾云风摇了摇头说道:“昨日之日不可留,今日之日多烦忧,昨日之人皆已故去,今日之事又何必一再坚持。”
    “华山剑宗零落,如今到是清贫异常,在这山中粗茶淡饭也挺好,剑宗如今也剩不了几个了,你为什么不去找成不忧封不平等人呢?老夫早已看破红尘,不问门中事了。”
    曾云风说着,左手一闪,一道叶子射向了嵩山大嵩阳手陆柏,他眼神一凝伸手接住叶子,可是只觉一股大力从叶子上传来,他双脚接连后退,一咬牙右腿狠狠一顿,总算接住。
    这枚叶子让他感觉势大力沉,他差点就以为接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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