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就在同时,小鹰打开手电,照向那黑影,大喊道:“跑!”那黑影被照到,我整个人的心就都咯噔地跳了一下,这只,不就是刚刚已经死在了地上的鬼山魁吗?不,应该说,这样的怪物,不只有一条。
    小鹰的话刚说完我们就开始逃窜,逃出了一定的距离都聚在了一起,师兄也打开了手电,照向黑色怪物,道:“快,拿手电照它,这家伙怕光。”小鹰在一旁与它展开生死搏斗,我们既然能帮上一份力,自然不敢怠慢,全都打开手电照向了鬼山魁。
    那黑色的怪物被照到之后,容貌展现得十分透彻,黑白的面具与扎进肉里的“狗项圈”极为明显,由于光线突然变强动作就开始慢了下来,故意把头低了下去,不敢看我们的手电光,虽然它的四肢虽然巨大,但速度毫不笨重,它一拳重重地打向小鹰,要不是小鹰顺势跃起,用手掌顺势承受掌力,恐怕已经被打飞了很远,甚至被震碎手骨、胸骨。即使小鹰运用以柔克刚的战法也占不到丝毫便宜。
    它似乎是有意识的,小鹰被他顺势打出一段距离就开始乘胜追击,又是一拳打向小鹰,可惜,它选错了对象,小鹰的动作十分迅速,好似用力把湿漉漉的肥皂抓在手里被肥皂逃出一般,它意识到小鹰的速度非一般人可敌,它就俩拳头合二为一,想高高地落下,把小鹰劈成肉饼,但不料早已被看穿,小鹰一个猴孙打滚,就从鬼山魁的两跨之间迅速钻了过去,那鬼山魁的速度不敌小鹰,笨重地打在了地上,把地面震了个粉碎,裂出道道深沟。
    小鹰好像在与死神搏斗,稍微差一招都可能死在鬼山魁手上,这真让我们不禁捏了把汗,老甲有几次想冲上前去与小鹰共战,但好几次都被师兄拦了下来,师兄说,现在上去帮不到小鹰,反而还会给小鹰添麻烦,如果小鹰因我们而受伤,我们死也是迟早的是,所以,小鹰不仅在用自己的生命做为赌注,而是大家的。
    我们无一人不在为小鹰而操心,他每一招都接得很吃力,渐渐下来,鬼山魁的速度开始慢了下来,我想,这就是小鹰在等的——反击时刻!小鹰很轻松地躲开了鬼山魁的挥击,一滑就滑过了鬼山魁的胯下,在经过鬼山魁的胯下时,用二指粗的钢针插入鬼山魁的胯下,鬼山魁一声痛吼,小鹰一个后翻从鬼山魁的身后,翻到了它的背上,双手早已握着许久的钢针终于派上用场,狠狠地将它们插进了鬼山魁的肋骨里,鬼山魁因为疼痛,怒吼了一声,全身一震,把小鹰震了下来,鬼山魁看来是真的被激怒了,打出的拳法杂乱无章,一拳接着一拳地打,小鹰一躲开,不是打到地上震碎了地板就是打碎了墙面,小鹰身法巧妙难以摸透,让我们无一人不当场叫好,鬼山魁好似因为身体上三根钢针插进的位置正好是龟山魁的血管或者是筋骨,拳头的速度与力度已经不如以前,无论是速度,力度,都大大降低了下来。
    小鹰长呼一口气,鬼山魁就打过来了一拳,小鹰就稍微转动身子,拳头就从小鹰的头擦了过去,若是小鹰的角度与速度再差有半分,可能已经被打中了头部,小鹰就趁躲过的空隙,大步竟直走向鬼山魁的胸前,将俩跟钢针插进了俩只手臂大概麻筋的地方,因为疼痛已经把鬼山魁逼疯了,不顾任何后果,想双手抱住小鹰,可惜被小鹰来了个原地一字马给躲了过去,导致鬼山魁来了个自摸三万!
    没有等鬼山魁反应过来,小鹰双手撑地,顺势由地上一字马转化为后功翻,顺利逃脱了危险区域,鬼山魁的最主要的三个运动神经大多数都给小鹰用钢针所堵死,全身血如瀑布般流到地上,现在就像一只麻痹了的兔子,任人鱼肉。
    “墓中鹰,了结了它!它个棒子的。”“就是,干!不行我上去帮你。”陆涛与老甲对着小鹰叫道,老甲口头上说得天花乱坠,其实心底还是惧怕这鬼山魁的,刚刚就还没给吓死,米糠都没有他抖得厉害。
    小鹰呆呆地站在喘气如牛的鬼山魁前面,就像里俩股强大势力对峙,谁也不先出手,鬼山魁见眼下再打下去对自己非常不利,想转过身就跑,但小鹰已经意识到了,马上迅速冲了上去,一跃上墙,飞檐走壁,一下子就窜到了鬼山魁的前面,还没落地,小鹰就直接在空中来了个回旋踢,一脚踢向鬼山魁的面具,鬼山魁随手就是一挥,小鹰落地就是一个扫堂腿,趁机躲过了鬼山魁的攻击,它也停了下来,因为鬼山魁体型巨大,想要扫倒它是绝不可能的,这一扫堂腿若是用来攻击对手的下盘,还想把它扫倒,那简直就是异想天开,可是!小鹰是为了躲过鬼山魁的挥击与趁机接近鬼山魁而顺势做出的最好应变,还不算完,扫堂腿其实只是一个蓄势与接近敌人,为的是为了让下一击而蓄势——倒挂金钩!
    小鹰刚扫完,冲击力还未完,就立即来了个双手撑地使出了个后功翻,后功翻时脚顺势打了下来,那力量因为有扫堂腿的蓄势,就如一道巨雷直劈鬼山魁的天灵盖,让鬼山魁差点被这一击带翻倒在地,这一绝招让我连五年也未必能练出来,在场的人无一不拍手叫好。
    小鹰打完后一个倒立鲤鱼打挺,又恢复了平衡,一脚狠狠地踹向鬼山魁的腹部,让鬼山魁受力不住,后退了好几步,我们也跟着鬼山魁后退了好几步,它之前的破坏力,让我脑子里深深刻有四个字——保持距离。
    小鹰这一脚竟能让这庞然大物受力不住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可想而知,这爆发力是有多高,正常人根本无法踢出。鬼山魁的面具就要碎了,血流得满地都是,喘息声伴随着哀嚎,看来,它的体力已经差不多用了个精光,它觉得走小鹰的路肯定是绝无胜算,把身子转过了我们这边,师兄马上大叫不好,小鹰也意识到了,对着我们喊:“刀给我!”随后马上向我们这里冲锋,鬼山魁也向我们这边发出了死亡冲锋,貌似是死前的最后一次挣扎,师兄用尽力把刀掷向了远远的小鹰,小鹰见了马上加快了速度,一个沙铲脚,就从鬼山魁的胯下超越。
    拿到师兄所丢的刀后,小鹰已经用沙铲脚超越了鬼山魁3米,他意识必须在此做出一个了结,马上又一个熟练的后功翻,这一次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直接翻向鬼山魁的头上,翻完正好站在了鬼山魁的肩膀上,只见小鹰微微一笑,就将刀除了把手,整只插进了鬼山魁的后脖子,也就是靠近脖子的脊椎部分,鬼山魁一下子就瘫了,跪在了地上,面具也随着落地摔了个粉碎,血从里面流了出来,跑了老远的老甲和驴子看了好久才敢从新跑回来。
    小鹰不把刀子拔出来,就跳到了地上,二话不说就靠在了周边的墙壁上,开始慢慢地喘气,师兄踢了俩脚,发现真的没事了,对着老甲和驴子做了个ok的手势,他们才敢过来,我和金冰辰蹲在了这个鬼山魁的旁边,想拿破碎掉的面具碎片回去观察,就被小鹰厉声叫停,说这个面具有毒,最好还是别碰。
    “干!你个短命鬼!叫你嚣张,叫你嚣张。”老甲先是畏首畏尾地上前踹了两脚,随后发现真没事了,就一边猛踹躺在血泊中的鬼山魁一边叫道,感觉自己踢多几脚自己的脸面就回来了,我觉得他的脸皮太厚了。
    “哎,终于完了。”师兄坐在小鹰身旁,淡淡地道。“哎,还真要命,这里还有这个鬼东西守着,要是没有小鹰我们恐怕就要躺在这里了。”陆涛坐在小鹰身旁道,还给小鹰丢了只烟,小鹰看了陆涛一眼,又看了看眼烟,转手拿给了身旁的师兄。
    “有鹰爷在,阎王想收我们都没门。”驴子笑道,“哈哈哈。”金冰辰也在一旁附和着笑道。
    小鹰突然起身,向矿道更深处走了几步,回过头道:“我们现在最好快点离开这里,我不保证这里只有这一只,而且,这只还未成年,完全发育的如果在这里我保不全你们。”一听到小鹰说的话,老甲马上跟了上去,回到对着我们道:“走吧,等等要再来俩只我们这‘船’指不定就真翻了!”没等他吹第二遍,师兄他们就跟了上去,唯独驴子和我还在一旁蹲着。
    小鹰这话点醒了我,原来我之前碰到的是一只已经完全发育的,还好它已经死了,不然我和驴子可能就要栽了。
    “箫爷,我们走吧,肚子都在打鼓要饭吃咯。”驴子对着我道,说着就小跑了上去,我最后看了一眼鬼山魁,随后就跟驴子一起赶上部队。
    我们走了许久,来到了一条被一些木条封死的入口,上面也贴有写纸,但上面的字早就已经模糊不清了,根本无法看清写的是什么,也许是些禁止进入之类的字眼儿吧。
    “哎哟,这还有臭木条堵路,看来里面的河水有些问题。”老甲看了看这封条,幽默地说。“的确是有问题,有些邪门呐。”金冰辰看着手中的指南针一个劲地转个不停,额头不由得开始冒出了冷汗。
    “既然小鹰说只有水路才能出去,就算是火海咱们也要游。”陆涛说着就把挡路的木条踹断了一根,师兄听了也上前一起,没有多久,路就被我们一起给清开了。
    我们扫开路障后,走了一段距离,就来到了一个悬崖,一个不是很高的悬崖,我们站在悬崖上可以看见对面的确有着一条很大的河,可以看见,这条河的水流速度并不是很快,但是异常的清澈,看得见水底有水草在微微摆动,河的边边有一条由鹅卵石一般大大小小的石头组成的小径,沿着河一直向前延伸,显然,这是一个地下峡谷,非常的大,洞顶长有许许多多特别削尖了的钟乳石,手电一照上去明晃晃的一片,璀璨生光,从钟乳石滴下的水珠,被水带向了远方。
    老甲探头看向河水道:“干!这不会有那些吃人的臭鱼吧?”师兄拍了拍老甲的肩膀,道:“有句老话叫,水至清则无鱼,别废话了,下去吧?”“怎么下?”老甲反驳道。
    “爬下去呗,就算跳下去也不会死的,何况这一只下去都有很多可以落脚的地方?”金冰辰指了指下面道,我们顺眼看下去,还真有,石头们一阶一阶的向下,每隔一米高左右就会有一块石头可以落脚,我们利用好这点便可顺利到达下面。
    陆涛挽起了袖子,道:“那还废话个棒子,我们走吧。”说走就走,我们顺利地走到了下面,踩在鹅卵石上面总让我的脚有点怪怪的感觉,也许是我太过于敏感了。
    陆涛和驴子实在是有点渴,就去水边打了点水喝,顺便也洗洗脸,除了他俩,我们都坐在了大大的石头上休息,喝一点儿他们打过来的水,这水真的很甜,比我喝过的所有山泉都甜。
    金冰辰看了看前面,不禁寒颤地道:“这里这么深,我们能走得出去吗?”说真的,这真是一个地下峡谷,越走越深,刚刚下来的悬崖的高度就只有10几米,如果算平衡到我们这里来算,已经有17米了,只要等等不要我攀岩就行了,我还是可以,不知道我身边的老甲行不行了。
    老甲对着师兄道:“干!看这架势我们待会儿要攀石头上去了,对吧?”
    师兄看了看四周,道:“没错,这条路走下去会越来越深,这条水脉分支无数,等等只要找到合适的出口才能出去。”老甲听到这个,整个人都都不自在了,看了看周围的高度,额头冒出细小的冷汗,但小鹰却是在旁边一声不吭,嘴巴还咯吱咯吱地嚼着东西。
    驴子走了过来,对着小鹰道:“天呀!鹰爷,你居然还有货,还有没,给我点救急啊!”小鹰二话不说,丢给了他俩块草药似的东西,驴子没看俩眼就把这俩东西丢进了嘴里,师兄和陆涛还有金冰辰都在旁边发笑,但又不是很明显。
    “我呸,呸呸呸,这什么玩意儿吗,又苦又涩,根本就不是人吃的。”驴子没嚼俩下就把它们全吐了出来,还用手擦了几遍舌头,这下师兄和陆涛还有金冰辰他们才大笑了起来。
    驴子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们,道:“你们笑什么,这真不是人吃的。”驴子看了眼小鹰,又急促地道:“不是,这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师兄说了,这一种是一种提神顺血的药物,及其之苦,能够促进听力,与人体的一切感知,这一种药物并非一般人能拿得到,相传在深不见底的峡谷里,因为常年阴气重重,聚阴而生成的药物,十年一株极品,越苦就越是极品,名为阴润草,看到驴子全给吐了,小鹰估计得要心疼死了。
    我们一路上嘻嘻哈哈地走了很久,周围的乱石杂石就越多,有是还会一脚踩出一个能淹没了膝盖的深坑,石头也没有这么好走了,全是又滑又恶的苔藓,空气里也弥漫着潮湿与苔藓交加的气味。
    “到了,我们只要爬到上面的那一个洞口应该能走出去,这条水脉分支多,这一条如果我没算错,应该是连接陆脉的。”师兄说完,我们就齐刷刷地看向了上面,用手电照了照,看上去就如同一个墙壁上冒出了很多鸡皮疙瘩,有凹有凸,我们一路走来,的确看见有很多隧道通向这里,师兄所指的是百条中的一条,而且又是最高的一条。
    “啊哈!这下有得爬了。”老甲走到墙壁旁,用手抓住一块凸出来的石头,没用多大力竟然掰了下来,这把我们都吓了一跳,“看我干什么,我真不是故意的。”老甲手抓着石头道,他这一举动让我感觉,如果上面的石头也是如此的脆弱,我可能还没爬到隧道里,屁股就先给摔烂了。
    师兄走到老甲,也掰下旁边凸出的石头,仔细看了看,道:“这可有难度咯。”说着师兄就看向了小鹰,还从自己的背包拿出了一条很长的绳子递给小鹰,不好意思地道:“麻烦你了。”
    “哦!原来你想让墓中鹰当先锋呐。”陆涛对着师兄笑道,“干,这里就属他武功最好,轻功又行,他不上我们就别想上去了。”
    “也对,看来又要麻烦小鹰了。”金冰辰不好意思地对着小鹰道。
    说着我们就集体看向了小鹰,小鹰点了点头,把师兄给的绳子绕在了肩上,把藏在脚踝里的超长钢针拿了出来,我们一看,比之前的更锋利,长度足足有个30厘米,看上去很重,小鹰把它拿在右手里,二话不说就冲了上去。
    因为这个洞壁有很多凹凸不平的石头突出来,小鹰轻功有好,所以就等于送他了一个能发力的有力地点,让他轻易施展他的轻功绝技。
    小鹰飞了上去,手攀脚踏,手脚简直配合得天衣无缝,一抓一踏一抓一踏,简直就是只猴子在爬树,脚一踩就跃起很高,右手的钢针有可以固定发力,单单左手的爆发力已经能堪比我们的双手,中途还有很多细小的石子掉了下来,小鹰并未踩烂任何一个发力点,好似蜻蜓轻轻地在水中点了一下而已,若是让我上去,一脚没准还能踩下来个能一下子砸死老甲的石头。
    没三俩下,小鹰就已经顺利到了上面,过了一段时间后就把绳子扔了下来,走到绳子旁边一看,才真正感觉得到这里离隧道的高,不知道小鹰把绳子绑紧了没有,师兄过去用力地扯了扯,转过头对着我们道:“够结实,我先上去吧。”说着把绳子先绕在身子一圈,再绑了个安全结就开始爬了。
    师兄一点儿,一点儿地走,有了绳子,师兄整个人就好似在峭壁上走路,因为有安全绳子固定好身子,走起来就更有自信,不过师兄一向小心谨慎,他还是按他的匍匐前进法来一点儿一点儿的走,他对我说过一句话,现在我都还记忆深刻:万事急不来,一急定坏事。听了他这话,原本毛手毛脚的我开始变得小心谨慎,对万急而用之冷静。
    我们都陆续上到了隧道上,就只有老甲是最后一个,双脚还哆嗦个不停,要不是我离得他远,不然肯定能看见他那满脸的冷汗和他胆颤的表情,看他心急如焚地在下面来回反复走了好几圈,我不耐烦地对他道:“喂!你还他妈上不上来啦?你再不上来我收绳子啦!”“干!你着急个锤子,上……上就上!”老甲一喊,整个人亢奋了好多,挽起衣袖,在身子上绑了个安全绳,就慢慢地上来。
    他走得磨磨唧唧的,活像个憋急尿的大姑娘,还时不时回头一望底下一眼,每次都会被吓出个激灵,脚抖得简直不能用颤抖来形容了,根本不能用言语来形容。
    “我说!你别老是看下面啊,看一回儿吓一回儿的,有意思吗?!”陆涛在一旁笑道,就差没把肠子笑出来了。
    老甲不敢腾出一只手出来“干!你管我啊!我这叫谨慎,小心能开万年船,你懂不懂啊!”
    “那好!你慢慢谨慎,慢慢开船,我就和箫兄弟到前面探雷去了!”陆涛说着就把手楼在我的肩膀上,把我拉走,我对着老甲笑了笑,道:“你慢点来!不急,我们不会走太远的!”说着我就和陆涛走了,转眼一看,师兄他们已经走了有点儿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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