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秘密,我不能告诉你。”钟亚泽望着眼前堆起的大大小小礼品盒,喃喃自语,珊珊好奇得都快疯掉了。
    特蕾莎站在一旁冷冷说道:“钟先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您的快递突然多了起来,还有本人跑过来送上门的。您能不能跟他们讲讲,再有礼物都寄往您住址去好吗?我手上事太多,处理不过来,公司不可能因此多雇一个人吧?私事不要动用公司资源这是公德,谢谢!”说罢,特蕾莎转身走出channelbar,貌似她连饭都没时间吃。
    “哇!”珊珊吃惊不已,她扭头看着钟亚泽,“你是名人吗?这么多粉养你?”
    钟亚泽压低嗓子埋头对珊珊说道:“那些无聊的记者太讨厌了,自打那首歌发布,他们就象蚊子一样堵在办公大楼门口。我上班路过时,他们就拥上来拍照,还好我事先准备了墨镜,老实说我连半张脸都不打算给他们!侵犯我的隐私,揭开我的伤疤,平生最恨狗仔,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一个碰瓷儿的最高理想就是天天有车撞!”
    这一下可彻底惊到珊珊了,“这么说,你就是瑞文?”
    “不想说,就是不想说。”钟亚泽愣忡自语。
    “你一点都不象白羊,象个巨蟹一样成天黏黏糊糊的,老娘还不想问了呢!”珊珊两眼一翻,作势走开。
    钟亚泽用手轻轻一拦,“咦,你怎么知道我是白羊?”
    “很简单啊,你办公桌上的香水座是只水晶小山羊啊。”
    “犀利!那你说说,巨蟹座都是什么样的人?”
    “怨逼!”
    “哇,我可见识到了,这么漂亮的女人这么粗鲁。哼!你是个两面派,我研究你很久了。”他严肃地盯着她。
    “哦?何以见得?”珊珊不由得警觉了起来。
    “正面看你,你是个靓丽妩媚的成熟女人;但侧面看你,你的嘴巴翘翘的,象是一个婴儿想要喝奶,稚气十足,一付欲求不满的样子。莫非,这就是世间传说中的双面夏娃?”钟亚泽先自陶醉了,象是在梦呓,他垂下头来,轻轻搅动着杯子里的奶茶。
    珊珊听罢松了一口气,“哦,你老人家真的是浪漫主义,跟个行吟诗人似的,我觉着你就是了。”她捂着脸扭向一旁,对这个男生的唐突有些嗔怨。
    “呵呵,到了晚上我是还自然主义呢。”钟亚泽饶有趣味地看着她,“开玩笑了,采访一下,珊珊小姐是什么主义?”
    “跟我爱的男人自由主义,跟一般的男生封建主义,跟我讨厌的男生帝国主义,跟禽兽嘛……就是恐怖主义!”珊珊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用杯子挡住钟亚泽的眼神。
    “呵呵,难得,一个漂亮的女人还这么有趣。”钟亚泽兴致不减。
    正不可开交之际,坐在一旁的冯一楠发话了,“喂,亚泽,大白天发嗥是吧?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泡妞!你去广州半年收获蛮大的嘛,迷上姜撞奶了?上班时间请不要带电作业,擦枪走火搞不好又死一个!”
    钟亚泽不满地白了他一眼,“死几个管我卵事?别捎上我啊,我警告你。你跟鲍聿明打架别来我这里拱火。我这人,一向清水煮挂面,一清二白,与世无争,没格调的事我不喜欢参与,allicareaboutislove!再者说,每年戏剧学院都有人自杀,也没见到中国影视行业停顿不前。况且,我也不是谁都能泡的,你当我是人尽可夫啊?”
    “谁死了啊?死人跟鲍聿明有关系嘛?”珊珊敏感了起来。
    “没有的事,算了算了,不要纠结这些小事。”钟亚泽摆了摆修长的手,那手白晃晃的没有血色。
    “哼,傻x才谈办公室恋爱!”冯一楠仍不依不饶地嘟囔着,他摸了摸红肿的左脸颊,“哎!夫妻是床上的同事,同事是床下的夫妻,暧昧是飘浮在空气中的罪证。办公室恋情,生于暧昧,死于真情。谁要是跨了这个界,犯了这个忌,触碰这条仙规,那真的是死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你说是不是啊,虞鸿飞?”
    很显然,昨天保罗家里派对上惹的一肚子气冯一楠还没全消。
    “冯哥真相帝!”虞鸿飞坐在一旁一挑大拇指,在讨厌鲍聿明这个问题上,他绝对是要与冯一楠结盟的,“你想想啊,《红楼梦》第一ceo王熙凤,跟贾府的男人们精神上都有一腿,这样才能山高水长嘛!你再看看贾瑞那个傻x,就是假戏真作踩过界,死得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保罗你说呢?”
    这场争论大赛不知道什么时候成了击鼓传花。
    保罗原本讨厌这种情节,太绕的事他都不喜欢参与,他夸张地点了点头,“你们说得对极了,我赞同你们俩观点,办公室恋情太傻x,所以我要是爱上哪个女孩儿,我就带她远走高飞。”
    “我靠,你可不能走,你也不能飞,你走了我们吴氏集团大梁塌了。”冯一楠的职业病犯了,他下意识地跟进,“这公司里女的都归你,统统归你,这里就是你的封地,你是隐的王,她们的初叶权都是你的!哈哈!”
    “讲真?你没骗我?”保罗配合地瞪大眼睛看冯一楠。
    “讲真,珍珠也没有这么真!”冯一楠同样配合地夸张点头。
    “珊珊,走吧,我们去浪迹天涯!”保罗冲珊珊一甩头。
    “我不,我要拆礼物。”珊珊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钟亚泽的礼物盒上,说话间她就随手拆了一个,‘哗啦’一声,洒了一桌子的亚克力小星星,很明显,这些小东西还是夜光的。
    星星堆里埋着一张粉红色的小卡片,珊珊飞快地捡出来,一行秀气的小楷映入眼帘——“瑞文你好,我思念你比星星还要多。”
    “哎,莎士比亚说过——女人呐,为了要礼物可真是费尽心机。”保罗感叹着,站起身来扶了扶眼镜,转身走了。
    钟亚泽不无得意地望着保罗的背影,他感觉自己赢了。
    “写这字的女孩儿心思倒是很缜密呢,从字体上就能看出来。”珊珊捧着卡片自语道。
    “何以见得?”
    “字体很小,说明这人胆子很小。字间距很密,这种人通常自我防范心理很重,这是个心机婊。”
    “你吃她醋了?”钟亚泽一脸调笑。
    “我吃你醋,大白天的就有礼物收!”珊珊将卡片随手甩到一边。
    “这算什么,下午我还要送你一个礼物,珊珊你猜是什么呢?”
    珊珊木然摇了摇头。
    “下午公司培训,今天我回深圳第一次主讲,珊珊小姐不要见笑。”
    “哦?”
    “吼吼,吴老师找我回来就是训道的,他老人家说深圳分公司的人很需要及时修理。貌似是5号那天谁惹到他了。不过话说回来,老人家动作真快,若说执行力还得是40后、50后,他们那个年代做错事是要有代价的,写个错别字都挨批判。我们这辈人如果想有出息,不妨都穿越回去历练历练。”
    钟亚泽的各种主义切换自如,珊珊开始有点景仰他了。
    “哦,那你讲什么呢?你演讲的题目是……曾经?”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钟亚泽诡秘一笑,从容放下杯子。他的脸上带着一种莫名的兴奋,象个将要登台表演的演员,眼含秋水,跃跃欲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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