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元送文胜男回去,等他自己回家时,却发现张迟和侯氏竟然还没有回来,估计还在逛,庙会晚上也一样很好看的,别有一番乐趣!
    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从热闹的地方回到安静的地方,会让人有一种孤独的感觉,张浩元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开始胡思乱想,他又想到了那个赵烟然!
    张浩元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象赵烟然这样的风姿卓绝的女子,还真是这辈子头回见到,他心想:“估计古代的那些大美女,象西施昭君那样的美女,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他又想到马忠心说的,前两个入宫的梨园女弟子,比赵烟然还要厉害,估计无论是长相,还是舞姿,都是要超过赵烟然,那么那两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儿的呢?
    可惜,她们都死得早,自古红颜多薄命,不让世人见白头啊!
    越来越胡思乱想,张浩元又想,既然象赵烟然这样的梨园女弟子,如此的会跳舞,那么就如同男子习武一般,身体自然是强壮的,所谓筋长一分,寿增一年,这样的女子应该长命才对,怎么会早亡呢?
    象马忠心说的那样,真的是梨园女弟子和皇宫里的风水不和,所以一进宫就会短命早亡?
    这个倒也不见得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迟和侯氏回来了,张浩仁第一个冲进院子,他手里拿着一大堆的东西,一进门就叫道:“大哥,我赐你给我打洗脚水的荣耀,快点快点,我都要累死了,非要好好泡泡脚不可!”
    张浩元不再胡思乱想,他打起精神,对弟弟说道:“我也赐你一个荣耀,我允许你来舔我的左脚脚底,如果舔得好,我就再赐你舔我右脚脚底的荣耀!”
    张浩仁听了这话,他先是一愣,然后说道:“你竟然学我说话!”
    “那又如何?”张浩元微笑着说道,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施其人之身。
    谁知,张浩仁呵呵两声,冷笑了一下,非常严肃认真地对张浩仁说道:“幼稚!”
    说罢,张浩仁拎着东西,自己进屋了,留下了目瞪口呆的他哥哥!
    被他这么一个熊孩子说成是幼稚,他哥哥除了目瞪口呆之外,也没别的办法了!
    张浩元叹了口气,真真的是无可奈何啊,他这个弟弟嘴皮子上的功夫还真是厉害,用他的招术都没法治他,他竟然会说幼稚,唉,这个词儿还真是由他用出来,效果更佳啊!
    张迟和侯氏也进了院子,他俩都提着大包小包的,看来是没少花钱买东西!
    侯氏看张浩元一个人坐着,便笑道:“浩元,怎地回来这么早,没去文三小姐那边坐啊?”
    “没有,大家都累了,所以各回各家!”张浩元站起身来,帮父母拿东西,他问道:“你们看赵烟然的歌舞了吗,就是在高台上表演的那个,你们应该有很好的座位吧?”
    侯氏笑道:“那当然,是最好的位子,不过,那个赵烟然一直蒙着脸,到底长什么样儿,也没看见啊,就看她蹦蹦跳跳,在高台上转圈子了!”
    张浩元道:“据说是极美的,而且要入宫了,听说要被封成是才人,就住在……住在,好象是住在山水池阁那边吧!”
    张迟咦了声,他道:“浩仁,你怎么知道这些,你听谁说的?”
    “马兄弟,就是马忠心公公,他现在在宫里很得意,听说已经可以在皇上的身边当值了!”张浩元说道。
    张迟又惊又喜,道:“你今天和马公公在一起了?还有谁,我还以为只有文三小姐呢!”
    “还有秦修明,不过,我们只是在一起看了高台上的歌舞,是文三小姐订的位子,离得太远,没怎么看清。”
    侯氏很遗憾地道:“不是光你和文三小姐啊,可惜了,这可是单独相处的好机会呢!”
    “一起逛的街,她买了不少的东西,我帮她拿的!”
    张迟对侯氏道:“妇人之见,人家文三小姐可是守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和咱们儿子单独待着呢,对她的名声有损,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侯氏却道:“咦,你倒是有脸教训我?”
    张迟又对张浩元道:“浩元,你现在也是县尉了,也得有点儿担当,该下手时就不要留一手,以后再要是有这种机会,你就把文三小姐弄家来,生米煮成熟饭,到时爹去她家提亲去,那时他爹想不答应都不行了!”
    张浩元眨巴眨巴眼睛,父亲现在说话太莫名其妙了,和母亲是一种说法,和自己又是一种说法!
    他摇了摇头,道:“睡觉去,对了,浩仁啊,过来,我有话对你说,很重要!”
    张浩仁正在屋里摆弄庙会上买的东西,听哥哥喊他,便跑了出来,道:“什么重要的话,快说,如果不是太重要,我就打你的屁股!”
    熊孩子双手叉腰,叫嚷起来非常的嚣张!
    张浩元看了他一眼,道:“重要的话就是,你真的,真的是一个很欠抽的小孩儿,我现在就想抽你!”
    张浩仁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你去睡觉吧,明天早上见!”
    张浩元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谁知,他刚把门关上,张浩仁便道:“真不是个男人啊,想要抽我,却还不敢抽我,而我让他去睡觉,他就真的去了,不是个男人,这纯纯就是一个老娘们儿啊!”
    “我让你看不起老娘们儿,你哥不抽你,我抽你,我抽死你个小混蛋!”侯氏抡着巴掌就过来了。
    大慈恩寺之后,数月之间,万年县倒是没有再发生什么重大的案件,张浩元每天去万年.县衙门当值,倒也不算繁忙,甚至他都有点儿想念那段繁忙的日子了。
    时间一晃,快到新年了,长安下了几场雪,瑞雪兆丰年,看来明年是个好年景,长安城里的百姓都在预备着年货,虽然离着过年还有几天,但却时不时的,在街上已然能听到爆竹声了。
    这天午后,张浩元吃罢了饭,正打算上街去转转,快过年了,又是冬天,得时刻注意城里不能着火,否则天干物燥,那是要出大事的。
    还没等张浩元出门,却见马忠心慌慌张张地跑来了,他是经常来万年.县的,差役们没有拦他,让马忠心一口气便跑到了张浩元的公事房门外。
    “张兄,幸好你在,咱有话要和你说!”马忠心进了屋子,把房门关上。
    张浩元大奇,道:“马兄弟,你怎么来了,可是有事儿?这个时辰,你应该还在当值吧?”
    马忠心道:“咱这么急着来,当然是有事儿,宫里啊,出了大事了,皇上震怒,高大总管让咱赶紧来找你!”
    张浩元哦了声,道:“什么大事儿啊?”
    “那个赵烟然,你还记得不?”马忠心问道,他看着张浩元,又提醒了一句:“上次大慈恩寺庙会,在高台上跳舞的那个梨园女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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