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到罗天阳身上,显然都很期待,他却嘿嘿笑道:“我也不知道。”
    龙五波澜不惊,方余同眼里满是失望,二傻则干脆唉声叹气,而柳志新却冷哼一声,明显是不悦,还带着几分不屑。
    “去问问那两个保安吧。”罗天阳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看到办公楼内站着两个惊恐的保安,绕过尸体往里走去。
    柳志新要请的是二傻,而罗天阳不过是个跟屁虫,哪知三言两语间却被罗天阳占据主导,他心里非常恼怒,黑着脸冷哼一声,侧身不死心地问二傻:“成大师,你怎么看?”
    二傻并不傻,呵呵笑着重复罗天阳的话:“去问问那两个保安吧。”
    或许因为身份发生重大改变,原本与二傻发生过激烈冲突的柳志新,对这个茅山掌门关门弟子非常尊重,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往楼内走。
    老办公楼一楼大厅不是很大,两名保安脸色煞白,满眼都是惊恐,听着一名警察的讯问,哆哆嗦嗦地回答问题,连话语都说不太清楚。
    里面的几位警察与罗天阳都打过交道,双方打过招呼后,他就淡淡地问道:“问出什么了吗?”
    那名警察耸耸肩,苦笑道:“没什么有用的信息,他们都说昨晚十一点在外面巡逻完后,就坐在椅子上休息,连什么时候睡着都不知道。早上醒过后才看到楼外的死者,吓得连大门都没敢出,打电话给项目经理后就一直坐在这里。”
    望着失神的保安,罗天阳从气海中猛提一股灵力至右手掌,伸手朝他们各拍一下。
    “啊!”
    先后两声惊叫过后,两名保安缓过神来,却眼泪哗哗地流,轻声抽泣起来。
    “现在是大白天,不用再怕。”
    笑着安慰一句,罗天阳马上问道:“仔细想想,昨晚至睡觉之前,你们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寻常?”
    一个个子矮些身体偏瘦的保安,显然比另一个胖子保安要胆大一些,他眨着眼睛想了一会,还有些颤音地回道:“昨晚巡逻回来后,我们好像听到过有人唱歌。是女人,对,肯定是女人。她唱的是那种老歌,好像……好像是什么忘不了。”
    听他说起有人唱歌,罗天阳不由眉头一皱,脑海中马上出现一幕,深夜废楼中一个女人在唱歌,那种阴森森的气氛,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不了情》,是邓丽君的《不了情》。”
    方余同在身后说道,接着就轻哼起来:“忘不了,忘不了……”
    歌声一出,两个保安眼中再次出现惊恐,全身哆嗦地往后退,那瘦保安战战兢兢地说道:“是……是这歌。”
    以罗天阳这个年纪,不会去听这种老歌。不过,一听到这种哀怨的歌,他马上就想到旧时代的卖唱歌女,心里禁不住又是哀叹一声,特么的真倒霉,又碰上一只老鬼。
    唱了几句,方余同就呵呵笑道:“小伙子,有三位大师在这里,你们有什么可怕的?”
    罗天阳笑笑,接着问道:“听到有人唱歌后,你们还做过什么?”
    瘦保安回道:“歌声断断续续,唱了十几秒中就停止了。我们三人一起上楼去找过,但找遍整幢大楼都没找到人,最后认为是听岔了,也没什么感到特别的。回到一楼大厅后,我们坐在椅子上聊了一会,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醒来就看到阿南摔死在楼外。”
    阿南就是那位死者,罗天阳心想你们也够胆大的,一座空楼内有人深夜唱歌,也敢上去找。
    “那你们觉得那个阿南,在死前有什么反常的吗?”罗天阳接着问道。
    低头想了好一会,瘦保安抬起头来,摇摇头,回道:“没有什么反常。阿南非常活跃的一个人,上楼去找人也是他提出的,回来后一直很兴奋,说什么要是找到那女人的话,就……就跟她那个。”说到最后,他脸上露出一丝尴尬来。
    “这不是找死吗?”
    罗天阳直接下了定论,随后摇头苦笑道:“真是不知者无畏!深更半夜,废楼里出现歌声,不敢到害怕去找它不说,竟然还要亵渎它,不死才怪呢。”
    “这里可是有名的鬼楼啊,小伙子。”方余同摇头叹息道。
    聊到这里,柳志新却不发一言,罗天阳感到非常愤怒,身为杭海土著,明知这里闹鬼,没人敢上夜班,却还安排人值夜,这不是拿人命开玩笑吗?
    转回身,罗天阳直盯着柳志新,冷冷地问道:“柳董,你不知道这里闹鬼吗?”
    面对罗天阳的指责,柳志新非常不悦地冷哼一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穷人的命,真是特么的不值钱!
    罗天阳心里怒骂一句,狠狠地剜了柳志新一眼,然后朝龙五说道:“龙叔,这种杀过人的老鬼,做道场是请不走的。”
    龙五没有直接回答,而后苦笑一声道:“我真怕了老鬼。”显然那只老水鬼和横死鬼的狠戾,令他至今还心有余悸。
    二傻脸色非常难看,显然同样感到害怕,面对这种强大的老鬼,他和龙五可是连打下手的资格都不太够。
    大厅内一时陷入沉默之中,只听到一声声粗重的呼吸声。
    半晌过后,方余同打破沉默:“三位大师,要不上楼顶去瞧瞧?”
    摇头轻叹一声,罗天阳往前走去,刚走出两步就想到一个问题,停身转头问柳志新:“柳董,不是搭过脚手架嘛,怎么没看到?”
    柳志新一直没搭理罗天阳,现在应该也看得出,三人中显然是以罗天阳为中心,他冷冷地回道:“因为出了安全事故,所有脚手架都拆掉,要重新搭过。”
    大家刚想往前走,罗天阳又突然问道:“那前次那个人又是怎么死的呢?”原先对那起安全事故并不在意,可现在知道是老鬼在作祟,他心中就不淡定了。
    柳志新跟柳晓玉一个性格,似乎笑脸对他们永远都是奢侈的物品,依然冰冰冷地回道:“当时几个人一块在那搭脚手架,有说有笑的,但不知怎么回事,那个人就摔了下去。直到人和钢管落地的声音响起,其他人才发现他已经摔死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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