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这一声惊呼吓的地中海李厚德一跳,原本想要张口讥讽这个坏自己好事不说,还将自己的特效药说成有害,现在又正用自己从没见过的指法在号脉的小伙子话语又咽了下去,李厚德看了看依旧满眼震惊的中年人,低头嘀咕道:“莫非这小子真有点身手?虽说这号脉是中医最常见的起手式,但这么奇怪的号脉,我去过这么多大大小小的医院中医科专家也见过不少,却从没见过这种手法,难道这小子是经验丰富的中医,嘶~不对啊,中医都是越老越吃香的啊!”
    听到中年人的惊呼后,众人也纷纷朝着姜九搭在老者手腕上的手指仔细看去,除了跟自己印象里中医号脉用的手指不同,然后就是两根手指上下左右或轻弹、轻压、轻抚外也没啥神奇的地方啊。
    姜九朝中年人点头笑了笑,然后将搭在老者手腕上的手指放了下来,看向一旁正紧盯着自己的林家姑娘,缓缓舒了口气道:“林姑娘,老爷子是不是最近总是感觉有些心慌胸闷?”
    见林家姑娘点了点头,姜九继续说道:“现在你可以做两个选择,一就是选择这位李专家手里的药,让老爷子现在就舒缓过来;二就是相信我了,我祖传了一点针灸推背之法,也可以将老爷子的病情稳定下来,应该能保老爷子撑到下一站的了,我不能替你做这个决定,你自己可以考虑一下,不过我劝你不要考虑太久,老爷子的病情还是很危险的。”
    “不用考虑了,就用你的法子,赶紧为我爷爷救治吧!”一旁林家姑娘斩钉截铁的回应道。
    姜九先是愣了一下,他内心暗自佩服小姑娘的果敢,对小姑娘点了点头,道:“那还请无关人员到包厢外面吧,林姑娘也请到外面等候。”
    “这……”小姑娘犹豫了,虽说她同意让姜九来为爷爷治病,但却希望能够守在爷爷身边,姜九也看出来小姑娘的心思,再次开口道:
    “那这样吧,我想请这位先生留下来,刚才我看到他在是第一个为老爷子治疗的,我想这位先生应该是一名医生吧,他在这里,我也能放开手脚,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这位先生也能及时指导斧正,你看如何?”
    最终小姑娘同意了姜九的建议,包厢内仅剩下姜九和那位中年人站在老者床前,本来地中海李厚德还想就此离去的,但转念一想也就跟其他人一起留在了包厢外面,他并不是在意姜九能不能治好林家老头的病,他是在等着姜九出丑,到时候林家小姑娘还不得来求自己,要知道现在离下一站少数还得一个小时的车程呢。
    “小兄弟,我叫欧阳正,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一声老兄吧。”中年人带着感激之色看着眼前这位似乎除了身怀像极了传说中的元化号脉指法,还兼备针灸、推拿之术,要知道不管是针灸还是推拿都是一个需要长年累月的与人身各大穴位打交道,就连一些年过花甲的老中医都不敢妄称自己精通针灸与推拿,所以在医学界有句“五十不推背,七十略行针”的说法,看着姜九如此年轻既然也敢对人行针推背,真是不知道是不知天高,还是真深藏不露呢!
    “欧阳大哥,请你搭把手,咱一起将老爷子的上衣脱掉,我先救治一下,待会咱再聊。”
    姜九从右手中指上取下那枚不锈钢戒指,从中抽出那根银丝寸针,快速在老者胸前的天突、璇玑、华盖、紫宫、玉堂,再到幽门、步廊、神封、灵虚、神藏、云门、天溪、天池等穴位行针***虽说欧阳正不认识姜九的行针手法,但并不代表他不知道人体的重要穴位分布,并且见姜九行针手法之快、之稳,若单就行针手法来说的话,明明就应该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中医才能大致做到吧!
    “欧阳大哥,麻烦你帮忙将老爷子扶起来坐好。”
    姜九收起银丝寸针,又开始双手不停的在老者背后或捏、或捶、或点、或按,动作行云流水,让在一旁的欧阳正看呆了,直到姜九将老者衣服重新穿好,并扶着小心平躺放好后,他才惊醒过来,看着正在擦汗的姜九,就如饿狼见到美味,色鬼之遇美女般,姜九被盯的浑身不自在起来,咳嗽了两声。
    “额,小兄弟不好意思,请恕我唐突!不知道能否告诉我一下你的医学师承何处?你的元化指法是如何得到的?你的行针推背之术为何我没见过?”欧阳正两眼放光着问道。
    “欧阳大哥,我叫姜九,中医会点点,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一些微末之法,并无师承。”
    听到姜九的回答后,欧阳正也知道自己刚才是太激动了,不管什么行业这般刨根问底,都会让人感觉到反感。欧阳正放低姿态,诚恳道歉道:
    “对不起小兄弟,是我太激动了,还请您见谅!我是来自四九城的欧阳正,家族祖上也是世代行医,传至现在祖上医术基本是十难存一了,而且如今社会发展迅速,我国医学也受西方发达国家冲击颇大,祖上传下来的医术基本上都被不肖子孙抛到了身后,却一个个的抱着西医不放,我只是一个不想让祖宗几千年的医术全部毁在我们手里,我才五湖四海的寻找各种中医传承,刚才见到小兄弟您那号脉指法,行针之术,推背之功,我欧阳正不能不激动万分啊,没想到啊,没想到……”
    姜九听着这个第一次见面就在自己面前滔滔不绝的中年男子,他能体会到欧阳正是真心为中医的没落感到痛惜,因为他义父虽然嘴上没说,但内心何尝不是对这舍本求末的社会现象无可奈何啊,要不怎么会甘愿守着一身医术而窝在农村种地呢,是怕,是怕丢了祖宗颜面!
    姜九等欧阳正心情略做平复后才开口回应道:“欧阳大哥,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其实我义父也是对着本末倒置的社会现象深恶痛绝的,所以才宁肯务农也不愿糟蹋了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心血医术,怕丢了祖宗颜面!”
    “怕丢了祖宗颜面。”欧阳正低头小声重复着,苦笑连连,谁说不是能,这些年来自己何尝不是在四处碰壁四处被嘲笑么。
    “不知小兄弟您义父他老人家的名讳可否告知,现居何处?我想有时间去拜访一下他老人家。”
    “我义父已经去世了,他叫王知节。”
    “王知节!神医王知节!他是你义父?怪不得,怪不得!可惜啊,可惜啊,万幸万幸啊!”
    姜九被这位大哥一惊一乍,一会可惜一会万幸的搞的一头雾水,难道在没收养自己之前义父曾经也跟人家看病抓药,还博得了一个神医的名头?欧阳正很快就解开了他心中的疑惑,只听欧阳正继续自语道:
    “我听父亲说过,当年新政成立初期,国家并非立刻进入国泰民安的状态,因连年的战争,导致大量的人们流离失所,粮田成荒,各种自然之灾接撞而来,河阳饥荒、长平大悍、江南洪涝、关西飞蝗、关外雪灾,让人民无时无刻不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各种病疫也肆虐人间,
    新政召集国内医生四处救援的同时也向国际社会发出医疗求助,而神医王知节那时候正直壮年,便跟着全国各地的为人治病,听说都是用的土方子,却几乎都是药到病除,并不比那些金发蓝眼的西医差,并传导各地人民预防之法,也是在那个时候王知节在民间有了神医的称呼,当时我父亲才二十岁,就跟在神医王知节身旁。
    后来就经常听我父亲提起王神医用几根竹针为人行针治病,用干槐皮加老藤根熬药治好让国际友人头疼的病症等等,后来听说曾被请去做主席专职医生,只是不知道为何会流落农村了呢?”
    “咳咳咳~”一阵咳嗦声打断了包厢内陷入沉默的两人,原来是躺在床铺上的老者醒了过来,姜九看了下反在桌上的时间,这才发现已经过去快半个小时了,赶紧打开包厢门,刚要开口告诉一直在外等待消息的林家姑娘,便被推到了一边,原来林姑娘早先还算沉得住气,后来时间渐长,且那地中海的李厚德时不时的念叨几句若是姜九再晚两分钟开门,说不定她就会上前踹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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