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躺在床上思绪万千,她甚至在想明日暗暗跟随游坦之去江南。只是这样一来必然得罪游坦之父母,今日游氏对木婉清甚是喜欢,木婉清也不想得罪他们。木婉清本就是大大咧咧之人,一想到这些事就头疼。
    这时只听房门吱呀一声响,木婉清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此时屋里油灯还明亮,木婉清一眼就看出来人便是游坦之。木婉清脸上一喜,当下忘了丝毫掩饰,道:“游郎,你怎么来。你是想通了吗,要带我去江南吗?”
    游坦之摇了摇头,指了指木婉清床上,道:“你身上伤口还没有好完全,赶快躺下。”木婉清闻言顺从的躺在床上,游坦之摸着她的额头道:“敌人武功有多高你又不是没有看到,无论如何我也不会把你再次置于危险之地。好好跟我父母回家,我解决完全之后便回来与你成亲。”
    木婉清又听到他说到成亲的事,脸上忍不住一红。当下点点头,道:“好,我就在你家里等你。不过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平安回来。不然我一进你的家门,就成了……就成了寡妇了。”
    她不通世俗,并不知道寡妇两字不能随便出口。游坦之却知道木婉清对自己关心过甚,什么话说出来都是不假思索。当下脸上闪过一丝坚毅,又闪过一丝自疚。道:“你不是问我和阿紫之间有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
    木婉清看他神色郑重,当下笑道:“怎么了啊,搞得这么严肃?”游坦之上上下下打量着木婉清,只觉得这一年不到,她出落得更加动人。当下长叹了口气,道:“婉清,我对不起你。我和你只有夫妻之名,和阿紫却有……却有夫妻之实。”
    游坦之说完这句话只觉得空气都凝固了,自己全身仿有窒息之感。看着桌上油灯已经昏暗了,游坦之凭空数点,点烯了窗台旁边的几盏蜡烛。这么一来,整间屋子顿时又明亮起来了。
    木婉清对于刚才游坦之的话还未明白是什么意思,现在看了游坦之这手神功,当下大喜道:“游郎,你武功又大进了。相信你此去江南,必然可以打得赢敌人。”游坦之却满脸柔情的看着木婉清,脸上神色几乎僵硬。
    此时木婉清才想起游坦之所说和阿紫有夫妻之实的事,问道:“夫妻之实,这是什么意思?”游坦之满脸通红,低下头去不敢看木婉清。木婉清虽然对这方面知道颇少,但毕竟业已成年,一看游坦之神色,也基本猜到了七八分。
    木婉清脸上泪水扑簌簌的往下掉,游坦之一如继往的沉默。他此时觉得身心反而轻松了下来。房间里除了木婉清眼泪落下的声音,没有其他任何声响。木婉清也当真硬气,泪水如同泉涌,却没发出一点哭声。
    游坦之觉得现在沉默也不是办法,正要上前抱住木婉清肩头。木婉清肩头一动,刷的一声抽出腰间的紫微宝剑,向着游坦之胸口刺来,口中喝道:“你个负心汉,你怎么可以这样,我杀了你。”
    木婉清曾经有再次误伤游坦之,不管是第一次用木刺刺他肩头,还是第二次用飞镖射他胸口。游坦之的反应一般无二,都是不闪不避。这次游坦之却不复前面无动于衷,宝剑刚刚刺到胸口,游坦之伸出两指轻轻的夹住了剑刃。
    木婉清见游坦之伸指夹住了剑刃,连忙用力回夺。只是她刚刚才一用力,游坦之便放开了手。木婉清怒不可遏,又是一剑向游坦之下盘刺来,游坦之照样两指一伸,便夹住了木婉清长剑。
    两人转瞬间拆了七八招,每次游坦之一拿住木婉清剑刃,只要木婉清用力回夺,游坦之便马上放手。木婉清见自己始终奈何不得游坦之,当下软剑平平一举,便向自己喉间抹去。这一下要是抹实了,木婉清必死无疑。
    游坦之哪里容木婉清自杀,两指搭上木婉清剑刃。木婉清只觉得剑上一股内力传来,手中宝剑居然无法移步。游坦之微一用力,便把紫微宝剑从木婉清手里夺过来了。木婉清眼泪更是忍不住,眼泪便向断线的珍珠一样下掉。
    游坦之道:“婉清,如果是在以前,我死在你手上那也是死得其所。只是现在不行,我师父的大仇未报。等我这次找到了凶手,替我师父报了大仇之后,游坦之任你处置,我是少林弟子,说话决不反悔。”
    木婉清死命拍打游坦之胸口,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问:“你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阿紫她,阿紫她……她可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啊。你和她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想过这些啊。游坦之,你还是人吗……”
    游坦之无法答话,只得任由木婉清锤打自己胸口。木婉清不顾肩上的疼痛,使劲锤打游坦之胸口。游坦之身有九阳神功护体,木婉清的扑打却丝毫伤不了他。木婉清声嘶力竭的哭喊,渐渐嗓子也哑了。
    这时候外面传来游氏的声音道:“坦之,怎么还不休息?木姑娘要是舍不得你,你明日带着她一起去江南吧。”游坦之没想到木婉清的嚎啕大哭居然引来了母亲,当下连忙道:“知道了,母亲大人,你先去睡觉吧。孩儿很快安顿好木姑娘,这就去睡觉。”
    外面的游氏嗯了几声,脚步声渐渐的远了。游坦之脱手放开木婉清,道:“婉清,今晚天色已晚,你好生安歇吧。反正事情我已经给你说了,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阿紫。明日你要是不愿意和我父母前去聚贤庄,那就和他们一路北上,找到了你的爹爹妈妈,我父母也就不敢为难你了。”
    木婉清今晚嗓音基本哭哑了,怔怔的看着游坦之离开。游坦之轻轻退出木婉清房间,回身刚要把门替她关上。木婉清突然道:“游坦之,你等一等。我还有几句话给你说,说完你再去睡觉。”
    游坦之脚下一愣,只得站在原地不动。木婉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我身上有伤,你进来把门关上再说。”游坦之木讷的点了点头,进去关上房门。木婉清见他进来,从床上站起身来。此时油灯不再明亮,照在木婉清身上反而多了一层朦胧。
    木婉清面对着游坦之,突然动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腰带。此时天气已经相对暖和,人们身上除了外衫,就只剩里面的内衫了。游坦之见到木婉清解开自己的腰带,一时还不明白她的意思。
    木婉清先解开了腰带,稍稍犹豫了片刻。接着两手回拢放在肩上,轻轻褪下了自己的外衫。木婉清的外衫从她身上慢慢滑落下来,露出里面洁白的肩膀和大腿。游坦之以前和她在一起总是以礼相待,而且木婉清总是身穿劲装。游坦之从未仔细欣赏过她的身材。
    此时木婉清除了腰间的肚兜,腰下的短裤,身上别无长物。木婉清身上肤白胜雪,两肩肩宽不阔不窄,十分均匀却又恰当的处在细长的脖子之下。大腿小腿比例完美适中,凑在一起形成了这双再美不过的长腿。游坦之一时间忘乎所以,只盯着木婉清看的发呆。
    木婉清见了游坦之这幅猴急的模样,问道:“怎么样,我好看吗?”游坦之点点头,不假思索的道:“好看,当然好看。”说完之后突然一愣,脑子里清醒了,忙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把衣服穿上。现在已经入夜了,你身体才刚好啊。”
    木婉清倔强的摇摇头,道:“我不知道有夫妻之实是什么意思,但我想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你既然能和阿紫有夫妻之实,我自然也能和你有夫妻之实。”木婉清这话说的僵硬无比,话音仿佛冷到了骨子里。
    游坦之站在原地不动,深深吸气吐呐,道:“婉清,不要这样。我禅定功夫还没练到家,不一定忍耐的住的。”木婉清闻言脸上又出现了泪水,只听她冷笑道:“忍?这种事何必要忍?我是你妻子啊,是你即将要过门的妻子啊。你和阿紫都有夫妻之实,为什么见了我这个妻子反而要忍?”
    游坦之连忙摆手道:“不是的,婉清,不是你理解的这样的。你是我妻子,这确实没错。只是我和阿紫已经筑成大错了,我不想把这份错误延续到你身上。”
    木婉清惨然一笑,道:“既然你说了你和阿紫是错误,那你知道你错在哪里了吗?因为阿紫不是你的妻子,你不该和她发生夫妻之实。而我是你的妻子,所以这并不是错误,是我们必须要经过的过程。”
    听了木婉清这般解释,游坦之惊得长大了嘴。木婉清看他还是没有动弹,伸手抹了抹脸上还没有干的泪痕,伸手褪下自己的肚兜。随着这一层薄薄的纱巾落地,木婉清傲人的双峰在游坦之面前展露无疑。比起阿紫的青涩,木婉清无疑出落得更是成熟美艳。
    游坦之双眼几乎要掉出来,鼻子当中甚而停止了呼吸。木婉清嘴角升起一丝苦笑,道:“怎么样,你有欲望了吗,肯和我做夫妻了吗?我应该不比阿紫要差吧,你当初说我长的如何之类的话,该不是骗我的吧。”
    木婉清说完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游坦之,木婉清高耸的双峰,也压不下她起伏的心跳。胸口前面的跳动中,也露出了她心中前所未有的紧张。她此时没有感到一丝尴尬,就这么敞开胸口等着游坦之上前。
    游坦之此时脑海当中最后一丝理智还在提醒他不可以,剩下全被不该有的欲望所占据。游坦之强行提上那最后一丝理智,颤抖着声音道:“婉清,不可以的。我们不可以这样的。你本来就是我的妻子,用不着这样证明什么。”
    木婉清闻言又是眼泪掉下,看着游坦之森然道:“你嫌弃我吗,嫌弃我没有阿紫年轻吗?还是你以前说的那些,全都是骗我的。”
    游坦之连忙解释道:“不是的,婉清,我……我……”游坦之简单的说了这几个字之后,感觉连呼吸也变得困难了。脚下也是不由自主的向前跨出一步。手上更是不听指挥的要向那呼之欲出的双峰抓去。
    木婉清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唯一还有的一条短裤,看着游坦之双眼已经就得迷离,当下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道:“游郎,来吧。今晚我就当你的妻子。以后谁也不能把我们分开了。这最后一件衣服,还要我自己来动手吗?”
    游坦之当年和师父南下大理,路过hb境内,酒馆外面挂着的腊肉勾起游坦之心里馋虫。当时师父尚在身旁,游坦之也是百般理由要去吃肉。何况此时身旁没有一个约束。而且吃肉的诱惑,又如何比的了今日和木婉清的床笫之欢。
    游坦之心中最后一丝理智消失不见,如同一头恶狼般的扑向木婉清。木婉清热情的迎和着游坦之的狂热,两人的香舌,躯体,渐渐交和在了一起。直到最后两人褪去身上最后一件隔物,完完全全的融为一体。
    游坦之和阿紫已经经历了很多,这一次比起上次更是得心应手。不过木婉清身体僵硬,游坦之引导了太久,终于两人才算是进入了正轨。木婉清相比阿紫更为成熟,带给游坦之的却是别样的感受。
    只是游坦之男人之性,自己享乐之余却也没有在乎木婉清的感受。两人一直折腾到下半夜,游坦之自己也累得精疲力尽。可是这当中木婉清却没有一声哼叫传来,那怕游坦之在那么一刹那也感受到了木婉清的疼痛。可是游坦之没有注意到一点,就是那一刹那之间,木婉清两眼同时渗出两滴泪水。
    第二日游坦之当先从睡梦当中醒过来,身旁的木婉清脸上还挂着泪痕。游坦之在心里轻轻的道:“傻孩子,以后可别这么傻了。”游坦之翻身起床,轻手轻脚的穿好身上的衣服。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他的动作格外轻缓,生怕打扰木婉清休息。
    游坦之起身开门出来,刚刚对着天空吸了一口气。眼前居然站着游骥夫妇,而且看样子应该已经站了很久了。游坦之吓了一跳,忙道:“爹爹,妈妈,你们怎么在这里?你们是要带着婉清回家了吗?”
    游氏不满的看了游坦之一眼,道:“孩子,你和木姑娘既然有了夫妻之实,以后更要好好对人家啊。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太心急了吧。”游坦之无奈一笑,看着父母脸上神色颇见责怪,想来昨晚木婉清嚎啕大哭,必然惹得父母不满了。
    只是昨晚之事他终究无法向父母解释,当下只得摇头苦笑了。当下只得转移话题道:“爹爹,妈妈,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回家?孩儿送你们北上之后,这就南下前去寻找当晚的黑衣人。这一次孩儿抱定了决心,一定要找到杀害我师父的凶手。”
    游骥点点头,道:“你有这个志气,为父甚是欣慰。只是人生在世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万事不可太过强求。你武功那么高了,以后要报仇还有的是机会。木姑娘既然还在安睡,那我们下午再行出发吧。”
    不管游骥在江湖上有多在的名头,但毕竟年过半百,什么事情也比不了眼前这个唯一的儿子。游坦之自然知道父亲担心自己安危,当下道:“孩儿武功再高,也没有孩儿轻功高。孩儿逃命的本事,那更是天下一流了。”
    游骥闻言哈哈大笑,道:“你个丑小子,什么时候都没个正形。”游坦之同时也是挠头一笑,父子俩说了很久的话。后来木婉清终于醒过来,这个标准意义上的一家四口在一起吃了今年第一顿午饭。
    吃过饭之后,游坦之和父亲整理马车上的东西。游氏陪着木婉清在一旁说话。父子俩陪着马夫把马车加固,弄好之后天上的太阳已经不再那么毒辣了。弄好之后游坦之请母亲和木婉清上车,这当中木婉清没有和游坦之说一句话。
    几人上车之后,游骥便催促马夫启程。游氏不舍的看向游坦之,道:“吾儿此去早去早回,我们和木姑娘在家里等着你回来。”游坦之勉力一笑,道:“孩儿一切省得,母亲不用担心。”
    游坦之眼光转移到木婉清身上,木婉清却躲开了他射来的目光。游坦之轻声道:“那婉清,这次前去聚贤庄你好好养伤,不日之后我便回来。”
    木婉清抬头看着游坦之眼光,低声道:“我等你回来。”游坦之点了点头,坐在马上的游骥道:“你小子在外面给我好自为之,我们这便走了。”游坦之颔首道:“父亲不须挂怀,孩儿一切理会得。”
    送走了父母和木婉清之后,游坦之调息了自己气息之后,也驾马向着江南地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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